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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智唇槍舌戰(zhàn)


  丁智身上冒出一層冷汗,卻是就地一滾,他身子才剛一矮下,身后那人便一掌打來,出掌快速狠辣,見丁智躲過,又起一掌再次極速打來,丁智做勢又快速一滾,此時身前身后兩人步子飛快,將丁智圍在中間。每出一掌都帶著濃重的殺意,丁智躲的十分狼狽。

  才過了幾招,他便發(fā)現(xiàn)這兩人都是練家子,丁智一直覺得他在年輕一代里的武功還算不錯,但是比起這兩二來卻是差了一些。丁智腦子飛快轉(zhuǎn)動,覺得這兩人與姐姐的暗衛(wèi)武藝也是差不離,而若是一般的劫持人的侍衛(wèi),絕不會用著這樣高強(qiáng)武藝,這兩個就是沖著他來的。

  不!

  今天這個局就是沖著他來的!

  丁智眼睛猛的一睜,身子在地上急速一滾,雙腿往空中一踹一翻,立即將回手打過來的黑衣人踹開,他一個鯉魚打滾,翻身站起,便急忙往巷外沖出去,只要找到他的手下們,這兩個人看著這么多人也定會收手的,現(xiàn)在他一定要先找個安全的地方,與這兩個人纏斗對他一點好處也沒有!

  丁智快速往外沖去,那兩個黑衣人也立即轉(zhuǎn)過身子向丁智追去,其中一人立直接從腰上撥出匕首,飛手甩出,卻是直沖丁智腦袋刺去,丁智猛然覺得身后急風(fēng)閃過,頭部一閃,只感覺眼角一道白光閃動,“嗖”一支匕首飛過,只差一點丁智的腦袋就要被的刺著腦袋開花,鮮血漰流。

  這黑衣人好似也不在意丁智躲過,反而因為丁智這一翻躲閃,給了他迅速追上丁智的時機(jī),黑衣人伸手,拳手虎虎生風(fēng),又往丁智腦袋上砸去,丁智頓時一個側(cè)翻,狼狽的滾落在地上,只是此時空中卻有火光閃動,丁智臉色大變,又是就地一滾動,剛才所在地上立即被幾道火箭射中,“轟”的一聲瞬間高漲起火苗。

  “砰!”丁智連番躲閃,速度下降不說,機(jī)警度也受到限制,剛一躲過火箭,肩膀上立即被重重打了一拳,直接被轟出半米,“哇”的吐出一口血,倒在地上,捂著胸口,臉上表情有些痛苦,好強(qiáng)的內(nèi)力!他完全不是對手!

  丁智暗恨這一年來的練功還是不夠努力,在關(guān)健時候竟然不能自保,腦子里卻是急轉(zhuǎn),就在他被打中,別人以為他無還手之力時,丁智猛的跳起翻身想逃,后背卻突然被踹了一腳,他頓時滾在地上,趴在地上“哇”的一聲又吐出一口鮮血來,傷勢又加重了。

  丁智黑著臉望著背后的方向,有兩個人走過來,一個黑衣蒙面人他看不清長像,可是另一個人他卻是死都不會忘記,正是當(dāng)初在街上他好心幫忙安撫瘋馬,與表姐一同坐馬車為他選禮物,表姐與姐姐名義上的好朋友夏玲月!

  之前若不是他看到夏玲月的頭突然從馬車?yán)锾匠鰜硪荒橌@恐的看著他,丁智不會腦子一發(fā)熱便鬧到南泰驛館去,現(xiàn)在看到夏玲月,丁智只覺得一口熱氣直沖腦門,他“哇”的一聲又吐出一口血,卻是氣的怒血翻騰,到此時他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受騙了!受了這個夏玲月的欺騙!

  不止他,還有姐姐,表姐,還有表嫂,這些人拿夏玲月當(dāng)好朋友,這個女人竟然會設(shè)計他!丁智甚至不明白,他們有什么仇,夏玲月為什么這么對他!

  夏玲月今天一身白衫,清清爽爽,柔柔弱弱,在皎潔的月光下,好似不染凡塵像是一朵白蓮花,然而丁智在看到她的相貌時卻出奇的惡心想吐,他怒吼質(zhì)問:“為什么,你竟然勾引外人對付我,我與你有什么仇,你對的起姐姐她們的信任嗎,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本來表情淡淡的夏玲月,臉上突然扭曲著,眼神陰冷發(fā)狠的望著丁智:“信任!狗屁!丁紫那個賤人,若不是她,我怎么會過這樣不幸的生活,我一切的不幸都是丁紫造成的!我要讓她死不得其所!我要她連死都受盡唾罵!我要讓她永世不得超生!我一定要弄死她!”

  “不!我不會允許你傷害姐姐的!”丁智眼神一縮,立即吼回。

  夏玲月冷冷一笑:“一個階下囚,你憑什么,哈哈哈!放心,我倒不會讓你馬上死,因為還要用你來釣丁紫這條大魚,到時候等你們姐弟兩個相遇,我會一起送你下黃泉的!”接著一擺手,那幾個黑衣人便圍向丁智,丁智本來憤怒的臉一變,身子突然一轉(zhuǎn),伸出一腳踢中一人,就地一滾,卻是剛才火箭刺向他的位置,不顧會被燙傷,丁智快速撥起劍,回身便扔向黑衣人,隨后沖向夏玲月準(zhǔn)備抓她做人質(zhì),然后本來柔弱的夏玲月回手抽出一把匕首,直接刺向丁智肩膀,丁智大驚,連連退出一步,卻發(fā)現(xiàn)身后黑衣人沖過來,丁智不再多想,反身一轉(zhuǎn),飛身翻進(jìn)旁邊的宅子里,迅速消息在夜色里。

  夏玲月急道:“快追,一定要將人給我捉回來!”

  然而黑衣人不多一會返回來,卻是沉聲道:“人跑了!”

  夏玲月憤怒一叫,啪的一聲打在那人臉上,黑衣人雖然蒙著面,這聲音卻還是十分響,可見夏玲月有多憤怒:“他受傷了,你竟然還讓人跑了!蠢貨!”那黑衣人臉上閃過冷光,但最后還是低下頭,什么也沒說,夏玲月臉上表情十分沉重,在原地踱著步子,頭頂直冒汗珠。

  她的計劃十分完美,那丁智她是知道會些武功,但是不高,這三個黑衣人足可捉住他,卻沒想到丁智竟然這么狡猾,最后還是被他逃了。

  夏玲月卻不知道這丁智的武功,是藍(lán)青凌與藍(lán)卓教的最正統(tǒng)的武功,基礎(chǔ)十分扎實,而丁紫派去的暗衛(wèi)最擅長的就是收集情報與逃跑,丁智自然也學(xué)了這樣一手,時機(jī)不對逃才是第一關(guān)健,不論什么都要先保住性命!

  夏玲月暗恨,不過轉(zhuǎn)瞬間,她又陰冷的笑起來:“不過不要緊,丁智這么逃了,罪名反而更大,呵呵呵,丁紫啊,你照樣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走!計劃繼續(xù)!”

  夏玲月命令道,隨后便與三名黑衣人帶著快速消失在街道上,不一會街道上奔出一行人來:“咦,大人剛才就是往這方向跑的,人呢?”

  “再繼續(xù)找找,可能就在附近!”正是跟隨丁智的屬下們。

  夜色暗沉下來,四周一片漆黑,“啪嗒”一個東西落地的聲音,接著一片黑暗中突然閃爍出兩個星點。仔細(xì)一看,卻是一雙人的眼睛,那眼睛四下掃查,在感覺到暫時安全后,那人很是費力的從什么東西上爬出來。

  “啪沙”然后此人身子沉笨,腳剛一落地,便摔在地上,嘴里發(fā)出沉痛的悶哼聲,他隨后卻是死死咬著唇不讓自己再發(fā)出聲音,一雙眼睛像是受驚的狼,機(jī)敏的觀察著四周,在發(fā)現(xiàn)沒有動靜后,扶著身邊的物體站起身來。

  丁智咬著牙,臉上煞白一片。

  剛才為了躲避黑衣人,他緊急的撕了衣擺布條,緊緊勒住肩膀止血不落血跡,被追蹤到,然后躲進(jìn)一個民戶家的一個大缸里,這才暫時避過黑衣人的追蹤。

  丁智伸出右手急忙將肩膀上布條打開,此時肩上倒是不再流血,但是因為剛才他緊緊勒住肩膀,那里已經(jīng)因為不流通,左肩現(xiàn)在麻木僵硬著,丁智咬著唇,這手臂不會這么廢了吧?

  不過現(xiàn)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夏玲月要抓他做什么?用他來威脅姐姐?可是她同樣也有著扣壓以及殺害朝庭命官的重罪,而且她與姐姐又有什么仇,非要這樣不死不休的?

  弄不清這些的時候,丁智不知道夏玲月的目的,冒然出現(xiàn)可能會給姐姐帶來極大的危險,而且他更是怕著夏玲月還有著什么后招等著他,他一出去便落入敵網(wǎng)了,現(xiàn)在他不能輕易現(xiàn)身。可是他現(xiàn)在身負(fù)重傷,要躲在哪里去,他感覺自己失血過多,或是再不救治,不但左肩左劈可能被廢,生命也會有危險。

  丁智右拳緊握,突然睜開眼睛。

  對了!他記得姐姐在他去王府的時候,暗中告訴過他一個地方,說是有危險的時候到那里求助,他不知道姐夫知不知道,但是那個地方是他連瀟妮也沒說的。

  丁智艱難的翻出這個民院,辯出了方向,然后一路竟走隱蔽小道,來到一條幽暗且綿長的小巷,走到第二個掉漆紅門時,突然從懷中拿出個小哨子,兩短三長吹完,門突然打開,那人一見丁智立即一擺手,從里面院子里走出兩人,大紅門馬上關(guān)閉,那人低聲道:“快扶二公子進(jìn)去治傷!”

  丁智知道他得救了,他早就失血過多,身體極度虛弱,若不是因為求生意志,他都不知道怎么走到這里,此時心里一放松,他直接著雙眼一翻,徹底暈過去了。

  清晨,安王府里一個步履如風(fēng)的身影快速飛奔進(jìn)藍(lán)月院,卻在進(jìn)入主臥房時放緩了腳步,臉上表情有些難看,看著還在深睡的丁紫,最后還是抿著唇?jīng)]有開口。

  床上的丁紫好似有所感,此時嗯了一聲,悠悠轉(zhuǎn)醒:“玉瑜啊,伺候我穿衣吧。”

  身邊的人安靜的伺候丁紫穿衣,丁紫突然覺得不對勁,轉(zhuǎn)頭望向玉瑜,眼睛一瞇:“玉瑜,你有什么事瞞著我!”

  玉瑜張張嘴,一時卻不知道如何是好,但是丁紫那雙鮮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她,她沒有隱瞞的勇氣:“主子,南泰國二皇子夏候備,聽說昨天夜里遭到行刺,現(xiàn)在身負(fù)重傷,怕是……不行了!”

  丁紫眉頭一皺,冷冷望著玉瑜,后者臉上一白,低頭道:“那嫌疑人……是二少爺!”

  “什么!”丁紫叫了一聲,聲音十分尖銳,雙眸猛的瞪起,樣子有些駭人,玉瑜這個常年跟在她身邊的,竟然嚇的渾身發(fā)抖!

  “事情到底怎么回事,給我詳細(xì)說明一遍!”丁紫雙拳緊緊握起,拳頭與額上青青的血管與白皙的皮膚形成鮮明的對比,丁紫從重生以來,還沒有如此激動與憤怒,心情根本無法平復(fù)!

  玉瑜忙道:“主子,你肚子里還有小主子,你要保重。”

  丁紫卻不理會她,只是眸色銳利似劍的望著玉瑜,玉瑜深吸一口氣,知道這事瞞不住,也覺得這事主子不知道不好辦,便沉聲道:“主子,今天天還沒亮,南泰驛館便鬧起來了,說是夏候備身上被刺了兩刀,出血過多,傷口很大,情況十分嚴(yán)重。夏候閔便進(jìn)宮請?zhí)t(yī)去看,太醫(yī)診后發(fā)現(xiàn)南泰二皇子的傷十分嚴(yán)重,已經(jīng)神智不清昏迷不醒,恐怕拖不了幾日。而后夏候閔突然大聲指責(zé)這是二少爺行兇,昨日里二少爺帶隊巡城,似乎發(fā)現(xiàn)有什么人劫持一名女子,二少爺走到南泰驛館那條街上便上門要人,話里話外的意思便是夏候備貪戀女色抓了良發(fā)女子,最后被夏候閔罵了出來。隨后二少爺追蹤到那兩馬車便追了上去,從那之后二少爺便失蹤了。”

  丁紫臉色一沉,眼睛瞇起來,聽到玉瑜這么說,她頓時知道事情不好了。

  玉瑜沉聲道:“主子剛剛與夏候備發(fā)生摩擦,現(xiàn)在外面的人,都傳言夏候備差點害主子胎兒不保,當(dāng)時二少爺就在王府里做客,看到事發(fā)經(jīng)過記恨這個南泰二皇子,所以故意導(dǎo)演了這一場,然后讓人誤以為二少爺借機(jī)調(diào)開屬下,又折回去刺殺南泰二皇子。”

  丁紫的唇抿著一條線,雙拳緊緊握著,聲音有些緊繃:“智兒呢!”

  “七皇子指責(zé)后,皇上那邊聽到消息立即派人招來二少爺,但是二少爺卻失蹤了,不論是家里還是公所他從昨天開始便失蹤了,誰也沒有看到他。所以現(xiàn)在外面的人都傳言,二少爺這是為了主子你報復(fù),然后刺殺了夏候備,害怕?lián)瞎偎荆闾恿耍 庇耔ふf完,便小心的望著丁紫。

  此時陽光已起,陽光打在丁紫的臉上,折射出一道光亮來,讓玉瑜根本看不清丁紫臉上的表情,但是玉瑜能充分體會到,現(xiàn)在主子很生氣!很憤怒!

  那是一種好似積壓在山底的巖漿,現(xiàn)在還能忍耐,可是卻已經(jīng)忍耐快到底線了,一但噴發(fā),便是驚天動地,毀天滅地一般!

  玉瑜的心里跟著揪緊起來!

  然而丁紫只是那一瞬間的憤怒,隨后她的怒氣奇異的消失不見,好似剛才根本什么也沒有發(fā)生似的,臉上竟然還帶著淡淡的笑意道:“玉瑜,扶我起身梳妝,一會迎接貴客!”

  玉瑜不知道主子這是什么意思,現(xiàn)在二少爺生死未卜,主子要迎接什么貴客,而她為什么又表現(xiàn)的完全不在乎的樣子。但是她卻明白主子出言無廢話,立即招呼房外的丫環(huán),手腳俐落的給丁紫梳洗打扮!

  皇宮里,七皇子眼眶通紅,衣服有些不整,站在御書房里,憤怒的望著大齊皇帝:“我二皇兄在大齊境內(nèi)發(fā)生這種事情,大齊要負(fù)上全責(zé),本皇子現(xiàn)在要見到行兇者,本皇子要將他碎尸萬斷!立即將丁智交出來!”

  此時的夏候閔再也沒有了往日那貴公子般的溫文爾雅,有著的是無邊的憤怒與仇恨,他聲音嘶啞,好似痛哭,失聲哭壞了嗓子一般,聲音極度難聽,卻也能表明他此時的恨意多么狂烈!

  皇上臉色不好,夏修閔是哭過,當(dāng)聽到太醫(yī)說夏候務(wù)備情況嚴(yán)重有性命之危時,這個平時與二皇子夏候備很好的七皇子,便忍不住流下男兒淚痛哭失聲,當(dāng)時竟然不顧一國皇子的尊貴,竟然向著許太醫(yī)下跪懇求,讓他不論如何也要救夏候備,只要救活夏候備,他愿意做任何事。

  那樣的誠懇,那樣的絕望,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禁動容,毫不懷疑這七皇子夏候閔對二皇子夏候備的兄弟之情有多么強(qiáng)烈與親厚!

  所以當(dāng)夏候閔闖進(jìn)宮里跟皇上要人時,皇上一點也不意外,但是他心里卻是十分煩悶,極度憤怒!覺得頭痛胸口痛,一時竟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卻只能小聲的勸著:“七皇子你放心,朕一定派最好的太醫(yī),用宮中最好的藥救好二皇子。還有那個罪臣丁智,朕已經(jīng)派人去找了,定會將他抓來任你們隨意處置!”

  夏候閔冷冷一笑:“大齊皇帝,你大齊與我南泰雖然已經(jīng)簽立了和平協(xié)議,但是現(xiàn)在作為使臣的南泰皇子在你國土上,被你親封正得寵的重臣刺殺,本皇子現(xiàn)在十分懷疑,你們大齊的友好是真還是假的!”

  皇上一驚,這項指責(zé)太過嚴(yán)歷了,雖說兩國現(xiàn)已簽定了和平協(xié)議,若有一人違反就是破壞和平協(xié)議,置兩國百姓于不顧,失民心失天下不說,皇上這皇位怕是也坐到頭了,他現(xiàn)在就是沒有實權(quán),若是連民心都失了,他豈能不明白后果。

  而現(xiàn)在這個后果,還是他們大齊捅出來的,兩國有維護(hù)和平協(xié)議的責(zé)任,但是一國皇子來你大齊做客,竟然被大齊的重臣刺傷,重傷生死未知,根本是沒將和平協(xié)議放在眼中。更甚者當(dāng)初大齊興沖沖的建立和平協(xié)議是有什么野心,難道是想讓南泰放松了警惕而從中得利嗎?

  就算皇上有這個心思,但是也絕不是現(xiàn)在,現(xiàn)在內(nèi)憂外患,他絕不會蠢的這種時候與南泰鬧翻了,所以這南泰二皇子不能死!絕對不能死!也絕對不能讓夏候閔這些話傳揚出去!

  皇上立即解釋道:“這怎么可能,朕一向是愛好和平的,最是希望兩國永遠(yuǎn)成為友好臨邦,絕對不會有這種的心思,七皇子千萬不要過份臆測。”

  夏候閔冷笑:“現(xiàn)在大齊皇帝你說這些又有什么用,本皇子現(xiàn)要就要看到那個兇手,不然很難不讓人覺得是大齊皇帝包庇刺傷我二皇兄的大臣,這是大齊皇帝你暗中指使的!”

  “胡說!南泰七皇子,你還需慎言,朕念在二皇子突然被刺傷,你心有傷痛言語過失不與你較劃,但是你若這么沒分寸,胡亂指責(zé)朕,朕也不會過分包容!”皇上一拍御桌,桌上的硯臺被震飛而起,皇上臉上表情已經(jīng)十分滲冷嚇人,夏候閔一愣,心中暗想倒是不愧為一國皇上,生起氣來的氣勢真是半點不差。

  皇上喝了一聲,又軟了聲音道:“不過南泰二皇子在我大齊受到遇刺,朕也有這個責(zé)任找出真相來,這個丁智朕自然會找出來,但他是不是真兇,還需要捉到后再進(jìn)行審問。朕絕不會做出有損兩國和平之事,七皇子言之過激,也言之過早,若真是我大齊子民犯了此等大罪,朕定是嚴(yán)懲不怠,絕對會還你們公道的!”

  皇上這是打一巴掌給一個甜棗,夏候閔也知道在這里爭辯不出來什么,而且他此行的目的也不是在激怒大齊皇帝,倒也不再糾纏于此,只是仰頭道:“可是現(xiàn)在這個丁智一直沒找到,若是一直不到,豈不是一直不能治他的罪嗎?”

  見夏候閔臉色好了一些,皇上暗自松了一口氣:“不知南泰七皇子有什么高見。”

  夏候閔臉上憤憤然:“因為這件事丁智嫌疑最大,而若兇手就是他的話,那他的目的很簡單,那就是為了親姐姐安王世子妃報復(fù)。昨夜京城宵禁,皇上之前也派人去找過,京城各城門處都無人外出的記錄,說明這丁智還在京城里。這京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想搜還是能搜出來的,但是若他逃到了太過尊貴的府中,怕是皇上派出的人搜不出人吧!”

  夏候閔這話還有什么不明白,分明暗指這丁智極有可能就藏在安王府里,你想要抓到人就得搜查安王府,皇上臉上卻是一陣青一陣白,夏候閔這只是懷疑,根本沒有確鑿的證據(jù)。

  這大齊第一親王府,豈是隨便有什么懷疑便能搜的,現(xiàn)實里只有兩種情況,皇上能下旨查抄搜查安王府,一是手握安王府造反的鐵鐵證據(jù),下旨查抄安王府。二便是人證物證齊全,必須確實指向安王府,他才需要想好利害關(guān)系,派人搜查。

  現(xiàn)在但憑夏候閔一句話,想搜查安王府,那便是對大齊皇室的貶低,而且夏候備這件事傳出來后,皇上便戒嚴(yán)了整個京城,出入都需要盤查,開始挨家挨戶的搜查,已經(jīng)讓不少人有怨言了,在百姓看來不過是個別國皇子,最后卻是輕賤著自己人。而這時候若是得罪了安王府,事情很可能一發(fā)不可收抬。

  但若是不同意,夏候閔很可能就向外宣揚,甚至修書回南泰,說是大齊有意破壞和平協(xié)議,到時候南泰國很有可能向大齊出兵,他真是同意也不行,不同意也不行,皇上一個頭兩個大,臉上表情變幻個不停,卻是半天沒有下決定!

  “父王,兒臣要請旨搜查安王府!”卻在這時候,御書房的房門,被無禮的推開,皇上正想要將怒火全都泄在這倒霉蛋身上,卻在聽到這話時頓時愣了下,然后心中一動,看著沉著臉走進(jìn)來的藍(lán)青重。

  “是太子嗎,進(jìn)御書房竟然不通報一聲,簡直沒有禮數(shù)!”皇上還是先端起架子斥喝了一番。

  藍(lán)青重立即請禮謝罪:“父皇,是兒臣魯莽了,不過兒臣剛才聽到南泰七皇子進(jìn)宮,便急忙趕來了。”

  “噢,太子有什么事。”皇上面色微沉,臉色卻比之前好了一些。

  藍(lán)青重面色沉重道:“父皇,兒臣也聽說了南泰二皇子的事了,那丁智竟然這么大膽,膽敢做出破壞兩國和平協(xié)議之事,簡直罪大惡極。父皇派了那么多侍衛(wèi)去搜查也沒有消息,兒臣覺得這人說不定就藏在了安王府里,那丁紫本來就是丁智的親姐姐,丁紫沒成親前對丁智便十分寵愛。丁智做出這等膽大包天的事,能藏的只有安王府了。可恨啊!”說完,藍(lán)青重跪在地上,沉聲道,“父皇請您下旨,全城搜查丁智歸案,兒臣自請作為搜捕指揮,定要將丁智給揪出來為止!”

  藍(lán)青重臉上帶著幾分陰狠的表情,皇上看到這表情愣了一下,腦中卻是在想著,剛才他雖然對搜不搜安王府有些左右為難,但是不搜只不過是為了皇家的臉面,為的是他這個大齊皇帝的臉面,可不是真的為了安王府。

  其實他心里不想嗎,他十分的想,若是能借這搜查,在安王府里搜出點什么別的東西,比如安王謀反的書信等等。但是這個念頭他馬上打消,因為這是臨時起意,很有可能結(jié)果變的不可收抬,但若是應(yīng)了夏候閔的主意,這安王府變成窩藏嫌疑犯的賊窩的話,將來他想動安王府,也有了理由了。

  一個意圖匡亂大齊的罪臣,誰會對他要辦有意見呢!

  只是他身為安王的皇弟,這個口卻不是輕意能開的,將來指不定讓人說道。但是藍(lán)青重卻不同了,藍(lán)青重與藍(lán)青凌向來不和已經(jīng)不是秘密了,說他攜怨報復(fù)不是不可能,但是南泰二皇子的事現(xiàn)在京城傳的沸沸揚揚的,不少人都認(rèn)定了是丁智為了報復(fù)刺殺夏候備,有了這個理由,再加上藍(lán)青重主動請纓,一切的罪不用他擔(dān)著,還能達(dá)到目的,何樂而不為呢!

  皇上面上做出一副很為難的表情:“好吧,朕出于對南泰二皇子的重視,對于大齊與南泰兩國和平協(xié)議的重視,特命太子為搜查刺傷二皇子嫌犯的指揮,京城任何宅院必須配和太子,定要找出嫌犯,找出兇手還南泰二皇子一個公道!”安王府便在京城之中,皇上這話說的冠冕堂皇,便是將來有人質(zhì)問,他也只說當(dāng)時因為事情緊急,沒想太多忽略了安王府。

  “是父皇,兒臣定不辜負(fù)父皇的命令!”

  夏候閔跟著得意洋洋的藍(lán)青重出來時,臉上的表情有些復(fù)雜。

  他進(jìn)宮的本意是想通過為夏候備搜查丁智為由,最好能借調(diào)大齊皇帝的侍衛(wèi)進(jìn)行搜查安王府的行動,雖然他知道大齊皇帝不會將兵直接交到他手上,但是派一個大臣跟他一起去搜查也是必然的。而現(xiàn)在的結(jié)果與他想的差不多,可偏偏奉命指揮搜查的人卻是藍(lán)青重這個太子,雖然這個藍(lán)青重與藍(lán)青凌是敵對雙方,而且爭斗許久,這一次一定借機(jī)狠狠打壓安王府,可是這搜查卻不再受他控制了。

  夏候閔皺著一張眉,肩上突然被拍了一下,他身子緊繃,突然回手打開那只手,厲眼望過去,卻看到藍(lán)青凌有些疑惑不解的望著他,夏候閔立即覺得自己反應(yīng)有些過度,便苦笑道:“太子殿下見諒,本皇子想到二皇兄還躺在床上,不知道能不能度過這次的難關(guān),太過緊張了。”

  藍(lán)青重卻是擺擺手:“哎!難為你了,本太子聽說你與你二皇兄感情很好,發(fā)生這種事你煩心也是情理之中,不過你放心,本太子定會幫你搜查出丁智,來你們討回公道的。這件事就交到本太子手中了!”藍(lán)青重保證的拍拍自己的胸口,夏候閔眼睛瞇了瞇,這個大齊太子或許可以好好控制啊!

  得了皇帝的圣旨,太子立即整頓御林軍,帶著夏候閔便風(fēng)風(fēng)火火沖向安王府。

  先是讓侍衛(wèi)將安王府團(tuán)團(tuán)圍住,接著手捧著皇上的圣旨,直接沖進(jìn)安王府里,連讓下人通傳都不讓。

  正得意洋洋著,誰知道沒走了多久,便看到安王府大院中安王爺,藍(lán)青凌還有丁紫,甚至連豐姨娘都出來了,站在安王爺身邊,而其它三人則是高座在太師椅上,平靜的看著太子夏候閔與眾侍衛(wèi)們沖進(jìn)府中將王府圍住。

  不止府中的主子,太子揚首一望,安王爺藍(lán)青凌丁紫身后,那黑壓壓的一群人,全是安王府里的下人,看樣子竟是將安王府下人全部都叫了過來,太子一皺眉道:“本太子給皇叔請安了。”這請安還要先尊稱自己,顯然沒有多少誠意,夏候閔低頭冷笑,此時什么也不說,靜待壁上觀。

  “太子也無需多禮了,不知道帶這么多人上我王府,所為何事?”安王爺聲音極其平淡,那樣子好似根本沒將太子與夏候閔放在眼里,兩人也沒有惱怒之類的表情,藍(lán)青重冷笑著:“皇叔,想必您也知道了,今早南泰國二皇子遭到行刺,現(xiàn)在重傷躺在床上。之前世子妃與二皇子有些摩擦,而后世子妃的親弟弟,原左門總兵丁智又夜上南泰驛館鬧事,之后失蹤,可是隨后南泰二皇子就遇到行刺。本太子有理由相信這行刺之人就是丁智,現(xiàn)在奉了父皇的旨意,全京城進(jìn)行全面盤查,定要將丁智捉拿歸案。”

  說著,藍(lán)青重有些不懷好意的望著丁紫:“不過這丁智到現(xiàn)在沒有找到,身為丁智的姐姐,世子妃也有包藏丁智的嫌疑,而這京城就屬安王府顯貴,本太子若是不來搜查一番,這案子怕是難了結(jié)了!”

  這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說,丁智分明就是安王府窩藏起來的,他現(xiàn)在奉旨要來搜查,誰也不可以有疑意。

  丁紫笑道:“太子這話可就不對了,智兒是我弟弟不假,南泰二皇子故意推我也不假,智兒現(xiàn)在失蹤不知去向更是不假,但是不代表本世子妃就是藏起智兒的人。這還沒有搜到人,太子便先給本世子妃扣了一頂大帽子,太子什么時候變成這么不謹(jǐn)慎的人了。還是說太子便是借機(jī)報復(fù)呢,呵,那是不是安王府里明天死了一條狗,本世子妃也能說太子因為是與丁世子妃有矛盾,所以夜里報復(fù)將它殺了,以泄心頭之恨呢!”

  夏候閔一聽立即氣的大吼道:“住口,安王世子妃,你竟然將二皇兄比做是狗,你好大的膽子,竟然如此污辱他國皇子,你便是親王世子妃,本皇子也能治了你的罪!”

  丁紫冷眼望著夏候閔,笑道:“七皇子,真是對不住了,本世子妃身為懷孕的婦人,身子重,起不來身給你行禮了。”說著,臉上表情突然一沉,“七皇子,本世子妃尊你是它國皇子,可是這里是大齊的國土,由不得你一個外人沖著本世子妃指手劃腳,惡意污陷本世子妃的清白。”

  “污陷,你分明借狗比喻二皇兄!”夏候閔恨道!

  丁紫輕笑一聲,眼中說不出的玩味:“七皇子,你這話本世子妃萬不能接下。本世子妃同太子不過是打個比方罷了,本世子妃是想提醒太子不要過分武斷定了別人的罪罷了,至于一條狗什么的,不過是個隨口捏來的話,本世子妃何時時將狗比起二皇子了,二皇子能與狗相比嗎?難道二皇子與那條本世子妃假想的狗的遭遇一樣?他真的與狗一樣?”

  夏候閔氣的全身發(fā)抖,看著丁紫臉上的笑意,那話卻是嘲諷著他的,夏候備與他同為南泰皇子,還是他皇兄,比成狗,與狗一樣,難道他這個南泰的皇子要向狗叫皇兄嗎?這不是污辱是什么!

  “大膽!”

  丁紫冷笑:“七皇子,二皇子被刺本世子妃也感覺很心痛,可是你自己傷心卻不能胡亂指摘人,你一上來便指責(zé)本世子妃的不是,本世子妃覺得十分無辜啊。再者說了本世子妃與太子不過是打比方說了一句話,你怎么就將狗與南泰國高貴的二皇子相提并論了呢,難道在七皇子眼里,你的二皇兄就跟一條狗一樣嗎!”

  夏候閔氣的不輕:“你胡說,本皇子尊敬皇兄還來不及,怎么會這么想!”

  丁紫搖頭嘆息道:“七皇子也不需要不認(rèn)賬,剛才這么多人聽著呢,是你一直往本世子妃的話往二皇子身上扯,你如此……二皇子真是可憐啊,生死憂關(guān)的時候,七皇子你還,嘖嘖嘖……”夏候閔氣的手指直哆嗦,張嘴要反駁,卻聽到丁紫突然喝了一聲,“七皇子,難道二皇子被刺你一點不著急不擔(dān)心嗎,難道你盼著二皇子出事嗎,你如此是不是還有什么別的目的,你好黑的心啊!”

  夏候閔氣的突然爆喝一聲,手握成拳便要打向丁紫,但是安王府眾人皆在,身后還有太子藍(lán)青重帶來的人,怎么會讓夏候閔傷了丁紫,夏候閔被攔下來,但是怒氣卻仍然不消,只是大喝出聲:“本皇子根本沒有別的目的,丁紫你不要再妖言惑眾了,你如此拖延時間,是不是想送走丁智那個刺向我二皇兄的罪臣!”

  丁紫冷哼:“七皇子,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大齊與南泰兩國交好,但不代表可是任賊人亂來,太子殿上來此已經(jīng)將安王府團(tuán)團(tuán)圍住,本世子妃拖延什么,而且本世子妃一向是尊重兩國和平協(xié)議的,造成兩國動亂本世子妃絕不會允許。父王大人大量,想到的更是家國社稷,今天將安王府里所有主子下人全叫到院子里,太子殿下可以帶人在王府里進(jìn)行搜查,還有對下人的盤查,為表我們的清白,王府還可以提供王府里的幾條密道。七皇子,你覺得我們做到如此地步,就是你口中污陷二皇子的惡人,還是想刺殺他的賊人呢!”

  夏候閔冷笑:“這一切只有搜過才知道。”

  藍(lán)青重有些古怪的看著安王爺,藍(lán)青凌還有丁紫,轉(zhuǎn)身沖著身后手下道:“派人將王府里各個房間角落還和秘道嚴(yán)密搜查,王府的下人各個盤查清楚。”

  丁紫此時又悠悠說了一句:“父王大氣不計較,不過太子的手下搜查的時候可要小心些,王府是大齊的勛貴,王府中許多都是貢品與先皇賞賜,破壞一樣都是殺頭的大罪。王府大開府門給太子殿上搜查,可是若是破壞了王府里的東西嘛……”

  藍(lán)青重臉上變了變,又冷聲吩咐了一句:“一定要小心搜查,不許破壞王府的一草一木!”

  夏候閔卻是冷笑插話進(jìn)來:“有些東西不破壞,哪里知道是不是機(jī)關(guān)秘道。”

  丁紫面無表情道:“南泰七皇子,今天帶隊前來搜查的好像是大齊太子殿下吧,搜查之事還輪不到你說話吧。再者說,王府就是王府,你以為是平民百姓居嗎,你也別將皇上的御林軍當(dāng)成地痞山匪,在哪里走過就如蝗蟲過境一般。”藍(lán)青重臉色沉了沉卻沒說話,只是眼神卻是冷冷望著夏候閔,丁紫又似笑非笑道,“太子殿上也不要介意,可能七皇子熟悉的御林軍是這么辦事的,也當(dāng)我們大齊的皇家御林軍都跟土匪一般。”

  夏候閔臉上黑沉的要滴出黑灰一般,他自然明白,丁紫是諷刺他南泰國御林軍粗魯沒有禮教,上不得臺面,今天來到安王府,夏候閔便一直氣恨難消,臉色陰陰的道:“世子妃說的是,本皇子不過是提醒一下,哪里見過你說的那種御林軍。”

  丁紫淡笑,不再說話,身子一歪便倒在藍(lán)青凌肩上:“世子,妾身腰有些疼啊。”

  藍(lán)青凌一直面無表情的,此時表情柔了幾分,有些心疼道:“世子妃再等一會,七皇子吵到皇上那一定要進(jìn)安王府找人,咱們總不能不給面子啊。”這是說夏候閔今天是無事生非了,夏候閔臉上黑沉了下,轉(zhuǎn)頭望向藍(lán)青重,皺著眉頭想,那個人也不知道能不能將東西放進(jìn)去!

  然而隨著御林軍相繼回報,皆是什么都搜不到,不但是人,連異樣的東西都沒有,夏候閔不禁有些坐不住了。

  總算是在第五波回報人回來時,那人手中拿著一樣?xùn)|西:“報,太子殿上,屬下發(fā)現(xiàn)一個東西!請?zhí)拥钕逻^目上!”

  夏候閔看到這,眼中劃過一絲亮光,雙拳緊握,臉上微微泛紅,表情有些激動,丁紫窩在藍(lán)青凌的肩上,望著夏候閔臉上卻帶著冷冷的笑意!

  夏候閔!

  好的很!

  你們能承擔(dān)起我的怒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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