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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母親


  楊女士倒是知道墨墨今天回國,卻沒想到才下飛機就鬧到醫(yī)院去了,自然不攔著兒子,“去醫(yī)院好好看看,耿老也不在家,你可得多顧著點。”

  說實話,楊女士一直看好林以墨,兩家素來交好,以耿帥在軍中的聲望也可以給古澤琛帶來很大的幫助,只是這件事丈夫古平惠并沒有多熱衷,再看兒子那不冷不熱的態(tài)度,楊女士只能歇了心事,能成自然好,不能成也就罷了。

  古澤琛到醫(yī)院的時候,鬧騰了大半宿的林以墨已經(jīng)掛了點滴,小臉慘白地睡在病床上,邊上四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誰留下來照看。一見到古澤琛來了,四個人站起身,“人交給你了,好好看著。”然后在張峰的帶領(lǐng)下,都走了。

  看著病床上喝酒鬧壞了身子的林以墨,古澤琛嘆了口氣,拉過凳子坐了下來,“墨墨,睡了嗎?”

  古澤琛以為那些年少時候的情愫早就隨時間與空間消散得差不多了,所以才想介紹良辰給她認(rèn)識,告訴她,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找到喜歡的人了,只是現(xiàn)在看來,還有得麻煩。

  林以墨知道病房那四個人走了,換了古澤琛進來,絕望的心又忍不住跳躍起來,只是聽見他輕輕地喊自己一聲墨墨,林以墨就覺得一切創(chuàng)傷都被撫平,她不會放棄的,堅決不會!

  知道床上的人還沒有睡著,古澤琛姿態(tài)從容如常,“如果你回國,是為了我的話,那么你看到了,已經(jīng)不值得了。對你,我只能說一句對不起。”

  古澤琛看著床上閉著眼,卻倔強咬著唇的林以墨,站起身,沒有再說什么,轉(zhuǎn)身走出病房,交代護士細(xì)心照顧著,便離開了。這個時候他不能給予林以墨任何的溫柔,當(dāng)斷不斷反受其亂。他不狠心,只是太理智罷了。

  當(dāng)病房門打開又闔上后,林以墨掙扎了許久,才敢睜開眼,空無一人的房間里只裝下她一個人的悲傷。為什么她回來了,古澤琛卻還是將自己推開?

  為什么?

  悲傷或者絕望來得太過盛大,林以墨睜著眼想哭,卻發(fā)現(xiàn)自己流不出一滴眼淚。

  第二天。

  顧良辰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早上九點半了,腦袋還有些迷迷糊糊,仿佛有點疼。對了,老白干……還有初吻。

  兩輩子的初吻,都給了同一個人,良辰不知道幾個人有同樣的經(jīng)歷,至少對她來說不是那么愉快就是了。

  家人知道良辰喝多了酒,早上過了點還沒見她起床也就不打擾他,秦世濤讓果果去跟老師請個假,正好連著周末,休息一下。等良辰下樓的時候,家里就剩下一個郭佩文。要是平時,郭佩文早就有了打發(fā)時間的好去處,只是今天女兒在家,她打算針對女兒的初戀問題,與良辰來一次促膝長談。

  郭佩文將攤在茶幾上的鮮花修修剪剪,正往花瓶里搭配花朵,姿容嫻雅。良辰進廚房倒了杯牛奶,走到客廳,在媽媽郭佩文身邊坐下,安靜看她插花。

  插花需要耐心與細(xì)心,而且必須懷著一顆善良美好的心,才能讓花朵兒拼出別致的燦爛來。良辰看著媽媽將最后一把滿天星綴到花束底部,才算是做好一切。郭佩文偏過頭,笑盈盈地看著女兒,“這花瓶放哪兒好看?”

  良辰指了指二樓秦世濤的書房,郭佩文點點頭,然后開始收拾茶幾。良辰又抿了一口牛奶,耐心等郭佩文先說昨天的事。良辰不怕果果與秦爸爸怎么看這件事,她似乎只介懷媽媽郭佩文對這件事的意見。

  郭佩文將花瓶放到二樓秦世濤的書房,下樓的時候已經(jīng)換了衣服,手上拎著一個玫瑰色綴珠的包,“走,陪媽媽逛街去。”良辰放下牛奶,換了鞋子,乖巧無比地挽著媽媽郭佩文的手,兩個人出門逛街。

  吩咐司機將車子停好后,母女兩個人就進了商場,隨意走著。良辰現(xiàn)在基本不買衣服,連帶著郭佩文也喜歡穿良辰制的衣裳,并不常逛商場,幾次過來也多是替秦世濤和果果置辦些正裝。

  良辰知道,媽媽這是軟化自己的防備心,到時候好套話,果然。

  “咦?這件風(fēng)衣倒是不錯,阿琛穿上一定挺精神的。”良辰瞄都不往邊上瞄,微微低著頭也不接話。郭佩文停下腳,含笑地掐了掐良辰的臉頰,“鬼丫頭,就在這人堵我是不是?”良辰抿嘴,到底是誰堵誰啊?

  郭佩文帶著良辰,繼續(xù)往前走,只是話題看似輕松卻并是挺嚴(yán)肅的,“媽媽看這個古家大少爺?shù)共幌袷呛[的,良辰,你到底是怎么個心意,仔細(xì)同媽媽說說。”

  良辰兩輩子加一起,第一次同人談感情問題。

  “我不想同他在一起。”良辰回得斬釘截鐵,上輩子被傷夠了,這輩子即便嫁人,也要找一個像爸爸顧明那樣溫暖的男子,或者像秦爸爸這樣顧家的男子,總之,絕不會是他。

  郭佩文不慌不忙,“那為什么三番兩次同他一起?”郭佩文并不知道古澤琛帶著女兒連他家人都見過了,若不然更會一面倒向古澤琛了。這是他能拿出最大的誠意,帶到家人面前,而不是偷偷摸摸的,也是一種承諾了。

  良辰想說那是古澤琛逼自己的,可心底有個聲音在辯駁,如果你真不想走,這輩子的古澤琛大約也是帶不走的。所以,媽媽郭佩文的這個問題,問得正好。

  郭佩文滿意良辰的沉默,十八歲的女兒,也該是個大姑娘了,不至于結(jié)婚,但的確應(yīng)該好好享受戀愛了。

  “媽媽只希望我的良辰快樂就好,如果你真的不喜歡同他在一起,那便斷得干凈一點,不然以他的背景,到最后吃虧的還是你。”郭佩文愉快地看著櫥窗里展示出的一件男士西裝,想象著丈夫秦世濤穿上的模樣,決定明天約老公來逛街,順便將他買下來。

  不是郭佩文不浪漫,只是驚喜不如相伴的溫情,有商有量才是兩夫妻過日子,多實在。

  良辰抓緊了媽媽的胳膊,心底卻不知道想的究竟是華尚輝還是古澤琛,見到四十歲的母親,依然如二十歲少女般快樂,忍不住將一直藏在心底的話問了出來,“媽媽,你愛秦爸爸嗎?”如果愛,那么顧明呢?

  郭佩文停下腳,面對著良辰,臉上溫柔如昔。她輕輕撫了撫良辰的發(fā)鬢,微微一笑,“我會永遠(yuǎn)愛下去,即便他們誰都不在了,我也會一直愛下去,直到有一天我沒力氣了,或者說沒能遇上值得愛的那個人。”郭佩文不覺得和女兒談自己的感情是件很難啟齒的事,因為她的女兒如珠如寶,值得最用心的對待,只有她懂了如何幸福,才能徹底地?fù)碛行腋!?br />
  “良辰會怪媽媽不是個從一而終的女兒嗎?其實我只是對自己更好罷了。如果幸福來了,不要用任何理由去拒絕它,那樣的人,老天才會無時無刻不疼愛她。良辰這么聰明,不會不懂這個道理。”

  永遠(yuǎn)不要拒絕心的選擇,它說靠近,它說不舍得,那么就是真的不愿他離開。時間與空間被不知名的力量扭曲成一副詭異的模樣,自己卻還是和他再次遇見,這是不是說明他和自己依然有著斬不斷的情緣?

  “媽,如果你就是覺得他上輩子欠了你的,這輩子你還不會給他機會?”

  “上輩子都過去了,大不了這輩子找他還回來,有什么大不了的?”郭佩文有些奇怪良辰的問題,但想著女兒畢竟第一次正經(jīng)地被人追求,有些古怪的念頭也算正常。

  找他把上輩子欠自己的還回來,也就是說讓他這輩子吃夠苦頭再說?如果他愿意承受,那么給他一個機會,也不是不可以吧?

  郭佩文想當(dāng)然的一個回答,倒是替古澤琛開辟出一條另類的追求之道,這會兒良辰卻解開了心底的疙瘩,且不管最后結(jié)果如何,她現(xiàn)在開始期待起古澤琛的靠近了。這輩子換自己拿喬,想想就解氣。她怎么一開始就死腦子,只想著跑呢?

  跑什么跑啊,他這輩子掌不了自己的生死,反倒得求著自己喜歡他,接受他,誰主動誰就劣勢了!

  想通后的顧良辰顯然也有了逛街的興趣,跟著媽媽一起選看男裝。自從自己的生日宴后,良辰發(fā)現(xiàn)小弟穿上小西裝的模樣俊逸極了,趁著這回媽媽一起,良辰打算替弟弟選幾身好看的衣服。

  只是,良辰怎么也沒想到,本城居然小到這種程度,迎面來的可不就是古家的三位妯娌么?

  兩位弟妹決定替自家男人置辦夏季的衣裳,楊女士想著反正沒事,也過來替兒子選一身好看的,至于丈夫,整天都是軍裝,倒是省事得很。結(jié)果大家都在男士精品這一層里逛著,可不就湊巧給遇上了。

  二嬸先看見良辰,沖良辰笑了笑,然后示意楊女士看過來。良辰躲也躲不了,只能大方地帶著媽媽郭佩文走過去,替雙方做了簡短的介紹,只剩下良辰一個人頂著郭佩文若有似無的笑意,只覺得頭皮發(fā)麻。

  三嬸不怎么會逛街,走了一會兒這腿腳便有些發(fā)酸,于是提議去樓上的咖啡廳坐一坐,自然得到兩位母親的認(rèn)可,近距離接觸,正合心意。

  “秦夫人這件旗袍倒是精致大方,好看極了。”三嬸季茹性子溫婉,平時也喜歡旗袍,只是這旗袍挑人,倒不怎么穿。一邊二嬸沈娟也仔細(xì)打量了郭佩文身上的旗袍,“難怪我一眼就瞧見了,原來就是這身旗袍太吸引人了。”

  郭佩文倒是不客氣地炫耀女兒的好手藝,“可不是,這旗袍可是獨家定制的,依著我的身量氣質(zhì)設(shè)計的,可不就得好看么。”沈娟笑了起來,“常聽我家女兒夸良辰手藝巧,秦夫人這一身,莫非就是良辰制的?”

  郭佩文點頭,“帶了女兒的心意。”

  楊女士看了一眼良辰,面上微微笑著,也不顯得格外雀躍或者羞愧,泰然自若的樣子既有涵養(yǎng)又有氣度,不錯。

  “可惜了,我家那瘋丫頭沒這心思也沒這個手藝,不然也能同秦夫人一樣,享福呢。”沈娟嘆息,哪個女人不想擁有一件只屬于自己的旗袍?這郭佩文身上穿著的這件湖綠色旗袍,款式倒也平常,只是那些細(xì)節(jié)上,一眼就瞧出這旗袍的別致來,尤其胸襟上那一片刺繡,真叫沈娟喜歡。

  這小姑娘,莫不是連刺繡也會吧?

  三嬸季茹倒是聽女兒說起過,顧良辰也曾替人設(shè)計過衣裳,只是從不親自做,畢竟她不是紡織娘,制衣裳也只是為了自己的興趣。只是這會兒見了郭佩文身上相得益彰的漂亮旗袍,她實在忍不住。

  “實在冒昧,只是這旗袍著實漂亮,可不可以請良辰也替我設(shè)計一身?”季茹坦然地看著良辰,眼眸里是對美好事物的灼熱追求,一邊的二嬸也不客氣,“那是不是見者有份,連著二伯母的也設(shè)計一件?”

  古家的太太開口了,良辰真沒拒絕的可能性。

  “既然伯母們喜歡,那我就每人設(shè)計一件,只是還得先告訴我你們喜歡什么顏色,等我設(shè)計好了,你們再看看,若有不滿意的,我再修改。”只不過舉手之勞,畫幾張圖罷了,良辰相信成衣效果應(yīng)該不錯,畢竟她們請的制衣師傅,一定手藝精巧極了。

  楊女士一直微微笑著,滿意待人接物時的氣度,這會兒是真信了婆婆的眼光。就是不知道這兩個人以后如何發(fā)展了。郭佩文看著喝了一口咖啡,余光卻一直落在對面楊女士身上,心底略微有底。

  自家女兒果然是頂好的,再挑剔的人家,見了她女兒也會喜歡上。等到兩邊告辭時候,已經(jīng)互相喊了名字,并且約定好下次一起逛街美容,彼此性格上倒也合得來,也算是皆大歡喜了。

  良辰上車后,郭佩文俯身掐了一把女兒的腰肢,“好吧,連阿琛的媽媽都帶你見過了,你還瞞著媽媽?”看來這個女兒沒幾年留得住了,郭佩文看人眼光也不差,尤其是看男人的眼光。古澤琛不是不懂事只知道玩鬧的公子哥兒,他應(yīng)該知道引人到家里意味著什么,再看他看女兒的眸光,郭佩文總算后知后覺涌出一抹酸澀來,她放在手心,如珠如寶疼愛大的姑娘,真這么就被人給惦記上了。

  這滋味,果然不好受。

  良辰也知道這樣不妥當(dāng),可再遇見的那會兒,自己慌得什么都顧不上,想著既然沒了上輩子的記憶,那么用門戶來隔開彼此,總能死心了吧,偏偏古澤琛第二天就帶了自己去見家人,偏偏他家的人又不是一味拿門戶說事的人家。良辰現(xiàn)在后悔也來不及了。

  其實良辰一直不敢想的是,上輩子是他的后,這輩子……大約也沒辦法成為別人的妻了。有些東西,烙印在心上,換了皮囊依然不變。

  楊女士那邊分開之后,三位妯娌坐上車。二弟妹沈娟極為開心,“平常總羨慕人家穿旗袍,這會兒也該輪上我得意了。”沈娟試過旗袍,但總覺得每一件自己能穿出味道來,索性就不再提了。今個兒看見郭佩文那一身湖綠色繡緞旗袍,只覺得美極了,想著顧良辰也能替自己獨家設(shè)計一件,心底便樂得不行。

  三弟妹季茹心思細(xì)膩,偏頭看大嫂,“嫂子,今天實在是看佩文身上穿的旗袍好看才開口的,要是讓嫂子為難……”畢竟,顧良辰是阿琛領(lǐng)回來的姑娘,也弄不清楚大嫂的態(tài)度,畢竟當(dāng)時他們也都看出來了,嫂子應(yīng)該是想替阿琛找一個軍部背景的媳婦。這顧良辰倒是什么都好,長相氣質(zhì)都是一等一的,偏就是沒有個背景。

  想起自己剛才先開的口,季茹便有些不好意思。

  楊女士和兩個弟妹一直相處極好,這么多年下來,也都熟悉彼此的性子愛好,這會兒見季茹小心翼翼的樣子,楊女士倒是先笑了起來,“就是件衣裳,虧不了那丫頭多少心思。”

  這話的意思是,大嫂默許兩個孩子的事了?

  楊女士心底苦笑,能不同意么?婆婆說好,公公也不插話,顯然是再看看,可這再看看也說明第一印象是極好的,不然也不會有下一次了。丈夫是還不知道,但就兒子那熱火勁兒,她一個人又能怎么鬧騰?

  反正日子還長,也是他們自己再過,要是沒緣分的,拖一拖也就散了,至于其他,順其自然就好了。只是想到林以墨剛回國就鬧騰到醫(yī)院去了,她才不信只是水土不服。也好,多一個人,也讓兒子有個比較,到底怎樣的女人是他需要的。

  古澤琛前天晚上是對林以墨說了重話,不過對著小時候的玩伴,也不可能真狠心不管。于是第二天一早就打電話給面龐最生嫩,叫人生不起氣的小五上醫(yī)院去看看。

  小五對古澤琛向來惟命是從,等到了醫(yī)院才知道人昨晚上就出院了。小五心底有點急,一個姑娘家,喝酒都喝進醫(yī)院了,這大半夜也不知道回沒回家,連忙給古澤琛打了個電話。古澤琛往耿帥家里打電話,接電話的保姆說小姐沒回家。

  這一下,古澤琛也急了,倒不后悔跟墨墨說白了,這事反正從沒打算瞞著她,喜歡就是喜歡,哪里來得半點情分與憐惜?古澤琛光明磊落,對待感情也是很認(rèn)真的。如果沒遇見顧良辰,也就算了,既然遇見了,那就絕不會允許出現(xiàn)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打亂他的計劃。

  古澤琛跟小五他們開始找人,一面給林以墨打電話,結(jié)果手機一直關(guān)機,大約是昨天在飛機上關(guān)的機,下了飛機后一連串的事還沒來得及開機,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要是出了點事就不好了。

  這邊人開始瘋找林以墨,林以墨呢?

  身為林家大小姐,耿帥嫡親的外孫女,手上可以用的關(guān)系也不少,很快就查出了顧良辰的事。林以墨出了醫(yī)院,也沒回家,隨便對付了一夜,第二天就去了顧良辰他們學(xué)校,打算堵人。

  換做從前,驕傲的林以墨何至于跟個小姑娘過不去?從她認(rèn)識古澤琛起,喜歡他的人多了去,要是顧良辰也是從前那些姑娘,林以墨連眼皮子也不眨一下。可昨天的維護和最后的話都讓林以墨開始害怕,也明白了,顧良辰和從前那些追逐阿琛的人不同,阿琛是真的認(rèn)真了。

  林以墨其實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找到顧良辰后,是丟錢還是甩耳光?錢,她家里并不欠,甩耳光?自己又是阿琛的誰,有那資格么?

  心情復(fù)雜的林以墨想著,等見到人就會有決定了,偏偏昨晚上喝醉的良辰晚起,果果替她請了假,林以墨等了又等卻沒見到人,便按著資料上的地址找到秦宅去。自然,連古澤琛那白底軍牌的路虎都敢攔下的門衛(wèi)一樣不會放林以墨,于是等顧良辰和媽媽郭佩文回家的時候,就看見小區(qū)門口站著的林以墨。

  依然是昨天的打扮,但比起剛出機場時的時尚風(fēng)發(fā),良辰有些不厚道地想,林以墨顯然憔悴了許多。

  郭佩文見良辰吩咐司機在門口停下車,不解地看良辰,良辰笑了笑,指了指站著小區(qū)門口的林以墨,“古大少的朋友,應(yīng)該是來找我的,我下車見見。”郭佩文了悟,以古大少的資本,前仆后繼的女人還會少?當(dāng)然,麻煩是麻煩的,但咱們不能因噎廢食,因為人家是香餑餑搶手就不吃了,是不?

  郭佩文拍了拍女兒的肩,“要媽媽在邊上等么?”

  良辰搖了搖頭,女人跟女人的戰(zhàn)爭,連男人都要靠邊站了,何況是媽媽?她同慶妃上輩子爭,這輩子也還是要鬧的,只是上輩子自己輸了,這輩子,她無論如何都不會再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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