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人睡著了
“景王女!我要見景王女!”
景王府外傳來陣陣呼喊,卓然身子一滯,停下插花的動作,他說,“筆山,你去外面看看。”
卓然將手中的百合花莖握得很緊,李竹已然入獄,府外會是誰呢?
百合花被他攥的太緊,花兒不禁彎下腰,潔白無暇的花瓣伏落在他的手上,驟然讓卓然有了些冷靜。
他看向景若若,語調溫柔,“殿下不必擔心,許是來賞花的百姓。”
而手里同樣拿著百合花的她,腦中瞬間生出些亂七八糟的念頭,又是誰?不會還是李竹上門吧?
不對,李竹都被關起來了,難不成有人要來抓她?
景若若無奈嘆氣,保不齊自己景王府一夜荷花綻放的異事被人掛上妖媚精怪的由頭了……那晚就不該喝那杯酒呀!
也不知道有多少人來抓她,景若若下意識想尋個東西用來防御,左看右看,實在是找到合適的東西。
沒辦法,她只好舉起一把椅子,把它給摔碎。
她蹲下舉起損壞的椅子腿,毅然擋在卓然面前,雖然她渾身上下都透露著緊張,“王爺放心,若是李竹帶著人來找你麻煩,我就打死他。”
那個……咱們一起哈!別再讓她一個人往前頂了,真的頂不住呀!
分明內心充斥著擔心害怕的景若若,愣是站在卓然前面,展示出來一種無比英勇的感覺。
景若若轉頭望向他,一臉真摯,“放心,我會保護好你。”
放心,她一個人是絕對不會往前沖的,要死也要拉你這個反派墊背!誰讓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呢!
身后卓然則是露出驚訝的表情,微張著嘴顯示出受寵若驚的樣子,“多謝殿下好意。”
“但我不需要。”
他望著景若若笑的很開懷,忽他從懷中取出一塊令牌,隨即整個景王府中的府兵均跑了出來,將兩人團團保護起來。
“殿下放心,景王府的府兵可保我們平安。”
景若若:……
等會兒!讓她捋捋,她景若若,景王女今時今刻在自己的王府中看著攝政王拿出能控制景王府府兵的令牌,發號施令……
???!卓然,你覺不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
綢緞下景若若的眼睛都瞪大了,她望著卓然的視線格外炙熱,異香也是抑制不住的往外翻涌。
景若若有種想哭的感覺,卓然,你是什么時候把她景王府的令牌拿走拿走的,還有關于這些府兵的事情,她怎么完全不知道,景王府居然還有藏在暗處的府兵們存在。
就離譜!卓然來她景王府蹭吃蹭喝居然還把府中她的王女令牌給拿走了,景若若情緒波動的有些快,她想不通,你說你這么厲害,為什么不直接去和主角她們剛呢?
怎么就眼巴巴盯上她,盯上景王府的東西了!
安靜了半天,景若若咬牙切齒地說出一句,“勞王爺費心了。”
因為卓然一直以來都有很多匪夷所思的行為舉止,現在她也找不出任何能為他解釋拿她令牌的理由,只是收收心,讓自己淡定從容些。
景若若費盡心力翻出一個解釋,“沒關系,他傻。”
卓然聞到彌漫在空氣中的花香,心中早已化成水潮,軟膩的像是糕點。
他輕咬了一下嘴唇,喜悅不可遏制的從口中哼出聲來,“好香。”
“殿下,我能吻你嗎?”
因為她過于專注在府外人的身上,此刻卓然的口中輕語,她一句也沒聽見。
景若若扭頭望向府門處,府門被推動,筆山先行走了進來,眼瞧著人就要踏進來,她雙手下意識合十,閉上眼。
她在心中默默祈禱,“老天爺,您一直以來給我的全是坑害,這次……真的唯一一次!您老大人有大量,就賜我些好運吧!”
“拜見王女,攝政王,王女萬福。”
不大不小的聲音響起,景若若緩緩睜開眼,是誰!
只見吳三明站在她面前,奇怪的就是懷中抱著被褥。
忽然他跪地磕頭,“求王女收留。”
景若若不解,這是在干什么?
不等她反應,吳三明自然地起身,抱著被褥準備走進屋內。
筆山迅速擋著他,抬起頭一臉嫌棄,“你干什么呢?當景王府是茶樓,酒家嗎?”
什么人呀!還抱著被褥來,你這大塊頭準備住景王府,他筆山定利落把你趕出去。
不想吳三明腦子像是經過雕琢的木頭,一下子就開竅了,話說的是情真意切,最重要的是聽著好像很有道理。
吳三明抱著被褥,感情真摯流露,“我是來等景王女給我約定好的東西的。”
“我家公子最近茶飯不思,心心念念的只有景王女當日答應我的鮮花美酒!”
吳三明瞧著塊頭大,眼淚倒是一點也不吝嗇,說到傷心處,鼻涕眼淚一起流,“今日我隨府中師傅上街采購食材,看見景王女散漫的走在明德街上……心中實在是難受啊!”
“求求王女,著些急吧!我家公子想著這鮮花美酒,人都憔悴了不少。”
聽聽吳三明說的這些話,每一句都在控訴景若若沒有完成約定,更是閑著沒事情干走在街上發呆。
景若若撓撓頭,她真的在努力呀!胡良叔可是完全投入到鮮花制酒中去了!
她剛張嘴想解釋,顯然吳三明沒有給她這樣子的機會。
只見他再次跪地磕頭,認認真真地說道,“我吳三明沒什么厲害本身,左不過就是一條爛命,今日我斗膽抱著被褥來了景王府,只望景王女能將那日與我約定的事情盡早完成。”
話落,吳三明有禮貌的問筆山,“敢問小兄弟,景王女臥房在哪個位置?”
筆山沒有反應過來,一時呆呆地指了方向。
伴隨著一句渾厚有力的謝謝,筆山垂下手而后迅速狠打自己的右手,“該死,指什么指!”
景若若傻眼的望著吳三明在景王府內活動自如,他抱著被褥緩緩走近她的屋子,將被褥平整的鋪在屋前,隨后他一掀被子,脫下鞋襪,一個人躺了進去。
躺著的吳三明,極度冷靜地說道,“景王女何時將鮮花美酒制成,我何時走。”
景若若:???
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來的瘋子?你是不是有那個大病!
“吳三明!鮮花美酒已經在制作了,你何苦急在這一時?”景若若軟硬皆施,不想這時候吳三明又木了回去,嘴里咬死不離開,順勢拿被子蓋住自己的頭。
悶悶的聲音從被子后面傳了出來,“景王女何苦趕我走,我睡在王女屋外未必不是件好事。”
“我可在夜間守護王女,若是周遭有什么風吹草動,我吳三明都能第一時間趕到,并且還能夠保護好景王女……”
忽卓然站直的身子慢慢后退一步,可惡!為什么他沒有想到這個辦法。
若是他將自己的被褥搬到殿下屋前,那么在夜間也能確保殿下的安全了,因為湯管家說出的話,卓然現在對暗地里的東西很擔心,他怕殿下受到傷害。
景若若抿著嘴,她好想罵人!就離譜,吳三明你編個理由能不這么走心嘛!話說的她都有些感動了。
如果沒有筆山接下來的舉動,她怕是真要信。
筆山站在一側,突然他覺得自己好像聽到了什么聲音,是一種類似砸墻撕扯書籍的聲響,他沿著聲音走去,然后他詭異的發現傳出聲音的地方正是吳三明的位置。
難不成吳三明有問題?
筆山扯斷景若若屋旁的幾根灌木枝椏,邁著輕盈的步子往吳三明方向走去,到最后他使出渾身解數,用力的往吳三明身上砸去,“受死吧!”
而被褥下的吳三明紋絲不動,聲響甚至更大了。
怎么回事?筆山狐疑地掀開被子,望著閉著眼的吳三明,他驚訝道,“王女,他睡著了。”
景若若嘴角扯動,這也行?睡的還真快……吳三明啊吳三明,你話說得好聽,怎么不說你自己能上天呢?
還風吹草動,還保護他……開什么玩笑,睡的這么沉,等真遇到賊人,你怕不是在睡夢中就人被抹了脖子。
景若若望著他無語極了,她用力掰了掰自己的手,緊接著將手伸了出去。
她輕輕拍拍卓然的肩膀,郁悶地說道,“王爺,讓府兵們將吳三明丟出去。”
景王府內多的是空房,這睡在她屋前到底是在搞什么鬼呀!
她就納悶了,吳三明就不怕地上的蟲子嗎?
卓然看向吳三明的面容很是凝重,“殿下,將他丟出去只怕是不妥。”
景若若聽著這句話又仔細想了想,也是,她畢竟和吳三明有口頭約定。
她撓撓頭,輕聲說道,“是有些不妥,那就讓府兵們將人請出去好了……”
“我們應當和府兵們一起搬來被褥睡在殿下屋前才是最好。”
二人異口同聲的話語響起,氣氛立即就變得有些特別……整個世界仿佛都陷入安靜一般。
在這份安靜中景若若多少感到有些困惑,震驚瞬間脫口而出,“啊?”
卓然笑著回道,“殿下放心,我會命大家備好被褥的。”
景若若又是一句,“啊?為什么呀?”
卓然義正嚴辭道,“男子獨自睡在女子屋前恐給殿下招惹流言和是非,若是我們王府眾人和府兵一起睡在屋前,便是合理且安全的。”
景若若眉頭緊皺,人也跟著非常難受,造孽啊!你不想著把人拖出去反而準備跟著人打地鋪,睡她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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