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身心俱疲
再度睜開眼睛,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身邊還響著均勻的呼吸聲,流蘇紫別過頭,看著躺在自己身邊的云澤熙,不知不覺,臉上露出了笑容,看著這個在自己身邊熟睡著的男人,流蘇紫竟然有一種不想將這個男人吵醒的沖動。
流蘇紫小心翼翼的轉(zhuǎn)過身子,面對面的看著自己面前的男人。
此時此刻天已經(jīng)黑了,流蘇紫知道,那些吃喜酒的人,大抵也走掉了,只是最讓流蘇紫感到痛快的是,云澤熙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將自己抱走,而更是在洞房花燭夜的時候,留在了自己的身邊。
流蘇紫承認(rèn),自己是真小人,因為她現(xiàn)在似乎都能夠想象得到流聽荷獨守空閨,暗自垂淚的場景,只是流蘇紫知道,流聽荷可不是那種會垂淚的主兒,怕只怕,此時此刻正在自己的新房里,將她流蘇紫咒罵了一個遍。
不管怎么說,流蘇紫很感激這個男人在今天這件事情上,是向著自己的,縱使,這個男人曾經(jīng)對自己有過種種不堪的回憶,她流蘇紫,也是一個恩怨分明的人。
流蘇紫看著云澤熙,緩緩的伸出自己的手指,這只手,那樣的瑩白纖細(xì),恍惚間,流蘇紫都不敢相信這是自己了,只是事實證明,這就是自己,自己真的真的,來到了這個奇怪的地方。
伸出的手即將要撫摸到云澤熙的臉頰的時候,流蘇紫的手卻停在了那里。
這個男人,的的確確就像是一味毒藥,而且還是美味的毒藥,你明明知道有毒,甚至?xí)四愕男悦墒菂s就是這樣的控制不住自己,還是想要靠近,正如此時此刻,流蘇紫甚至在想,要是自己和這個男人從來都沒有過那些不快的回憶,那么,這個時候,自己是不是重新坐回當(dāng)初單純的自己,向所有妙齡少女一樣,愛自己所愛,那般義無反顧。
終于,在想到了愛這個字眼的時候,流蘇紫的心理狠狠地抽痛了一下。
她開始自責(zé),自己怎么可以在這個時候,在這個男人的面前想到愛這個字眼?
這是她流蘇紫絕對不允許發(fā)生的事情的,就算這個男人真的愛上了自己,那么,自己也斷然是不能動了真感情的。這里的一切都不屬于她,她要時時刻刻記著,這是一個牢籠,一個鑲嵌著金邊,會讓人生不如死的牢籠,猶如金絲雀的自己,怎么可以愛上始作俑者?
流蘇紫苦澀一笑,正欲收回自己的手的時候,眼前的男人就這樣猛地睜開了眼睛,而后一把抓住了流蘇紫的手,輕輕的貼在了自己微涼的臉頰上。
柔軟的手指觸碰到了這個男人光滑的肌膚的時候,流蘇紫的心理又莫名的顫抖了一下,緊接著流蘇紫慌忙抽回了自己的手開口道:“王爺,你怎么醒了?既然醒了,臣妾服侍您更衣吧,妹妹尚在新房等著王爺。”
流蘇紫說完,匆匆的別過了自己的眼簾,不去看這個男人如星空般漆黑且璀璨的眸子,因為這雙眸子,就是一個黑洞,吞噬著他周邊的一切,她害怕這雙眸子連同自己的仇恨,也一并吞噬了進(jìn)去,所以,很多時候,她不想看著這個男人的眼睛。
“你就這么想讓本王去流聽荷那里?”
云澤熙緊緊地皺著眉頭,看著自己面前的女人,他的的確確,很不明白這個女人究竟在想些什么。他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抱著她來到這里,就是為了證明自己,為了證明她才是他唯一的王妃,可是這個女人,卻依舊忽冷忽熱,若即若離。
這種感覺,讓他欲罷不能,卻又痛不欲生,就好似,他剛剛感覺自己距離這個女人近一點了一樣,可是這個女人,卻忽然間將自己拒之千里之外,冷的就像是一塊冰。
這樣的感覺,讓云澤熙有一種抓狂的感覺,他想將這個女人緊緊地?fù)г趹阎校蛔屗x自己那么遠(yuǎn),可是他也知道,如果自己這樣做,這個女人,就只會離自己越來越遠(yuǎn)。
聽到云澤熙這樣的一番話,流蘇紫的動作立馬僵硬在了那里,緊接著,繼續(xù)給自己穿戴好衣服,回過頭笑著看云澤熙道:“臣妾給王爺寬衣。”
對于剛才云澤熙的那一句話,流蘇紫選擇不聞不問,當(dāng)做沒有聽見,今兒緩緩的爬上了床榻上,輕輕地將躺在床榻上的云澤熙的手腕抓住。
云澤熙順勢反扣住流蘇紫的手腕,緊接著將流蘇紫翻身壓在了自己的身體下面,云澤熙眉頭緊皺,狠狠地咬住了流蘇紫的唇,用力的撬開這個女人緊緊閉著的牙齒,而后肆無忌憚的在這個女人的口腔里橫行著。
流蘇紫始終一言不發(fā),她不知道為什么,今天的自己竟然會這樣懦弱,竟然會這樣強(qiáng)烈的想要和這個男人唱反調(diào),或許,只是因為心理在作祟,因為她知道,這個男人明白,她和流聽荷向來水火不容,自己此時此刻,肯定是不想這個男人去流聽荷那里,然而,這個男人卻死命的要她說出口,而她流蘇紫,卻是怎么也說不出來這樣的一句話。
云澤熙越來越狠的吻著這個女人的唇,他甚至能夠嗅到自己的唇齒間有股腥甜的味道彌漫,兩只手狠狠的抓著流蘇紫的手腕,然而自己身下的女人,卻依舊不為之所動。
果然,這是一個極其倔強(qiáng)的小女人。
終于,緩緩的挪開了自己的唇,一只手輕輕擦拭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再次看向自己面前的女人的時候,只見這個女人的眼睛緊緊地閉著,眼角隱隱有淚水浮現(xiàn),云澤熙的心,一下子就軟到了心窩窩里去,慌忙伸出自己的手,輕輕的溫柔的替這個女人擦拭著柔軟的唇。
“對不起。”云澤熙看著這個女人,半響這才開口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向事故起了很大的勇氣一般,而流蘇紫,依舊緊緊地閉著自己的眼睛,一言不發(fā),一聲不吭。
云澤熙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氣,將這個小女人緊緊地?fù)г诹藨牙铮姓J(rèn),這個小女人的倔強(qiáng)自己無可奈何,于是低頭輕吻著流蘇紫的額頭道:“對不起,我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只是、我只是想聽耳聽見,你說你不想讓我去那個女人那里,我想知道……想知道你也在乎我。”
這算是對自己的蠱惑嗎?流蘇紫第一個反應(yīng)過來的便是這個問題,還是說,這個男人在誘惑自己?她流蘇紫,怎么可以這樣輕而易舉的栽進(jìn)去?
既然如此,她流蘇紫,為什么不能在這個時候,和他云澤熙,開同樣的玩笑?
想到這里,流蘇紫緩緩地掙開了自己的眼睛,看著自己面前的男人,而后一只手輕輕地?fù)崦茲晌醯哪橆a道:“我以為你懂我,所以,我才沒有開口,只因為,有些事情,有些話,說的太明白了,反而沒有埋在心底那么美好。”
此時此刻,流蘇紫所說的這一番話,完全是為了敷衍,因為面對這個男人,只有足夠文藝,才足夠感動,自然,在流蘇紫看來,自己這一番話,完完全全是在說廢話。
云澤熙沒有再說話,只是緊緊地將流蘇紫摟在懷里,而后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流蘇紫知道,自己這一番充滿‘文藝范兒’的話,果真奇起了好的作用。
半響,云澤熙這才低聲在流蘇紫的耳畔開口道:“你說得對,我們之間,沒有必要把我們美好的一切說出來我今日不走了,今夜,你才是我的新娘,你是我,唯一的新娘。”
流蘇紫點頭,也緊緊地?fù)ё×嗽茲晌醯募绨颍溃@一次,至少在云澤熙的面前,自己贏得很漂亮,即便是流聽荷如何巴結(jié)皇太后,那也是外面的事,她清清楚楚的明白,對于一個男人來講,尤其是像云澤熙這樣的男人,越是有女人拿他的母親來威脅,他只會越憎惡,而流聽荷這一招,從一開始,就注定是失敗者。
次日天才剛剛亮,身邊的云澤熙緩緩起身的時候,流蘇紫就醒來了,只是流蘇紫依舊閉著眼睛假裝熟睡著,側(cè)耳聆聽自己身邊云澤熙的動靜。
但聽云澤熙緩緩起身,站在床榻邊上靜靜的凝視著自己,接著是柳兒細(xì)微的聲音道:“王爺,奴婢喚娘娘起來。”
云澤熙道:“不必了。讓她多休息一會兒,記住,娘娘沒有自己醒來,誰都不準(zhǔn)叫醒她。燕窩粥可是要時時備好,本王該是時候進(jìn)宮面圣了。”
這一番話,流蘇紫停在耳朵里,卻甜在心里,他只是在想,若是這樣的一番情景讓流聽荷看見了,指不定鼻子都?xì)馔崃税桑胫髀牶杀亲佣細(xì)馔崃说哪樱魈K紫險些憋不住笑了起來,好就好在,聽著云澤熙的腳步聲漸漸走遠(yuǎn)的時候,流蘇紫這才緩緩地掙開了自己的眼睛。
柳兒眼尖,一眼就看見了流蘇紫并沒有睡著,掩住嘴巴笑了一下低聲道:“娘娘,原來您一直是醒著的啊,奴婢還以為娘娘當(dāng)真是睡著了呢。王爺待娘娘真好。”
流蘇紫只是緩緩起身,低垂著眼簾看著自己面前秀有鴛鴦戲水的被褥,而后嘆了一口氣,抬起眼簾笑了一下道:“不管王爺待我好不好,總而言之,她流聽荷昨兒個是一點好處都沒有討上,只是現(xiàn)如今太后收他為義女,日后在府中,還是要給他三分薄面的。”
柳兒低頭想了一下,而后笑笑道:“娘娘,再怎么說,在家里您還是嫡系長女,在王府,你一樣壓他一頭,她在怎么是公主,您好歹才是正室王妃。更何況,昨兒個大伙兒可都是看著呢,王爺真正在乎的,還是娘娘您,娘娘您就別瞎操心了。”
聽了這一番話,流蘇紫這才心里邊痛快了一些,點點頭笑道:“是啊,再怎么說,還有王爺撐腰,就算是真正的公主下嫁,還是王爺說了算。好了柳兒,快快給我洗漱。”
柳兒聞言,這才笑著福了福身子道:“是,娘娘。”
但見著柳兒機(jī)靈的給自己洗漱,依了自己現(xiàn)在的喜好梳了妝容,流蘇紫倒是覺得萬分喜歡,只覺得自己身邊的柳兒越來越機(jī)靈討人喜歡,至少比自己最初見到的時候要機(jī)靈多了。
發(fā)髻剛剛疏好,便見著一個丫鬟急匆匆地走了進(jìn)來福身道:“娘娘,和碩公主正往娘娘這邊來,奴婢瞧著公主來勢洶洶呀,娘娘您看?”
丫鬟小心翼翼的看著流蘇紫的臉色,一副擔(dān)憂的神情,流蘇紫淡淡一笑道:“什么公主不公主,還不是我的好妹妹嘛,這么一大早妹妹就來請安,也真是難為他了。你去給我攔著點,就說本王妃還沒有起床。”
丫鬟微微一愣,只是看著流蘇紫支支吾吾的開口道:“這……”
“嗯?”流蘇紫冷冷的瞥向了自己面前的丫鬟,丫鬟這才慌忙應(yīng)聲道:“是,娘娘,奴婢知道了,奴婢這就去。定不會讓娘娘失望。”
流蘇紫這才滿意的笑了笑,而后緩緩起身,朝著自己的床榻走去。
流蘇紫知道,她不怕這種事情鬧大,就算是鬧大了,對于云澤熙,她也有得交代,畢竟云澤熙也是發(fā)話了的,自己每天可以睡到自然醒,而她是這個王府的女主人,又有何不可?
不一會兒,門外邊傳來了流聽荷的聲音,流聽荷冷冷喝道:“讓開,我是太后娘娘欽點的和碩公主,你們誰敢攔我!滾奴才,還不快滾!”
丫鬟誠惶誠恐的開口道:“公主殿下,王妃娘娘當(dāng)真還在休息,還請公主殿下聲音小一點,以免吵醒了公主殿下。奴婢也是奉命行事,還望公主恕罪。”
流聽荷冷冷笑了一聲道:“本公主今天就大聲說話了怎么著!什么奉命行事,你不怕本公主這就掌你的嘴嗎!”
“這。”丫鬟支支吾吾著,不知道如何以答。
流聽荷氣焰更加囂張了,呵呵一笑道:“怎么?說不出來了吧?我看你分明是自作主張!”
流聽荷果然來勢洶洶,流蘇紫微微一笑,暗暗的在心里嘆道:流聽荷,這樣一點小小的伎倆,就逼得你本性暴露了嗎?
流蘇紫沖著自己身邊的柳兒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柳兒這才福了福身子走了出去。
柳兒緩緩沖著流聽荷福了福身子道:“奴婢參見公主殿下。”
這一聲公主殿下,只讓流聽荷整個身心都愉悅了起來,而后淡淡一笑道:“起來吧。”
柳兒道:“謝公主殿下。回公主殿下的話,剛才的話,是王爺臨走前吩咐的,還望公主殿下見諒。這丫頭生怕自己拿王爺來壓您,對您大有不敬。所以這才有所隱瞞。”
這一番話,只聽得流蘇紫在屋子內(nèi)暗自叫好,這一番話,既是抬舉流聽荷,亦是貶低流聽荷,果然有技巧,恰到好處。
流蘇紫知道,若要是流聽荷為難不了自己,倘若為難一個小小的丫鬟,卻是綽綽有余的,自己若是再不出場,恐怕當(dāng)真會連累了柳兒,于是站了起來,緩緩的朝著房間外走去。
“妹妹這一大早,就來給姐姐我請安了,妹妹貴為公主,當(dāng)真有心了。”
流蘇紫衣衫整齊的出現(xiàn)在了流聽荷的面前,其實早就起來了這一說法不攻自破,自然流聽荷也是知道的,流蘇紫分明是在為難她。
流聽荷淡淡一笑道:“姐姐也是,起的可真是早啊,難道姐姐不情妹妹進(jìn)屋一敘?”
“哪里哪里。”流蘇紫笑笑道:“柳兒,還不快快請什么妃?哦,王爺好像還沒有給妹妹賜封號吧,喏,就叫妹妹側(cè)妃吧,側(cè)妃妹妹請進(jìn)吧。我今兒一大早就聽到外面有喜鵲叫似的,結(jié)果一醒來,卻是妹妹在說話,瞧這妹妹的嗓音,跟小鳥一樣婉轉(zhuǎn)。”
這一番話,流聽荷的臉色突然間變得慘白了起來,流聽荷冷冷的看著流蘇紫大聲道:“流蘇紫,不要以為你是正室王妃,就處處諷刺我,好歹,我也是太后娘娘欽點的和碩公主。”
流蘇紫聞言,只是在心里暗暗感嘆著,這個女人又來了,又開口說這一番話了,流蘇紫的的確確剛才說她是側(cè)妃沒有假,只是她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是這樣大的反應(yīng)。
流蘇紫看著自己面前的流聽荷,而后開口道:“妹妹這番話是何意思?姐姐聽不懂。”
流聽荷看一眼四周聞聲聚攏過來的丫鬟奴才,冷冷一笑道:“好,今日有這么多人在,那我就把話直說了,你身為王妃娘娘,剛才那一番言論,其實是將本公主比作麻雀,對不對?暗喻本公主其實是麻雀飛上樹對不對?”
這一番‘冠冕堂皇’的話,直接讓流蘇紫險些笑噴了,流蘇紫強(qiáng)忍住笑意淡淡道:“妹妹,我說的是妹妹好似帶來喜事的喜鵲,哪里是麻雀了?”
流聽荷依舊一本正經(jīng)的開口道:“麻雀就是喜鵲,喜鵲就是麻煩,你們說,是不是?”
果然,流聽荷是草包才對。流蘇紫暗暗咽了一口氣,直直的被這個女人雷翻了,流蘇紫笑笑道:“妹妹莫要生氣,你身為官宦家的千金小姐,沒有就見過喜鵲麻雀也情有可原,只是現(xiàn)在這么多奴才,都是出自農(nóng)家,想必知道得一清二楚,麻煩你們告訴一下,麻雀和喜鵲有什么不一樣。”
流聽荷的此番話一說出口,立馬便有一個丫鬟上前福了福身子道:“回娘娘的話,麻雀和喜鵲,只單單是那兩個雀字都有所不同,更是兩種不同的小鳥。”
又有一個奴才上前道:“是啊是啊,麻雀的叫聲是嘰嘰嘰,喜鵲的可是喳喳的叫聲。”
流聽荷聽到這里,自知自己弄錯了事情,頓時臉變得通紅了起來,這才慌忙朝著房間里走去。
而流聽荷身邊的丫鬟更是慌忙地將外面的丫鬟奴才遣走,一場鬧劇這才告一段落。
看著流聽荷低垂著眼簾一副窘迫的模樣,流蘇紫頓時覺得自己這個妹妹有些‘可愛’了,這才吩咐柳兒道:“柳兒,還不快去給公主殿下沏茶。”
“是,娘娘。”柳兒微微一笑,這才福了福身子。
“不必了。”流聽荷突然間開口道:“今日打擾姐姐了,妹妹突然想到還有事,就先行告辭。”
“哦?”流蘇紫點點頭道:“既然如此,那么姐姐便也不多留妹妹了,妹妹請自便。”
流聽荷緩緩地走到了門口,緊接著又回頭看著流蘇紫道:“你是故意的,你放心,我流聽荷向來錙銖必較,今日之事,必定銘記在心,你從我這里拿走的,以及我身上的恥辱,必定奉還!”流聽荷說完,這才冷冷的一甩衣袖,朝著房間外走去。
柳兒似乎還有些心有余悸,看著流蘇紫低聲道:“娘娘。”
流蘇紫道:“由著她去吧。她進(jìn)了這個王府,不就是為了和我作對嗎?其實與其這樣,倒不如好好的找一個好人家嫁了算了,不過,這可是她先有言在先,就休要怪我如后不留情面。”
柳兒不吭聲,只是點了點頭。
看著柳兒,流蘇紫一把拉住了柳兒得手道:“柳兒,你當(dāng)真是越來越機(jī)靈了,這可如何是好?你這樣機(jī)靈,我以后都舍不得將你許配給別人了。”
柳兒一聽,慌忙沖著流蘇紫跪了下來道:“娘娘,奴婢一輩子都會在娘娘的身邊服侍的,奴婢誰都不嫁,只希望永遠(yuǎn)的陪在娘娘的身邊。”
流蘇紫淡淡一笑,果然,柳兒還小,還是很傻很天真,于是笑笑道:“你現(xiàn)在說這話,還早了,日后你要是遇到了一個自己喜歡的人,到時我就算是用八匹馬,估計也拉不住你。好了好了,今兒的事情若是傳了出去,必定會讓人當(dāng)做笑話,自然,這件事情還是由你下去辦好了,務(wù)必要辦的一點風(fēng)聲都不漏,別讓流聽荷抓住了你,知道嗎?”
柳兒笑笑,這才沖著流蘇紫福了福身子道:“是,娘娘,柳兒一定不負(fù)所托。”
流蘇紫看著柳兒離去的背影,只是倚在了門邊,在心里暗暗嘆著,果然,好事多磨啊,自己不僅僅要面對云澤熙這個將自己欺辱了一次又一次的惡魔,還要面對這樣蛇蝎心腸的妹妹,果然,是有些身心俱疲了。
(https://www.dzxsw.cc/book/28231/1545727.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ǎng):www.dzxsw.cc。手機(jī)版閱讀網(wǎng)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