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爭奪,大打出手 2
他洗好澡,套上浴袍走出來。
站在鏡子前,池越望著鏡中自己俊美的臉受損,氣餒的低咒一聲。靠,敢打小爺這張臉,這筆帳慢慢算!
回到臥室,權正宜左思右想總覺得不對。她拿起電話,給馮天真打過去,讓她馬上來家里。
不久,馮天真風風火火的趕來,神色焦急,“權媽媽,池越怎么樣?”
權正宜泡好茶,招招手把她叫到身邊坐下,臉色染怒:“死不了。”
微微喘了口氣,馮天真把外套脫下來,全身都是汗。兩家住的不遠,她一路跑著過來,緊張的車都沒開。
“天真,”權正宜給她擦擦汗,將泡好的茶水遞給她,“你告訴權媽媽,池越和楚喬是怎么回事?”
“楚喬?”馮天真眼角一跳,握著茶杯的手指收緊,“您是說大嫂嗎?”
權正宜抿著唇點點頭,探究的盯著她看。
馮天真小口地抿著喝水,明亮的雙眸動了動,權媽媽突然問她這個,定然是知道了什么?想來剛才權哥和池越打架必然與此有關,那她要怎么樣幫著遮掩過去呢?
“權媽媽,”馮天真放下茶碗,一張小臉依舊笑嘻嘻的,與平時無異,“我們上次同權哥和大嫂一起吃過飯,聊的挺開心的。您是問這個嗎?”
天真眼底的神色純粹,權正宜眉頭緊鎖,不知道要怎么問下去。畢竟這種話問出口,總是太多顧及,而且馮天真從沒撒過謊,她自然是相信的。
不過池越說的那幾句話,總是縈繞在她心頭。她琢磨著,也許馮天真壓根什么都不知道,她也不能挑破,平白再生出什么事情來。
“天真,”權正宜拉過她的手,目光含笑:“權媽媽決定了,下個月就給你和越越辦婚禮。”
“下個月?”馮天真目露驚訝,臉上的神情有些黯淡,“池越同意嗎?”
“不同意也要同意!”權正宜眼神一凜,語氣別有深意,“我不能再由著他胡鬧,這次一定要盡早給你們把婚事辦好,這樣我也就安心。”
馮天真動了動嘴,卻沒開口。雖然她心底并不認為事情能如此順利,可又不能多說什么。
她挑眉往樓上掃了眼,到底還是惦記他,“我去看看池越。”
“去吧!”權正宜拍拍她的小臉,神情溫柔道:“中午在這兒吃飯,權媽媽給你做好吃的。”
“好。”馮天真乖巧的答應,起身往樓上走去。
對于馮天真,權正宜還是一百個滿意,她怎么也想不明白,為何池越就要鬧騰?
輕輕推開臥室的門,馮天真邁步走進去,只看到躺在床中央睡著的男人。
屋子里的窗簾沒有拉上,光線刺眼。池越雖然閉著眼,但總是睡的不安穩,眉頭緊鎖。
馮天真知道他的習慣,走到窗前把窗簾拉好。周圍暗沉下來,躺在床上的人動了動身子,剛才還蹙起的眉頭,終于舒展開。
躺在床上的男人,精壯的身體半趴著陷進床單里。他袒露著上半身,露出蜜色的結實肌肉。
池越偏著頭,枕在枕頭。他露出的半邊俊臉,帶著明顯的傷痕。嘴角裂開的地方,隱隱還滲著血絲,紅腫的鼓起來。
馮天真咬著唇,纖細的手指落在他的嘴角,眼眶酸酸的難受。
他到底是在做什么?寧愿被權哥發現,也要執迷不悟嗎?這樣的池越,讓她感覺很陌生,縱然從小一起長大,這么多年見過他無數的風流成性,但都沒有這一次,來的讓她措手不及!
以往他只是愛玩愛鬧,玩過鬧過就算了,都會拋在腦后。
可這一次,馮天真明白是不一樣的。
不過楚喬是他的大嫂啊,池越這樣緊抓著,真是瘋了!
司機將車開回祖宅,蘭姨正好買東西回來,見到她來,立刻笑道:“太太,您過來了。”
范培儀臉色不好看,敷衍的點點頭,朝里面掃了眼,“老太太這會兒在做什么?”
“八成在聽戲。”
蘭姨隨著她一起進屋,放下手里的東西,就去臥室看人。
權老太太聽到兒媳婦這個時間過來,心中微微驚訝。她并沒表露,讓蘭姨把人帶進來。
“媽!”
范培儀喊了聲,語氣明顯緊繃。
老太太對著蘭姨使了個眼色,示意她離開。然后看向媳婦,問道:“怎么,和正巖吵架了?”
“不是。”范培儀嘆了口氣,猶豫再三,還是把封信里面的照片拿出來,“您看看這個。”
隨手拿起邊上的老花鏡,權老太太拿起照片看了看,端詳良久后,語氣平靜道:“這兩孩子,還挺上相的。”
老太太這話,讓范培儀摸不著頭腦,沉下臉問,“媽,您還有心思開玩笑。”
“本來就是玩笑。”老太太將手里的照片丟開,挑眉問她:“要不然,你還以為是什么?”
聞言,范培儀臉色變了變,說不出話來。
老太太摘下花鏡,眼底的神情平靜,“培儀,楚喬是你兒媳婦,你應該相信她!就如同我相信你那樣,當初你把權子和夏嫣然分開,我可曾有過二話?!”
“我……”
老太太的話含義頗深,范培儀語塞,眼底深處不自覺的滑過一抹暗芒。她微微垂著頭,聲音低下去,“媽,我知道您偏心我。”
“知道就好。”老太太笑了笑,眼底的精光四射,“正宜已經問過我的意思了,下個月就給池越和天真辦婚事!在我眼皮底下,池越那小子還能鬧出什么幺蛾子?”
聽到這話,范培儀堵在心口的石頭總算松了松。她緩了臉色,指著那些照片解釋道:“本來我也不信,可池越這孩子總是讓人不放心,我總要為阿拓多問問。”
“嗯,”老太太點點頭,并沒有責怪,“問問是應當的。”
在權家,老太太的話一言九鼎。有她如此承諾,范培儀也就安心下來。早上把兒子叫回家問過一遍,也沒看出他有什么異常,想來應該也不是什么大事,也許就如阿拓所說,池越和楚喬剛巧碰上,年輕人喜歡去酒吧玩玩,也不是什么天大的事情!
不多時候,范培儀去廚房忙著做飯,老太太把蘭姨喊進來。
“明天讓人把楚喬帶過來,別讓權子知道。”老太太手中的拐杖輕叩在桌面,一下下點在那個信封上,臉上的神情高深莫測。
“我明白。”蘭姨心領神會,馬上去安排。
權晏拓開車從姑姑家出來后,直接把車開上環海公路,他繞著圈子開,車速飆升,發動機的轟鳴聲盤旋環繞。
心中那團無名火,熊熊燃燒的炙熱。權晏拓修長的手指握著方向盤,手背上的青筋凸起,那雙黑曜石般的眸子幽暗如海,莫名難測。
嘎吱
前面的轉路口,權晏拓猛然間調轉方向盤,將車沿著原路往回開。
車窗全部降下,寒風將他利落的短發肆意吹起。他任由凜冽的寒意灌入,卻依舊澆不滅他心頭燃燒的火焰。
回去的路上,權晏拓耳邊盤旋的都是池越說的那些話。讓他心底的情緒浮沉跌落,有些事情早晚都會捅破,他心知肚明。
當初結婚,他并沒考慮這么多。畢竟從相親開始,他就認定是楚喬,雖然有時覺得她也無辜,但利益交換的婚姻,本來就應該如此。
權晏拓薄唇微勾,眼角的眸色漸沉。
楚喬不愛他,他明白。
她被季司梵甩掉,在楚家半點不受寵,工作室也是捉襟見肘。這些權晏拓都知道,也許這些原因才是她愿意選擇自己的目的。
逃婚后,她被逼回來,不過就是抱著各取所需的目的。
其實他和她之間,目的明確。他娶她,并不代表要承諾什么。而她嫁他,也是有所保留,獨立獨行。
這場婚姻,原本很公平的。
開車回到別墅,權晏拓將車停到車庫,稍稍遲疑片刻,才推開車門進屋。
按開指紋鎖,滴滴兩聲,大門打開。
男人站在玄關處,一眼望過去,并沒看到人。不過他知道,楚喬已經回來了。
因為空氣中,飄散著淡淡的香氣,是他熟悉的味道。
將身上的外套脫掉,權晏拓側臉的線條緊繃,他跨步走進廚房,倒了杯涼水仰頭灌下。有些許的水順著他的嘴角淌下,滴落在他的襯衫上,暈開一小圈水漬。
抬手松開襯衫的領口,權晏拓雙手叉腰站在樓梯邊上,終于還是忍不住抬起腳上樓。
臥室的門關著,他推開走進去,一眼就能看到床上的被子里,有團高高的隆起。
她睡著后,總是喜歡整個人縮進被子里,好像蠶蛹般緊裹。
權晏拓走到床邊,居高臨下的盯著她。埋在被子里的人,睡的無知無覺,一頭黑發鋪陳在枕頭上,宛如海藻般纏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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