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動了那盒東西 5
到了T市的海訓場和齊民一家子匯合后,顧遠航是充當了解說員和陪同人員,帶著齊民一家子好好的逛了下部隊。
在招待所開了房間,用來中午休息的,蘇齊洛陪著走了一會兒,就累,跟劉愛悔一起回了招待所。
劉愛梅對這部隊是沒什么好感的,就齊民每日里都嚷嚷著想當年在部隊怎么著怎么著的,聽得她頭疼。
在她看來,不就是海邊,地方大點,有幾個訓練場,有什么好的呀,不過蘇齊洛這個老公,劉愛梅很是滿意,是個軍官,家里肯定有錢,這以后齊民看病的事情,也算是有著落了。
上次去檢查的錢,都是蘇齊洛出的,劉愛梅其實很怕蘇齊洛不管齊民,也怕齊揚犯厥,非讓她拿那拆遷款出來。
“小洛呀,這次真的多虧你了,要是沒有你的話,媽媽真的不知道怎么辦才好了。”劉愛梅一邊抺眼淚,一邊開口說話。
這一聲自稱的媽媽,可讓蘇齊洛驚悚了,說實話,劉愛梅剛嫁給齊民那會,蘇齊洛的確是管劉愛梅叫媽媽的,一直到劉愛梅生了齊揚之后,都是這么叫的。
起初劉愛梅這后媽當的也的確可圈可點的,但后來就不行了,一是有了自己的親骨肉,二是家里越來越窮,對這養女自然就愛不起來了。
所以蘇齊洛差不多八歲的時候就會做飯了,好在人也聰明,學前班都沒上,直接上了一年級,那時候,養父打零工每周回去一次,劉愛梅也要上班,每天中午蘇齊洛都要回來給齊揚做飯吃,也就是小時候那相依為命的感覺太過強烈,所以蘇齊洛對齊揚格外的好,真拿齊揚當親弟弟一樣的疼著。
到齊悅的時候就不一樣了,生齊悅的時候,劉愛梅已經不工作了,之后一個女人帶著三個孩子,可想而知,也是寸步難維,一家人就靠齊民打零工得來的那點錢,日子過的拮據,劉愛梅每每心煩時,都會拿蘇齊洛出氣。
有一次,蘇齊洛被打,哭著喊著媽媽不要打我,劉愛梅聽她叫媽媽,那叫一個氣呀,當下就打手中的細棍給打斷了,指著蘇齊洛罵的可難聽了。
讓蘇齊洛以后不準再叫她媽媽,那時候,蘇齊洛剛十二歲。
也是從那以后,蘇齊洛越發的沉默,不再叫劉愛梅媽媽,還會挨揍,但卻不會再哭喊著說別打了。
一直到十五歲離家前,劉愛梅才收斂了一點,所以說,劉愛梅這會兒的嘴臉,蘇齊洛看了覺得惡心。
雖然親生母親王鳳仙對她也沒多好,但最起碼,王鳳仙還算疼她,沒有打過她,雖然親生母親沒少管她要錢,但每次出門回來,或多或少還會給她帶個禮物。
劉愛梅見蘇齊洛沒有應話,臉色有點不好看了,心想,這是找個有錢人了,就不理她這窮爸窮媽了。
“小洛呀,你姐姐不是當老師的嗎?能不能給說說讓給齊悅找個好點的學校,我和你爸打算把齊悅也給轉過來,這齊揚說話就要上大學了,以齊揚的成績肯定能考個B市的大學,這樣我們一家人還可以在一起,你爸也不會老念叨你了。”
這才是劉愛梅的目的,B市是大城市,那教學質量不用說,再加上他們在老家,都是齊民那一家子窮親戚,如果不是那些窮親戚拖累,也不會窮到出了給那幾十萬的拆遷款,沒一分存款的地步。
“呵呵,阿姨,這怕是你的想法吧,爸爸的家人都是L市,這要來了B市不得一年才能見一次。”蘇齊洛最煩劉愛梅這勢力的樣了。
齊民是山里出來的孩子,一家子都是L市下面的一個小山村里的,家里兄弟姐妹多,就出了齊民這一個,從部隊里提干上去的知識分子。
本來齊民在部隊好好干的話,前景是不錯的,但當時因為和蘇齊洛的生母親王鳳仙離婚一事,影響了在部隊的發展,九十年代的軍官的悲哀就在于,婚姻的好壞,會直接影響事業的發展。
那也是王鳳仙太過份了,齊民那樣的老好人都受不了,寧舍了前途也要離婚的。
“小洛呀,你爸爸這病,你也知道的,就是個燒錢的,我們要還呆在L市,還得管那一大家子,這什么時候是個頭呀。”劉愛梅想到這些也是心煩。
當年嫁給齊民時,當時這齊民長的也不錯,不說玉樹臨風吧,那也是算得上高大帥氣,而且也有正式工作,還小有文才,又是部隊轉業的,二話不說就嫁了,這結了婚,也的確風光過一時,在親戚朋友面前也是長臉了的,但這之后,源源不斷的窮親戚一次又一次上門,可讓劉愛梅惱極了。
偏生齊民這老好人,對家里也是照顧,寧愿自個兒娃兒過年不買新衣服,也得給山里那群小輩們買點禮物,為這兩人也沒少生氣的。
齊洛小時候,也惱過那些窮親戚,可是后來養父說了,沒有那些哥哥姐姐們,省吃儉用的供他讀了高中,那就沒有后來進了部隊,因發表過不少文章而被領導看中提了干,更不會因此認識齊洛的母親王鳳仙。
那時候,養父經常會說一句話,這人生呀,三十年河東轉河西,莫要說今天這還是自家人,就是一個路人,你今天幫了人家,保不準有一天,就有需人家幫忙的時候。
“阿姨,我爸爸的病,你不用操心,但齊悅上學的事,我幫不上忙。”這年頭,都想來B市讀書,這一沒戶口,二來還得交借讀費,這還不說,到時候高考時還得回原籍去考,實在沒有那必要。
但劉愛梅不這樣想,如果女兒能來B市讀書,這一家人也算進了大城市,背靠大樹好乘涼,有蘇齊洛老公那么好的一個靠山,不靠白不靠呀。
“小洛,你是不是非得讓媽媽跪下來求你呢。”劉愛梅走到招待所門口時,就這么說了一句。
這可把蘇齊洛給嚇壞了,這劉愛梅什么人呀,她可是見識過的,當年因為養父讓她打掉齊悅一事,劉愛梅能在大街上大哭大鬧的罵架,可想而知,這人就是一沒臉沒皮的主,只為達到自己的目的。
蘇齊洛快走幾步,就進了招待所,給前臺說了訂好的房間,要了房間鑰匙回頭塞給劉愛梅一把,就進了自個兒的屋子,對付這樣的人,就一抬,你不理她,讓她唱獨角戲就得了。
中午的時候,是在招待所的餐廳里吃的,顧遠航要了一個包間,劉愛梅直嚷嚷著太浪費了,但其實那眼笑的都快瞇起來了。
吃飯的時候,還一個勁的給蘇齊洛和顧遠航夾菜。
齊民和齊揚父子倆今個是開心壞了,顧遠航還要開車,所以就沒喝酒,全是齊家父子在喝酒。
劉愛梅時不時的說幾句蘇齊洛小時候的事情,齊民和齊揚也附合著說,怎么看都是快樂的一家,但蘇齊洛就聽不下去,就見不得劉愛梅那虛偽和討好顧遠航的樣子。
借口吃飽了,說出去透透氣,就離開了餐廳。
一個人沿著海邊走著,細細的沙子踩在腳底,如踩在積雪上一般發出點點聲音來。
四月的天氣,很是晴朗,海邊一望無際,走著走著,就靠近那個碼頭了,這兒有士兵把守著,不讓過去,蘇齊洛只能遠遠的看著那碼頭。
半個多月前,她就是在那兒,送走了方子謙,也不知道方子謙現在在哪兒?
站在這兒看著那碼頭,好像還能看到那天送行的場景,方子謙的白色軍服那么的明亮,就像那天上的太陽一般,她記得船走了很遠,她還可以看到那抺白色的身影。
蘇齊洛不知道自己在這兒站了多久,一直到顧遠航找來時,她才回過神來。
顧遠航吃飯的時候就感覺到蘇齊洛情緒不高,就猜著到了這兒,肯定得想起方子謙,所以吃完飯就找來了,一找一個準,真在這兒的。
一件寬大的迷彩軍服罩在蘇齊洛的身上,蘇齊洛回過神來,還沒來得及擦掉眼中的淚,就看到顧遠航皺緊的眉頭。
“那天就在這兒送走了方子,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在這兒接他回來。”顧遠航先開口了。
蘇齊洛沒想到顧遠航會開口,本以為方子謙會是二人之間的一個禁忌。
蘇齊洛不知道該怎么接話,所以沒有開口,顧遠航攬了她往回走去:“回去休息會吧。”
兩人一邊往回走,顧遠航問了了齊悅的事情,蘇齊洛有點生氣:“齊悅的事情,你不用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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