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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以墨其人


  高三的課業(yè),對國內(nèi)大多數(shù)孩子來說都是非常緊張的,就算是當(dāng)年的古澤琛也一樣,他不想靠家里的關(guān)系讀軍校,所以加倍認(rèn)真。但在良辰他們這所規(guī)模宏偉奢華但學(xué)生并沒有很多的私立學(xué)校里,你根本體會不到什么高考的壓力,因?yàn)榫退隳悴怀鰢拘熧Y超一流的大學(xué)你也可以直升。

  那么還有什么值得拼命的必要呢?

  既然沒有所謂的升學(xué)壓力,老師們對于知識一遍又一遍的強(qiáng)化復(fù)習(xí)也就不甚在意,尤其像良辰這樣乖巧聰明的學(xué)生,請假根本不會遇到一點(diǎn)刁難。

  古澤琛這次沒有進(jìn)到學(xué)校去找良辰,而是打過電話后把車子停在校門口等她,想著昨晚上小叔的交代,古澤琛從來不知道見個女朋友,家人一個兩個全都上趕著來。只是女朋友的定位,又不是未婚妻這樣的既成事實(shí),讓古澤琛對家人的熱情有點(diǎn)哭笑不得。只是誰讓他一直沒交過女朋友,家里人會慎重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氖隆?br />
  只是可憐了顧良辰,在她看來還未應(yīng)允,卻被強(qiáng)勢地貼上了古澤琛所有的標(biāo)簽,想要逃離實(shí)在辛苦。

  古澤琛依然開著路虎,坐在車?yán)镞h(yuǎn)遠(yuǎn)地看著良辰從校門口走出來,娉婷窈窕,動人心弦。

  作為皇后的尊貴氣質(zhì),讓良辰就是穿著粗布麻衣也好,還是渾身血漬性命堪憂也罷,她都是驕傲的。就像昨天不愿在古家人面前失禮一樣,顧良辰也不愿自毀形象,讓自己在對方的朋友面前失態(tài)。

  今天這一身衣著,淺藍(lán)色亞麻布長衫,小巧的燈籠袖,小葉柳條的領(lǐng)口,前襟上拼著一塊鏤空的白蕾絲,下身搭著一條貼身的白色鉛筆褲,撞色小牛皮矮口靴,長發(fā)絞成一把松松的馬尾,細(xì)小的尾尖用蕾絲小花兒綁著,垂在左側(cè)胸前,整個人透出一種利落的別致,叫古澤琛目不轉(zhuǎn)睛。

  古澤琛下車,替良辰打開車門,順手扶了一把,良辰只覺得相交時掌心貼住了一片干燥暖和。等良辰坐好后,古澤琛關(guān)上車門,從車頭繞回到自己位置上,不等良辰開口便真心實(shí)意地說了一句,“良辰,你今天真美。”

  這句話,古澤琛還是第一次對一個女孩子說,良辰掩住心底的驚嘆,只平靜地轉(zhuǎn)過頭對著古澤琛說了一句謝謝,然后便是徹底安靜下來。

  上輩子的華尚輝,夸過嬌俏的妃嬪,夸過靈秀的宮女,獨(dú)獨(dú)不曾夸贊過自己的皇后。不妒忌么?當(dāng)然不妒忌,但身為女人的驕傲讓良辰覺得華尚輝不公允。

  論顏色,誰勝誰負(fù)這是沒有道理的,能夠選到宮里來,那顏色即便不是最好的,也絕對有中上之姿,她顧良辰不算滿宮女人里頭最美艷的,起碼不是最丑的,可華尚輝從未對她說過什么。再講才藝,尚未入宮前,顧家有女的名號也早就傳揚(yáng)出去,華尚輝也喜歡同自己下棋不是么?

  宮中妃嬪,哪一個能有她這樣的棋藝與華尚輝對峙?偏偏就是沒有,一句也沒有。如今換了個時空,改了皮囊,他竟會對自己說甜言蜜語,夸贊自己好顏色,顧良辰心底沒有喜,只有驚。只是驚嘆后立馬又恢復(fù)了平靜,不管哪一世,他總是給自己一些不要,她所求的卻偏偏不會給她。

  上一世,她求寵與信,不得;這一世,她要安寧與自由,同樣不得。宿敵或冤家?良辰淺笑,惟愿掙脫。

  車子一路上開得順暢極了。

  古澤琛打了電話,問人接到?jīng)]有。

  飛機(jī)晚點(diǎn),還要等一個小時才到,古澤琛算了下時間,便征詢了一下良辰的意見,要不要去機(jī)場接個朋友,或者是先到會所里等。良辰不愿同古澤琛單獨(dú)呆在某個地方,倒不如先去機(jī)場接人。

  于是古澤琛轉(zhuǎn)了方向,朝本城機(jī)場開去。

  到了機(jī)場,良辰便乖巧地跟在古澤琛身側(cè)往大廳走去。

  正在大廳里無聊等著的四個人,原本各自玩著手機(jī),然后就聽見郭磊叫了一聲,另外三個抬頭朝過來的兩個人望去。

  老大張峰問郭磊,“你表妹比你長得好看。”

  郭磊抽了一下,然后瞇著眼,仔細(xì)看跟在小四身側(cè)的顧良辰,那眉眼唇鼻配著打扮,通身閨秀氣派,嫻雅卻不沉悶,這個真是他表妹?他沒少聽老爺子叨咕,說那邊的死老頭有多勢力、錙銖必較。既然是個勢力的,怎么生養(yǎng)得出這樣好氣質(zhì)的孫女?

  歹竹出好筍??

  “老大,我是純爺們,不用長得太好看。”郭磊頭也是偏,回敬老大張峰,還在為昨晚上被犧牲掉的幾瓶好酒置氣呢,真是個小氣德行。

  齊巖平日里身嬌體弱,就愛搭著個誰靠著,這會兒正掛在小五單薄的小肩膀上嘀咕,“又沒穿情侶裝,怎么看著就這么靠譜呢?”

  古澤琛在家見慣了穿軍裝的男人,那一板一眼的,倒不討厭,只是生活里卻不怎么喜歡用筆挺的領(lǐng)口袖子將一舉一動桎梏住,倒只要休閑點(diǎn)就好,反正倒三角天生的衣服架子,怎么穿都不難看。

  這就是男人與女人的不同之處了。男人只要身材過得去,穿什么衣服都不會出格,女人卻不行,再美麗的女人也駕馭不了所有風(fēng)格的衣服,挑著呢。

  小五抹著下巴裝深沉,好一會兒后才念了一句,“佳偶天成。”聲音不輕不重,正好另外三個都聽見了,郭磊正想笑小五這都沒影子的事,才見了一面怎么能用這句成語呢,顯然中文沒學(xué)好啊。

  只是等郭磊再仔細(xì)看走到自己跟前的兩個人,那句駁斥也咽了下去,怎么也說不出口。眼前這兩個人,不管男女,姿容都是好的,但肯定沒到妖孽的地步,但就是這樣兩個人,隨隨便便地站在那兒,不用拉手扶腰,也不用對立含笑,就覺得登對極了,那種骨子里透出來的好氣質(zhì)將兩個人融成一個圓,只圈著他們倆,誰也站不進(jìn)去。

  張峰作為老大,率先站起身,壯實(shí)的身板常給人一種壓迫感,加上又是個面黑的,雖然眉宇方正軒昂,但總歸有點(diǎn)兇神惡煞,這會兒看在小四面上,原本想對良辰笑的,只是不笑比笑了好看,因?yàn)槟亲旖乾F(xiàn)在有些猙獰了。

  良辰一早就掃過機(jī)場大廳,就看見這四個無所事事玩手機(jī)的男人,瞧見自己跟古澤琛后,一順溜地扭著脖子看她,換做從前,外臣見到皇后都只敢拿后腦勺對著自己,誰有那膽子直勾勾看著皇后啊?

  皇后是誰?只歸天底下最尊貴的那個男人所有,貪看一眼那就是褻瀆,就算華尚輝不在,也沒有人敢這樣正大光明地打量自己。良辰自顧自偷著樂,瞧了一眼張峰扭曲的嘴角,微微偏頭,抿嘴笑了一下,那一瞬叫嬌俏的模樣,非但不會讓人生氣,反倒覺得鮮活生動極了。

  古澤琛寵溺地看了眼難得精怪的良辰,忍住伸手如揉她發(fā)頂?shù)哪铑^,替雙方作介紹,輪到郭磊時,這不靠譜的一把抓住良辰的手,也不管古澤琛一瞬間的沉默,連忙介紹自己,“表妹啊,我是你表哥,郭磊,來,叫聲磊表哥來聽聽。”

  良辰從始至終還沒開口說過話,只安靜地聽古澤琛介紹人。古澤琛是真的打算帶良辰進(jìn)到自己的生活圈子里,什么都不瞞著,連著他們的家世也都說了,四個人心知,古澤琛是認(rèn)真了。

  結(jié)果輪到郭磊這兒,總要出點(diǎn)岔子。

  良辰冷不丁地被人握住手,還是個陌生男子,這讓良辰很不習(xí)慣,上輩子就一個華尚輝碰過自己,這輩子也就家里兩個爸爸和弟弟果果碰過自己,對了,還有古澤琛這臉皮厚的家伙,良辰第一次被不認(rèn)識的男子抓了手,身子瞬間僵硬,連臉上的笑都變得牽強(qiáng)。

  這……是要把手剁了以示清白才行啊。

  良辰有些不高興地皺眉,才抬頭看一眼古澤琛,整個人就被古澤琛拉到身邊,由著他擋在自己和熱情的郭磊中間,“人家還不知道有你這號表哥,給我安分點(diǎn)。”

  郭磊委屈了,一米八的高個兒偏偏還學(xué)著小姑娘嘟嘴,那神情哀怨極了,若是會唱,他肯定會凄凄婉婉地來一句“表妹,好狠的心……”

  戲文里不是都寫著,花前月下表哥表妹互述鐘情么?良辰微微探出點(diǎn)腦袋,仔細(xì)看對面的郭磊,鳳眼玄鼻薄唇,倒是一副好長相,挺有表哥相的,只是她什么時候冒出來一個表哥,自己怎么從來沒聽媽媽提過?

  “我爺爺跟你爺爺是堂兄弟,就是這些年沒走動了,表妹不認(rèn)得表哥也是應(yīng)該的,不過這以后總是一家人,可得多親近親近啊。”且不管這往后怎么發(fā)展,瞧著今天這樣子,起碼可以利用良辰將這好酒的仇給報了。郭磊兀自得意,哪知道良辰只淡淡地點(diǎn)點(diǎn)頭,并沒有多大興趣的樣子,只是不著痕跡擦了擦手背。古澤琛看著良辰的小動作,想著每次自己親近良辰時她雖然抵抗卻從不厭惡,心底直覺得甜。

  原來他是不同的。

  要說古澤琛為了郭磊那么一下子的亂竄而吃醋,倒沒那個必要。只是郭磊這小子擺明了心思邪惡,古澤琛覺得還是有必要修理一下。

  “既然你認(rèn)了表妹,也就不要小氣,晚上好酒拿幾瓶出來,正好助興。對了,照顧女士,不如就你藏著的那兩瓶紅酒吧,良辰喝正好。”

  郭磊只覺得心肝肺都被撓疼了,紅酒,他最寶貝的兩瓶酒,打算自己當(dāng)爸爸和爺爺時再喝的紅酒……

  古小四,你果然是個做大事的人,心真夠狠!

  偏偏老大張峰還在邊上咕噥一句,“紅酒?軟綿綿的,兩瓶可不夠我喝,再拿幾瓶別的。”郭磊板著臉,誰也不搭理,只那眼底的悲切抒得淋漓盡致。

  小五是最可愛的,這一點(diǎn)毋庸置疑。

  “嫂子,我是小五。哎呀,嫂子真的好有氣質(zhì),這件衣服看著普通,穿到嫂子身上就覺得……唔,特別好看!”小五萌啊,二十幾歲的人了,生了一張肉肉的娃娃臉,眼睛比那姑娘的還水,到現(xiàn)在張峰幾個還猜不準(zhǔn)小五是真萌呢還是真腹黑,只是對著這么可愛的娃,蹂躪就覺得有罪惡感,誰下得去手啊?

  良辰不習(xí)慣站在別人身后,靠人庇護(hù),坦蕩地走回原來的位置,對著小五輕輕一笑,“你們好,我是顧良辰,初次見面,請多多關(guān)照。”

  美麗的人,通常聲音都不怎么樣。良辰算是個氣質(zhì)美人,擱哪兒都是亮眼的,這會兒一開口說話,齊巖就覺得這人可以拿高分了,不嬌不膩不粗不啞不尖不澀,正好!小四哪兒找來的這個寶貝?齊巖覺得這聲音這臉盤絕對當(dāng)?shù)昧酥鞒秩耍?br />
  古澤琛拉著顧良辰一起坐下,郭磊原本算是表哥,怎么說也該挨著良辰坐才是,只是他正在為自己的寶貝好久哀傷著,這會兒見著誰都沒心情。

  良辰仔細(xì)一琢磨,大約就知道了癥結(jié)所在,倒也不是故意討好,只是想著怎么說是外公那邊的親戚,若是能走動起來,她或許用不上,但果果以后肯定是有好處的。

  “我看過一個古方,自己在家嘗了好些次,倒是釀了點(diǎn)百果酒與百花酒,自然比不過書上說的那樣好,但是家里人嘗過的都說好喝,表哥要是喜歡喝酒,改天我送表哥兩壇,怎么樣?”良辰笑盈盈地看著郭磊,對這個憑空冒出來的表哥不討厭也不喜歡,既然認(rèn)識了,為了果果將來計(jì)劃,打好關(guān)系總沒錯。

  連外公郭嘯都是十歲那年爸爸顧明去世才見上面,在外公就住了兩個月,然后就隨著風(fēng)馳電掣嫁給秦世濤的媽媽搬到秦家,哪里有機(jī)會知道本家還有這樣一房親戚在?就連媽媽郭佩文也從沒跟自己提過,看來兩位老人家之間是有些過節(jié)的。現(xiàn)在有機(jī)會能修好,自然不是為了外公,良辰只盼能對果果有利就好。

  這百花與百果也是良辰上輩子學(xué)來的手藝。

  這女工自不用說,看良辰自己身上穿的就知道,廚藝也是請了高人來的。女子請入宮,會廚藝自是必須的,不然怎么展現(xiàn)你貼心可人、小意溫柔的模樣?只是會點(diǎn)菜肴與點(diǎn)心是不夠的,還得會些別人不定會的。

  良辰在藏書閣時看得書很雜,不知怎么的就看到了一本制酒的雜記,上頭的酒釀方子良辰自是不知珍貴無比,只是記了方子,瞧著里頭最是溫補(bǔ)好喝的百花與百果起了興趣,第二日就有人送了釀酒要用的食材,等酒釀好了之后,良辰裝到瓶子里,送到長輩處,倒是聽回來的丫鬟說,都說好,良辰便心安了。

  住進(jìn)宮后,宮里的酒肆處倒是有各地進(jìn)貢的好酒,良辰掌管著宮里七七八八瑣碎事務(wù),晚上倒是極淺眠的,便讓宮女每晚都溫半壺小酒,微醺后倒也睡得踏實(shí)些。只是嘗到好喝的,良辰讓人拿了酒方,記了方子也沒時間自己弄,但久了之后,良辰也算是大半個酒家了。

  住到秦宅后,生活條件好了,良辰也不想忘了手藝,何況這里的瓜果花木種類比從前是多了很多,換了其中任何一個這酒的味道就不一樣了。

  良辰覺得好玩,便自己在后花園里釀酒,果果也跟著玩,秦世濤自然由著女兒兒子鬧,只是等出來后一嘗卻真是好喝。這百花與百果倒是不用放,新釀味道最是清香,良辰每年都會釀些,不會很多,正好家里人夠喝便好,這酒多了也醉人,但每天喝一點(diǎn)倒是養(yǎng)身極了。

  當(dāng)然,果果和自己因?yàn)檫小,只偶爾偷著一點(diǎn)喝,并不被正大光明地允許喝酒,不過良辰想著自己今年就滿十八了,于是多釀了些,這會兒做人情送人正好。

  郭磊倒是個有酒就歡的,雖然對良辰說的百花與百果并不抱有多少希望,畢竟這釀酒可是一門高深的手藝,得掌著發(fā)酵等好多手藝,瞧著這么點(diǎn)大的小姑娘,自己對著書能折騰出多好喝的酒啊,只是人家用那樣清澈真摯的眼對著自己,郭磊也承了這份心意。

  “還是表妹疼我。”打蛇隨棍上的郭磊見好就好,果斷挨著良辰坐下,古澤琛加了一句,“我也想嘗嘗良辰的手藝。”然后,一瞬間的沉默,良辰扯了扯嘴角,瞇著眼瞪了一眼無自覺的古澤琛,最后咬牙,“好!”

  幾個人都是良好出身的人,若真想同人好好說話那是輕而易舉的,所以等大半個小時后,從美國來的航班降落時,幾個人才想起自己是來接人的。

  古澤琛一直不怎么說話,只聽著良辰得體地同自己四個發(fā)小對話,四個人有時犀利也好,有時試探也罷,古澤琛相信良辰都有辦法應(yīng)付。結(jié)果也沒讓古澤琛失望,良辰很好地對答如流讓四個人對古澤琛選擇的動心對象有了初步的評價。古澤琛甚至不用去問也知道,他們對良辰是滿意的。

  四個人試探良辰的同時也不停打量古澤琛,這小子難得安安靜靜地,不幫良辰但卻常常專注地看著良辰,四個人心底也有數(shù)了,齊巖也明白古澤琛答應(yīng)來帶良辰來接機(jī)的目的了,可不就是讓林以墨死心么?

  幾個人站起身,打算到出口處去接人。

  林以墨怎么說也是他們幾個一起玩到大,為數(shù)不多的幾位女生,那爽落的性子也很得男生喜歡,既然來了,到出口處等著也算是起碼的禮貌。

  良辰照樣跟在古澤琛身邊,彼此介紹的時候只說是朋友,別人如何想是別人的事,良辰自認(rèn)還未同意那就是不成。不過這幾個人里頭到底同古澤琛的牽扯最多,蹭到后面一些,良辰才輕聲問古澤琛,“一直忘了問,你說來機(jī)場接人,我還不知道是誰呢?”

  其實(shí)就連古澤琛這一票發(fā)小,良辰也是才認(rèn)識的,她倒不是好奇,只是出于禮貌,這樣問一句罷了。哪曉得古澤琛卻停下腳步,認(rèn)真極了地看著良辰,“今天回國的是跟我們從小一起玩的朋友,是個女孩子,之前有點(diǎn)心結(jié)沒解開,帶你來,也不想你誤解什么。”

  良辰一聽就明白,這人,不管投胎到了那里都會富貴命,大把的女孩子上趕著往他身邊湊。良辰想著,你上輩子可是左擁右抱正大光明,這會兒擺出三從四德、三貞五烈的模樣,忽悠誰呢?

  她上輩子都在乎不起來,這輩子就更加不計(jì)較了,良辰平靜地應(yīng)了一聲,然后跟了上去,古澤琛嘆了口氣,本沒打算拿林以墨刺激良辰的,只是見到對方這樣冷靜自持,好像真沒拿自己當(dāng)回事時,他這心底倒是真不怎么舒服。

  古澤琛從來都很有自知之明,知道這世上自己肯定不是最好的那一個,但絕沒有道理被一個女孩子這樣子討厭,任憑自己怎么做都不為所動,從一開始的恐懼害怕到現(xiàn)在無理由的拒絕,這兩種情緒都不是古澤琛想要在良辰身上看到的。

  到底要怎么做,良辰才可以解開心結(jié),認(rèn)真理性地考慮做自己女朋友呢?

  身后古澤琛的抑郁倒是一點(diǎn)也沒影響到良辰,大約是上輩子被欺負(fù)慘了,這輩子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叫古澤琛落到自己手上,良辰這么做倒也解恨了。她是真沒想過要報復(fù)什么,當(dāng)初一個人莫名其妙來了這個世界,除了想知道當(dāng)初自己死后顧家怎么樣了,卻根本沒想過華尚輝會不會也到這個世界來。

  只是現(xiàn)在既然重逢了,偏偏古澤琛還不勸,非要纏著自己,那就別怪自己不客氣,總是給他冷臉看了。就看這輩子的古澤琛有多少耐心與脾氣,對自己能夠堅(jiān)持多久了。

  當(dāng)然,良辰的好心情沒能堅(jiān)持多久,倒是先古澤琛一步崩塌,那個順著乘客一起走出來的俏麗時尚女子,顧盼生輝,怎么會是她,慶妃盧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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