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燕魚抿著唇，一副要笑不笑的小女人模樣。

　　水月嘴角的笑意化開，無法表達心中的喜悅，“你當日要我坦白，我真的不敢說……”

　　“我明白，你沒做錯，你那日如果說了，我或許真的不會原諒你，我當時的心鏡一定會認為你在故意耍我的，我疑心太重了，對不起。”

　　水月抬手，撓撓她腦袋，“不用道歉，是我一直在騙你，不管是以什么為目的，騙就是騙，我應該得到懲罰。”

　　燕魚抿嘴，忽然想到什么，“對了，你的聲音到底是怎么弄的？”

　　這一點，她很好奇，一個人能把自己的聲音變成兩種完全不同的，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實在不可思議。

　　水月微微笑著，“你知道變聲器嗎？”

　　燕魚睜大眼睛，“裝在面具上對不對？”

　　“真聰明！”鼻子被刮了下，水月毫不猶豫的贊美。

　　燕魚雙眼瞇瞇，抱著他脖子，嘟唇，“我哪你聰明呀，一直被你耍得團團轉，你挖一坑，我就往里跳，跟個傻子似的。”

　　“可我就喜歡傻子……”

　　他揚唇，一臉天使的笑意，燕魚鄙視他，伸出纖纖玉手直往他腦門上戳，“得了吧你，我要真是傻子，你還會要我才怪！還好我是大智若愚。”

　　她一臉得瑟的笑了，水月……無語了。

　　別墅門外豎起了大片的白色帳篷，有三角梅的地位置部都保溫處理，從窗戶處往外看去，全是白茫茫一大片，隱約之間還能看到細碎的小雪花。

　　燕魚站在落地窗前，突地眼神一亮，“啊——下雪了！”

　　她開心蹦起來來，轉身就往門外跑，“下雪了，下雪了！”

　　水月心都提起來，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還沒告訴她，伸手立馬拉住她，抱著小身子往床上放，燕魚很不滿，身子被他禁錮在床上，抬眸望他，“你干嘛？”

　　大白天不會又想做那事吧？禽～獸！

　　“先別走，我們的事還沒聊完呢，問你幾個問題……咦……你這是什么眼神？你莫不是想跟我做那事？現在可不行……”

　　他一臉你真不乖的表情，燕魚黑線，“誰想跟你做那事啊？有什么問題趕緊問！香市很少下雪的，別一會雪停了，害我沒見著。”

　　“放心，我得到消息，今天晚上會下很大的雪，今天白天只是小甜點而已，明天早晨起來才是白茫茫一片，所以，你可以認真聽我說會話嗎？”

　　她眨眼，“當真？”

　　他點頭，“嗯，不騙你。”

　　燕魚放心了，在他懷里選個最舒服的姿勢躺好，“那你說吧。”

　　水月笑著，先把被褥拉好，特別是她的小腳丫子，要蓋得嚴實些，拉好被子兩人窩被褥里邊，他思索了半響才開口，“有沒有想過，要個小孩？”

　　她會不會愿意為自己生小孩？如果知道自己懷孕，她會是什么表情？

　　水月心里沒譜，因為兩人現在還沒結婚，生小孩對燕魚來說真的可以？

　　雖然他很想留下，可他更想知道她的想法。

　　生小孩？燕魚眨眨眼，當時趙惢兒有小孩的時候，她真的很后悔，為什么自己要避孕？可這段時間自己沒避孕，可她卻沒懷孕，會不會自己身體有問題？一想起有這個可能，她就郁悶了，特別是看著一臉向望的他。

　　他應該很想要吧。

　　“你……不想要小孩嗎？不想要我們的孩子？”

　　水月很失望，燕魚的表情告訴自己她似乎沒想過。

　　她忙搖頭，“水月，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現在不是要小孩的時候吧？我們還沒結婚，哥哥還沒找到，你很想要嗎？推遲些好不好？”

　　完全不知道自己要說些什么好，看著蹙眉的他，燕魚也不好受，“如果我身體有病，不能給你生小孩，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畢竟，你好像很喜歡小孩。”

　　她忽閃著瞳，身子有些抖，水月詫異地望著她，她怎么會這么想？

　　“你胡說什么！我是很喜歡小孩，可那要是你生的，我才喜歡。”

　　他摟緊她，“不生小孩也沒關系，我有你就夠了……”

　　他說得平淡，卻難掩眼中濃重的失落，燕魚抱著他，眼框發紅，“我們去醫院吧。”

　　去醫生看看自己身體是不是有毛病，為什么一直沒懷孕，燕魚是這么想的，可水月卻誤會了，誤會燕魚得知自己懷孕的事情，誤會她是想打掉自己的孩子。

　　……傷痛侵襲而來，大手附上她平袒的小肚子，留念不已。

　　他們的第一個孩子要拿掉嗎。

　　燕魚卻因為他的動作更加愧疚。

　　“我找人預約醫生，這事不能隨意，對身體不好。”他說著，拿著手機，打電話，燕魚不解，為什么去醫院看看自身的毛病會對身體不好？

　　“喂，給我找個做人流不痛又比較權威有保障的醫生……”他對著電話噼里啪啦地說著，燕魚瞪大眼睛，抬手拉他的袖子，那個……是不是弄錯了啊？

　　“怎么了？”水月掛了電話看著她。

　　燕魚眨眨眼，“你是不是找錯醫生了，你不是應該找個專門治療不孕不育的醫生嗎？你找做人流的干嘛？”

　　寂靜！

　　手機從手里滑落，掉落在床上，彈起。

　　兩人面對面，你看我，我看你。

　　水月傻傻地說：“你之前說去醫院，不是為了把孩子打掉嗎？”

　　燕魚突地瞪大眼睛望著他，轉而低頭看著自己的肚子，“我懷孕了嗎？”

　　水月：“……”

　　“你不知道自己懷孕了嗎？”

　　水月開始捉摸燕魚剛才所說的話，找個不孕不育的醫生？

　　燕魚好好思索一遍兩人的對話，特別是水月的失落，水月的動作，他一直抬手摸她肚子，燕魚忽然覺得自己真的特別遲鈍，這么明顯的意思，她竟然不懂，還和水月說不生小孩。

　　喜悅在心口蔓延，她笑了，抬手摸肚子，忍不住又問了一句，“所以，我真的懷孕了嗎？”

　　水月點頭，燕魚猛地把他撲倒在床上，翻身將跨坐在他腰上，她咧嘴笑，捧著他狠狠地親，唇瓣摩擦著他的，話語從兩人相疊的地方飄出來，“我真的要做媽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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