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 50 章
正看著,四阿哥終于來了,他看了眼地上的倆個女人,淡淡地說了聲:“敬茶吧。”
因?yàn)楹笤和瑫r進(jìn)兩個女人,這洞房花燭夜也被平分了。這被平分了不打緊,這后面連寵三天,也要被平分,四阿哥對房事并不熱衷,能平白地省了三天的時間用于公務(wù),心里倒是高興。
紐鈷祿氏和耿氏,被四阿哥打發(fā)到了一處,這倆后院新人,在來請安的路上,就開始建立革命情誼來。
鈕鈷祿氏低著頭恭敬地應(yīng)了一聲,然后就端過茶杯走到四阿哥面前敬茶行禮,四阿哥接過后例行的說了幾句話就放鈕鈷祿氏到那拉氏那兒。
那拉氏寬和一笑:“妹妹快起吧。“說了以后,王嬤嬤端上一個托盤,托盤上放著一對鏤金手鐲,手鐲鑲嵌著碧綠上品玉石,鐲子上雕工細(xì)致,一看就知道是件非常貴重的首飾,讓李氏和武氏看紅了眼。
紐鈷祿氏拿了禮物,先向李氏請安,李氏在這后院呆的比福晉還長些,也吃了不少苦頭,這該低調(diào)的時候,也知道低調(diào)。她比對這那拉氏的首飾,拿了一支金鳳簪子,做工雖然也精致,看來價(jià)值也不俗,但是卻要比那拉氏的少上一些。
到了宋桃這兒,宋桃笑著取下頭上的白玉簪子,別看這簪子樸實(shí)無華,但是這玉質(zhì)上乘,做工是京城最好的“鳴玉坊”頭牌師傅做的,雖然比不上那拉氏和李氏的,卻也頗為珍貴。這萬事呀,千萬不要越過頭上的上司,傷了她們顏面,也討不到四阿哥的喜歡。
到了武氏那兒,紐鈷祿氏不用行跪立,只是福了福身子,有些靦腆地給她敬茶,沒想到武氏熱情地拉過她的手,驚訝地說了句:“妹妹的皮膚正是白膩,姐姐這剛好有對玉鐲子,配你正好合適。”
沒等紐鈷祿氏拒絕,武氏便把手上的玉鐲子取下給紐鈷祿帶上,對著一屋子其他女人說:“紐鈷祿妹妹可莫要嫌棄,姐姐這鐲子雖然比不上福晉的,但是卻也是姐姐這幾年隨身帶著的。”
宋桃細(xì)細(xì)一眼,這鐲子可不是當(dāng)年德妃賞給她的嗎?看這鐲子的玉質(zhì)和雕工,肯定是貢品上來的玉料,請了宮里的師傅精心雕刻的,哪是她的鐲子能比的,再細(xì)細(xì)一看,甚至比福晉的還要貴重些。
這武氏是在炫耀自己得德妃的寵愛,還是想拉攏新人?她也是個拎不清的,這送的禮,比她和李氏的貴重的也算了,這比那拉氏的也要貴上不少了。她以為她還能得德妃支持多久,五年未有所出,在德妃眼里怕是早就失去了利用價(jià)值,要不怎么后院一下子就進(jìn)了兩個人,指不定就是德妃暗中使得力。
要說,這五年里,四阿哥的府里確實(shí)冷清啊,這五年里,不說三哥已經(jīng)有六個兒子,老八前幾年又納了兩房側(cè)福晉,這去年,兩個側(cè)福晉也給他添了兩個阿哥,這連老十都有三個兒子了,他到現(xiàn)在活得就倆個,不要說德妃,就是連四阿哥自己也著急啊。
欣妍看了眼武氏,嘴角勾起一抹淡漠的笑來。
福興臉上繼續(xù)保持疏風(fēng)朗月般的笑容,用心靈感應(yīng)來了句:額娘,姐姐,看阿瑪?shù)难凵瘛?br />
宋桃和欣妍用余光看了眼四阿哥,嘿,眼眸頗為陰沉啊!
福興笑得愈發(fā)柔和了:武姨娘要退出歷史舞臺嘍。
娘三倆,在這兒偷偷討論著,也終于輪到給四四的兒子女兒請安了。
那拉氏柔聲說道:“鈕鈷祿妹妹,來見見府上的小阿哥小格格,這是大阿哥弘暉,二阿哥弘昀,大格格欣妍。”
紐鈷祿一看,這弘暉果然有大阿哥的風(fēng)范,一舉一動,謙恭有禮,又透著威嚴(yán),像極了縮小版的四阿哥。
她上前小心翼翼地拿出準(zhǔn)備好的禮物,是一本金裝版的論語:“妾身知道大阿哥極愛讀書,便備了薄禮,希望大阿哥能喜歡。”
弘暉雙手接過,學(xué)著四阿哥不茍言笑地平淡說道:“謝謝姨娘好意,弘暉很喜歡,定會珍惜。”
紐鈷祿氏看弘暉的樣子,心里更加拘謹(jǐn)了些。
轉(zhuǎn)到弘昀,看到他溫和的精致笑臉,在弘暉那受到的創(chuàng)傷頓時被治愈了。
她也不由自主地露出笑來:“二阿哥,今年剛上學(xué),妾身便尋了一套揚(yáng)州的文房四寶,不是特別珍貴,希望二阿哥莫要嫌棄。”
弘昀同樣有禮地接過,對著紐鈷祿氏咧嘴一笑,兩朵精致的梨花綻放:“揚(yáng)州的文房四寶,可是有名,姨娘給弘昀尋來,光光這份心意便彌足珍貴,怎可說這禮不貴重?”
紐鈷祿氏被福興這般說,心里的忐忑消解了不少,對弘昀的笑也真心實(shí)意了不少。
再看欣妍,只覺得這小姑娘臉色平靜,眼神有些清冷,立在那兒,簡簡單單,規(guī)規(guī)矩矩,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這孩子身上有一股暗藏的冷厲,雖然只是一會兒,但是卻讓她感到些涼意。
紐鈷祿氏覺得,這四爺?shù)娜死淅涞模趺淳瓦B孩子都冷冷的,幸好還有個二阿哥是個正常的,那張笑起來的臉都溫暖人心啊。
好不容易,把一塊蘇州錦緞給了欣妍,她才舒了口氣,總算是完了。
四阿哥對紐鈷祿氏那拘謹(jǐn)和小心,再看她身份是正經(jīng)的滿人,對她倒是比較滿意的。
再來就是耿氏,她表現(xiàn)地很謙卑,恭敬,宋桃觀察之后,覺得,如果她一直能保持這般謙恭不爭的態(tài)度,倒是真會像歷史上那般一樣,成為乾隆朝最長壽的皇貴妃。
當(dāng)然,這其中武氏又在大家面前顯了一次闊,把脖子上掛的血玉珍珠賜給了耿氏,珍珠并不難得,但是如果在前面加上血玉兩字,那就值錢了,血玉珍珠是指珍珠為通體紅色,又泛著玉的光澤,乃珍珠中的上上之品,血玉珍珠極是難得,想要湊成一串珠子更是難上加難,所以它也顯得貴重了。
武氏送了以后,還自認(rèn)為風(fēng)光。
她送得禮哪能是福晉和宋氏他們能比的,在四貝勒府上,就數(shù)她最受寵,不但得四阿哥的寵幸,還有德妃撐腰,她要這兩個新晉的格格們知道,以后在后院該巴結(jié)誰?
想完后,又送了一捆秋天的菠菜給四阿哥。
四阿哥直接垂下眼,無視之。
宋桃看著原來珠光寶氣的武氏,一下子只剩下頭上的金簪還在那依然堅(jiān)挺,心里想,這武氏該不會把這幾年積累下的老底,都用來擺闊了吧!
紐鈷祿氏和耿氏給四阿哥府上的人敬了一圈茶之后,心里也有了自己的思量。
福晉過來如同打聽來的一樣,是個寬和之人,看四阿哥對福晉的態(tài)度,福晉該是很得寵的。除了福晉之外,宋氏是唯一一個有兒有女之人,看來也是個厲害角色,以后要小心防著點(diǎn)她,又要和她處好關(guān)系嘍。
李側(cè)福晉雖然現(xiàn)在沒有孩子,但是前幾年還是生了阿哥的,相較與一直未有所處的武氏,應(yīng)該更受寵愛的。
以后還是和武格格保持一定的距離為好。
紐鈷祿氏和耿氏雖然年紀(jì)小,但是兩人都是滿族有些名望的人家的孩子,家里對她們的教育還是非常盡心的,一些宮斗的常識也沒有少教她們。
等一切完了,弘暉和弘昀去上學(xué)了,欣妍也有專門的老師來教導(dǎo)她琴棋書畫,刺繡,禮儀,一天也沒有多少時間歇息。
相較之下,宋桃就沒有那么多拘束,一天要做得正經(jīng)事就是去給那拉氏請安,請過安之后,便是自由時間了。
她拿出福興的袍子,正用青色的絲線繡著蝙蝠暗紋,這孩子不在身邊,總是會擔(dān)心,繡幾個吉利點(diǎn)的圖案,也只是為了安心。
天色漸黑,手中的袍子,也剩下最后的修飾了。
武氏,在房里面,心里焦躁不安著,德妃已經(jīng)快一年沒有召她入宮請安了,而這五年來,肚子也一直沒有音訊,再這樣下去,四阿哥的心一定會被那兩個小狐貍精抓去的,她一定要想個法子,怎么生個孩子出來。
正想著,雪棠端著一碗紅棗銀耳湯進(jìn)來。
雪棠是武氏的貼身丫頭,長得極是普通,甚至算得上難看的,但是重點(diǎn)是,雪棠前凸后翹,一看就是個能生養(yǎng)的。
一個念頭從她心底冒了出來。
她用狠狠地眼神刮了一下雪棠,沉聲喝到:“雪棠跪下!”
雪棠對武氏很懼怕的,因?yàn)槲涫弦挥胁豁樞牡氖虑椋偸悄盟齻冞@些奴才出氣,時不時就大罵一通,害得她們這些丫頭們,身上的傷痕總是消不下去。
一聽到這聲音,她心里直打顫,趴在地上,腦袋扣地,只顧得發(fā)抖,連求情都不敢。
“雪棠,你家條件可不好,聽說你家里還有兩個弟弟要養(yǎng)活啊——”
雪棠是個孝順的,一聽到武氏說這話,心里就急了:“主子,您有什么事情,盡管吩咐,千萬被折磨奴才家里人啊。”
武氏溫柔地笑著說:“雪棠,這話怎么說得,我只是和你嘮嘮家常罷了,你怎么想到別處去了。”
雪棠還不知道武氏的心理,磕著頭說:“主子有什么事情,奴婢哪怕去了這條命也一定把主子的事情辦成。”
武氏笑得愈發(fā)溫柔:“小雪棠,就是乖巧,我這兒還真有件事情要你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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