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我們還能在一起嗎 1
楚樂媛望著他瞬間僵直的背影,失聲笑道:“可惜,你不可能得到她了。”
雙手扶著墻,楚樂媛緩緩站起身。身體還在發(fā)抖,她貝齒緊緊咬著唇,語氣惡毒:“季司梵,你會有報應的,你的報應就是一輩子都得不到楚喬!”
啪
楚樂媛的右臉被煽偏過去,季司梵落下的掌心一片火辣辣。
“你再敢說一遍?!”
男人的神情陰霾,語氣透著寒意。
楚樂媛捂著臉輕笑,拉著他手覆在頸間,道:“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她右邊臉頰紅腫,季司梵劍眉緊蹙,蜷起的五指收緊又放松。
“不敢嗎?”楚樂媛嘲弄的盯著他,“我還以為,沒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
她仰起頭,盯著面前的男人,掌心貼在小腹,眼角的淚水一點點滾出眼眶,“季司梵,其實你跟我一樣可憐。”
撂下這句話,她轉(zhuǎn)身走進臥室。
“吧嗒”一聲,臥室的門合上。季司梵劍眉緊鎖,俊逸的臉龐凝聚起狂風驟雨般的陰霾。
楚喬搬出來自己住,權晏拓又把車還給她,為的她上下班方便。上午都在開會,她有些心不在焉,午飯都沒吃,便借口有事離開公司。
下午兩點要去復診,范培儀跟她約在醫(yī)院見面。
掛了號排隊,楚喬緊張的手心發(fā)冷。
醫(yī)生如常給她把脈,楚喬緊緊盯著他的眼神,見他蹙起的眉頭,整顆心霎時沉到谷底。
“前兩個療程效果不大。”醫(yī)生搖搖頭,摘下老花眼詢問,“還要繼續(xù)嗎?”
楚喬心里咯噔一下,范培儀眼神瞬間黯淡。
醫(yī)生最后又開出一個療程的藥,這種中藥最多吃三個療程,楚喬雙手緊緊握著藥單,整顆心不住的抖。
走出醫(yī)院大門,范培儀一路都沉著臉。楚喬幾次想要和她說話,可話到嘴邊,又不知道要說什么。
“聽說你從家里搬出來?”上車前,范培儀轉(zhuǎn)過身問她。
楚喬提著皮包,回答她,“是,最近事情多。”
“那也好。”范培儀提著皮包,目光落在她的臉上,道:“你現(xiàn)在吃著中藥,跟阿拓一起住也不方便。”
楚喬皺眉,因為她的話,全身不自在。
范培儀忽然握緊她的手,語氣沉下來,“剛才醫(yī)生的話你都聽到了,如果還是不見起色,你打算怎么辦?”
楚喬一愣,隨后望著她問,“媽,您想說什么?”
范培儀嘆了口氣,臉色帶著無奈,“阿拓是家里的獨子,全家人都指望他!我只有這一個兒子,難道真的讓我見不到孫子嗎?”
頓了下,范培儀抿起唇,眼眶漸漸發(fā)紅:“這段時間我沒有睡過一個安穩(wěn)覺,每到初一十五就去廟里上香。我們家是聿灃市是望族,如果到了阿拓這一輩斷了香火,你讓外面的人怎么看我們,怎么看阿拓?”
“我知道奶奶偏疼你,可奶奶也只有阿拓一個孫子,指望也都在他的身上。”范培儀話里話外的意思,顯而易見。
“喬喬,”范培儀拍了拍她的手背,道:“別怪媽媽自私,我也是為了權家,為了阿拓。”
楚喬低著頭,心頭酸澀。范培儀話里的意思,就算是傻子都能聽明白。
開車回到公司,楚喬低著頭走進電梯,她心里琢磨著事情,并沒看到身后跟進來的人。
電梯門關上,鏡面透過來的影像讓她一驚。
楚喬挑眉,全身戒備的盯著身后的男人。
男人跟著她走進來,此時看到她滿目的厭惡,眼底的神情漸漸沉下來。
“你出去了?”季司梵抿著唇,開口問他。
楚喬掃了眼腕表,別開視線,道:“我請過假,沒有耽誤上班。”
她的臉色很難看,季司梵聽到她的回答,俊臉的神情愈加深沉。他劍眉輕蹙,眼神冷冽起來,“半個小時后有高層會議,不要遲到。”
“放心,”楚喬挑起眉,勾唇笑道:“我不會找你抓到把柄。”
電梯來到指定樓層,楚喬提著皮包,頭也不回的走出電梯。大門緩緩合上,季司梵盯著她遠去的背影,下顎緊繃。
整個下午,楚喬全身的神經(jīng)都繃著。下班的時候,權晏拓來電話,說晚上有應酬要晚點才能來。
楚喬開車從公司出來,直接去醫(yī)院。楚宏笙還沒蘇醒,人已經(jīng)被送進普通病房。
經(jīng)過上次的事情,楚喬不敢隨便找看護,特別從醫(yī)院里高價請了一位專業(yè)看護。
她提著皮包進去,看護見到她來,打過招呼后就離開。
楚宏笙躺在病床上,臉色依舊蒼白。他緊緊閉著眼睛,看上去毫無生息。
“爸爸,”楚喬走到病床邊,把手里的東西放下,笑道:“你今天過得好不好?”
她輕輕的問,卻沒人回應。
楚喬等了一會兒,收斂起臉上的失落,轉(zhuǎn)身走進浴室,打來一盆溫水。
挽起袖子,她把毛巾浸濕,然后動作溫柔的給楚宏笙擦拭。溫熱的毛巾,順著楚宏笙的臉,逐一往下細細擦拭。
楚喬雙手用力,將他的身體側(cè)過去,又用熱毛巾幫他擦拭后背。聽說這種病人長期臥床,極其容易生褥瘡,她害怕讓爸爸受罪,每次來都要給他擦洗。
請來的看護很有責任心,楚喬不來的時候,都是她給擦洗。所幸這些日子下來,楚宏笙除卻昏迷,身子并沒有其他異常。
楚宏笙昏迷著,身體根本使不出一點兒力氣。楚喬需要加倍的用力才能推動他,不過是擦個后背,她就已經(jīng)汗流浹背。
傍晚的天氣有些熱,楚喬給父親擦拭干凈后,走到窗邊將玻璃窗打開,通通風。
站在窗口吹吹風,楚喬覺得舒服很多。她轉(zhuǎn)身回來,將水盆拿去浴室整理干凈。
窗外的微風輕拂,白色紗簾微微飄蕩。
楚喬坐在病床前,輕輕托著父親的手,目光緊緊落在他的臉上,“你睡的也夠久了,到底什么時候醒過來?”
樓下的花園里,時而有說話聲傳來。楚喬看著父親蒼白的臉,眼眶漸漸發(fā)酸,“爸,你醒過來吧,有你在我身邊,我還能有一個家。”
她枕在父親身邊,眼底的神情黯然一片。
楚喬回到家,已經(jīng)很晚了。家里的客廳又恢復原貌,那些辦公用品都被搬走,時顏馬上就要開業(yè),所用的東西都挪去工作室。
家里少了那些東西,更顯得空蕩蕩的。諾大的房子,只有她一個人。
楚喬將門關上,換了拖鞋直接上樓。臥室的小床上,床單還是那晚他睡過的,她沒有換,飄散著淡淡的古龍香水味道,縈繞鼻尖。
她深吸一口氣,拿出一套干凈的睡衣走進浴室,準備洗澡。
打開淋浴器的水,嘩嘩的水流溫熱。楚喬站在鏡子前,習慣性的先把頸中的子彈項鏈摘下來。這條鏈子,她戴的極為仔細,平時洗澡都會摘下來,洗好后才會戴上。
子彈的冰冷滑過掌心,楚喬低下頭,定定望著手心里托著的項鏈,眼眶一點點酸澀起來。
“這條項鏈是我們家的傳家寶。”
“給我生個兒子,這條項鏈就給你。”
當初的戲言,如今卻一語成讖。
收攏的五指死死攥起,楚喬咬著唇,眼角逐漸濕潤。
半響,楚喬洗好澡出來,她穿著睡衣正在擦拭頭發(fā),桌上的手機響起來。幾乎在鈴聲響起的剎那,她就已經(jīng)伸手將屋里的燈關掉。
捧著手機走到窗口,楚喬微微撥開窗簾,恰好看到男人那輛黑色悍馬開到大門前。
“喂。”楚喬急忙接通電話,聲音還有些沙啞。
男人將車停好,磁性的聲音傳來,“睡了?”
權晏拓剛要下車,卻見她臥室的窗里黑漆漆的,半點燈光也無。
“嗯。”楚喬應了聲,調(diào)整好呼吸,道:“今天好累,睡的早。”
“怎么不等我?”
楚喬看到他轉(zhuǎn)過身,收起就要下車的動作。
“對不起。”她聲音很低,眼睛緊緊盯著車里的男人。
權晏拓捧著手機笑了笑,銳利的雙眸轉(zhuǎn)過,朝著二樓的臥室看來。楚喬慌張的退開身,握著手機的五指收緊。
“算了,今天原諒你。”權晏拓薄唇輕抿,重新發(fā)動車子,要求道:“親我一下。”
楚喬將唇放在話筒邊,輕輕啵了聲,男人才算滿意。
“老公,晚安。”她站在窗口,望著發(fā)動引擎的男人,低聲呢喃。
權晏拓勾起唇,語氣依舊不正經(jīng),“你又想讓我破門而入?”
聞言,楚喬眼底的神情閃了閃。
“晚安。”權晏拓轉(zhuǎn)過方向盤,磁性的嗓音溫柔,“好好睡,我們明天見。”
楚喬應了聲,隨后掛斷電話。
窗外的黑色車身遠去,楚喬將玻璃窗推開,踮起腳尖探出腦袋,只能看到車尾燈一閃而逝,車子轉(zhuǎn)過彎沒入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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