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愛上這種生活
“可楓城之前明明攻下了,為何不能守住?”耶韓巴爾夫還是不甘心。
要知道楓城對瓊遼來說,絕不僅僅只是一座城池那么簡單。有了楓城,瓊遼人在大錦就等于有了自己的地盤,有了繼續(xù)進攻的后盾。沒有楓城,瓊遼的兵就像大漠里無根的野草。也正是這樣,所以瓊遼一直沒有下決心向大錦開戰(zhàn)。
“我相信尹二公子所謂的聲東擊西,指的并不僅僅是楓城一戰(zhàn)。沒有楓城的得與失,京都的注意力又如何能轉(zhuǎn)移,耶韓太子你又如何潛進京都暗中起事?莫非太子你想要的不是大錦,而只是區(qū)區(qū)一個楓城?”
風(fēng)含影眼神平靜地看著耶韓巴爾夫,一矢中的。
耶韓巴爾夫想想尹云初當(dāng)時的意思正是風(fēng)含影說的這樣,可他也實在舍不下楓城:“尹云何在?難道就真沒有一個兩全其美辦法嗎?就算不取楓城,往南,取了盧城也行啊!”
“尹二公子果然沒有料錯,他讓我在這里等你們,就是為了告訴你們一句話”風(fēng)含影說著,趁喝茶的機會暗暗咬破了自己的舌尖,強迫自己保持清醒。然后鎮(zhèn)定地繼續(xù)撒謊說:“他說,欲要取之,必先予之。耶韓太子精通大錦語言,想必不用在下再詳加解釋了吧?”
耶韓巴爾夫大驚:“是尹云讓你在這里等我們的?那尹云自己呢?”
“哼!”風(fēng)含影感到自己越來越控制不住藥力了,故意冷冷地“哼”了一聲,端出了自己以前冷傲無常的架子。
“我欠的只是尹云的情,并不欠你們的”風(fēng)含影冰冷無情地下了逐客令:“他讓我轉(zhuǎn)達的話我已經(jīng)帶到了,我不希望再受到任何打擾,你們請吧!”
耶韓巴爾夫等人面色一滯,但憑他們?nèi)齻人還沒把握降住風(fēng)含影。
“既然如此,那本太子便先告辭了。如果尹云安達還沒有離開楓城的話,希望風(fēng)兄代為轉(zhuǎn)告一聲,就說我耶韓巴爾夫希望在前去京都之前見他一面。有很多事情,還得尹云安達親自替本太子釋疑,本太子才好安心去京都。”
耶韓巴爾夫忍氣吞氣地禮讓了一番,這才帶著魯格道拉和尼格出了客棧,潛出楓城。
中途魯格道拉又悄悄返回去查看了一下風(fēng)含影的狀況,但他仍然只見到風(fēng)含影悠閑喝茶的身影。
一回到城外的馬車上,魯格道拉便將心里的疑惑說了出來:“奇了!我們用的可是坎特大草原最烈的媚藥,就連最強壯的馬兒聞了它都會拼命的追逐母馬,他怎么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早聽聞中原博大,奇人異人頗多。”
耶韓巴爾夫咬牙切齒地,只能徹徹底底地斷了對風(fēng)含影的邪念:“看來,這尹云,怕是只有攻下了大錦,讓姓風(fēng)的將他的人情盡數(shù)還掉,才有可能到手了!”
“太子殿下,這尹云您不用擔(dān)心”尼格奸猾一笑說:“難道尹云就能時時和姓風(fēng)的在一起嗎?只要他一和姓風(fēng)的分開,咱們就……”尼格揚起右手憑空切了一下,討好地看著耶韓巴爾夫說:“嗯?”
“哈哈哈哈!對!”耶韓巴爾夫撫掌大笑:“本太子就不信姓風(fēng)的能天天和尹云呆在一起。那尹云不是教會本太子聲東擊西之法嗎?那本太子就計盡其用,先聲了姓風(fēng)的東,擊了尹云的西再說,哈哈哈哈……!”
頓時,馬車之內(nèi),傳出三道粗鄙不堪的狂笑。
天色漸晚,張利等人也巡完了城回來。
在諸葛寒玉和葛長青的介紹下,張利、子齊都把尹云初當(dāng)成了兄弟。長年在外行軍打仗的男人們,脾氣都頗為直爽,尹云初漸漸被他們感染了,“表演”起來也更加賣力和逼真。
晚飯時,諸葛寒玉看了身邊的尹云初一眼,突然揚手大聲道:“今日尹兄初次來我軍營,便出了奇策,也算是立了大功。為了表示對尹兄的歡迎,和楓城日后必將固若金湯的慶賀。本將宣布,除了今夜當(dāng)值的宋之鄂以外,其余人都要一醉方休!”
說罷,他又指著宋之鄂說:“你的酒明日再補上,逃不了你小子!”
“末將遵命!”宋之鄂舉起桌案上的茶盞說:“今日末將便以茶代酒,陪大家一起歡迎尹兄弟的到來,和我們一起為楓城和大錦的百姓效力!”
“喝、喝酒啊?”尹云初看著豪情萬丈的諸葛寒玉和他的部下,心里有些發(fā)苦。
雖然知道做演員肯定少不了要會喝酒,可她的酒量實在是不敢恭維。兩瓶啤酒都能放倒她,更別說和這些大兵頭喝古代的這種烈酒!
諸葛寒玉將滿大碗的酒往尹云初面前一送,爽朗地說:“男人不喝酒難道喝茶嗎?來,尹兄,為了我們不打不相識,幾次三番相遇的緣份,干!”
干?
尹云初看著面前堪比小臉盆的大碗酒,眼睛都快直了。
“干!”其他也在此時齊齊舉起了酒碗,聲音洪亮如十幾口大鐘一齊轟響,直沖云霄。
看著這些人熱情洋溢的臉龐,感受著他們豪情萬丈的軍人氣息,尹云初心底的豪氣也被點燃了。她銀牙一咬,接過諸葛寒玉手里的酒碗,豁出去了:“干!咱們不醉無歸!”
說罷,尹云初閉著眼睛,硬著脖子硬將手里的一碗酒灌進了肚里。
“好!尹兄好酒量!”
諸葛寒玉和其他人高興地也一口喝干了碗里的酒,喝罷,諸葛寒玉“啪”地一聲摔碎了酒碗,意氣風(fēng)發(fā)地揚手大嗬一聲:“再來!”
“再來!”尹云初雙眼發(fā)亮地附合著諸葛寒玉大聲道。
二十一年來,她從沒有像今天這樣盡情地放肆和開懷過。站在諸葛寒玉的身邊,她就像找到了一根能開啟她內(nèi)心的魔術(shù)棒。他能帶著她盡情揮灑內(nèi)心的熱情,能讓她感受到無盡的生命力,還有對生活無比的熱忱。
她跟隨著他的節(jié)奏,一次又一次地舉起酒碗。
她附和著他們的笑聲,近乎歇斯底里地大聲吼叫、放聲大笑。
有那么一刻,她突然覺得人生就應(yīng)該要像諸葛寒玉他們,這樣活著才能真正觸摸到活著的意義,她突然覺得自己愛上了這種軍營里的生活,愛上了和這些將士在一起彼此不設(shè)防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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