第56章 騙人張圖
就在這時羅教頭搬著竹子回來了。
要不說他是個狠人,羅教頭直接在肩膀上扛了兩根長竹子。
他利落放下,問道,“殿下,這竹子要怎么弄?”
翠竹落地傳出悶悶的聲音,景若若轉身說道,“羅教頭,麻煩你砍3個竹筒,大小大約為兩個竹節間距。”
羅教頭忙活好一會兒,這竹筒算是鋸出來了,他抱著一堆竹筒問,“殿下,接下來要做什么?”
景若若走過來,拿起一段竹筒,上下撫摸了一番,開口言道,“能不能麻煩羅教頭幫我把竹筒中間挖空?”
羅教頭泛著迷糊,沒有理解,“殿下,這挖空是把竹子內的東西挖掉嗎?”
舉起竹筒,景若若伸出手指在竹筒上轉著圈,“需要留下兩端端竹節,把中間挖空,兩側留下竹條。”
這么一說羅教頭可算是明白了,就是和鏤空花瓶一樣,只是殿下要求把竹子中間全部掏空。
說干就干,羅教頭換了個趁手的刀,開始在竹筒上挖。
很快一個中間空空的竹筒就擺在的木柜上,羅教頭還是有些不懂,這把竹子挖空能干什么呢?不就是浪費嘛!
景若若馬上給了他一個完美答復,她手里拿著木柜里的剪子,修剪剛剛折斷的枝椏,將繁多的散亂枝條剪去,留下一根主枝,留上四散生長的分支,過于弱小的也被剪去。
她把剪好的枝椏插在下方竹節內,有些放不穩,塞上兩三塊小石頭,光禿禿的枝條搭靠在竹筒左側,恰似從竹子中間伸出中間的手掌,枝椏們舒服的張開自己的手指。
覺得竹景枝條過于空洞乏味,景若若把扯來的雜草也放了進去。
她用力把雜草擰彎,讓它們低著腰住進竹筒里,再放上一塊大的石頭壓住,雜草們向著外面不自覺地點頭哈腰,頗有一番生動滋味。
既然是插花怎么能沒有花呢?
景若若彎腰從花景木柜內剪下數朵蝴蝶花,將它們小心地放入竹筒中間,花骨朵掛著枝椏,微風吹過輕輕搖曳,格外引人注目。
景若若學插花時沒少被自己老師罵,她性子急,很多插出來的花藝作品沖擊性強,花兒繁亂,顯得毛躁雜亂,半點花藝的韻味都沒有。
若是她的老師現在在這里,定會對她刮目相看。
眼前這個極具自然風,瞧著清冷又高級的花藝作品居然是景若若插出來的?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經景若若這么一展示,羅教頭下巴都快合不上了,殿下這隨便弄弄就搭出來一個擺件?
這可不是屋內像翡翠,玉石雕出來的那種金貴擺件嘛!好看,又不是金尊玉石半點不俗氣,若是放屋內肯定好看。
羅教頭默默走上前,心急問道,“殿下,這是要放置在屋內的嗎?”
景若若搖頭,“羅教頭,嚴老來了嗎?”
“妮子,老爺子我來了。”
嚴老爺子摸著胡子,大步大步地往木柜這里邁,走過來遞給景若若一細長的花瓶。
這種長頸細口的花瓶平常就是個擺看的。
他問,“妮子,你要花瓶干什么?”
崔婆婆一掌拍到嚴老肩膀上,“讓你拿就拿,費什么話。”
景若若接過花瓶,將花瓶直接嵌入竹筒中間,竹筒高出很多,花瓶口離上端竹節有半個手掌遠。
她轉動花瓶,讓它和花景構成一個較為和諧的畫面,景若若說道,“這是錢盒,有些特點的插花錢盒。”
“咱們既然是想把竹葉花簍名聲掰回來,這收錢自然要當著大家的面,收錢擺弄錢盒免不得被有心之人算計。”
崔婆婆贊同,“對,妮兒還想送木槿花酥餅,自然是要大大方方的。這要是藏著掖著收錢,保不齊那些左家糖糕的臟東西要傳咱們景王府閑話。”
倒不是景若若想的多,而是不得不防,景王府的竹葉花簍定價就是10兩銀子一個,現在辦活動還要把木槿鮮花酥餅贈送出去,沒個吸引人的物件可不行。
左家糖糕制的竹簍,半點不像樣,買了她們的糖糕再添5兩銀子才能送個竹簍,景若若她們想和左家糖糕對上,這錢銀自是要當著面收的。
就是要當著面告訴你,你們那貴若千金的糖糕酥餅在景王府就是個不起眼的贈品!是個不該花錢買賣的東西!
崔婆婆拍著手樂呵,“她們左右不過買賣個糖糕,端什么神氣架子!”
景若若說,“嚴老,麻煩你把屋內編制好的竹簍都取出來,我等一下就插花。”
羅教頭拍拍胸脯,“殿下,取花的事就交給我。”
景若若搖搖頭,“木柜里的花足夠了,再說黃葉和胡良叔她們去摘木槿花了,缺花了再用木槿花補上一樣的。”
羅教頭這才作罷,但事情剛一件件分配下來,街道上就傳來了急促的追鬧聲。
“站住!”
崔婆婆往外一瞧,是黃葉。
倒是有些傻眼,“喲,好漂亮!”
這是什么意思?
景若若走至木柜前,也透過綢緞往外瞧,好家伙。
街道上,胡良叔胳膊上的肌肉泛著光,手臂上青筋暴起汗似水流,手上推著一木板車,車上坐著黃葉,狂追前面的一男子,男子披頭散發,步伐慌亂無措,倒是瞧不清楚面容。
等會,胡良叔推的木板車怎么這么眼熟?
景若若一愣,還真是那個經過她裝飾的木板車。
黃葉坐在木板車上非常難受,顛簸不已,那木板車上的雜草還膈屁股,坐著不是,站也不是。
黃葉心里急得很,擔心這張圖要害殿下,不敢不追,不敢喊停,她整個人縮在木板車前端,非常難受。
瞧見黃葉這幅慘慘模樣,景若若心中無比慶幸,幸好自己沒有推著攝政王回來。
這聲勢實在是太浩大了,整條街上百姓都探出腦袋瞧熱鬧,眼中那八卦的熱情都快跑出來了。
而黃葉無暇顧及其他的,她可憐兮兮地縮成一坨,瞧見男子轉身,縮在木板車上的黃葉指著前面跑動的男子,激動大喊,“停下!”
一路推著車跑過來黃葉喊的都是站住,這句讓停下,胡良瞬間就停住了。
霎時木板車前傾,黃葉整個人都飛了出去,唰哐,她摔了出去。
“哎喲!”
萬幸也是摔出去了,她砸中張圖了!
黃葉高興壞了,向后對著胡良揮手,“趕上啦!”
崔婆婆倒吸一口涼氣,捂住自己的眼,“妮兒,造孽呀!”
這摔著人可怎么辦嘍!那男娃兒可真是運氣不好,你說往回瞧什么瞧,被砸中了吧!
百姓均面露驚恐,這名女子當真是強悍,當街追男子,想來定是家里不守道德的男子跑出來了。
嘿,這熱鬧好瞧,有經驗的百姓立即回屋端出來些瓜子吃食。
黃葉起身,一把拉起倒地的男子,“說,心里泡著什么臟水?”
忽一眼尖的百姓喊道,“嘖,原來是他,他早該被人打了。”
此刻,景若若心里像是有譚冰水,凍得她直打哆嗦。
該死!那男子是張圖。
蒼天吶!她是上輩子造了什么罪孽深重的禍嗎?怎么這黑化配角又來了?
胡良氣喘吁吁,推著木板車靠近,嘴里往外跑著話,“張圖,你來干嘛來了?”
張圖是何許人也,平日里眼高于頂,心里算計著景王女,那肯定是不能說出來的。
早已將景若若標為自己所屬物的他,腦袋里就冒著想先解決景王府住進去的那個下賤胚子,嘴里說出來的話也是沒幾句好聽的。
“呵,你算個什么東西?我張圖想來皇城就來皇城,”張圖理理自己身上衣服,對著黃葉滿是嫌棄,“松手!”
“什么臟手也配碰我?”
面對女子,張圖自有一套奧義,只見方才還叫嚷撒手的男子,轉瞬唯唯諾諾了起來,“大庭廣眾下男女拉拉扯扯,這可要我張圖怎么活呀!”
黃葉可不像蘇玉一樣,家里從小就教規矩,她家就是擺地攤起家的商販。像張圖說的這些男女規矩,擱她這里和沒有一樣。
她霸氣回道,“怎么就拉拉扯扯了?”
這分明就是胡說八道!她拉你起來,拉了個衣領子也算是騷擾?
糟糕……黃葉中計了。
站在木柜后的景若若頓感不好,果然如她所料。
張圖開啟了自己得寸進尺的進攻模式,他手指勾勾,徑直就要拉著黃葉的手去扯自己衣服上的系帶。
我的天王老爺,真遇到不要臉的了。
“算你狠!”
黃葉和貓似的,瞬間彈開。
百姓嘆為觀止,“張圖這么厲害呢?”
人群中顯然存在受害者,有女子嘆氣開口道,“就是他這個法子,我在官衙挨了三板子。”
有人附和,“你運氣算好了,我咳嗽聽說景王女被他在脖子上劃了一道,聽說后面反倒是放了他!”
“這是真的假的,景王女被張圖害得這么慘呢?”
那人非常肯定且大聲地說道,“真的,不含一絲一毫的虛假!”
“我跟你你們說,上次景王府那個以書換花的活動,他就拿一本書換了一個花景!”
“胡說,我可是隔著遠遠的看了一下,他搬來了一車書。”有人反駁道。
“屁!就是一本,還是搶的我家的。”
雙方就書展開激烈討論,筆山和攝政王剛巧畫完畫,往景王府走。
好些人聚在一起?
卓然問道,“這是怎么了?”
“王爺,瞧我的,”筆山瞬間就擠了進去。
看見遠處披頭散發的男子,筆山欣喜,“嘿,是那天幫他搬書的好兄弟。”
怎么看上去景王府的人要欺負他一樣,不行,他要去幫忙。
想著想著,筆山擼起袖子準備去幫他好兄弟,忽然聽見眾人的討論。
筆山呆了,什么意思,不是好心人,而是大騙子?
好不容易了解情況的筆山,瞬間罵罵咧咧,我去他的好兄弟,這家伙騙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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