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众小说网 - 无弹窗无广告小说在线阅读

大眾小說網(wǎng) > 重生之嫡親貴女 > 揭露身世

揭露身世


  熱氣蒸騰而起,煙霧般的煙氣彌漫,從背后看那纖瘦的身子,是那樣的柔弱無助需要人的保護,偏在關(guān)健的時刻,她總會放射出極大的能量來,讓他都跟著吃驚。

  藍青凌跨步走過去,丁紫刺傷的手搭在浴桶邊上,上面搭了塊干凈的布巾,就怕因此沾了水,讓傷口更難愈合。

  丁紫的頭輕輕靠在浴桶邊上,藍青凌走過來,雙手搭在丁紫的雪白如絲綢的肩上,幫助她按摩著,丁紫嚶嚀一聲微微皺著眉頭松開,臉上放松了幾分。

  “為夫幫你沐浴吧。”藍青凌這么說著,已經(jīng)拿起一邊的浴巾幫著丁紫擦身子,本來丁紫眉目間有些掙扎,但還是什么也沒說。

  藍青凌認真的幫著丁紫沐浴,此時倒是無一絲邪念,幫丁紫沐浴好后,又不由分說的幫助丁紫穿衣服,兩人本來就是夫妻,雙方的身子不知道看了多少回,然而丁紫白皙的臉上還是泛起了一絲紅潤,直到藍青凌抱著她輕輕的放在床上,丁紫臉上的紅色也沒有因此減褪下去。

  藍青凌輕輕撫摸著丁紫的臉頰,不掩疼惜的道:“讓娘子受苦了。”

  丁紫睜開眼睛,沐浴后越現(xiàn)朦朧艷麗的眸子,清清潤潤的望著藍青凌,嘴角慢慢蕩開笑意:“青凌,我武功不如你,權(quán)勢也不如你,可我是你妻子,我是不會允許自己的相公被污陷的,我做這一切都是應(yīng)該的,因為我是你的妻子。”

  藍青凌眼眶微紅,抱著丁紫便不松手,然而兩人此時都未有任何言語,只是緊緊抱在一起,享受著彼此的體溫,濃濃的溫情環(huán)繞在二人身邊,藍青凌不停用頭輕輕蹭著丁紫的脖子,讓丁紫十分麻庠,她卻什么都沒有說,只是瞇著眼睛,似乎十分享受。

  藍青凌心中感動,嘴角卻掛著大大的笑意,紫兒一直沒有給他什么承諾,他也自問一定會贏得紫兒的心,所以一直努力著。剛才雖算不上什么情話,卻是她的承諾啊,藍青凌此時心中豈能不激動呢。

  他伸出手撫摸著丁紫臉,從眼睛到鼻子到嘴最后延下,無一處不被他撫過,但他的神情卻是那么赤誠,無一絲欲望,好似這樣才能表達他此時的心情,丁紫臉上微紅,閉著眼睛,再也沒有更多的言語。

  皇宮。

  宴會后,皇上快速離開盛榮殿,先是進了御書房,卻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許多宮人只聽到御書房傳來了打砸聲,與皇上的低吼聲,接著被趕出來兩個隨身伺候的,眾人只以為是這兩個人做錯事惹惱了皇上,倒是無人在意,只是上前勸慰了兩聲,那兩個宮人也只是苦笑一下,什么也不說。

  長樂宮中,太后凈了面,靠在床邊上,劉嬤嬤一直伺候在左右,發(fā)現(xiàn)太后今天特別的安靜,自然也不敢說什么。

  突然間太后嗤笑一聲,臉上有著不盡的嘲諷:“坐上這個位置,野心只會越來越大啊,先皇也是英明的,當年想出那樣一個方法,為了保寧王,他倒的真做到了,皇上開始出手了啊。”

  太后身居后宮高位這么多年,便不是先皇最得寵的,也是最了解先皇的一個,當初先皇下旨讓皇上上位的時候,太后便明白了幾分道理,先皇真是敢于冒險,雖說這樣可是令皇上與安王內(nèi)斗,可是難保寧王就會平安無事?

  事實證明,一切都按先皇的預料在發(fā)生著啊……

  皇上從小養(yǎng)在太后身邊,太后對他雖不如安王,可到底是用了心的,安王雖然文武也可,但是她覺得到底是不如皇上的才智,而且有時候一國之君也不如一朝重臣活的快樂,太后在宮中這么多年,她當初不給安王爺爭,不讓安王爺爭,也是想讓安王不要活的那么累。再者安王天生就是一個武將,他的性子也并不適合做皇帝,太后便順應(yīng)了先皇的旨意,甚至在皇上皇位不穩(wěn)時還幫了一把。

  現(xiàn)在看來,什么也不如自己的親啊,養(yǎng)的都是白眼狼,呵呵呵……

  劉嬤嬤想了想,卻不知道要回什么,索性什么也不說。

  太后仿似喃喃自語一般:“倒是苦了那孩子,又是傷,又是裝瘋的。”

  劉嬤嬤眉一挑,當初她可是在場的,便連她都以為世子妃是真被逼的精神過度緊張而有些不正常了,是演的嗎?那可真是太像了!血噴在臉上都能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怕是這皇宮的嬪妃都沒有世子妃這般本事與膽量啊。

  “世子妃,真是個巾幗不讓須眉的女子,與太后年輕時很像呢。”

  太后輕輕一笑:“我年輕的時候啊,卻不知道能不能做到她這個地步啊……這一次若不是她急中生智裝瘋賣傻,我看著皇上還有很多后招等著,真都拿出來,青凌準是要定了罪的。”

  劉嬤嬤心里也一陣唏噓,當時的情況還真是十分嚴峻,也就是世子妃鬧了一下,堵住了口,不然還真是后果不堪設(shè)想!

  御書房里,皇上打砸了一遍,便滿臉陰沉的坐已經(jīng)雜亂不堪的御書桌前,臉上陰森漫布,鬼氣森森,倒是從來沒有過的憤怒。

  他能不憤怒嗎,他如何能不憤怒!這可是他花了二十多年的時間所布置的啊!

  這二十多年里,他不停的挑選人才,不停的細化當年設(shè)立計劃的各個細節(jié),力求完美,等到事發(fā)的時候無人可以辯駁分毫,直接定了藍青凌的罪過。那真的就是再多下一步棋便能連續(xù)整個計劃,完成整個計劃的,偏偏就是差了一這步棋,他一切的心血全毀了!

  皇上的母妃早死,他在很小的時候便被太后收在膝下照顧著,但是皇上總覺得他有一種寄人籬下的感覺,他渾身不舒服,他心里一直就不服氣。為什么皇兄可以有太后的庇護,為什么太后身后的那紅家軍能成為皇兄登上皇位的籌碼,但是他不行呢?他不服氣,同樣是父皇的孩子,他同樣有資格登上大寶啊!

  皇上心中的不服氣,在當時意外接到先皇遺旨的時候,一下子爆發(fā)了。

  原來父皇也早就看到他了嗎,對啊,他在幾個皇子中雖然沒有強勢的娘家,可是他是文才了得的,最具有智慧的,父皇也一定是看出了他的本領(lǐng),不然如何會希望他登基為帝呢。

  從那一刻開始,皇上的自信心爆漲,但是手中沒有實權(quán),卻是令他最小心謹慎與記恨的。

  當年他登基為帝后,太后有找過他懇談,說是先皇遺旨的事,當然只是暗中提醒過他那是先皇的陰謀,他卻不以為然,太后想讓他覺得這一切都是皇兄讓的?簡直可笑!

  也正是因為如此,皇上也意識到,他手中確實沒有什么權(quán)力,安王若是想反了他也不是不可能,還有當初奪帝大熱門的寧王,皇上如何還坐的穩(wěn)皇位的,自然是找了機會讓寧王去送死,而安王在他登基的時候倒是十分擁護他,讓滿朝文武很是信服,他卻是不能用對付寧王的方法對付安王。

  但是他也是不能放過寧王的。

  后來安王成親,皇上靈機一動,暗中將暗探插入安王府,準備伺機而動。

  他的人發(fā)現(xiàn)吳雙是個頗有野心,而且只會些小聰明的有女人,皇上覺得這個人倒是可以利用一下。所以暗中幫助吳雙,當吳書媛懷孕的時候,皇上心中也是一緊,若是他要對付安王,必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若是安王爺子孫繁茂,那可就更難對付他了,所以當時他便設(shè)了一個連環(huán)記,讓下人故意在吳雙面前提到前朝一個換子傳聞,吳雙果然照著他的話去做。

  由始至終皇上的人都沒有出面,但是一切都在皇上的掌握之中,而等的就是個時機,今天的時機剛剛好,可惜功虧一簣了!

  他明天明知道藍青凌不是安王親子,現(xiàn)在卻被堵的啞口無言,不能再以藍青凌身世做文章,他能不悔恨嗎!

  皇上臉上陰郁不消,事情自然不能這么完了。

  “來人!”

  外面一直守著的宮人,立即推門而入跪地道:“皇上。”

  “你派兩個太醫(yī)去安王府,世了妃今天受了驚嚇,朕也十分擔心,讓他們好生在王府給世子妃醫(yī)治,直到世子妃病愈為止!”說到這,皇上臉上帶著冷冷的笑意,不論丁紫裝不裝這個瘋子都無所謂,他就讓她變成瘋子吧。

  那宮人愣了一下,隨即明白皇上的意思,臉上一驚,卻是聽命退下去,心里有些惶惶然的,但是皇上吩咐的事,他還是不敢不做。

  皇上冷冷一笑,安王府的兵權(quán),不,大齊的兵權(quán)他早晚要全部收回手中,誰也不能阻他的皇位,安王,寧王那些阻礙的,他一個也不會留下來!

  皇上這邊才下令,那邊宮人便已經(jīng)去安排了,最后竟是派出皇宮中資歷最深的齊太醫(yī),還有年紀輕輕便醫(yī)術(shù)了得,但是為人十分圓滑世故的許太醫(yī),兩人聽到宮人的暗示,皆是意味深長的一笑。

  這齊太醫(yī)丁紫倒也認識,正是當初太后中毒,幾個不能醫(yī)治,卻一直阻止丁紫為太后解毒時那群太醫(yī)中叫的最大聲,最反對的那個。

  說起來當初丁紫為太后解毒后,她的名聲大響,但是太醫(yī)院一堆的太醫(yī)卻是因此受到不少冷嘲熱諷。

  皇上養(yǎng)了整個太醫(yī)院,竟然沒有一個解的了的毒,被一個小姑娘解了不說,還因為礙面子有意阻撓太后的醫(yī)治,他們的面子里子早就沒了,心里自然是記恨著丁紫的,這宮人派齊太醫(yī)來,怕是就因為知道當初的因由,所以特意選了他二人。

  齊太醫(yī)一聽丁紫瘋了,臉上深深冷笑,隨后乘著馬車與許太醫(yī)便來到安王府。

  “什么人!”

  “老夫乃太醫(yī)院醫(yī)正,奉了皇上之命與許太醫(yī)前來給世子妃醫(yī)治的,還不快快放行。”

  “你等著。”

  守門的侍衛(wèi)也不敢大意,直接通傳了一聲,便放著馬車進了府中,兩位太醫(yī)一打聽藍月院的方向,帶著藥箱便直接前往藍月院。

  剛一進藍月院,玉瑜直接伸腳先擋在兩人面前:“奴婢玉瑜給兩位太醫(yī)請安了,世子世子妃正在休息,太醫(yī)大老遠趕來,應(yīng)該也累了,不如很讓奴婢安排兩位大人休息一下。兩位大人這邊請。”玉瑜雖是提議的,但是說完,一伸手便要帶路,半點沒有商量的意思。

  齊太醫(yī)冷眼看著玉瑜,斥道:“不懂規(guī)據(jù)的東西,難道不知道老夫乃奉了皇上的命令為世子妃醫(yī)治嗎,世子妃那是金尊玉貴的人,豈能耽誤了醫(yī)治,到時候要了你的賤命!”

  玉瑜被罵,心中一沉,抬起頭,冷冷看著這個齊太醫(yī),在她沒伺候丁紫之前發(fā)生的事,后來喜兒鈴兒倒是也有提過,不過這齊太醫(yī)的事是發(fā)生在官里,喜兒鈴兒她們也不認識,自然沒有提到,可是在安王府里想給下人如此下馬威的,不是真正有權(quán)貴有勢力的人,便是與安王府有仇的,顯然這齊太醫(yī)是第二種人了。

  “齊太醫(yī)說的是,奴婢是賤命,這條賤命就是世子世子妃的,所以主子發(fā)話了,奴婢不敢不聽。而且奴婢最大的義務(wù)就是要伺候好兩位主子日常生活,世子妃在宮中受到驚嚇,現(xiàn)在正在沉睡,世子發(fā)話,不許任何人打擾,兩位太醫(yī)也是醫(yī)者,該是明白這病人生病大多是心病,這時候不可強求,要順撫的道理吧。”玉瑜冷冷一笑,眼中竟是黑幽幽的滲人之光,看的齊太醫(yī)與許太醫(yī)都愣了下,卻是沒想到安王府里的一個丫環(huán)竟然有這等氣勢,“瞧我說的,兩位太醫(yī)可是在宮里給貴人看病的,哪里是奴婢這種人比的,這種道理您們自然是懂得的,不過是醫(yī)治心切罷了。”

  打一巴掌再來一個甜棗,給了兩人臺階下,頓時讓齊太醫(yī)許太醫(yī)說不出話來,許太醫(yī)年紀是太醫(yī)院除了學徒里最年輕的一位太醫(yī),也不過而立之年,平常也總喜歡笑,此時拉著齊太醫(yī)笑道:“哎,看齊太醫(yī)急的,光顧著想皇上的命令了,也是太關(guān)心世子妃的病情了,這下可是急著了。不過皇上可是讓咱們兩位醫(yī)好了世子妃為止呢,這事倒也不用急于一時。”

  齊太醫(yī)一愣,頓時附和一聲:“許太醫(yī)說的是,老夫身為太醫(yī),心里只想著快些令病人痊愈,倒是太急了。這事瘋病,自然是急不得醫(yī)的。”

  玉瑜嘴角勾著冷笑,這兩個所謂的太醫(yī),看著可不像是醫(yī)病的,反倒是盼著主子真瘋了一般:“兩位太醫(yī)請吧,世子已經(jīng)下令帶兩位去醫(yī)暫住的地方。”

  玉瑜隨后帶著齊太醫(yī)與許太醫(yī)去住處,到了院子時,許太醫(yī)疑惑的問道:“玉瑜姑娘,不知道這靜心院是府中哪位主子的住處啊?”

  玉瑜似笑非笑道:“噢,兩位太醫(yī)應(yīng)該聽說過,南泰皇子當初送了世子七名舞娘,有四名呢不得以賣掉了,其它三名正好住在里面。”

  “這是什么意思,老夫豈能與這些舞妓住在對門,胡鬧!”齊太醫(yī)一聽就怒了,這分明是污辱他們呢,與幾個舞娘住對門,豈不是說他們也不過就跟那些上不得臺面的舞娘是同等的地位嗎,這是在打他們臉面呢。

  “齊太醫(yī)這話可就不對了,這些舞妓可是皇上親自賜給王府的啊,再者說了我們王府可是一直給了丫環(huán)伺候著,盡心盡力著,當著半個主子在看待,你們好怠也只是客人,同樣都是皇上下令進府的人,有什么高低之分呢。齊太醫(yī),您真是來給世子妃看病的嗎?怎么看著樣子像是來當主子的呢?”玉瑜一副疑惑的樣子,齊太醫(yī)氣的滿面漲紅,卻不敢鬧的太大,這里可是安王府,他仗著皇上派來的能作威作福,但是若是鬧大了,那也是吃不了兜著走的。

  不過想想世子這么安排,將他二人與三個舞妓劃上等號,心里就不舒服,氣的甩袖便離開了,倒是許太醫(yī)望望靜心院又看了看玉瑜,笑瞇瞇的道了聲謝,進了對面的院子,玉瑜眼睛閃了閃,接著招呼人給兩位太醫(yī)擺飯。

  安王府書房里,安王爺一直站在窗口,靜靜望向窗外,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只是身子迎著太陽,好似溶進了溫暖的暖陽中,可是不知為何,他的身上卻出奇的冷漠,帶著一種生人勿近的距離感。

  不知過了多久,安王爺轉(zhuǎn)身,關(guān)上了窗戶,坐回椅子上發(fā)起呆,不對,應(yīng)該說對著桌子上的畫發(fā)起呆來。

  畫像里,一個身著紅著琉璃裙裝,正站在一群花海中的女子,轉(zhuǎn)過頭,明媚的笑著。那笑容甜蜜中帶著幸福,眼眸里明亮的似乎能照進做畫的人,安王爺望著畫中的女子,心湖一片澎湃,深深吸了一口氣,嘆息的道:“對不起,還是負了你。”這話像是梗在喉嚨里一般,安王此生鮮少與人倒歉,便是對先皇與母后他都未如此言論過。

  “媛兒……”安王爺喃喃一語,隨后聲音像是突然頓住一般,竟是嘎然而止,低著頭望著畫像中的人竟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當年他出征關(guān)外,途中碰到了與丫環(huán)在外游玩的吳書媛,她性子開朗大方,相貌嬌美,只是一眼他便認定了她,而他出身高貴,樣貌不俗又有男子氣概,他也想不出媛兒會不喜歡他的理由。

  回京后,他自然與母后提起了她,當時他手中已有兵權(quán),若是再找大權(quán)大勢的官員之女結(jié)合,更是引人猜想,太后自然很滿意這個人選,并且吳書媛出身世族大家,也不是一般新冒出的貴族的底缊可比的。

  他們成親了,他很喜歡吳書媛,他也覺得對吳書媛很好,好的應(yīng)該讓她說不出怨言才對,身為王爺他不可能沒有其它的女人,能送的,哪個她看不滿的也都打發(fā)了,這樣還有什么可挑剔的嗎?他實在有些想不通,她那偶爾為之的怨念到底是為何。

  他覺得當時自己十分幼稚,吳雙的小心思,豈能瞞的住他呢,為了氣吳書媛,也為了表明他在這王府才是天,是吳書媛的天,雖然看不上吳雙也沒有做任何表示,但是他并沒有明確的拒絕過吳雙。

  可能這一切的悲劇都是他自找的,如果當時他有一點點理解她,是不是不會有今天的事呢?

  安王爺從來不做后悔的事,便是做了,他也不會讓自己后悔,可是現(xiàn)在他卻不明白了,他想,他是后悔了!

  他很寵愛吳書媛不假,但是從來沒為了她改變過自己的原則,也從來沒為她而放棄過責任,他時常帶兵出去,兩人相聚的時間更少,她倒是并沒有因此怨恨過他,他也從來沒想過,直到她后來被吳雙害死……

  對,從一開始安王爺便知道吳書媛死的真相,更加知道換孩子的經(jīng)過,豐姨娘一直覺得她們的行為很隱秘,可是這是安王府,有誰比安王爺更清楚這里的一舉一動,豐姨娘與吳書媛的過往,也在他發(fā)現(xiàn)兩人私下見面的時候查過,他倒是能明白他們不顯露的想法,也不甚在意。

  豐姨娘是太后身邊的人,安王爺覺得她是個信得過,也是個有些小心機的人,他在外面,有她照顧吳書媛也不會有什么大問題,到底是安王府,誰敢在他府里做亂呢!

  只是他到底是錯估了皇上的野心啊,也沒想到皇上在安王府插了那么多的眼線,她的死是他的疏忽,若是他不認為在王府內(nèi)無人可以傷害她,不這么自信,或許她不會死的吧!

  皇上的換子計劃后來他也查的一清二楚,豐姨娘在安王府里也有自己的人脈,她從來不顯山不露水,到關(guān)健的時候還是能夠動用一些人的。

  所以皇上以為的嚴密計劃,但他錯估了豐姨娘的手段以及吳雙的愚蠢,當初吳雙安排人將吳書媛生下的世子與民婦的兒子調(diào)換,便偷偷抱出去要掐死世子,不過中途卻被人下藥暈倒,當時的豐姨娘剛剛生產(chǎn),但是為了保存吳書媛僅有的血脈,便抱著親生兒子跟了過去,調(diào)換了世子后,忍著心痛,親手將自己的兒子掐死!

  等那婆子醒過來時,手就掐著那名死嬰的脖子,死嬰已經(jīng)沒有一絲人氣,那婆子就是再懷疑不對勁,可是眼前情景是事實存在的,自然無疑有它便去向吳雙報了消息。

  豐姨娘之后抱著世子回院子,等吳雙一切都做好,為了防止消息外露暫時撤退了人手時,豐姨娘又使計偷偷將人換了回來,然后為那名民婦的孩子下了毒,做成一生下來便是死嬰的假像,騙過了吳雙,甚至是皇上的眼睛。

  兜轉(zhuǎn)了一圈,世子就是藍青凌,藍青凌還是世子,但是卻死了兩名無辜的孩子,正是因為豐姨娘為了報恩掐死自己孩子保存藍青凌,所以安王爺沒怪過她保護吳書媛不利的,這些年來一直暗中保護著她,不讓吳雙輕易動她。

  但是這件事卻讓安王爺警醒,原來皇上一直要置他于死地,他能殺一回,也能殺第二回,小孩子一點點的意外都可以去了性命,安王爺表面上對藍青凌十分嚴厲,當然這份嚴歷也有著一份他希望藍青凌堅強。

  與吳雙酒醉有了一夜,不是在他計算里,卻是可以被他算計進去的,他順其自然娶了吳雙,母后那里肯定不可能會喜歡吳雙這種女人,更加不會允許他為吳雙求什么名份,即使是將來吳雙有了孩子,也不可能!

  當年的調(diào)子風波,后來他與豐姨娘將知道的人暗中處理了,知道當年事的也不超過五人,但是這件事皇上知道!

  安王爺長年在關(guān)外,關(guān)外人員雜亂,他守在大遼邊關(guān),暗中向人打聽了一直不參與各國爭斗南疆苗族有名的蠱術(shù),然后查遍了典籍,才找到了一個先祖皇帝的秘史,并且套上這個金冠蠱。

  其實明眼人都知道,那金冠蠱之事只是先祖皇帝弄的障眼法,他是不是其先皇的皇子,后人已經(jīng)無法探究,但引古人之事是再好不過的脫困方法,而且這個人還不是別人,是他們的先祖皇帝,他們身上都留有這位皇帝的血脈,誰能否認先祖皇帝的身世,現(xiàn)在的皇室人唯獨不可以!

  不過世上沒有什么蠱寄養(yǎng)在人體內(nèi)是沒有害處的,而安王爺既然知道皇上有陰謀,但是卻不知道他要發(fā)作的時間,可是這些蠱蟲若是不寄養(yǎng)在人體內(nèi),沒幾天便要死了,所以當初安王爺便想到藍青然,直接將金冠蠱植入了他的體內(nèi)。當初會讓吳雙生下藍青然,一是為了讓皇上打消疑心,二也不是沒有這個想法。

  所謂蠱蟲,人身體里多出來本不該有東西,自然是有害的,藍青然隨著生長,脾氣越來越壞,而且金冠蠱一直吞噬藍青然的精一血,同樣對藍青然的身體有著重大危害,成年后他需要靠女人的精一氣維護,這也正是為什么藍青然沒了女人不行的一個原因。大概也是年幼時植入蠱蟲的關(guān)系,藍青然的頭腦也一直不聰明,這樣反而更是讓皇上放心,那時安王爺?shù)暮⒆佣际腔噬弦皇挚梢阅媚蟮摹?br />
  只不過皇上大概是怕夜長夢多,還是不想留著藍青凌的性命,當初藍青然與藍青凌才多大點,刀都拿不穩(wěn),藍青然怎么會刺的那么準那么深,傷了藍青凌呢,定是皇上的人暗中促成的,安王爺明知如此自是在做做樣子,而且他也知道他這兒子想在王府順力長大成人怕是不行了。

  安王對此嚴懲藍青凌,吳雙更是借這個機會下手除掉藍青凌,當初安王爺已派人暗中保護,他兒子也是個機敏的,不但沒有喝,反而意識到危險,順力逃出了安王府。

  一路上安王爺派人看著,不然以藍青凌那小孩子身體,就是在乞丐堆里怕也難以活命,再加上太后震怒派人去查,最后為了藍青凌的安全,便將人送到了紅家軍那里。雖說關(guān)外的生活同樣驚險,但卻比這安王府里不知名的危險更安全,安王爺當時調(diào)派了自己的精衛(wèi)暗中保護藍青凌。

  安王沒想到皇上這計劃早早便在暗中進行,卻是等了這么多久才想收網(wǎng)。

  那日豐姨娘將當年真相告訴丁紫后,丁紫又與藍青凌商討后,偷偷找來安王爺,藍青凌丁紫覺得那背后之人可能是要動作了,而且吳雙也是個定時炸彈,不知道什么時候?qū)⑦@件事捅出來,他們怕安王爺?shù)綍r候不信藍青凌的身世,必竟誰能相信一個親娘能殺死自己兒子,去保護名義上情敵的孩子,他們需要讓安王爺預先知道一下。

  到時候他若是相信了,事情的危機起碼能減半,而安王爺也將自己早早在藍青然身體里植入金冠蠱的事告訴了他們,當時藍青凌丁紫若有所思,安王爺不知道他們猜到多少,但是下面的話題他們都沒繼續(xù)。

  隨后安王爺也將這件事暗中靠知了太后,而后的事便是等著皇上動手了。

  本來這件事安王爺早就知道會發(fā)生的,可是當事情發(fā)生了,他不知道為什么總有一種悵然,不論做多少,人死了就是死了,一切的補償都是惘然啊,當年他不懂,現(xiàn)在懂了,可是已經(jīng)沒有機會了補償媛兒了……

  “藍齊。”沉默了許久,安王爺突然說道。

  門隨聲打開,藍齊恭敬的進門,跪地道:“屬下在。”

  “吳雙沒了,這段時間你派人照看下悠然院吧,他有什么想吃的盡量滿足吧。”

  “是,王爺,屬下這就去辦。”藍齊轉(zhuǎn)身離開,安王爺眼中卻有些晦暗。

  那金冠蠱在藍青然身體里養(yǎng)了這么多年,一開始是吞噬藍青然的精一血,到了后來卻是藍青然靠著金冠蠱在維持生命,突然之間將金冠蠱取出來,藍青然怕是也沒有多少日子可活了……

  不能說沒有一點感情,到底是他的兒子,但是因為吳雙,安王爺永遠不會喜歡藍青然,他能做的也只有讓藍青然走的這段時間,過的平順安穩(wěn)一些,僅止如此了!

  翌日開始,安王爺突然大刀闊釜整頓安王府,丁紫現(xiàn)在臥病在床,府中中饋暫時交到豐姨娘手中,安王爺借由吳雙的名頭,將這些年來他知道的皇上和各府安插進安王府的人全都處理了,豐姨娘也借此除掉一些她認為有問題的。

  雖然這樣不排除還有一些藏的深沒全部清除的,起碼威懾一下,讓人不敢隨便動安王府。

  丁紫這邊,藍青凌直接向皇上請了假,準備長期在府中陪著丁紫,皇上就是不想給假,但是也耐不住藍青凌的說詞。

  他妻為他弄的瘋瘋癲癲的,他若是在這種時候不管不問,豈不是太沒有良心與情意了,說出去未免太薄情寡義了。而且那邊太后也覺得丁紫這一次受到驚嚇不小,心疼的緊,送了些禮品,官中各嬪妃包括皇后也得有樣學樣的跟著送了些禮,讓人問了問丁紫的狀況,做做樣子。

  另一邊宮中連送行宴都辦過了,兩天后南泰二皇子夏候備,七皇子夏候閔帶著藍若琳以及浩浩蕩蕩的嫁妝,侍衛(wèi)宮女等出發(fā)回南泰。

  出城的時候皇上也帶著滿朝文武相送,這到底是關(guān)系著大齊與南泰的和平的,自然是受到重視,直接送出藍若琳等人十里外才罷休。

  南泰與大齊和平協(xié)議一事告一段落,大齊百姓卻是皆合不攏嘴的討論,若是兩國能不接兵開戰(zhàn),反而和平共處,這可是百姓最大的心愿了。

  安王府內(nèi)。

  一大早齊太醫(yī)與許太醫(yī)拿著藥箱子剛一出院子,從靜心院走出三個妙齡的女子,這三人分穿可橙色,綠色,藍色的馬面裙,頭上分別戴著梅花,海棠花,牡丹花的配飾,三人相貌都是各有千秋,艷麗動人。

  三名女子看到兩人,笑意盈盈的沖二人行禮:“靜二。”“靜四。”“靜六。”“見過兩位太醫(yī)。”正是住在靜心院中,當初丁紫留下的三個南泰舞娘。

  齊太醫(yī)臉上沉了沉,根本不想與這三人說話,甩了甩袖子轉(zhuǎn)身便要走,那許太醫(yī)想說什么最后還是跟了上去,然而兩人沒走幾步,卻聽到后頭嬌聲的議論聲。

  “二姐啊,這兩位太醫(yī)倒是有意思的緊呢,真是坐懷……什么來的。”

  “是坐懷不亂吧,沒文化。”

  先頭的女子又道:“咦,這怎么怪的了我呢,我就是沒有世家小姐的幸福,當了舞娘哪里能學習那些詩書呢。”靜四搖頭嘆息了一下,又道,“不過我看這兩位太醫(yī)是坐懷不亂,可是還當不成柳下惠呢。”

  “咦,怎么說?”靜六好奇的問道。

  “我聽丫環(huán)說,那個老太醫(yī)昨個直勾勾的盯著她看,也不知道是看些什么,難道這太醫(yī)醫(yī)術(shù)竟然如此的高超,只遠遠看上一眼就能看到病人有什么病嗎?”

  那靜六愣了下,卻噗哧的笑了一聲:“四姐你可太逗了,哪有這種醫(yī)術(shù)的,真有,我看那是仙術(shù)了吧。呵呵,那齊太醫(yī)是盯著人家哪里看,你別告訴我那太醫(yī)是盯著丫環(huán)的屁一股看啊。”

  靜四一副驚訝狀:“六妹,你怎么知道,正是盯著她那看呢,害的那丫環(huán)昨天還跑了幾次如廁,還當她是腹泄了呢,可是去了幾次就好了,她也就啐了一口,直當自己倒霉了。”

  這靜四靜六這么聊起來,可將前面走的齊太醫(yī)氣的渾身發(fā)抖,這幾個舞妓說的什么話,什么他看了人家姑娘的屁股,那姑娘就腹泄,他眼睛是多臟嗎,害的人拉肚子?這分明在諷刺他醫(yī)術(shù)不正,而且是個色狼嗎!

  齊太醫(yī)猛的一轉(zhuǎn)頭,立即喝道:“胡言亂語什么,這里是安王府,什么污言穢語都敢說,到底只是不干凈地方出來的,說話誰會當真。趕緊回去,省得看的老夫壞了眼睛,耽誤為病人醫(yī)治。”

  那靜二突然冷笑一聲:“齊太醫(yī)知道這是安王府就行,這里還輪不到一個小小的太醫(yī)呼來喝去,我們在這府中雖不是主子,但也不是奴婢,我們是皇上賜來的,也不是你一個太醫(yī)喝斥的。還當宮里出來的太醫(yī)都是什么好醫(yī)德的,看來也不過是色欲薰心,沒有醫(yī)德的污穢人罷了。”

  “姐妹們咱們回吧!”

  “聽二姐的,在外面站的久了,眼睛還真是有些不舒服了。”

  “哎站在這里,感覺空氣都是臭的!”

  齊太醫(yī)氣的頭頂直冒煙,那許太醫(yī)只是抿唇不語,齊大醫(yī)恨恨的瞪著靜心院,卻是將氣都出在丁紫的身上。

  哼!那小丫頭片子不是仗著醫(yī)術(shù)便不將他們這些太醫(yī)院的人放在眼中嗎,我倒是看看,若是她自己都瘋了,還哪里來的醫(yī)術(shù)給人看病,齊太醫(yī)冷冷一笑。

  他可是皇上的人,出宮前,皇上可是吩咐過,不論丁紫真瘋還是假瘋了,皇上都要讓丁紫永遠瘋下去!

  許太醫(yī)見狀,眼神閃了閃,還是跟了上去,皇上之所以會派兩個太醫(yī)來,一是有一個旁證的,丁紫真瘋了那也是她自己的原因,二也是皇上有些疑神疑鬼了,這次事件他秘密進行了這么多年,竟然沒有成功,若不是有內(nèi)奸,他如何能相信。這是想用來牽制,然后同時完成他的命令的行為啊。

  來到藍月院時,喜兒玉瑜都擋在門口,笑意盈盈的迎著二人:“兩位太醫(yī)來的真是不巧了,世子妃還沒醒呢,怕是不能見你們啊。”

  齊太醫(yī)立即不同意道:“世子妃的病再不醫(yī)治怕是要拖的更嚴重了,到時候便是想治也難了,你們這些當下人不好好伺候,怎么能延誤治療呢,到時候出了大事誰負責的起。”

  說著又似笑非笑的道:“老夫來安王府也有兩天了,怎么的世子妃一直避而不見,難道這病有假不成?你們可要想好了,若是世子妃瘋病是假的,那可是犯了欺君之罪,可是要砍頭的,到時候你們兩個丫頭也逃不了!”

  喜兒玉瑜被罵的縮了下脖子,對看一眼,才不情愿道:“那兩位太醫(yī)隨奴婢進來吧……”

  齊太醫(yī)臉上露出得意的神情,眼中帶著陰冷冷的恨意!


  (https://www.dzxsw.cc/book/28291/1557632.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ǎng):www.dzxsw.cc。手機版閱讀網(wǎng)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