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追查兇手
醫(yī)生的話,終于讓她重燃希望。楚喬興高采烈的往病房走,側(cè)身的功夫,有人與她擦肩而過。
“楚喬。”
身后有人喊,楚喬轉(zhuǎn)頭看過去,竟然是夏嫣然。
夏嫣然臉色不算好看,透著憔悴。楚喬看到她倒也沒有覺得驚訝,上次遇見她帶著母親來檢查身體,她多少知道一些。
“沒想到能見到你。”夏嫣然勾了勾唇,那笑容顯然很僵硬。
楚喬抿起唇,問她:“你母親怎么樣?”
“不太好。”夏嫣然低下頭,語氣黯淡,“醫(yī)生說是惡性的。”
這個消息確實不算好,如果是惡性的,那基本上就只有一個結(jié)局。
楚喬動了動嘴,并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對于夏嫣然,她心里始終都有放不下的芥蒂。
也許,這就是所有女人的通病,小氣!
“我要結(jié)婚了。”
沉默良久,夏嫣然突然開口,語氣平靜,“媽媽想看到我嫁人。”
她嘴角的笑容苦澀,楚喬心頭一動,道:“恭喜你。”
恭喜?
夏嫣然挑眉盯著她,眼底的神情透著晦澀,“你幫我問問阿拓,我結(jié)婚……他會不會來?”
聽到她的話,楚喬不禁蹙眉,臉色微微沉下來。
都這個時候了,為什么還不死心?
難道讓權(quán)晏拓眼睜睜看著她結(jié)婚嫁人,就能改變什么嗎?
楚喬勾唇,心底生出幾許感慨。也許不是不死心,只是不甘心吧?!
有時候,楚喬也會想,如果夏嫣然的故事發(fā)生在她身上,她會不會也不甘心?
想到此,她笑著搖搖頭。
她怎么會不甘心?如果她愛死了一個人,認定了一個人,不管千難險阻,或者天涯海角,她都要跟他在一起!
所以她不會不甘心,不會給自己不甘心的機會!
這一刻,楚喬忽然意識到,當初為什么面對季司梵,她能決然轉(zhuǎn)身離開。因為那愛遠遠沒有讓她有不顧一切的勇氣,也沒有讓她不甘心!
原來,只是愛的不夠深。
所以,轉(zhuǎn)身的才如此容易。
傍晚回到家,楚喬吃過晚飯就回到臥室。權(quán)晏拓洗好澡出來,見她坐在書桌前,雙手托腮正在發(fā)呆。
“想什么呢?”權(quán)晏拓坐在她身后,伸手將她拉進懷里。
楚喬偏過頭,枕在他的肩頭。他剛洗完澡,短發(fā)濕漉漉,她臉頰貼在他的下顎上,隱隱有須后水的清香味道。
“今天醫(yī)生說,爸爸很快就能醒來。”楚喬腦袋蹭了蹭,在他懷里找到一個舒服的位置。
權(quán)晏拓當然也是知道的,醫(yī)生已經(jīng)打電話通知他,“下周還有專家過來,你放心就好。”
爸爸的情況好轉(zhuǎn),對楚喬來說,是最安慰的事情。
她眼神轉(zhuǎn)了轉(zhuǎn),視線落在桌上的筆筒,伸手把東西拿起來,托在掌心,“這個還是可兒做的,她手很巧的。當初為了把時顏維持下去,她經(jīng)常因為幾塊錢的事情跟我和蘇黎吵架,說我們花錢大手大腳,不會過日子……”
楚喬的聲音漸漸低下去,眼眶紅紅的難受。
權(quán)晏拓伸手環(huán)住她的腰,下巴輕蹭在她的臉頰,“別難過。”
“她死的冤枉。”楚喬咬著唇,眼角濕潤起來。蘇黎把那天的事情原本告訴他們,兩相對比之下,大家也都猜到是怎么回事。
只是沒有證據(jù)。
“喬喬!”
權(quán)晏拓將她從懷里拉起來,伸手挑起她的下顎,“你想怎么辦?”
他話里的意思,楚喬聽的明白。許可兒的死,太過蹊蹺,如果查出與江虎和江家有關(guān),那必然就是大案。
這中間關(guān)聯(lián)著楚樂媛,事情只要鬧起來,可不是之前小打小鬧那么簡單。
人命關(guān)天的大事。
“我要給許可兒一個公道!”楚喬紅唇輕抿,眼底的厲色閃過。
權(quán)晏拓點點頭,重新將她納入懷里,道:“好,我明白了。”
“媳婦兒,你是不是還有事?”權(quán)晏拓見她悶悶不樂的臉,蹙眉道。
楚喬撇撇嘴,手指輕撫著他的下顎,“今天在醫(yī)院,我見到夏嫣然。”
男人劍眉一沉,薄唇瞬間抿緊。
“她說,她要結(jié)婚了。”楚喬頓了下,挑眉盯著他,“她還讓我問你,會不會去參加她的婚禮?”
“媳婦兒!”
權(quán)晏拓慌張的舉起手,俊臉的神色有些不自然,“我不是有意瞞著你的!昨天展鵬才給我發(fā)的請柬,還沒來得及跟你說。”
“那你知道錯了嗎?”楚喬瞇了瞇眼睛,語氣沉下來。
權(quán)晏拓劍眉輕佻,嘴角的笑容溫柔,“錯了錯了,我絕對錯了。”
認錯態(tài)度還算不錯!
張開雙手環(huán)住他的腰,楚喬將臉貼在他的心口,道:“權(quán)晏拓,我不管你以前心里有什么青梅竹馬,從今以后,你心里只能有我一個人!”
權(quán)晏拓先是一愣,隨后抿唇笑起來。敢情他媳婦兒這是吃醋了啊!
他修長的手指輕抬,在她面前比了比,道:“你老公的心就這么大,哪能裝下那么多人?而且遇見你這么個能鬧騰的,有你一個就夠了!”
“拉勾!”
楚喬瞥著嘴伸手,將小指伸到他的面前。權(quán)晏拓聳聳肩,主動勾住她的小指。
“一百年不許變。”
楚喬盯著他的眼睛,烏黑的翦瞳中泛起笑意。
“一百年后也不許變!”
權(quán)晏拓不高興的撇嘴,心想別想忽悠他。合著她就想要一百年嗎?沒門!
因著這句話,楚喬莫名的心動。她捧起男人的俊臉,紅唇主動吻在他的嘴角。
一百年后也不許變!
第二天清早,權(quán)晏拓開車帶著楚喬來到墓園。
許可兒在聿灃市沒有親人,也沒什么朋友。尤其她后來坐牢,那些同學也基本上都不跟她聯(lián)系。
此時此刻,站在這里來送她最后一程的,只有楚喬和蘇黎。
蘇黎手里捧著一個黑色骨灰盒,眼角有淚水滾落出來。她彎下腰,將盒子放進墓碑中,然后與楚喬一起合力將石碑關(guān)上。
人死也不過如此,一捧骨灰,方寸之地。
無論她生前如何,畢竟人已經(jīng)不在了。
蘇黎咬著唇,終是淚如雨下。當初她們?nèi)齻人在一起,有歡笑有吵鬧,有紛爭有猜忌,可誰也沒有想到,有一天,許可兒的下場竟會如此凄慘!
“喬喬……”
蘇黎含淚抱住楚喬,在她懷里泣不成聲。可再多的眼淚,也無法換回曾經(jīng)的純真。
這種場合,權(quán)晏拓也不能多說什么。他站在后面,俊臉沉寂。
蘇黎是個感性的人,喜怒悲歡都不會藏在心里。她現(xiàn)在難過,眼淚嘩嘩的不停。
是啊,那樣一個青春美好的生命,卻結(jié)束的如此慘烈,誰看到都會流淚!
楚喬掏出紙巾給她擦干眼淚,低聲安慰她幾句。蘇黎抽抽噎噎的,站在邊上平復心情。
須臾,楚喬拿起一束鮮花,走到墓碑前。
她緩緩蹲下來,將花束放在碑前,道:“可兒,我們只能送你到這里。”
“那天你問我,如果能重新選擇一次,我們還能不能成為朋友?”楚喬抿起唇,眼底泛起點點笑意,“那天我沒回答你,你傷心了吧。”
楚喬抬起手,指尖落在墓碑的照片中,道:“可兒,如果真的能夠重新選擇一次,你一定要清清白白做人……我們永遠都是朋友。”
墓碑照片中的人,眉眼溫柔,嘴角含著淡淡的笑意。也許她早就明白,可惜一步錯,步步錯,終究是不能挽回的不歸路。
楚氏在國際時裝展上奪得大獎,一夜間股價再度飆升。
前段時間被迫擱置的收購案,如今季司梵終于找到借口,重新把議案提交到董事會上。
“爸,下周的董事會上,我會宣布收購楚氏。”
季司梵站在書桌前,語氣低沉。
季蘊滿意的笑了笑,拿出一份文件遞給他,道:“這是季氏的股權(quán)轉(zhuǎn)讓書,我已經(jīng)簽好了字,只等律師去公證。”
他起身,走到季司梵面前站定,“司梵,爸爸把你從孤兒院帶回來,有多久了?”
“十七年。”季司梵薄唇輕抿。
聞言,季蘊點點頭,眼角染笑,道:“還是你記憶力好,爸爸老了。”
季蘊轉(zhuǎn)過身,幽暗的目光望向桌上的那個相框,薄唇輕抿,“爸爸還是那句話,你把楚氏交到我的手上,季氏就是你的。”
季司梵斂下眉,垂在身側(cè)的雙手緩緩收緊。
楚氏召開例會,季司梵特別通知所有股東出席。不僅如此,他還通知不少記者,這次例會將以新聞發(fā)布會的方式舉行。
如此大費周章,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楚喬自然心如明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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