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被困 2
“是你?”電話那端,季司梵順手把電話的揚聲器打開,道:“你在哪里?楚喬和楚宏笙是不是和你在一起?”
“嗯。”楚樂媛咬著唇,“我們都在一起。”
權晏拓瞬間撲倒桌邊,卻又強自按耐住沖動,并沒有出聲。他對著季司梵打了個手勢,示意他繼續說話。
“你們在哪?”
楚樂媛流著淚,還沒來得及說話,手機已經被季蘊抽走。
“司梵,聽清楚了嗎?”
季司梵聽到他的聲音傳來,眼神瞬間陰霾,“季蘊,不許傷害他們。”
“她們?”季蘊嘴角微勾,饒有興味的問,“兒子,你說的她是指誰?是楚樂媛,還是楚喬?又或者,是你未出世的孩子?!”
季司梵俊臉一陣扭曲,因為他的話,面容沉寂。
季蘊話里含著威脅,任誰都能聽的出來。
“你想怎么樣?”季司梵雙手扣在桌面,抿唇問他。
聞言,季蘊低低一笑,道:“兒子,你這態度才對嘛。爸爸畢竟把你養大的,你心里怎么想,逃不過我的眼睛。”
他偏過頭,目光落在楚宏笙的臉上,笑道:“我要楚氏破產!”
“不可以!”
幾乎在他的話音落下,楚喬便脫口而出。
權晏拓清楚的聽見楚喬的聲音,心尖跟著收緊,心中的怒火翻涌。
季蘊并沒搭理她,只對著話筒道:“司梵,我要你召開新聞發布會,當眾宣布楚氏破產,否則我生氣起來,什么事情都會做的!”
“啊”
電話里傳來一陣尖叫,楚樂媛捂著肚子,躲閃開保鏢伸過來的手,尖叫道:“不許傷害我的孩子!”
季司梵眼神一暗,垂在身側的五指緩緩收緊。
“司梵,明天的這個時間,我會再給你打電話!”季蘊陰霾的語氣傳來,透著勢在必得的把握,“爸爸等你的好消息!”
啪
電話掛斷,所有的聲音都消失。
權晏拓狹長的桃花眼輕瞇,銳利的目光落在他的臉上,“季司梵,這個新聞發布會你必須開!”
聽到他的話,季司梵轉身坐在轉椅中,內斂的目光一點點黯然下去。
手機信號追查不到,季蘊的行蹤也沒有線索。
權晏拓派查出去的人,并沒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線索。先前楚喬坐上的車,沒有牌照,而那車離開小區后就失去監控,方向不明。
雖說確定他們沒有離開聿灃市,但想要在諾大的城市找出幾個人,還是有一定的難度,并且也需要一定的時間。
權家找人速度奇快。可權晏拓心急,考慮問題就有偏差,他只想到把全部精神集中到荒郊偏遠的地方,完全忽略了繁華鬧市,甚至距離他很近的地方。
既然找不到藏身的地方,那么季蘊開出的條件,勢必就要答應。
季司梵吩咐助理去準備明天的新聞發布會,權晏拓也把人都四散出去,沿著市郊邊角那些暗隱的地方,一處處去找。
此時的等待,是最折磨人心的酷刑。
天色徹底黑下來,別墅里沒有亮燈,想來是怕引起周圍鄰居的懷疑。
楚樂媛白天受到驚喜,此時雙手護著肚子縮在床邊,動也不敢動。
屋子里常年沒人居住,陰森森的,空氣也不好。楚喬轉頭盯著父親干裂的唇瓣,問道:“爸爸,你怎么樣?”
楚宏笙背靠床頭,勉強擠出一抹笑,“沒事。”
他們被抓來應該有三天了,看起來都沒吃過東西,怎么可能沒事?
楚喬起身走到門邊,伸手敲了敲門板,道:“我們餓了,要吃東西。”
外面的人將門打開一條縫,低聲道:“季先生吩咐過,不能給你們食物。”
“那你告訴他,如果有人出事,明天他的計劃也別想成功。”楚喬紅唇輕抿,語氣透著篤定。
那保鏢想了想,關上門給季蘊打電話。須臾,他又把門打開,只遞給楚喬一個面包,還有半瓶水,隨后又把門反鎖。
三個人一個面包,這怎么夠吃?
楚喬憤然轉身,卻又無可奈何。
她走到床邊,將面包的包裝紙撕開,從中間掰成兩半,先遞給父親,“爸,吃吧。”
楚宏笙掃了眼她手里的東西,并沒有伸手。楚喬看出他的心思,硬是把面包塞給他。
“這個給你。”楚喬反手把手里剩下的半個面包,遞給楚樂媛。
連續挨餓幾天,楚樂媛見到食物,兩眼忍不住放光。她手指已經伸過去,卻在觸及的那刻,強迫自己收回來。
“不餓?”楚喬見她收回手,低頭蜷縮在角落。
楚樂媛咬著唇,一聲不吭。
東西只有這么多,楚喬顯然比他們好很多。她不過兩頓沒吃,還可以挺的住。
“你想讓孩子也挨餓?”楚喬又把面包舉過去。
須臾,楚樂媛抬起頭,目光猶豫,“你自己吃吧。”
“切!”楚喬撇撇嘴,隨口道:“從小到大,你不是最愛和我搶東西,怎么這次不搶了?”
聽到她的話,楚樂媛眼神立刻黯淡。
眼見她垂下頭,楚喬嘆了口氣,將面包塞到她的手里,道:“孩子最重要。”
她只說了這么一句話,楚樂媛紅著眼睛拿起面包,狼吞虎咽的往嘴里塞。那么一小塊,怎么可能吃飽,甚至連塞牙縫都不夠!
三個人擠在一張床上,身體不禁互相依偎。雖然沒有吃飽,但好歹有些食物下肚,楚樂媛強撐幾天的精神也消耗很大。
她靠著楚宏笙的肩膀,漸漸合上眼睛。
楚宏笙艱難的抬起左手,將被子給她蓋上,輕輕嘆了口氣。
“爸爸,你在想什么?”楚喬也靠著父親,她盯著楚宏笙幽暗的目光,又想起季蘊的要求,心中的滋味復雜。
為了奪回楚氏,她如此費盡心機。可如果明天季司梵宣布楚氏破產,那她所做的這一切努力,不是全都付諸東流嗎?
“喬喬,別想那么多。”楚宏笙將被子搭在她的身上,道:“楚氏如果保不住,爸爸誰也不怨。”
用力吸吸鼻子,楚喬靠著父親,心頭的滋味難言。她只怕,季蘊的目的,并不僅僅在于毀掉楚氏!也許,他還有更恐怖的想法?!
伸手觸了下后頸,楚喬摸到留下的傷痕,還有些沙沙的疼。早上被逼無奈,她只能把子彈項鏈扯斷,以此來告訴權晏拓,她遇到危險。
雖然剛才季蘊那通電話里,只有季司梵一個人的聲音,但楚喬隱隱感覺,權晏拓應該也守在電話邊上。
甚至,楚喬閉上眼睛都能看到他緊蹙的眉頭,還有他咬牙切齒的低吼:“楚喬,保護好自己,等著老公來救你。”
楚喬抿起唇,眼眶熱熱的發酸。她知道,權晏拓一定會找到他們。
夜晚的別墅周圍亮著燈,波光粼粼的泳池一片寧靜。
客廳的沙發里,權晏拓上半身后仰,黑曜石般的雙眸直勾勾盯著天花板的某一處,似乎正在琢磨什么事情,眼球一動也不動。
那邊廚房里,走出來一道頎長的身影。男人手里提著兩瓶紅酒,邁步朝著沙發走過來。
“你家的酒還不錯。”
傅晉臣抬起兩指,輕捏著酒瓶的頂端。他將瓶口對準薄唇,仰頭抿了一口,“這酒是你選的?”
“不是,”權晏拓也灌了口酒,悶聲道:“我姐夫選的。”
“我就說嘛!”傅晉臣勾起唇,雙腳搭在茶幾上,整個人靠近沙發里,“你沒這品味!”
碰
權晏拓抬起一腳踹過去,恨聲道:“你他媽找死!”
“別這么快翻臉,”傅晉臣輕松躲開,繼續玩笑道:“等找到你媳婦兒再翻也不遲。”
提起楚喬,權晏拓滿身的戾氣頓時收斂。他抿起唇,俊臉沉下來。
“你說,楚喬不會有事吧?”權晏拓握著酒瓶的五指收緊,語氣透著心慌。
傅晉臣挑了挑眉,冷笑道:“那人就算是傻子,也能掂量出輕重。別說權家的分量,就算其他這些家族,又哪一個是一般人能招惹的起的?”
這話倒是不假,除卻權家不論,他們身邊這些朋友,哪一個家族不是讓人仰望的。
聽到他的話,權晏拓微微安下心來,緊蹙的眉頭也舒展開。
“把靳揚叫過來,讓他嘗嘗這酒。”傅晉臣伸手就要打電話,卻被權晏拓攔住。
反手將電話放回去,權晏拓薄唇微勾,道:“他老婆坐月子呢,別鬧他。”
傅晉臣劍眉輕佻,黑眸輕瞇起來。他單手撐著下顎,笑著問身邊的人,“阿拓,結婚有意思嗎?”
這話問的?
權晏拓低低一笑,嘴角頓生幾許笑意:“挺有意思的。”
“怎么有意思?”傅晉臣蹙起眉,詫異的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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