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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迫查中饋


  藍青凌搖搖頭道:“這場雪雖是帶來不少麻煩,可還不到災荒的地步,你讓那些只知道奢華享樂,只會動嘴巴的罵罵人還行,讓他們出什么有用的主意,根本不可能。”

  丁紫皺眉:“所以皇上不派兵前去,賑災銀糧也不準備發了?”

  “沒錯,在皇上和許多大臣看來還不到出兵賑災的地步,也沒有到引起他們重視的地步。”說到這,藍青凌眼中有些陰郁。

  京城乃一國之根本,這些人只知道在這里算計來算計去,只看到眼前的利益,怎么可能管那些百姓的死活呢。

  丁紫抿緊唇:“難道就有沒有據理力爭要皇上早做準備的?”

  藍青凌抱著丁紫:“我知道你的想法,只不過若是這種小災,皇上就賑災的話,直接損失的就是那些大臣的利益,幾個反對聲音如此就被揭過去了。必竟這事皇上不同意的話,誰也沒有辦法。”見丁紫眉頭微皺,藍青凌想了想還是道,“紫兒,你放心吧,小舅子不會有問題的,而且這件事,太子也同意出兵賑災,照顧流民分發官糧。”

  丁紫一愣,不知道藍青凌說這話是什么意思,藍青重不是一直與藍青凌不對付嗎,只要他覺得對的,藍青重立即反對,這件事上藍青重不跟藍青凌唱反調了?

  有一個疑惑的種子頓時種在丁紫心中,但是快的令她沒有抓住。

  現在丁紫最擔心的就是還在路上的丁智,不過想想她派出的人各個是好手,出事的情況并不大,雖是擔心,卻也沒那么強烈了。

  清晨的官道上,一隊車隊緩緩前行,幾天行路讓眾人都感覺有些疲憊,丁智揭開車簾,趕著馬車的駱兒立即道:“丁主有什么吩咐。”說到底駱兒的真正主子還是丁紫,對于丁智這個小孩子,他從心里還沒有真正信服,但出來時丁紫到底提醒過,一定要待丁智如同唯一的主子,駱兒也不敢怠慢。

  “還有多久到下一個城鎮。”

  “回丁主,快的話還有一日半的行程,慢的話也要兩日半的行程。”

  丁智眉頭微皺,他們此行自然也有在前面探路的,他剛知道邊部下大雪,在路上一日便多一日的危險,自然是越快到城鎮越是安全的:“加快速度,一定要盡快到達下個城鎮。”

  “是,丁主。”駱兒點點頭,對這點他也是十分贊同的,隨后他便讓人傳話下去,整個車隊加快速度。

  整個車隊快速駛出,宮道大多是平土地,一些怪石歪山坡慢慢向后滑去,卻在這時,突然聽到一聲“殺啊!”接著兩側山坡上開始滾下亂石,車隊立即亂起來,丁智“嗖”的跳出馬車,而他身邊丁紫派來的人將他緊緊圍住,車隊立即被亂石鬧的紛亂起來,奔走躲散,本來的隊形立即亂了起來。

  “殺啊!”又是一聲尖喝,兩側山坡上沖下來一群手持棍棒鋤頭的人,人群里男女皆有,老少不缺,丁智一皺眉,看著根本不像是強盜。

  這群人剛一沖出來便撲向車隊后面的貨物,一個個看著赤紅著眼睛,丁智立即知道這群人恐怕是災民了,侍衛們見狀拿起兵器直接殺過去,這些百姓一個個手無寸鐵,當下便被刺傷幾個,災民看著侍衛們各個面露厲色,也怕的不輕,向后縮了縮,但是眼睛還是一直望著丁智車隊后方的裝貨物的幾個馬車,正因為這些災民的猶豫,侍衛們頓時將馬車圍住,這里可不止丁智待的所需物,也有不少是這隊人所帶的所需物,自己的東西受到侵犯,他們更加緊張!

  丁智見狀道:“大膽,這乃官家車隊,誰敢動,都將受到刑法處置,輕則流放重則斬首!”

  這群災民一開始有些忌憚,但是猶豫片刻,人群還是有些涌動,有人尖聲一喊:“反正不搶我們也要餓死,殺死這些狗官,少一個是一個,都殺了就沒人知道我們搶了。”

  “對,殺了他們,他們不讓我們好活,我們也不能讓他們好活,殺了他們!”

  “殺了他們!”

  叫完,這些災民便沖向車隊,亂揮著棍棒等物便往丁智車隊人身上招呼,別說這群災民少說百人,便是打不過這些侍衛們,但是人一多也有得空打上他們一兩記,沒幾下便有兩個侍衛被打傷了,那些災民一轟而搶,便要沖上前搬東西。

  丁智從小到大也沒見過這種情況,本來這民不與官斗便是至理名言,他也沒看過京城有哪些百姓,大膽的與當官的找不痛快的,本想開口將他們嚇跑,誰知道這些人竟然不怕,他便有些慌了:“和易現在怎么辦。”

  “打!”和易冷冷道,他們的任務便是保護丁智,絕不會讓他受到危險。

  那駱兒卻道:“這些人是災民本來就吃不上飯,你就是打死他們又能如何,選擇逃脫這個困境才是正事。”

  然后兩人都望向丁智,若是這種事情,主子碰到了早就想出辦法了,丁智還是太年輕了,讓和易與駱兒更加無法信服他了。

  丁智也看到兩人的表情,只是他卻不能怨恨這兩人,這兩人跟著姐姐,自然見識過姐姐的才智,他又怎能與姐姐相比呢。但是他親口對姐姐承諾過,一定會成為頂立地的男子汗,他絕對不會讓姐姐失望的!

  丁智皺眉看向與災民纏斗在一起的官兵,大體上還是災民一個個受傷的多,這些個靠天吃飯的百姓們,若不是被逼到絕望又如何會做這些大逆不道的事呢。丁智瞇著眼睛,突然叫了一聲:“都給本官住手!”

  現場雜亂聲突然停下來,所有人皆望向突然出聲的丁智。

  “你們可是這次急雪受災的百姓。”

  那些災民互望一下不知道該回什么,人群中一個年齡約有五旬的老人走出來,看著丁智小小年紀,卻一身貴人的氣度,而且從始至終身邊一直有著包圍繞保護著,便知道這車隊里他是說話算的,至于本來跟丁智前來的兩個幫著籌劃記錄的文官,此時正躲在馬車里嚇的瑟瑟發抖,此時根本不敢露面。

  王瀟妮坐在馬車上,微微掀開一點車簾,望著車外的丁智冷傲的站著,心里一頓,竟沒放下車簾繼續旁觀著,這種時候她這個女子下去也沒用。

  災民中那位老人走過來沖著丁智立即跪下,那些災民見老者突然如此,不禁有些發懵,但是看樣子便是以老者唯命是從的人,他們雖然迷糊不解,卻紛紛跪下來,現場情形突然一變。

  那老者跪在地上不禁老淚縱橫:“大人,草民們也是沒辦法啊,我們村子在遠山的山谷中,本來就是個三面不通地方,那里比一般村莊還要窮,平日里就是靠著一家幾廟地過活的,房子也又老又舊,這一回雪雖不大,卻是讓村子的糧食產量減了半成,更是壓垮了好幾家的房子,眼看著年根底下了,我們往年都是打了糧食換銀子的,這年不但過不成,這一回怕是連命都快丟了。我們這么一合計,也實在沒辦法,為了活命、為了填飽肚子,我們只能搶幾個車隊,先將這個年過出去。若是不成,我們也活不成了,還不如拼上一回。大人,草民有罪,可是草民也有孩子們,草民不想他們跟著草民受苦啊。”

  丁智挑挑眉,他雖然能理解但可不代表他就能認同了,這些人是被逼了,但也不該做犯法的事:“朝庭沒有發放糧食嗎?”按理說,外面受災,每年朝庭都有一批特定的銀兩或糧食賑災的。

  “大人,若是朝庭發了賑災的糧食,我們怎么還敢做這樣犯法的事呢。”

  丁智眉頭一皺:“本官是奉皇上出行的,你們若是敢打劫我的車隊,不但你們要死,便是你們九族之內也要受到處斬之刑,你們如此之做,可是大逆不道之事。”

  那些百姓一聽不禁嚇的瑟瑟發抖不敢抬頭,他們只是一時餓肚子快受不了,這才想搶些東西,怎么會想到丁智竟然這么大來頭,那皇上想殺誰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嗎,頓時都沒有了爭搶的心思,就是那老頭也嚇的臉上表情更難看了。

  丁智又道:“你們是居住在哪里,屬于哪個城的管轄范圍的。”

  那老頭小心回道:“回大人,小人便是住在幾里外的山谷之中,正好屬于前面城鎮的隸屬地。”

  “如此你們先跟著我上路,我們的下一個目的地便在那里,那座城官府有權發放糧食解你們之困。”隨后丁智又沖著和易道,“再找些藥給受傷的簡單包扎下,進了城再仔細查看傷勢吧。”

  卻沒看那老頭,也正是山谷村村長臉上有些怪異,可是看到村民臉上松一口氣又帶著期望的眼神,不禁嘆一口氣。

  每年受災,官府就很少發放銀兩之事,要不然他也不會同意村民們搶劫過路行人的想法,只不過這村長又想,這位大人既然是代天子出行的,那城里的大人想必也是聽他的,說不定真有辦法呢,反正都到這份上了,而且搶了這車隊他們也犯下大錯,若真能不問罪還能有些過冬的糧食,那是再好不過的,現在他們還有什么不博一回的理由嗎!

  丁智的車隊再一次上路,只不這一回車隊后面有著一群身著破爛的百姓跟著。

  其實在這里丁智足可殺了這些犯亂的百姓,但一他是代天子出行,這樣殺傷這些百姓的事,讓有心人知道會說丁智借皇上的名聲胡做非為,他可就大麻煩了。而且這些人到底也是情勢所逼,丁智奉皇命出行,也是有巡查的職權的,若是能幫助解決這件事,百姓不但記著皇上的好,更要記著丁智的好。

  在朝為官的人哪一個能說他沒有野心,是那些朝庭重臣,還是那些微小隨從沒有?便是那些中立的,想要手握重權又想過的安安穩穩的,這不一樣是野心嗎?丁智此去邊關兇險,可是能辦成這件事,在百姓之間有了威望,這不但是大功德,同樣也能震懾下邊關那些大將,因為這些常年守城的兵將們更懂得,在百姓心中樹立威望的重要性。

  和易騎著馬,和駕著馬車的駱兒對看一眼,眼中帶著一抹笑意。

  主子的弟弟豈會是平庸之輩呢,或許是他們多慮了啊!

  京城護國候府,一早上殿中監山大人正妻蘇氏登門,為的自然是山誠與云希雨的婚事了,蘇氏一身深藍色流蘇外衫,頭戴八寶釵,眉目柔和,只是那雙眼睛卻時不時有精光閃過。

  經過丁紫提前打招呼,藍老太君與劉氏卻不怎么喜歡再見這個蘇氏,不過人家登門,你總不能不招待。

  “沒想到今天蘇夫人登門,真是怠慢了,蘇夫人快請坐。”劉氏笑著迎了上去,那蘇夫人隨手握著劉氏的手笑道,“劉夫人這是哪的話啊,咱們都是馬上成親家的人,哪里還這么些個客套啊,你我都不是外人了。”說著蘇夫人還眨眨眼睛,劉氏嘴角一抽,笑的有些尷尬,她們護國候府已經不想與山府結親了啊!

  丁紫來警告過,當天護國候云洪宇回來后劉氏便將這些事,丁紫的擔憂說了一遍,本來這云洪宇也是頗看好那山誠的,但是若是他們山府與別的大臣勾結,不知道為哪個派系辦事的話,這事云洪宇便萬萬不能答應。

  因為既然這兩人沒有暴露,那就說明現在還不想說,而且他們有意拉攏朝庭重臣,這事成了以后,便是護國候府多無辜,當這派系暴露的時候,別人也一定會當護國候府入了這派系,沒有任何給你解釋的理由與機會,到那時護國候府便是不想入也不能不入,就真成被迫給人賣命的角色了!便是這只是個猜測,云洪宇也不敢冒這樣的險,可想而知,云希雨的婚事,只能由劉氏拒絕了。

  這事才剛落下,這蘇夫人就上門,頓時讓劉氏心里直犯突突,這是巧合是,山大人一家著急呢,還是有人已經發現問題了,前面兩個還好說,要是第三個,就不得不更令她們在意了。

  “蘇夫這是哪的話,什么親家不親的,呵呵呵。”劉氏打了個哈哈,那蘇氏一愣,扭頭看著劉氏,眼中閃過絲冷光,隨即又笑道,“候夫人又說笑了,咱們這兒女親事不是談的差不多了嗎,可不就是親家嗎。”

  坐在上位本來沒有言語的藍老太君若有所思望著蘇氏,劉氏心里嘆息一聲,看樣子今天不將話說明白,怕是躲不過去的,想了想才道:“不瞞蘇夫人,小女近日身子不適,這婚事我看著,只好做罷了。”

  蘇夫人笑道:“這有什么關系,誰身子還沒個不適的,再者說咱們也是先訂婚,這婚事等云小姐好些再成親倒也不急,云小姐不知道得了什么病,一年半年的我們山家還等的起。要是有什么疑難雜癥的,我也認識一個妙手的大夫,到了他手中必是藥到病除的。”

  劉氏臉上笑意不減,眼睛閃著狐疑,正常情況下,若是女方在論親的時候染了病癥,大多會讓人心里有些忌諱,難保這婚事成了,再過了病氣給男方。

  他們都是內宅的女人,對這些事很是在意的,這蘇夫人怎么好像不怎么在乎的樣子,劉氏心里微沉,只笑道:“大夫給小女看過,說就是一般的病癥,不過小女一直吵著頭痛,身子不舒服的。說起來也怪的很,這事好像是從我給她議婚開始的。”說到這,劉氏搖頭嘆息,“也不怕蘇夫人笑話,我這孩子從小就是個淘氣的,又是生了個女孩家,從小就嬌氣的很,被我們寵著長大,倒是任性了些。我當初還覺得這丫頭是不是任性不想嫁所以故意裝病,換了好幾個大夫給她瞧,倒還真不是裝的,近幾天我也瞧著呢,那孩子到現在還在床上躺著呢。”

  說著,藍老太君與劉氏都認真的盯著蘇夫人瞧,劉氏一般的時候,絕對不會說這些對自己女兒名聲不利的話來,但是先有丁紫后有護國候的囑咐,這親事必是不能成的,到時候可是影響整個護國候府的盛衰,就是最后云希雨不得不老死在這家里,恐怕為了護國候府那也是沒有辦法的。

  比起這個,說云希雨一些壞話,看清蘇氏的目的就無關輕重了。

  那蘇氏臉上表情未變,只是眼珠子一轉,接著垂下眼睛:“沒想到云小姐突然染了病癥,不知道大夫可有說是何時會好嗎?”

  “這,說是少則半年,多則三五年都可能。”

  蘇氏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本來這兩府的婚事只是在商談的階段還沒交換庚貼,是說停就能停的,可是兩府現在沒談崩,劉氏怎么可能說是因為云希雨,或是他們護國候府不滿意山誠,那不是找不痛快嗎,所以也只能以此為借口了。

  “那我們若說等呢?”

  劉氏一愣,心中再次一沉,勉強笑道:“怎么好耽誤山公子,山公子一表人才相貌堂堂,京城多少名門小姐心生向往,豈能因為小女身子耽誤山公子的大好前程呢,那倒是我們的罪過了。”

  蘇氏呵呵一笑,沒有其它的言語,便與劉氏聊起來綠庵堂的擺設起來,明顯不想再談這個話題,卻沒接劉氏的話,顯然這個婚事她們山府還會談,與這護國候府的婚事他們十分看重,勢必要進行下去。

  藍老太君與劉氏交換了一個眼神,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來者不善的想法,現在看來,這事還真讓丁紫與云洪宇說對了,這山府可不是表面上的低調,那背后之人已經有所動作了,看來這朝庭另一次的風云,就要開始了!

  蘇氏又聊了一會便帶人離開了,只不過她走了沒多久,門外便有人通傳,有人以山誠公子的名聲給云希雨送補藥,藍老太君與劉氏臉上頓時一黑,剛才話里話外藍老太君與劉氏一直在推拒著這個婚事,那蘇氏又不是個傻子豈會想不明白,知道這是護國候府無意再聯這個親,現在外面以山誠的名義給云希雨送東西,雖然不是他的貼身之物,是些補藥,可是云希雨若是收了,還是有些私相授受的嫌疑,這東西一收,豈不是在毀云希雨的名聲嗎。

  傳揚出去,還有哪個愿意再娶云希雨了,這是要逼他們呢!這山府看著是鐵了心要與護國候府訂親了,現在要說山府沒有目的,那絕對是放屁!

  這山大人即便是殿中監,也不敢隨便得罪護國候府這樣將門貴府的,他那兒子沒有功名也是在高攀護國候府,本來這事護國候府不同意,誰也說不出個什么樣,但現在山府如此之做,背后的陰謀就尋常不了了。

  “告訴他們,我們護國候府藥材很多,那些東西早就備好了,謝謝山公子的好意,不過這東西為了希雨的名聲不能收,讓他帶回去吧,以后不要來了。”山府既然這樣做,那便是要死磕了,護國候府明知有危險,誰會上趕著沖上去,那不是找病嗎,藍老太君沉聲道。

  誰知道沒一會,那門護竟然又進來了,說那人是奉主子命出來的,若是完成不了會受到處罰,小姐若是不收這東西他不能離開。

  藍老太君當下就怒了,這人死賴著護國候府門口不走,不知道惹來什么樣的麻煩呢,偏藍老太君若是將人轟走了,定會被人說是不知好歹,甚至有些人會拿兩府的婚事說事,看來這山府的人就是認定了如此,讓她們進退不得,為了云希雨這婚事,她們能不多考慮一些嗎!

  “好啊,看起來,他們是打定主意要拖護國候府下水了!”藍老太君氣的直拍桌子。

  “娘,我看還是將人轟走吧,這么下去外面人越來越多,還不鬧的人盡皆知嗎,希雨的婚事以后還怎么辦啊!”劉氏直發愁,說到底這事也是她愛女心切,想找個好人家,本來好好的,偏因為這家人有些心術不正只好作罷,但若是因此破壞云希雨以后的姻緣,她如何能愿意呢,自然是想這事越快壓下來越好了。

  只不過有些事卻不是壓的事,兩人還在屋子里討論著,外面已經鬧起來,那山府的下人果然因為站在護國候府門口不走,與護國候府的下人發生爭執,還失手打了起來,這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好事的一詢問之下,自然知道了事情的大慨。

  得出的結論就是,這山府的公子山誠與護國候府的小姐云希雨在雙方長輩的議親下,這婚事已經八九不離十了,而且這山誠與云希雨也是門當戶對,郎才女貌很是般配的,并且這山誠顯然鐘情云小姐。聽說云小姐生病了,便叫下人送些藥,希望云小姐的身體能快些好,可不知道為什么護國候府不但不收禮,還讓山誠以后都不要來了。

  這實在令人納悶,這下人便沒離開,在他說來這兩位小子都是兩情相悅了,就差最后的行禮了,怎么護國候府這么不領情呢,不領情,當初為什么樂癲癲的議婚事,這實太令人費解與不滿了。沒想到這護國候府偏這么牛氣,人家想待到里頭主子出來完成山誠的命令再走,這護國候府的下人卻因為這下人不聽話與人打起來了,這樣的流言一傳出來,不免有些指責護國候府不知好歹,而且張揚跋扈,不懂事禮的事便傳出去了。

  到最后有些甚至跟著聲討,雖然沒有敢上手在護國候府門前,幫著上前打護國候府的下人,但有些已經往這下人身上扔爛菜葉子什么的,護國候府外頓時一睡狼藉,等藍老太君與劉氏聽到消息匆匆趕出來時,外面已經一陣哄鬧聲,場面十分混亂。

  “都給我住手!”藍老太君怒吼一聲,現場停下來,藍老太君生著氣,身上氣勢自然大漲,倒是有著幾分不怒自威,一怒震人的架勢,藍老太君冷冷掃視著下面的眾人,“什么人膽敢在我護國候府外面搗亂,來人啊,去請京兆府尹來,這些大膽之輩竟然敢轟鬧朝庭重臣之府,根本沒將皇上看在眼里,足夠判他們生事搗亂關他們一年半載的,讓他們知道什么叫規據。”

  藍老太君這話一說,剛才出口叫罵甚至上手扔東西的頓時嚇的白了臉,細細想來,他們剛才只是一時沖動沒仔細想清楚,真說起來,還真就如藍老太君說的一樣生事搗亂,若是一般的人家還好,給點錢就了事了,若是護國候府追究,他們真要做牢了!

  那山府的下人臉上表情變了變,立即沖著藍老太君與劉氏行禮道:“老太君,候夫人,小人是奉了夫人之命給云小姐送些補品的,少爺聽說云小姐生病了,也關照給他帶句好。”

  剛才這下人可不是這么說的,直說那些補品是山誠送的,現在倒是變成蘇氏送的了,這長輩關心晚輩身體送些補品,你們還有什么可說的,若是還不接,就有點太不通情理了吧。

  藍老太君面上帶著冷笑:“不用了,你這小子說話不前不后不清不楚的,前一句說是你家少爺送的,現在便成了你家夫人,這樣的人,這樣的禮我護國候府可不敢收,就是你到底是不是山大人家的家仆本太君還不知道呢,你回去吧,若是再執意糾纏不休,休怪我一齊將你送去查辦了!”

  “說起來你還是這次事件的鬧事主兇,要不是你傳話傳的不清不楚的哪有這些事,還帶著這些不明真相的來鬧事,你才是罪魁禍首!再多言,傳我命令,直接拖去京兆府里說!關府門!”藍老太君到底是有氣勢又有力度的,而且更懂得揣摩人心,這些人本來對藍老太君威脅將他們送到京兆府有些怨言,現在一聽可不就是這么回事嗎!

  這個不知道打哪冒出來的鬧事便罷了,還拉他們下水,簡直可恨透頂!

  那些知道他是山府的,不禁也有些埋怨那山公子也是個不會辦事的,人家一個未出閣的小姐,能隨便收你送的東西嗎,到時候傳出去怎么見人啊。

  那山府下人臉上變了一變,沖著護國候府關閉的門冷冷瞪了一眼,這才回到山府復命。

  一關上府門,藍老太君立即沉下臉,臉上滿是陰沉:“快去叫候爺回府。”說著又對劉氏道,“你吩咐下去,讓府中下人都機靈點,最近府外面有可疑的人物盯緊了,敢往護國候府門前湊的都打出去,看來我們護國候府真是讓人盯上了!”

  “娘,你放心,我省得。”劉氏沉著臉,沒想到為了云希雨的婚事,竟然惹來這么多麻煩,劉氏也有些悔不當初,怎么就聽信流言覺得那山誠不錯了,看來這可不是什么良配,還是禍事啊!

  那山府隨從回府,直接進了正廳,正廳里蘇氏就坐在主位上,另一側一個身著銀錦鍛,頭扎白銀冠,相貌俊逸,眉目風情的,正是傳說中那個山誠,這下人一進大廳立即跪下道:“小人有罪,東西沒送成。”

  蘇氏倒沒什么意外道:“他們不收,那后來呢。”

  “后來小人就依著夫人的意思故意鬧事,與那護衛打起來,也引來許多百姓,對護國候府都很不滿。本來事情大好,但是那藍老太君與候夫人出來了,藍老太君要將鬧事的送到京兆府去,那些人怕事就不敢動了,后來這藍老太君要處置奴才等,然后關了大門,奴才只好回來了。”

  蘇氏眼神閃了閃,轉頭望向山誠:“誠兒覺得這事要怎么辦?看來護國候府已經起疑了,今天我去詢問婚事,她們左推右拒,連詛咒自己女兒的事都做出來了,看來是說什么也不想結這個親了。”

  山誠沉默了下,聲音代低的:“這件事由不得他們,主子要他們護國候府的助力,他們就得聽命,既然他們這么不識相,那就不能怪我們,這個婚事她們不想結也得結!”

  “這……誠兒準備怎么辦?”蘇氏人疑惑道。

  “娘你從明天開始,派你身邊得力機靈的嬤嬤去,態度低調些,天天往護國候府送補品,他們不要就讓人在外面等著,這一回我看她們拿什么借口。到時候云希雨的名聲臭爛一條街了,他們還不嫁女兒,就等著全京城的笑話護國候府吧!”山誠嗤笑一聲。

  蘇氏皺皺眉:“可是這樣對我們也沒什么好啊,豈不是顯得咱們山府上趕著求親有意高攀嗎,再者說,若是護國候府當真不同意這婚事,要怎么辦呢。”

  山誠冷笑:“若是他們甘愿毀了那云希雨,她們便堅持著吧,給主子效命那可是護國候府的福氣,他們竟然如此不知道自愛,也就怪不得我們了。若他們執意不服從,到時候就得讓他們嘗嘗厲害的,這云希雨他們總不能一直守著不讓出府吧!”

  蘇氏一愣:“誠兒你是想將云希雨擄來?”

  “關健時候殺雞儆猴,護國候府也是傳承的貴族了,為了一個小丫頭想置家業于不顧,那護國候可沒這么傻,就是那個藍老太君也不是這么糊涂的,娘你別將一個早晚要嫁的女兒想的那么重要,女人還不是男人與家族利益的籌碼!”聽著兒子冰冷的話,蘇氏心里一沉,她兒子與相公也是這么想她的嗎,最后卻是嘆息一聲,是與不是與她又能如何呢?

  不過她卻還有些擔憂道:“誠兒,這事還是先與你父親商量一下吧,說到底那護國候府,也是安王世子妃的外祖家,如此做,安王世子若是報復可就慘了。”

  山誠臉上也沉了沉,但是沉默一下還是冷聲道:“安王世子又能如何,還能左右大臣的的親事嗎,一個女人能成什么事!”

  蘇氏再沒言語,不過回到房間,就讓自己最得力的嬤嬤照著山誠的吩咐行事,心中感慨,他們這個主子要是不能奪得大寶,不然他們一家就毀了,他們這對父子信那人若神明,偏她看著那人就是陰沉不定,真不知道山家未來會如何!

  翌日,那位嬤嬤便照吩咐去護國候府送東西,本來經過昨天的事,今天他們自然不會輕易開門鬧出事來,這嬤嬤見不開門也不當一回事,只是手捧著東西站在護國候府門前等著你什么時候開門,我什么時候將東西送進去,你護國候府想一直掉人面子到什么時候!

  周圍人群越來越多,雖然不敢再沖動壞事,可是那嘴巴長在別人身上,你怎么阻止的了!

  而這件事越鬧越大,沒幾天便鬧的滿城風雨,然而護國候府剛開始不開門接禮,現在更沒法接禮了,百姓指責護國候府高傲自大,不知禮數,張揚跋扈的聲音不絕于耳,連云洪宇上朝時都被皇上問候了,但是事已致此,他們突然軟下來,那就等于接受山府的抵毀,而云希雨還要嫁進山府去,經此一鬧,先不論云希雨嫁過去會不會得到幸福,便是山府能想出這種惡毒的的方式,他身這個主子也不是護國候府會投靠的!

  最壞的打算就是犧牲云希雨的幸福,大不了護國候府養一輩子,而云希雨本來對于將來的事就很迷茫,知道這件事后不但沒有悶悶不樂,反而高興的開解親人們,倒是讓他們壓力小了一些。

  只是這件事還沒有完呢!護國候府豈能不反擊!

  安王府內,至從聽到雪災之事,丁紫心里是擔心的,日常生活卻沒落下,她派出去的都是好手,日日用秘密方法傳著消息,到現在丁紫并沒有收到他們有危險的信息,沒有生命之危,丁紫倒覺得丁智多磨練一下也是好的,丁智不是女兒家,總是要成家立業的,沒有擔當怎么得了,這次出行正是個機會,所以丁紫雖然擔心,卻從沒想過阻止。

  對于護國候府的事她自然也有耳聞,只不過正如護國候府眾人的想法,既然人家已經出手了,大不了接招再出招,沒有什么問題是解決不了的。

  丁紫反而每日讓水嬤嬤拿了中饋的各大賬本與事務給她,她帶著喜兒鈴兒玉瑜親自查探,所謂攘外必先安內,外面的事再亂,內里的事不搞明白了,到時候給她一擊才是麻煩,她可從來不信任吳雙!

  于是眾人十分仔細認真的查看賬本:“你們先將王府近十年來大筆出入的賬目挑出來標好,進出有問題的也要挑出來,有一點點疑惑的也要找出來,然后慢慢排除,這吳雙掌中饋這么多年,我就不信她這么干凈。”

  至從丁紫去過藍悠院后,那頭反倒安靜下來,丁紫不覺得吳雙她們真的怕她了,反而覺得她們不知道在想什么后招呢,如果想不出她們想做什么,那不如她先出擊!丁紫覺得乘勝追擊是必要的,于是這中饋便是出口。

  吳雙不是最受安王爺信任嗎,那在她現在搖搖欲墜的時候,再給她痛痛一擊,想必吳雙永遠也爬不起來了。

  丁紫一連用了五個日夜,帶著喜兒她們查了千余本賬本,最后整理出來的有問題的賬目拿到中饋庫房去對,然后再進行盤查,按賬本上來看這兩個地方都沒有問題,可是盤查的過程,丁紫卻發現了很大的問題!

  中饋庫房里那些東西有些保護不佳損壞,還有丟失的,堂堂安王府里,竟然丟失損壞二十余萬兩!

  這可不是個小數目啊!

  丁紫拿著喜兒他們整理出來的賬本,翻看了下,接著臉上的神情越來越冷,最后冷冷的笑著,眼中閃泛著光芒,這里面可有安王爺的鋪子,還有當年安王妃的嫁妝呢。

  好啊,吳雙你倒是真不貪心,怎么沒把安王府直接賣了呢!

  丁紫“啪”的一聲重重拍在桌子上:“現在是算總賬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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