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第 84 章
二狗子揪著頭發坐在屋內,譚神醫走了很久,只是他說的話還猶言在耳,“不行,我試過很多方法……,你還是認命吧。”
他怎么可能認命?自己好端端的,怎么就,怎么就會是沒有種的人,是不是其實是秀秀的問題?想來譚神醫和趙巧兒比較熟悉,幫著不能孕的趙秀秀說話也是很有可能。
忽然他狠狠的抽打了下自己,他怎么能想到剛才那個地方去,剛才肯定是夢魔了,胡思亂想。
二狗子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張氏那張嚴厲的臉似乎就在眼前,“老五,我可是跟你說,你媳婦要是在懷不上,你說什么都沒用了,我們于家可是容不下她了。”
“相公,你沒事吧?”趙秀秀怯生生的聲音在身后響起,二狗子回了身,看到穿著淺紅色夾襖湘群的趙秀秀婷婷的站在哪里,迎著溫暖的陽光,越發的秀麗可人。
二狗子咽了下口水,一個箭步上前抱住趙秀秀,不甘心的喊道,“秀秀,你給我生個兒子吧!”說完就抱著趙秀秀回了屋。
屋內一陣喘息聲停止,二狗子緊緊的抱著趙秀秀沒有放開,他似睡非睡的閉上了眼睛,腦中開始思緒涌動,到底要怎么辦呢?
“姐姐,你們在干什么?”忽然窗口傳來一個晴朗的男聲,只是說話的語態太過稚氣,像個孩子一樣。
趙秀秀一驚,忙把身子窩進了被窩里,轉頭一看,果然是王淵慶,她磕磕巴巴的說道,“慶兒,你怎么來了?”
原來剛才情急之中竟然沒有關上窗戶,總是時不時要來他們家玩的王淵慶自然是熟門熟路的走了進來,他爬在床口半天,已經有些不耐煩,一個躍起竟然直接走了進來。
“哥哥,你看,這是娘給我的桂花糕!”王淵慶心思未開,眼里并沒有什么羞恥念頭,從懷里拿了個手帕出來,包著二塊潔白的桂花糕。
趙秀秀和二狗子和好之后,王淵慶也總是時不時過來,剛開始二狗子也是不耐煩,只是后日隨著接觸,他發現王淵慶心思單純,對于秀秀的非禮也不過是出于懵懂的心思,念著他是個傻子,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王淵慶見二狗子也不趕著自己了,平時過來看不到趙秀秀就拉著二狗子跟自己玩,一來二去,兩個人倒是成了朋友。
二狗子尷尬,忙哄著王淵慶說道,“你先出去,我和你姐姐一會就出去找你。”
王淵慶眨了眨眼睛,“哥哥,你們在干什么?在玩游戲?”
“對對”二狗子忙說道,只希望這個祖宗趕緊走。
“那我也要玩!”說完王淵慶就開始脫衣服,他動作飛快,三下五除二就把衣服脫了個精光。
趙秀秀羞的不行把頭埋在被子里喊道,“慶兒快出去!”
二狗子卻是楞了下來,他看著王淵慶發育良好的男根,有些艷羨的想,原來傻子也不影響這個,也不知道生育是不是正常,猛然間他的腦子里就涌出了一個想法,只是他臉色煞白,很快就否定掉了。
王淵慶被二狗子趕了出來,委屈的門口繞圈子,他真是不明白,為什么玩游戲不帶上他,他也好想玩啊,特別是姐姐的白皙的豐盈,他也好想摸摸……,是不是跟白饅頭一樣又軟又香呢?
就在王淵慶歪著腦袋想事情的時候,門吱呀一聲打開,滿臉羞紅的趙秀秀和一臉心事重重的二狗子走了出來。
“姐姐!”王淵慶高興的撲了過去,卻被二狗子攔在了中央。
“不是跟你說了很多次了,這是我媳婦,你不能隨便抱!要抱讓你娘給你娶個媳婦自己抱去。”二狗子不高興的嚷嚷道。
“我娘說……,以后一輩子就跟我過了,沒人會喜歡我……”說著說著就有些落寞低下頭。
趙秀秀于心不忍,瞪了二狗子一眼,上前溫柔的說道,“沒事,不是還有姐姐和哥哥在,我們都喜歡你呢。”
原來二年前北川王造反,王淵慶的娘家被牽連,王母的嫡親哥哥在朝中做官,不過他是支持北川王的那一派的,這下糟了難,被貶到了南疆。
那王員外本就對李氏害了自己寵婢之事耿耿于懷,這些年又因為她的原因不能納妾生子,這下知道李氏娘家倒了,怎么可能善罷甘休,生怕連累到自己,立即寫了休書,把李氏趕了出去。
李氏也是烈性的女子,她帶著兒子毅然在村里住了下來,本來嬌生慣養哪里能受的了這苦,只是出人意料的竟然堅持了下來,衣服雖然破舊,但是穿得干干凈凈的,漸漸的村里人也開始憐憫他們母子無依無靠。
王淵慶高興的點了點頭,“姐姐,你快吃啊,我都舍不得吃,給你帶過來的。”
趙秀秀知道李氏生活不易,“姐姐不想吃,你娘吃過了嗎?”
王淵慶歪著腦袋想了半天,才說道,"娘說她吃了,可是我沒看見。”
“你看,你娘還沒吃過呢,做子女的要知道孝順父母,你先帶回去給你娘吃吧。”趙巧兒循循教導的說道。
“好,這一塊給娘吃,不過這一塊給姐姐和哥哥吃,慶兒不吃……”說完就舔了下口水。
二狗子看著王淵慶一副饞像哈哈一笑,對著趙秀秀說道,“這傻子還挺有意思。”
“跟你說過了,不要叫他傻子。”趙秀秀不高興的說道。
“噢噢,我知道了。”
五月間,夏天的腳步漸漸來臨,這一天趙巧兒正和張掌柜算著收益,到前年為止,趙巧兒的投出去的本全部賺了回來,這二年來,生意越來越好,也算是日進斗金了,只樂得張掌柜高興的合不攏嘴,只當天降財神。
想當年,元豐樓的生意確是一日不如一日,說起來也是趙巧兒的福氣,當日望月樓因為名聲不好,客人一直都是猶豫不決,譚仁義不知道從哪里聽來的消息,每日里都要去望月樓坐上半日,他不說話,只孤身一人前來,點了些吃食就安靜的吃完走人。
漸漸的來求醫的人尋到了門路,都開始往望月樓推擠,大家聽聞連頂頂大名的神醫都過來吃,就狀了膽子過來,一來二去,不知道誰傳了消息出去,說烤肉吃多了,對身體好,還能讓腦子聰慧起來,雖然大家都知道應該是謠傳,但是都帶著試試的心態,慢慢的望月樓的生意就紅火了起來。
趙巧兒那幾日還在為著徐青云的事情傷心,幾日都沒有人影,后來好不容易回過神來,發現自己擔憂的問題都迎刃而解。
趙巧兒和張掌柜算了賬目,就出了院子,院內種著一顆高大的槐樹,發出嫩綠的樹葉,一派生機盎然,樹下,連罕背手而立,一副風淡云輕的樣子。
這些年來,連罕才華漸漸傳了出去,除了王秀才倒是在本地結交了不少讀書的好友,甚至有人來挖他去先生,他也是搖頭拒絕。
“連先生!在等我嗎?”趙巧兒笑吟吟的問道。
趙巧兒正是貌美的年紀,因為經了些事情,渾身更是散發著一種說不出的魅力,看的連罕心中一震,忙別開視線,穩住了自己的心思說道,“正是。”
“可是有什么事情?”
“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小妹她年紀也不小了,我是想給她找一門親事。”連罕說道這里就有些臉紅。
“這是好事啊,可是有合適的人家?”
“沒有,本來這事應該是女人家操心,我娘去的早,我又沒有家室,只能辛苦夫人幫著留意下。”連罕客氣的說道。
趙巧兒嘆了一口氣,“在這里著實委屈先生了,當日困著先生也不過是因為我家相公的原因……,如今相公音訊全無……,先生這樣的才華,早該鯤鵬展翅,何必窩在這窮鄉僻壤的,倒顯得我壞了先生的前程。”
連罕微微一笑,這一笑帶出說不出的豁然,越發顯得他氣質超然,"如今朝中帝王昏庸,外戚當道,欺上瞞下,民不聊生……,我志不在此。”
“連先生真是,不早說于我,讓我這些年一直心里愧疚,想著是不是誤了先生。”趙巧兒見連罕有些憂國憂民的傷痛,就轉移了話題,想讓氣氛活絡一點。
“哈哈,夫人說的是。”果然見連罕笑的暢然,連連做鞠表示歉意。
“哥哥,巧兒姐,你們說什么?”連雪珍帶著趙寶生一起過來,從前年開始,趙寶生就辭了劉先生正式拜在連罕的門下,原來是連罕去了村里給他授課,這下有了師名在,趙寶生不敢造次,乖乖的每日來找連罕報道。
趙巧兒促狹一笑,“在想著給我們雪珍尋一門親事。”
連雪珍臉一紅,眼神自然而然的朝著趙寶生望去,卻見他看都沒有看著自己,心中微微一陣失落,倔強的昂著頭說,“哼,我才不要嫁人,我要跟哥哥和姐姐還有大娘一直在一起,嫁人真沒意思……,一天到晚要伺候一個男人。”
趙寶生已經是個十二歲的小少年,他從小讀書,又長的眉清目秀,身上自然帶著讀書人的儒雅氣質,調侃的說道,“姐,我們家可是要出一個老姑娘呢,哪里有不嫁人的,嘻嘻。”
"你又亂說!”連雪珍橫眉冷豎,手上也不客氣,朝著趙寶生的腦袋打了過去。
趙寶生躲閃不及,被打了個正著,他氣的牙癢癢,“就你這么兇,我看誰娶了你誰倒霉!”說完又怕連雪珍打自己,一溜煙就跑了出去。
“好啊,你可真有膽子!”連雪珍氣的臉色緋紅,顧不得哥哥和趙巧兒在場,追了出去。
趙巧兒好笑的看著兩個人,這些年相處下來,連雪珍就像是自己的另一個妹妹一樣,兩個人的感情早就很深厚了,這下發現,這丫頭都該是找婆家的年紀了。
她嘆了一口氣,望向門外,似乎自己剛嫁人的場景就像在眼前一樣,徐青云披著紅袍,神采飛揚的站在哪里,伸出厚實的大手緊緊的握著自己,似乎這就是自己的一輩子的幸福所在。
連罕望著趙巧兒一副悲傷的神色,勸慰的話到了嘴里又說出口,這些年來不知道多少人勸過她,讓她放棄,既然都沒有圓房,改嫁才是正經,只是她卻死死的守著,怎么聽不進去。
如果真的有可能……,誰會是她的歸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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