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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奸


  御花園里鮮花遍地,亭臺矗立其中,置身里面的人都會有著融入其中,享受千花推捧的華美以及無上之感,花園中比賽更為激烈。

  而派兩個丫環(huán)分三條路又找了一圈卻沒有丁紫消息的云希雨卻是急的冷汗直冒,她一直暗自提醒自己,紫兒是十分聰明機警的人,她不會有事,靜下心來,靜下心來。可是那顆心被緊緊的不停絞動著,云希雨腦子一片空白。

  “小姐,怎么辦,表小姐不舒服,不會出什么事吧!”丫環(huán)柔兒面色緊張,其實她心里已有不好的預(yù)感,卻不敢明著說什么。瓶兒沒說什么,心里也是緊張個半死。

  “不……不會的。先去找大哥,或許他有什么辦法!”云希雨平時雖然活潑做事略顯沖動,可還知道輕重,這里是皇宮,現(xiàn)在不知道紫兒出了什么事是否遇到危險,若是沒有的話,她將事情弄大了,反而會讓人覺得她小提大作,反而對丁紫不好。但是她也不能再讓丫環(huán)這么沒有目的的找,她們跟皇宮里的人不熟,若是如此再中別人的計或是被當(dāng)了耙子做什么別的惡,麻煩會更大。

  云希文身為武官,總是進(jìn)過皇宮,而且比云希雨聰明且為官問題想的周到,或許能借助官職找到丁紫也說不定。

  主仆三人匆匆趕回御花園,本來看投射的夏玲月與白霜雪看到云希雨笑著迎上來:“希雨你這么快回了,紫兒妹妹情況如何?”夏玲月?lián)鷳n的問著,云希雨張張嘴,最后什么也沒說,不是說她不將夏玲月與白霜雪當(dāng)朋友,但是比起丁紫這個表妹她們還是差一層。在不知道丁紫情況的前提下,她不敢跟太多人說什么。

  “沒什么,府里有事,我要找哥哥說下。”搖搖頭,云希雨擠進(jìn)人群中。

  夏玲月與白霜雪對看一眼,皆是不相信云希雨的話,她們可沒錯看云希雨眼中的躲閃以及臉上的驚慌與急迫,剛才她為丁紫離開,難道丁紫出什么事了?白霜雪想想那個清淡優(yōu)雅的丁紫,雖然只是見過一面,但她并不討厭她,這是從小冷淡的白霜雪很少發(fā)生的事,只是在皇宮中她與丁紫只是剛認(rèn)識,不會也不能插手管什么。夏玲月微皺著眉,輕輕嘆了一口氣,眼里神情有絲異樣,抬眼向被圍的投射圈望去,再轉(zhuǎn)不開眼睛。

  投射圈里,此時已投至二十九米,人員依舊是藍(lán)青凌,藍(lán)青重,薛雨以及云希文四人,他四人每射出一箭,必會遭到周圍的驚叫聲,不止各府那些小姐丫環(huán)愛慕的贊嘆,便是一些失敗的公子哥也同時驚呼拍手。

  薛雨一身白色以銀線繡白云朵朵綢袍低調(diào)中帶著幾分奢華,白玉玉冠攏起墨黑發(fā)絲,一條白色綿絲發(fā)帶隨風(fēng)擺動,他淺笑抬臂,箭矢也似他人一般流云般飛出,白衣翩躚,氣質(zhì)傾塵,看癡了多少人的眼。

  云希雨此時無心欣賞,沖進(jìn)投射圈,拉著云希文便往外走,倒是讓不少人愣了記,云希雨平時雖然活潑好動做事卻還知分寸,此時見她汗珠直冒,雙眸圓瞪,死死握著他的手心也濕了,便知有事,笑著轉(zhuǎn)頭沖著其它人道:“府中有事,我先行一步,不過我的極限也到了,便不再留下丟臉了,失禮了。”說完,云希文兄妹便離開了。

  接下來三十米的投射距離,第一個上場地是藍(lán)青凌,拿出箭矢時他暗自緊了緊手,忽然轉(zhuǎn)頭,而剛奔至御花園已經(jīng)忍不住拉著云希文說話的云希雨已經(jīng)壓低聲音將事情經(jīng)過說起,藍(lán)青凌看著云希雨的嘴形,不知看到什么,唇輕輕勾起,回頭便是重重一擲,“噗咚。”那箭矢急速射出,直接投至瓶口,卻因為速度與力道使投瓶瞬間擲倒,箭矢借著風(fēng)勁又帶動瓶拖出數(shù)米,再停下時,宮人前去查看卻是驚叫一聲,拿起投瓶與箭矢,卻發(fā)現(xiàn)那投瓶瓶底一個圓形的泂透過絲陽光灑來。

  那一箭竟然直接射穿,這是什么身手,眾人驚呼出聲跑上前查看,嘴中更是贊嘆不停。

  藍(lán)青重鐵青著臉,他相貌出眾氣質(zhì)斐然,又是大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子,本該是受無數(shù)人尊敬的人,可是不論是朝上朝下藍(lán)青凌卻總處處壓他一頭,這讓他十分不服氣,這投射可是他最為拿手,也是最下苦功的,竟然還被比下,藍(lán)青重額頭青筋一鼓,氣恨道:“哼,也不過……咦,藍(lán)青凌呢!”他聲音銳亮,瞬間讓鬧轟轟的御花園安靜下來,眾人四下掃看,藍(lán)青凌竟然突然消失了?這是怎么回事!

  御花園涼亭處,坐著兩個衣著華麗氣度不凡的少女,其中一人美眸半瞇,笑容越發(fā)溫和大氣。

  “雨兒你可是說真的!”云希文眉頭深深皺起,心中跟著一緊。

  “是真的,哥現(xiàn)在怎么辦!”云希雨緊抿著唇,小臉一片嚴(yán)肅。

  “你真是糊涂,前幾日你陪著母親去侍郎府奪嫁妝,害的他們府上馬姨娘受了刑,她們母女豈會不記恨,今日里丁靜表現(xiàn)的冷嘲熱諷還不奇怪,她越是乖巧越是有問題啊。她八成是趁著表妹身體不舒服要做什么壞事才不告訴你帶表妹離開了。”云希文斥著云希雨,而云希雨也早想到這里,就是因為如此她才這么害怕的,想到護(hù)國候府的事,心里止不住的害怕,眼中漸漸濕潤。

  “那……現(xiàn)在怎么辦,我們要先找到紫兒啊……”

  云希文重重嘆了一口氣,拍拍云希雨的頭:“行了先別哭,還不到最壞的時候,你先回長樂宮找祖母母親,祖母必竟是二品誥命曾多次進(jìn)宮,不可能沒有相熟的宮女,讓她派人幫著找找,我再找皇宮相熟的侍衛(wèi)看看,快分手行動,這事不能慢。”

  “好!”云希雨收了眼淚重重點頭,帶著兩個丫環(huán)急急趕去長樂宮,云希文眉頭深深皺起,雨兒碰到自稱給夏貴妃辦事的宮女,若真是夏貴妃的人她為何參與其中,若是夏貴妃想動手,那……云希文甚至不敢想結(jié)果,若是別人借夏貴妃之名辦事,也不無可能。

  云希文雙拳緊握,不,不能讓紫兒出事,那樣一個懂事溫順的少女,她還有著待成長的年紀(jì)與美麗,怎么可以讓她出事。云希文快步奔出,去找相熟的侍衛(wèi),他才剛一離開,一個身著黑色玄衣,繡紅色蟠龍袍的人影踱步走近。

  剛才他不過疑惑的一回頭,卻沒想到看到云希雨說出紫字,隔的太遠(yuǎn)聽不到他們在說什么,可是看他們神情也知道定不是好事了。

  藍(lán)青凌不禁有些不解,丁紫身上怎么這么多事?一事剛了一事又起,隨即又搖搖頭,若不是如此,一個十三歲的少女怎么可能遇事果斷冷靜絲毫不見慌亂,他還記得在護(hù)國候府假山后,她那果斷踢向他命根子的動作,當(dāng)時他就心驚,是什么樣的少女能做如此動作卻毫不猶豫。

  藍(lán)青凌輕笑,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必竟這種事不是第一次發(fā)生了,在白云庵外,她那腳可是看的他都驚了,哪個人敢得罪她,恐怕絕無好下場的。雖然心里這樣想,藍(lán)青凌的腳步還是緩緩動起來,離開了原地……

  紅賬內(nèi),女子的嬌媚聲不時回蕩,帶著一種痛并快感的奇妙矛盾感,卻是分外動情魅惑人心,在她身上耕耘的男子眼神色芒閃動,臉上泛著不正常的紅暈,呼吸粗重,帶著瘋狂的喘息與急迫。

  紅床上兩個赤身裸體的男女劇烈的糾纏在一起,那魅人的呻吟聲,聽的鳥兒都要羞懊撞墻,然而他們的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迷魅:“丁紫,你這個小賤人,真他媽的是個妖精!”男子扯著身下之人的下巴,不停的說著,不停的動著。

  那美人醉眼迷蒙,含含糊糊說不清楚,男子卻是極為不滿的扒著她的嘴急切威脅問著:“說,喜不喜歡,快說!”

  身下女子眼神更為迷蒙,因為她此時只感覺到無上的快感直沖腦門流竄四肢,原本那一絲痛也消失不見,有的只是她十分陌生的欲望,她呻吟不斷,竟然越來越渴求,被男子問的緊了,感覺到男子漸漸停下來,女子勾著男子的脖子索吻,聽覺不是十分靈敏,只是勉強回答男子一直執(zhí)著的問句:“喜歡,喜歡!”

  “你個小賤貨,當(dāng)初還拒人千里之外嗎,還裝作不認(rèn)識我嗎,哈哈哈,你竟然也有求歡的時候,丁紫你這個賤貨,敢拒絕我,我讓你身體永遠(yuǎn)離不開我。哈哈哈!”

  “啊!”女子尖叫聲再次響起!

  “小姐,你怎么樣,還不舒服嗎!”房間不遠(yuǎn)處一片偏僻的假山處,一個身著淡綠丫環(huán)服的的小丫環(huán)緊張的問著靠在石頭上閉目,卻掩蓋不了面色泛紅的少女,緊張問道。

  少女眉頭微微一皺,卷翹的睫毛微微顫抖了兩下,才緩緩睜開,那雙明目中泛著一絲迷蒙水潤的光澤,幽幽散發(fā)著強烈的魅力,看的丫環(huán)呼吸一窒,手抻出去放在少女鼻下,感覺少女呼吸十分熱燙,心里發(fā)顫,低啞道:“小姐,你真的沒事嗎!”

  少女抬起頭摸下腰跡,抓摸了一下竟然一無所獲,眼眸亮光徒然一閃,竟然帶著無邊冷意,沖淡了幾分眼中的迷蒙之態(tài)。

  丁紫暗沉下心,手帕竟然真的沒有了!看來有些人真的不甘平靜了啊,是在長樂宮里?怕是只有那個時候,摔杯的她忙著要倒歉時才好下手啊,勾起一抹諷笑,眼中帶著惡魔般的笑意,輕輕拂開落至胸前的秀發(fā),好!這場戲她要好好看看,終究會有多精彩!

  喜兒驚了一下,與鈴兒對看一眼,小姐看起來好不對勁,難道是因為太不舒服了,所以變的怪怪的?剛才的那個笑容,太滲人了!

  “小姐,你沒事嗎……臉上好燙好紅啊。”喜兒摸摸丁紫的臉,手下肌膚滑的不可思議,溫度卻高過平常,很似之前丁紫高燒的情況,只是本質(zhì)卻存在著極大的區(qū)別,喜兒連忙緊張問道,“小姐那藥效還沒有退,不會出事吧。”

  丁紫搖搖頭卻感覺這樣使腦袋更暈了,索性停止,繼續(xù)靠著假山微微喘著粗氣,眉頭微微皺起。

  原來丁靜在長樂宮里推丁紫是有兩個目的,一是為了讓她當(dāng)眾丟臉讓人狠狠數(shù)落一頓最好,那便能消消氣,但最主要的目的卻是給丁紫換上她一個放了料的新茶。馬姨娘當(dāng)初與右御史夫人出外商談丁紫馮玉華的婚事,一見面黃氏便揚言這婚事馮府絕對不會退的!

  其實黃氏根本沒有什么底氣,她兒子喜歡男風(fēng)已經(jīng)傳開,又是個光天化日強搶男子要行茍和的流氓行為,再加上白日渲淫那是不思進(jìn)取的表現(xiàn),別說這婚事兩府是不是過了納吉,便是真娶了丁紫,發(fā)現(xiàn)馮玉華這種惡劣行為,都可以單方面提出和離,馮府不同意這事都可以告上官府來解決,馮府是半點沒有道理不放人的。但是想著馮紹元的辦法,黃氏又知馬姨娘肯定也因此事受了懲罰,便想先給個下馬威,誰知道馬姨娘一點不惱反而笑著答應(yīng)了。

  “黃夫人放心,這婚事我一定要讓丁紫結(jié)成!”她眼中帶著狠戾與恨意,看的黃氏直泛惡心,直罵馬姨娘行為惡毒,她哪里不明白,馬姨娘這純粹是發(fā)泄與報復(fù),加上弄走丁紫府中更沒什么大威脅,她又可以耀武揚威罷了,不過兩人的想法不謀而和卻是對雙方都有利的。

  “你有辦法?”

  “自然,黃夫人覺得,若是丁紫在眾人面前與馮公子歡好,她還有什么抵賴的?”

  “那怎么行,豈不是讓玉華的名聲更是受損嗎!”黃氏立馬拒絕,馬姨娘心中冷笑,你那兒子還有什么名聲可言,做了蕩婦還想拿遮羞布擋著,有個屁用,面上卻是積極勸著,“黃夫人不是我要說,都到了這個份上,馮府中怕是再難找到好人家女兒了吧,黃夫人覺得是私相受授嚴(yán)重,還是喜好男風(fēng)嚴(yán)重。若只是私相受授,我們還可以用他們早已情根深種還掩蓋,三人成虎早晚能將馮公子名聲爭回來,可這男風(fēng)嗎,怕是更不好爭了吧。”

  黃氏皺眉,沒有當(dāng)場回答,回到家找右御史馮紹元商量了一上,一時也沒有更好的方法,若是借此次機會讓馮玉華與丁紫有了夫妻之實,直接將婚事定了再按他們計劃走倒也是可行,第二日黃夫人再見馬姨娘時拿出一包馮玉華以前強迫它人歡好時的媚藥,藥效十分驚人,一點點便能迷了人心智,只有與人歡好方可解。

  丁靜拿過這包媚藥,怕藥效太淺丁紫沒有反應(yīng),暗自下了整整一包,丁紫拇指縫里藏有提神醒腦的自制藥粉,喝了自然不會失了理智,喝下那杯茶丁紫便想到丁靜的目的為何,為了請君入翁,不過做了回順手人情。

  看著丁靜在御花園幾次三番盯著她神色漸漸緊張,她便裝作暈倒身體不舒服,云希雨被人撞倒,丁靜拉著她偷偷離開她都知道,瞇著的眼睛也暗自記下所行之路,直到進(jìn)了那個房間,丁靜將她扔在床上她頭腦都十分清醒。

  她等著馮玉華動手,在馮玉華摸上她臉時她忍著惡心,直到他防備全消摸上她衣領(lǐng)時,丁紫一把揮出袖口中藏有的迷幻藥,馮玉華嚇的深吸一口氣,當(dāng)下倒下,丁靜受驚轉(zhuǎn)過頭,迎面卻是一個黑影,當(dāng)下便被制住,口里同樣被丁紫喂了迷幻藥與媚藥搭配的自制品。

  接下來的事是那么順理成章,她將兩個人拖到床上,兩人一遇到對方火熱的身體,熱情的直往上撲,一場魚水之歡,賤女渣男結(jié)合了!

  只是丁紫沒想到丁靜這藥力這么強,她事先喝了提神醒腦的藥這頭還有些發(fā)暈,恐怕要醒會腦這熱氣才會消啊,只是時間不等人,一會恐怕就有人要出現(xiàn)了。同時她還有一個疑惑未消,那個撞到云希雨的宮女到底是不是夏貴妃的人?

  若是夏貴妃她真有必要對第一次見面的人如此惡毒?還是侍郎府的人得罪了她,所以她只要出氣,是誰出事都無所謂,只要侍郎府出丑她就高興?夏貴妃是如此淺薄的人?若是如此,她能坐上貴妃位。可是其它人會有誰呢,丁紫瞇著眼睛,答案呼之欲出,能做第一次就能做第二次,林佳倩不會直接參與,但她身為林王府郡主多次出入皇宮,想收買哪個宮女易入反掌,八成是她無疑了!

  “小姐你現(xiàn)在還不舒服,我們還是離開這里吧,不然被人發(fā)現(xiàn)異樣就不好了。”喜兒緊張的向外看看,她必竟沒有丁紫那么冷靜,而且事關(guān)女子身譽是半點馬乎不得,雖然這假山后還算隱蔽,可若是有人接近這屋子周圍人一多了難保不被發(fā)現(xiàn)她們,到時候丁紫臉上泛紅腳上虛浮,肯定要被問起來的。

  “也好,先找個地方避避!”

  “你對皇宮很熟?”主仆三人說話突然插進(jìn)一道男聲,三人同時驚愕的望過去,反射叫道,“誰!”

  假山入口緩緩走近一名身著玄衣的英俊男子,墨發(fā)流淌而下,比河水還柔亮順滑,眉目帶著淺淡的冷漠,唇緊緊抿著,無形中散發(fā)著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意,卻是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的安王世子藍(lán)青凌。

  丁紫面色緊繃,她面色潮紅,雙眼濕潤卻帶著詭異的光芒,紅唇緊緊抿著,似乎比血還艷比花還嬌,藍(lán)青凌愣了下,眨了兩下眼睛才恢復(fù)清明:“難不成丁小姐這么喜歡看別人閨房秘事?”這話本是輕挑,但從冷淡的藍(lán)青凌嘴中說出,便帶著幾分嘲諷。

  當(dāng)初便是他與丁紫躲在假山后看馮玉華要對紅梅逞兇的,雖然沒有成功,但硬說倒也是魚水之前戲,假山離屋子沒多遠(yuǎn),藍(lán)青凌又是習(xí)武之人,聽到屋子里傳出的男女歡愛聲,哪會不明白里面發(fā)生什么事。這若換成另外一個人,看著丁紫面色不正常泛紅,一是想她本身色心不減偷聽羞紅的,二也不難將她想到別的不好的地方去,這正是喜兒鈴兒擔(dān)心的。

  這安王世子是什么人,她們在白云庵可是見識過的,說是性格陰晴不定都是好話,說他渾不吝的都是正常,而他又是皇室子弟,若是將今天的事說出去,那小姐即便沒與人茍和,聽人如此私秘的墻角,名聲也是毀了的。喜兒鈴兒面色不善,眼神有些惡狠狠瞪著藍(lán)青凌,有那么一瞬間她們都想到殺人滅口了,可惜藍(lán)青凌武功不低,這計肯定是不行,難道采取懷柔政策,但這安王世子好像不吃這一套啊,好難辦啊!

  兩人緊握著拳頭,臉上表情變幻,眼神也變幻,看的藍(lán)青凌微微皺著眉,嘴角微微扯動了一記,實在這兩個丫環(huán)樣子太怪異了,看的他都有些渾身不舒服。丁紫挑眉,卻是看笑了,看著藍(lán)青凌瞬間瞇眼看過來,捂著嘴微咳了兩聲掩示了記,才吸了口氣道:“世子爺是皇親貴戚,對皇宮應(yīng)該是極了解的,小女身子有些不舒服,希望找個涼爽少人的地方休息下,不知道世子爺可否給小女指條明路呢?”

  丁紫倒是不怕藍(lán)青凌告訴誰,若他是多嘴的人,當(dāng)初在護(hù)國候府不會幫她,之后也會將她在假山群的事說出去,二是藍(lán)青凌也沒必要參與這些俗事,不論是侍郎府右御史府又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這種事一沾惹就是一身腥,最明智的就是不管看到也裝沒看到。

  藍(lán)青凌掃了丁紫一眼,在胸口掏了掏,喜兒鈴兒卻沒將他往好地方想,難不成安王世子見小姐貌美她們又是弱女子,看他長的人模人樣的竟然跟馮玉華那種男人一樣,這是想行不軌之事!絕對不行!安王世子簡單直是趁人之危的小人,喜兒鈴兒心里罵著,眼中死死盯著藍(lán)青凌,在她們快下定決心撲向藍(lán)青凌讓丁紫趁機跑時,藍(lán)青凌從懷中掏出個玉瓶來:“提神的。”說完扔給丁紫。

  丁紫接過手來,打開瓶口頓時便覺得一股清涼撲面而來,竟然比她配的提神醒腦的東西還好,因為她是配置以備不時之需的沒有多少藥材,這里面的全是上等藥材,一般提神醒腦藥誰也不會用上此等配料的,難不成藍(lán)青凌需要!想他長的神俊風(fēng)流,不時處理些犯花癡的少女,難保有些人下些腌臜手段跟他行了夫妻之實逼他就犯,長的好就這點很煩惱吧,有揮不完的蒼蠅,哎安王世子當(dāng)?shù)囊膊蝗菀装。瑫r時想著防范它人不軌,怪不得冷的跟冰似的,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藍(lán)青凌疑惑的看著丁紫露出同情的表情,眉角不可抑制一挑,她那是什么眼神?他有什么可被她可憐的,這野丫頭真是怪的很!

  丁紫深深吸了兩口,感覺全身輕快頭腦更清醒后,不舍的摸了摸不玉瓶便遞給藍(lán)青凌,藍(lán)青凌雙手后背,接也不接,眼神還有絲絲嫌惡:“被人碰過的東西,沒有被我收回的價值。”瞅他那嫌棄的樣子,好似被她碰過多臟一樣,你才臟呢,裝什么清高啊,本公主不過是想拿回去研究下這藥方,不然才不收呢,哼!

  丁紫心里不屑的嘀咕,卻小心的將玉瓶收進(jìn)懷里,笑瞇點點沖著藍(lán)青凌施禮:“謝世子賜藥,世子人尊玉貴這些藥對世子來說不過爾爾,對我們需要的人卻是救命的東西,好在世子仁心,小女子先謝過了。”

  藍(lán)青凌分明看到丁紫眼中的不滿,她卻能轉(zhuǎn)瞬間就換張臉,這功夫也不是誰都能學(xué)的,不禁深看了丁紫一眼,看的喜兒鈴兒又是緊張的要死,世子會不會借機以英雄救美對小姐不利啊……

  可憐的藍(lán)青凌從始至終都沒有別的心思,卻不知被喜兒鈴兒想的跟色狼沒兩樣,知道后那臉不知得多黑多冷了,也好在他不知道。看了丁紫幾眼,藍(lán)青凌覆手轉(zhuǎn)身,飄然走遠(yuǎn),真是來無影去無蹤,怪的很!

  另一邊因為藍(lán)青凌與云希文的相繼離開,投射游戲也玩不起來,眾公子小姐相談著便要離開,坐在涼亭的林佳倩突然對著身邊的華服少女道:“若琳公主這里沒什么可看的,我們?nèi)e處逛逛可好。”坐在林佳倩身邊的,不是別人,正是當(dāng)朝皇后之嫡公主藍(lán)若琳,若說林佳倩是溫婉如水善解人意的美人,那她便是張揚霸氣莊嚴(yán)大氣的天之驕女,一身金絲打底繡樓空薔薇花,襯的她如玉的臉上艷麗且華貴,舉手抬足間便是使人沉服的貴氣。

  藍(lán)若琳眼神若有所思看了看公子團(tuán)里,最后點點頭,反正不急于一時的事,再說投射無人可比,干坐著實無趣的很。

  藍(lán)若琳與林佳倩可是今天小姐中最尊貴的,她們兩人一離開,那些小姐自然跟著上前,兩人走到半路,卻見一個小丫環(huán)在不遠(yuǎn)處的路口打了個怪異的手勢,林佳倩看到笑意更濃:“不知道太后午睡醒了沒有,剛才要不是我身體不舒服怕過了病氣,也跟著去看太后她老人家了。”

  藍(lán)若琳倒是沒有什么太多的表情,而且剛才她也沒在長樂宮,經(jīng)林佳倩這一提醒也覺得要去看看,兩人步子一轉(zhuǎn)直奔長樂宮。

  眾小姐們剛一來到長樂宮,一些誥命夫人帶頭先是給藍(lán)若琳與林佳倩敬禮,此時有小宮女附耳跟藍(lán)若琳說,皇后貴妃都先下去了,晚宴開始了才會出現(xiàn),太后還在休息未醒,看著那么多拘緊的人也覺得無趣,便想出外走走,今天皇宮出入太多人,她倒是覺得有些煩,剛要起步到別處逛逛,卻看到一個跌跌撞撞跑來的小宮女,一看到藍(lán)若琳嚇的直接撲倒在地。

  “大膽,哪個宮的宮女,竟然敢沖撞若琳公主,拖下去杖斃。”藍(lán)若琳身邊的大宮女立即喝道,那宮女嚇的瑟瑟發(fā)抖,“若琳公主饒命啊,奴婢奴婢看到……看到……”那宮女被嚇的面無血色,顫微微的喃喃,口中那看到不禁讓人有些好奇。

  “你看到什么了,嚇成如此?”藍(lán)若琳皺眉問道。

  那小宮女抬起頭,生的倒有幾分清秀,但是神情說不出的怪異,張張嘴又閉上猶猶豫豫的,反倒讓藍(lán)若琳看的煩起來:“本公主讓你說便說,再不說直接拖下去處死。”

  “說,奴婢說,若琳公主,奴婢在冷宮偏院那里……看到……看到男女茍……茍合……”

  “咝,什么,男女茍合,光天化日之下!天啊,誰做出此等下作之事!”

  “別是哪個官的宮女和侍衛(wèi)吧,這可是秘辛……”

  “噓小聲點,這不是你多嘴的。”周圍的人立即嘀咕開,藍(lán)若琳也覺得定是哪個下賤的宮女侍衛(wèi)趁今天熱鬧看管不利茍且,臉上沉下來。

  “啊,大小姐……大小姐不見了啊!”突然一道尖銳的叫聲響起,眾人驚愕回頭,卻見剛才在大廳里失禮的馬姨娘驚慌失措的捂著臉,那一道聲音分明是她,可是此時她緊緊有絲帕捂著自己的嘴,好似對剛才失言的懊惱。

  “咦,你們侍郎府的大小姐不見了?”

  馬姨娘緊咬著唇不說話,眼神有些閃爍,卻讓人以為她那是心虛,再看向她身后與小姐圈子里,還真沒有那摔杯身著紫衣的丁紫,心里不禁肯定了馬姨娘的驚呼。

  哈,這丁大小姐可真是不要臉啊!不但在大廳里失禮的打摔了茶杯,還牽強附會的說著安康之詞,原本還覺得她是個有些機智的小姐,卻原來就是個莽撞又下賤的女子。

  “紫兒絕對不會做出那種事!”本來聽到云希雨傳話的藍(lán)老太君已經(jīng)擔(dān)心非常,聽到馬姨娘的話心里一凌,已想到原因了,一雙銳光四射的雙眼冰冷看向馬姨娘,看的后者委屈低頭更讓眾夫人小姐覺得馬姨娘說的是事實,而護(hù)國候府說不定就知道丁紫的品性,如此行為就是威脅馬姨娘瞞慌呢。

  寧國候老夫人文老太君冷笑:“我說老姐姐不要動怒,到底是誰,去看了不就知道,這男人女人敢在皇宮行如此污穢的事,定然不能輕饒。你氣也是無用,只有去看不是丁紫才能還她清白啊。”

  “就是就是,做的出就不怕別人看,去快帶路!”愛看熱鬧的官家夫人小姐連忙指揮著那慌張跑來的宮女,此時也沒有怪她喧賓奪主的命令,因為所有人都心里好奇的很。

  藍(lán)老太君面色鐵青,步子移動的很艱難,文老太君諷笑:“姐姐教的好外孫女啊。”

  “文老太婆,小心著你的嘴,是不是紫兒還不知道,你現(xiàn)在就下定結(jié)論了,怎知不是你帶出來的哪個好姑娘偷跑出去會情郎了。”

  文老太君沉下臉:“我?guī)С鰜淼淖匀欢际嵌?guī)據(jù)的,而且各個都在身邊。”

  “呵,既然是偷偷摸摸,你就有自信,少五十步笑百步了,自己好好數(shù)數(shù)身邊的人!”藍(lán)老太君冷哼一聲快走幾步離開文老太君,文老太君沉著臉還真數(shù)起身邊的人,發(fā)現(xiàn)還真有少的,更是暗自磨起牙來。

  以藍(lán)若琳與林佳倩為首帶隊前往偷情事發(fā)地,她二人這一回是幾乎帶全了這次七品以上官員家眷,那隊伍真是浩大,有路過的宮女或其它人好奇上來問問,必有幾個嘴快的夫人小姐說前面發(fā)現(xiàn)男女偷情,這是多大的八褂,有些人甚至忘記工作,或是為了各宮娘娘打聽,也直接跟了去,直到來到事發(fā)地時,那隊伍少說有幾百人!

  此地臨近后宮冷宮,與冷宮隔著一條林蔭小路,外面一排假山,以前也是被貶的宮妃所住地,后來宮妃死了就一直空著,外表有些荒涼,然而眾人剛一站定,便被一道極細(xì)的尖叫聲震住了。

  “啊!”那是女子聲音,聲音十分嬌媚婉轉(zhuǎn),聲音透著一股魅意,接著又有一股男子粗喘聲響起,眾女聽到倒吸口氣,本來只是好奇,現(xiàn)在卻是實打?qū)嵉牧耍茄凵裾f不出的諷刺!

  云希雨云希文剛剛找人行至此處,云希雨直接嚇的渾身顫抖,手緊張的抓著云希文的衣服,掐到云希文的胳膊都沒所覺。

  馬姨娘眼中閃過得逞的恨意,卻是失聲的道:“大小姐……難道真和男人私通!”隨即又像失言的捂著嘴,這回眾夫人小姐嘲諷的笑可是停不下來了。

  “天啊,竟然有這么恬不知恥的女人,竟然與男人行如此污穢之事,太不要臉了!”

  “真是下賤,聽那聲音像是怕人不知道她在如何呢,沒有男人了嗎,要在白天這么不要臉的勾引,像什么樣子!”

  “如此下作,應(yīng)該浸豬籠游街,讓天下人都知道她是如何下賤的。”

  “還要將那賤男也一并處理了。”

  “對對!”

  本來隱在人群中的黃氏一聽到要懲罰兒子,便待不住了:“這……也有可能是兩情相悅,實在情到濃時……”

  眾人一陣嗤笑,新一輪的諷刺又要說出,一道清麗的聲音疑惑傳來:“外祖母你們在這里做什么呢,好熱鬧啊!”

  藍(lán)老太君眼中閃過狂喜,云希雨也興奮的跳起來,沖上來叫道:“紫兒,紫兒太好了,里面不是你,太好了,我要嚇?biāo)懒耍 ?br />
  丁紫接住云希雨拍拍她,疑惑的歪頭看向眾夫人小姐沖她露出那見到鬼的眼神,由其林佳倩那一眼中的恨意與惡毒,讓丁紫心里一緊:“我為什么會在里面啊,里面怎么了?”

  “你……你怎么會在這里……你不是該和男子在屋里私通……”馬姨娘眼睛瞪的如銅鈴大,一副活見鬼的樣子,聲音十分尖銳,似乎嚇到顫抖了。

  丁紫的意外的現(xiàn)身,倒是讓這些夫人小姐更是好奇了,這傳說中與人私通的大小姐如果在這里,那里面是誰。

  好事又愛看熱鬧的某夫人砰的一腳將門踢開,眾夫人小姐恨不得全擠進(jìn)屋子里,卻見屋子里男子與女子的衣服被凌亂的扔在地上,床上不斷晃蕩著,男女的裸體在紗帳上若隱若現(xiàn),那呻吟聲一聲高過一聲,行為更是開方大膽與投入,連被這么多陌生人看到都沒有察覺。

  藍(lán)若琳見此,厭惡的大叫:“還不給我停下,簡直不成體統(tǒng),太惡心了!”

  “啊!”然而大床依舊在搖,兩人接觸更為激烈,男子粗喘聲更大動作也似乎更大了,女子激烈的上氣不接下去,但那聲音卻是快樂了極點,看的眾夫人小姐面色鐵青。

  這對男女是怎么回事,竟然如此不要臉,被人看了床事竟然還這么不知收斂,那女子簡直比青樓里的妓子還下賤不要臉!

  許多官家小姐羞紅著臉,卻十分發(fā)奇的用絲帕擋著臉偷偷觀望,只是這兩人太過激烈,便是那些已懂情事的夫人們都不禁紅了臉,簡直太春色了!

  “啊!”突然一道尖銳的女聲劃破屋子里寧靜,男女糾纏在一起的動作停下,卻抱在一起直喘著氣,似在享受情事后的余韻,藍(lán)若琳身邊的大宮女看不下去,冷著臉一把拉開床帳,一看到里面女子的嬌顏,馬姨娘頓時鐵青了臉,驚的顫倒地上。

  那宮女卻是拉著那女子上前便甩了兩巴掌,至于男子則是直接甩了一個枕頭敲在其腦袋上,本來還沉迷在情事沒有回過神的一男一女頓時被疼的清醒過來,看到對方時,同時尖叫起來。

  “啊,怎么是你!”馮玉華大叫,他床上的不該是丁紫嗎!

  “你……你竟然勾引我!”丁靜也嚇的面無血色,看著赤身的馮玉華尖聲大叫,突感身體冰涼,一低頭看著自己不著片縷的身子上還著有歡愛的印子,身子又帶著痛楚,又是一記尖銳嘶叫,怎么回事,不該是馮玉華將丁紫強上了嗎!

  “呸,不要臉的,是你拉爺上床的!”馮玉華卻覺得一切都是丁靜故意的,故意在他癡迷于丁紫時借機換了人,丁靜倒是有點眼光,知道本大少爺魅力不凡啊。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馬姨娘卻是發(fā)瘋了的坐在地上大叫,她完美無缺的計劃,怎么最后變成她寶貝女兒與馮玉華在床,怎么會這樣,為什么啊!

  馬姨娘的一道尖叫聲驚醒了床上的丁靜與馮玉華,兩人疑惑的望過去,卻驚然見到屋子外擠滿了人,看向他們的眼神有鄙視不屑厭惡以及幸宰樂禍,丁靜只覺得頭腦陣陣暈眩,失控的大吼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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