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高光時刻
話是止不住的,捂住一個人的嘴還有另外的人要開口。
你瞧蘇玉不說話,筆山唰就沖了過來,抱住景若若的大腿一頓哭,“求求景王女,救救我家王爺吧!”
蘇玉跪地磕頭,“殿下英勇,異香更是能索命,還望殿下揭穿惠王真面目。”
救人?揭穿真面目?喂,她只是個普通配角啊!
筆山哭嚎,蘇玉跪地,湯圓也眼巴巴的看著自己,景若若嘆氣,她不想?yún)⑴c你們這個計劃,喊別人不行嗎?
景若若望向身側(cè),景王府老的老,小的小,瘸的瘸,臉上有疤的有疤,到頭來還真就她這一個“健全人”。
雖然她眼盲,但到底有異香這個能唬人的東西撐場子。
算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希望救下反派后,能徹底打消他的可怕念頭。
卓然啊卓然,不要再推著她去吸引女主禮畢火力了,不是說喜歡她嘛!
一想起卓然可能存在的潛在變態(tài)心理,景若若雞皮疙瘩直冒,卓然,咱們喜歡活人行不行!
景若若大聲回道,“放心,我會救出攝政王的。”
見自家殿下答應(yīng),蘇玉瞬間起身,立馬掏出一摞紙,“殿下,這是我為你量身定制的計劃,殿下依靠異香,定能將她們殺個片甲不留!”
景若若:……
什么玩意?你都準(zhǔn)備齊全了是吧?
原先景若若還對原身擁有如此多忠心部下,居然那么早嗝屁而感到費解,現(xiàn)在她懂了。
有這么些“貼心”坑人部下在,隨時小命都要不保呀!
夜深人靜,周遭一片漆黑,月亮彎彎躲在云層間。
皇城外田地里,景若若頭一次完全解下綢緞,索性她現(xiàn)在強(qiáng)心臟,異香也能自在控制。
故而身著粗布衣服,手持農(nóng)具,在田地間勞作。
景若若也不知道蘇玉她們是怎么想的,大晚上哪里會有蠢貨在田地里翻土啊?
她這不正是直白的告訴暗處的人,她有問題,快來抓她,她是農(nóng)商!
壞人也是有智商的好不好?不至于這樣子都會把她擄走……
景若若無語,你們也太小瞧壞人了。
黑暗中出現(xiàn)一悶棍,景若若被砸暈,突然冒出兩個身著夜行衣的人,二人皆腰間綁著根木棒,身型魁梧。
兩人臉上均蒙著面巾,有些奇怪的便是這二人彎著腰在走。
場景一轉(zhuǎn),到了一間倉房中,有人在竊竊私語。
“李將軍,這次才兩個人,我不好和我們可汗交代的。”
“皇城中的農(nóng)商皆有戶籍登記,貿(mào)然擄人已是不易,這次有兩人便算是不錯了。”
景若若腦袋上疼的厲害,她迷迷糊糊聽著,聽見可汗二字,她驟然清醒,是胡人!
她微瞇著眼看向四周,果真瞧見了幾名身著野獸毛皮的胡人,他們臉上帶著面巾,腰間掛著彎刀,有位半蹲在地上的胡人,他的手里還握著把弩/弓,弓上架著一排弩/箭,尖銳且透著光,有些令人毛骨悚然。
景若若微微挪動,是李竹和張畝!
他們二人正在和眼前為首的胡人侃侃而談,似是談妥了,胡人她們搬著一袋袋的東西過來了。
“李將軍,這次的人實在是太少,所以我們只能提供三袋鹽巴。”
頃刻李竹拔出腰間長劍,“阿史彥,你出爾反爾?”
名喚阿史彥的男子單手回禮,“不敢。”
“我們常住塞外,這鹽巴得來本就不易,李將軍,你們每次帶來的農(nóng)商都比約定好的數(shù)量要少,我也不想傷了咱們之間的和氣。”
“但我覺得你們沒有真心和我們做生意。”
景若若心中宛如狂風(fēng)在呼嘯,好家伙,原來書中描寫禮畢和張畝出海是假……實際上她們在用皇城中的農(nóng)商和塞外胡人換鹽?
難怪書中后期莫名就寫到塞外胡人和大商交好,原來你們在私底下早接觸了。
可為什么胡人要用鹽巴來換農(nóng)商呢?景若若好奇地看著這些胡人,希望能得到回答。
而李竹臉黑的可怕,“皇城中的農(nóng)商不同于尋常地方的農(nóng)商,她們一個能抵幾個人……”
阿史彥搖搖頭,“不,我們一頭羊是一頭羊,絕沒有一頭羊比得上兩頭羊,人也是一樣的。”
“你……”李竹作勢要砍人,忽然張畝伸出手,攔住了他。
“李將軍,稍安勿躁。”
張畝邁著步子走到人前,雖說是笑著的,話卻聽起來頗具威脅,“阿史彥,若你不愿意換,那么我們只有請景王女再去你們?nèi)庖惶肆恕!?
阿史彥迅速改口,單手放于胸前,開口道,“我們都是朋友,有話好好說。”
一揮手,又搬了三袋鹽巴上來。
景若若傻眼,她的名頭這么有用,她怎么不知道呢?
等會兒!張畝,咱們不站一邊,怎么你還拿她嚇唬人?
忽然李竹快步走了過來,不好!景若若瞬間閉眼憋氣,心中默念,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景若若一喜,人走過去了。
突然背后傳來聲音,只聽李竹惡狠狠的說道,“攝政王,此行定叫你有去無回,塞外風(fēng)光,便好好欣賞欣賞。”
我的天王老爺,去哪?塞外!
不是吧……她就是想救個人,什么仇什么怨至于把人一路送走嘛!
大哥,你們再考慮一下怎么樣,她不想去塞外呀!
等李竹張畝離去,景若若她們便被套著袋子裝上馬車。
景若若絕望,被安排的明明白白了。
她瞄了眼靠在自己背后的卓然,雙目緊閉,睡的可真香。
唉,靠反派真的完全靠不住,照他這副安穩(wěn)沉睡模樣,估計到了塞外人都沒醒呢!
卓然睫毛微微抖動,聞著縈繞在鼻間的淡淡香味,心中狂喜。
啊!他靠在殿下的背上。
緊張且激動,愣是保持著原樣,一動不動。
馬車外傳來聲音,“阿史彥,我們打聽到了,大商的景王女眼瞎,你還怕什么?”
阿史彥回答,“大商的人最是狡詐,未曾親眼看到,我什么都不信。”
馬車外罵聲不斷,“那該死的景王女,我們在塞外待的好好的,莫名其妙前來攻打我們。”
“我們適當(dāng)反擊,不慎錯殺一些流民百姓,居然被她們大商的人冠上殘暴胡人的名號,實在是惡心!”
景若若一聽,腳下一蹬,我靠!
是原身先招惹你們的,不是吧?原身怎么能這么缺心眼呢!
“誰!”
“阿史彥你冷靜一點,就是貨掉下來了。”
阿史彥搖搖頭,“我們和大商的仇恨并不是這樣子開始的,我聽可汗說過,大商皇家曾經(jīng)偷走我們的珍寶,所以我們和大商才紛爭不斷。”
“是什么珍寶?”
景若若也是支著耳朵聽,她也想知道是什么珍寶。
阿史彥回道,“我也不知道,可汗沒有說清楚。”
忽然他跳下馬車,趴著身子將耳朵貼到地上,大喊,“不好!”
景若若發(fā)愣,什么不好?
瞬間馬車外響起刀劍亂舞的聲響,更有無數(shù)打斗聲。
該死,李竹她們還真是下狠手了,鹽巴到手就開始?xì)⑷藴缈诹恕?
這些胡人也是心大,見她暈著,手上都沒捆東西。
當(dāng)即景若若拔下頭上套著的袋子,扯過馬車內(nèi)的繩索,將卓然背到背上。
卓然一驚,殿下要做什么?
景若若情緒調(diào)動的快,頃刻馬車內(nèi)飄蕩濃濃香味,
背上的人搖晃著腦袋,慢慢垂下去,暈了。
馬車外蒙面殺手似是得了什么命令,有幾位握著劍往馬車走來,劍輕輕地撩起馬車簾子,猛然向內(nèi)刺去。
但她沒想到的是,車內(nèi)撲面而來的香氣,哐當(dāng),劍刃掉落在地,殺手也徐徐倒地。
隨著馬車簾子被掀開,一股濃厚的香味向外蔓延,馬車外的阿史彥只覺得頭重腳輕,眼泛白光,而后撲通栽倒在地。
景若若給自己想了個俊氣十足的登場姿勢,結(jié)果一不留神,在馬車上踩空了,骨碌碌背著攝政王滾了一圈,最終砸到樹干上。
“哎呦!”
當(dāng)事人,就是非常后悔,景若若摸著手臂,可疼了。
她連忙起身,解下繩子,左右翻看一下卓然,沒有受傷吧?
景若若可是生怕人傷著碰著了,萬一接著訛她呢!那可不行!
呼,好在卓然身上就粘了些泥沙,景若若拍拍胸腹安慰自己,太好了,潛在被訛錢的可能性消失了。
望向眼前躺了一地的人,她走回馬車內(nèi),拿出一堆繩子,這倒的歪七扭八的殺手不用管,景若若邁步繞過去。
首先將胡人捆好,五花大綁,再綁個死結(jié),這下不怕人逃了。
又是覺得哪里不對,哦,綁人套路還有個堵嘴呢!
景若若又扯壞自己粗布衣服的衣擺,拿著布條塞到他們嘴里。
隨后她背著卓然,駕著馬車快樂回城去。
景王府內(nèi),湯管家和羅教頭抓耳撓腮,來回走動,快急死了。
“蘇玉,你說你怎么能讓殿下孤身一人前去呢?”湯管家拍著手說道。
羅教頭又是一副自責(zé)面容,“怪我,怪我一時間鬼迷心竅,聽了蘇玉的話,沒有攔住殿下。”
筆山原本得到安慰的心又急躁躁的燃了起來,“我家王爺呀!”
湯圓吃著糖葫蘆,一臉愜意,他就覺得自家殿下能輕易戰(zhàn)勝困難,應(yīng)大人的書里可說了,景王女勇武無畏,厲害的很!
蘇玉對自家殿下也很有信心,但周圍人群都在傾吐?lián)暮ε拢龥]由來的冒出許多憂慮。
殿下,會不會遇上什么棘手的問題?
突然田義手忙腳亂的跑進(jìn)府來,“湯管家,城外有個野人自稱是咱們王女,還駕著馬車。”
羅教頭臉色驟變,擰起寬刀要去算賬,“是個屁的王女!”
“殿下何時駕馬車去城外了?田義,你隨我去看看。”
羅教頭一頓臭罵,“我倒要看看哪個臭不要臉的敢冒充我們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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