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弟
一個瘦高的男生抱著手機(jī)竄了出去,神秘兮兮的躲到車子后面嘀咕一陣轉(zhuǎn)了出來,“成了,我?guī)罚膫不去是膽小鬼啊。”
“去了不做是孬種啊。”李沐笑嘻嘻的加上一句。
“去哪里?”我嗅到空氣中有濃重的惡作劇味道。
“去了自然就知道,問那么多做什么!”尚陽黑著臉關(guān)上車門,“把身子收進(jìn)來,趴在車窗上很危險(xiǎn)不知道嗎?”
雖然他堅(jiān)稱自己只抿了一小口絕對不會酒精超標(biāo),然而橫沖直撞的開車架式還是讓我嚇的心驚膽戰(zhàn)。
尚陽手機(jī)響起來,竟是開車跟在后面的李沐打來的。
尚陽不耐煩道:“你接。”
他雖然開著車,卻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我按上免提,李沐幸災(zāi)樂禍的聲音傳了出來:“丁果,把尚陽看好。別讓他跑了,那小子現(xiàn)在肯定緊張的要命。”
“李沐,”尚陽陰森森的說,“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
電話那邊頓時(shí)消音,靜默了良久掛了。我看著尚陽憤怒的雙眼,知道他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我的好奇心并未維持太久,車子速度慢慢減了下來,我真希望今天沒有答應(yīng)尚陽出來。
房間很大,擺設(shè)極少,正因如此那張豪華柔軟的大床顯得愈發(fā)暖昧。
此刻坐在我對面沙發(fā)上的是個漂亮的女孩,看面孔只有十六七歲,指尖不斷在往大腿上卷短得不能再短的裙子。她比我鎮(zhèn)定多了,且沒有一點(diǎn)局促不安的意思。
她頭微微偏著,圓圓的貓眼讓我想到苗飛。苗飛是我的貓,三年前撿來的,又大又肥但是眼睛很漂亮。如果洗去臉上很濃的妝的話,我猜她一定不會比我還要小。
兩人已默默對著已有近十分鐘,彼此一句話都沒講過,我郁悶的發(fā)現(xiàn)自己手心里全是汗。
門被人從外面鎖上了,我連逃跑的機(jī)會都沒有,在那幫損友的簇?fù)硖翎呄拢嘘柕奶幘澄幢乇任液玫侥睦锶ァ?br />
對面女孩好像終于看出我的緊張來,嘴角滿意的翹起一點(diǎn),慢悠悠的掏出唇彩涂了兩下,悠閑的不得了。
我們兩人中間只隔著一張茶幾,上面擺了一條白的刺眼的絲巾。絲巾?我注視了良久終于反應(yīng)過來,尷尬的別過頭去。
神仙姐姐保佑我們就這樣沉默著等待黎明到來吧……思維自從被強(qiáng)推進(jìn)門就已經(jīng)亂成一團(tuán)漿糊,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無法思考了。
神仙姐姐對我困境視而不見,對面女孩子突然起身站起來打破僵局:“喂,你到底想怎么玩兒?”
“啊,你別過來!”我避的太猛,竟從沙發(fā)上滾落到地毯上。
“怕什么?怕我吃了你?”她爬過來,伸手上我的嘴唇,“看起來很軟,真想咬一口。”
“喂,你這女人懂不懂得矜持!”我憤怒推開她,用手指狠狠擦著嘴。
真是受夠了!只是想跟尚陽一起過個生日而已,結(jié)果卻被拐帶來進(jìn)行所謂的‘開葷’,如今居然還被一個女人強(qiáng)吻了!
“你反正真有趣,”她兀自笑起來,“我用的香橙味兒的喲。”
“……。”雖然是我無論何時(shí)都喜歡水果,卻不代表與此同時(shí)我能接受一個陌生女人的嘴唇,更何況這可是莫丁果的初吻!
“你不好意思啊?那我來好了。”她竟然動手解起自己的外套扣子,“啊?請問你喜歡女人上面還是下面?”
“都不喜歡!”我眉毛不由自主跳三跳。
“啊?難道你喜歡后面?雖然沒有接受過那樣的體位,不過我相信自己應(yīng)該沒問題。不過你確定明天早上不會被你的那些朋友圍觀嗎?”她若有所指的看向那條白絲巾。
那些家伙方才信誓旦旦的保證找來的都是干凈的處女……,此刻我真想問候他母親的說一句:誰見過這么開放的處女?!
眼看著她的裙子就要被扯下來,我第一時(shí)間撲了上去,在她措手不及的時(shí)候拿床單將她雙手綁了個結(jié)實(shí)。
“啊,你竟然喜歡S.M嗎……。”我毫不猶豫的拿絲巾塞上她的嘴巴。
“呼。”干完這一切我長吁一口氣,再看墻上鐘表才凌晨兩點(diǎn),轉(zhuǎn)顧右看后一向準(zhǔn)時(shí)的生物鐘終于啟動。
于是我決定躺到床上去,閉了會兒眼突然坐起來,拿了條毯子走到沙發(fā)旁。那女孩斜斜的靠在那里,看表情十分難受,委屈的瞪著我。
她看起來很瘦,卻出奇意料的重,我費(fèi)了好大勁兒才將她弄到沙發(fā)上去。
最后替她蓋上毯子說:“睡一會兒吧,天亮了我就替你解開。”想了想,還將她嘴里的絲巾取了出來。
好在她只是眨眨眼睛沒有說話,表情出奇意料的平靜,看著我一幅若有所思的神情。
次日一大早尚陽就來敲門,瘋狂的撞擊讓我?guī)缀跻詾樗偭耍T難道不是從外面鎖的么?
困惑的去開門,他頂著刺猬頭掃描儀一樣開始上下左右觀察我,眼神復(fù)雜。
這讓我突然想起昨晚的恐怖經(jīng)歷來,緊張的看向沙發(fā)時(shí),卻只看到毯子亂糟糟的揉成一團(tuán),而那奇怪的女子卻已不知所蹤。
尚陽推開我擠進(jìn)來,四處打量,最終一無所獲。
“看吧,都說可以放心了!只是嘴上說說而已,哪里真敢給他找個女孩子共度春宵?不然你不扒我三層皮……知道莫丁果跟我們不一樣嘛,戀愛都沒談過怎么能輕易把處男生涯托付出去呢。一不小心認(rèn)真了怎么辦?雖然說人是沒什么問題,但是這行出來的畢竟名聲不太好聽。”丁沐歪在門口說,娃娃臉上好大一塊青紫。
尚陽用力拍拍我的肩膀,“走吧。”
尚陽開車送我回家,一路上都是欲言又止的神情,我卻只顧著打瞌睡。
“就知道睡,哪天被賣了都不知道!”迷糊中聽到他狠狠拍打著方向盤說道。
出了電梯,我掏鑰匙的動作僵在那里,揉揉眼確認(rèn)樓層門牌號,沒錯,是我家。可是那個靠坐在我家門口的小子是怎么一回事兒?
“請問你是?”
那人緩緩抬起頭來,揉著猶帶睡意的眼睛,“啊,表哥,你終于回來了!”
表哥?我后退一步,自肖純后我對一切送上門的陌生人都提高了警惕。
“你是不是認(rèn)錯人了。”
“怎么會?”他站起來翻開行李箱,“我可是聽祖母的安排特意來投奔你的呢。”
“祖母?”
“是啊,祖母。”
我想,這笑話一點(diǎn)都不好笑,老家那邊我并不知道還有些什么親戚。
我打開門倒杯牛奶給那家伙,打量了很久這個跟我一點(diǎn)也不像的家伙,還是覺得事情有進(jìn)一步搞清楚的必要,“我是誰?”
他一臉諂媚,“表哥。”
我撫著胳膊上的雞皮疙瘩再問,“我叫什么?”
他傻頭傻腦的看著我,“表哥你怎么啦?連自己的名字都記不得了?”
“我叫什么?”
“莫丁果。”
“我老家是哪里的?”
“江城青宛縣。”
“祖母他老人家叫什么?”
他終于傻眼了,“我不知道。”
好吧,我也不知道,但如果就這么相信也的話,未免也太容易了上當(dāng)了。
于是決定撥教授的電話求證,那邊電話始終處于關(guān)機(jī)狀態(tài),無耐之中我撥了莫旭的電話。
“喂,我是……莫丁果,找你問個事兒。”
“說。”
我看看對面,那個家伙正瘋狂往嘴巴里塞著面包,聲音壓低了些,“我家剛來了個人,說是祖母讓他來找我的,管我叫表哥……老家那邊的親戚,你認(rèn)不認(rèn)識?”
“不認(rèn)識。”莫旭回答的干脆。
“哦,那就這樣了,拜拜。”
“等等。”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事兒,“讓他接電話。”
我把手機(jī)遞過去。
“誰的電話?”
我說:“我小叔叔。”
“哦,小叔叔好!”那家伙真是人來熟啊,剛拿電話就叫上了,估計(jì)莫旭也被震驚到了。
“喂,喂?表哥,電話怎么沒聲音?”他天真無暇的抓著電話問我。
“那個,”我把電話重新拿了回來。
莫旭在那邊說,“莫丁果,你到外面來接電話。”
看,果然被嚇到了吧,我幸災(zāi)樂禍的想。
對沙發(fā)那人說:“你繼續(xù)吃。”
我走到陽臺上,把玻璃窗拉上,莫旭終于開口道:“那人長什么樣子?”
我轉(zhuǎn)臉看了看,說:“看上去跟我差不多大,寸頭,長相么,還挺帥的。現(xiàn)在沙發(fā)上吃東西,感覺像好多天沒吃飯似的。”
莫旭似乎松了口氣,問了個不相干的問題,“你的貓?jiān)趩幔俊?br />
“在,沙發(fā)上睡覺呢。”
“那人是要住下嗎?”
我想了想他那兩包行李,猜測道:“大概是的。”
“那就讓他住下,但是不要讓他到你房間去。記住,除了你自己,不要讓任何人到你房間里去。”
說完他就掛了,我對著電話做個鬼臉,“莫名其妙。”
回到客廳里,那里已然亂的一團(tuán)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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