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果然是爹不親、娘不愛
柳兒四處張望了一下,看著流蘇紫道:“娘娘,沒有人啊。”
流蘇紫笑了笑道:“你看不見,不一定我也不知道。放心吧,他就在我們的頭頂。好了,不用躲躲藏藏,出來吧,上面曬得慌,也不安全,這里有茶有酒,不如下來喝一杯。”
流蘇紫說完,將自己手里的望遠鏡放在了鼻息前,輕輕地嗅了一下,她知道,若是屋頂上的是麗娘的話,而麗娘又用這個望遠鏡監視過自己的話,那么這個望遠鏡一定會有麗娘身上特殊的脂粉香味兒。
眼下見著上面的人依舊不為所動,流蘇紫笑笑道:“兄弟,下來吧,正所謂君子坦坦蕩蕩,何必畏畏縮縮,這樣的話,恐怕就連你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了。”
本在屋檐上的顧銘帆,聽到了這里更加佩服起流蘇紫了,眼下這個女人,果然是不能得罪的,此時此刻,就連身藏在屋檐上的自己都能夠猜的十有八九了,若是自己再不現身,這個女人說出了自己的名字,恐怕自己的臉上也無光了。
想到這里,顧銘帆這才縱身一躍,從屋檐上躍了下來。
待看清楚此時此刻眼前的人的時候,流蘇紫不由得蹙了蹙眉頭,她沒有想到,這個屋檐上的人,竟然是顧銘帆,這個花心且出言輕挑比云澤熙還要下賤的男人。
看到這里,流蘇紫自然是打心眼里不高興,而此時此刻,流蘇紫的不高興全部都寫在了臉上,顧銘帆也自然而然一目了然。
流蘇紫率先開口說話:“你怎么在這里?”
顧銘帆依舊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只是他心中明白,此時此刻,流蘇紫或許已經知道了,他剛才在偷看她,于是道:“沒怎么,賞花賞景賞美人,僅此而已。”
眼前的顧銘帆說得輕松,而流蘇紫真真的聽到耳朵里,卻是那么的不愉快。
流蘇紫淡淡道:“承蒙夸獎,柳兒,我們走。”
既然已經知道了是誰,流蘇紫也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再在這個地方呆下去了。
柳兒不知道所以然,完全蒙在了鼓里,見著流蘇紫要自己離開,這才慌忙應聲,一只手攙扶了流蘇紫,慌忙作勢要往樓下去。
然而,顧銘帆看著眼前的流蘇紫,突然間伸出了自己的手,一把抓住了流蘇紫的胳膊,臉上的笑容不復存在,而是冷冷的看著流蘇紫。
流蘇紫回頭,臉上不乏厭惡的神情,而后冷冷道:“放開我,你弄疼我了。”
顧銘帆不但沒有理睬流蘇紫的話,反而用力一拉,變將流蘇紫順勢拽進了自己的懷里,柳兒體單力薄,更是沒有扶住流蘇紫,而讓顧銘帆搶進了懷里。
流蘇紫掙扎著自己的身體,然而,卻因為大病初愈,而是不上力氣來,只得任由顧銘帆將自己緊緊地摟在了懷里。
流蘇紫道:“顧銘帆,我勸你最好放開我,否則,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此時此刻,柳兒也急的哭了起來,伸出自己的小拳頭,雨點似的朝著顧銘帆的身上打:“你放開我家娘娘,你放開我家娘娘。”說罷,見顧銘帆不為所動,柳兒索性張開嘴,想要去咬顧銘帆的手,哪里知道,她的牙齒還沒有碰到顧銘帆,顧銘帆已經將柳兒推倒在地。
流蘇紫見此情形,大聲怒道:“你知不知道你究竟在干些什么!”說完,流蘇紫便想掙脫顧銘帆的手,去將被推倒在地的柳兒扶起來,無奈顧銘帆依舊緊緊地抓著流蘇紫的胳膊。
流蘇紫這才意識到了這個男人的危險性,只是她還是想不出,這個男人究竟想做什么。
顧銘帆一只手輕輕地勾住了流蘇紫的下巴,迷離的眼神看著流蘇紫,流蘇紫狠狠的別過頭,冷冷道:“顧公子這樣做,就不怕王爺知道了嗎?虧你還是王爺的好朋友。”
流蘇紫說著,心里卻突突的跳著,但見著這個男人迷離的眼神,流蘇紫就知道這個男人的心里究竟在做著什么樣的打算。
顧銘帆依舊不說話,緊接著一只手將流蘇紫的后腦勺緊緊扣住,猛地往自己的唇前按去,流蘇紫的唇,便被這個男人含住了。
流蘇紫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男人,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今天會遭遇除了云澤熙以外別的男人對待自己的情形。
“唔,放,放開我!”流蘇紫使勁的掙扎著,好不容易留出一點縫隙,卻又被這個男人狠狠地強吻住,無奈之下,流蘇紫只好狠狠的咬在了這個男人的唇上,然而,這一口咬下去,流蘇紫分明感覺到了腥甜的味道布滿口腔內,但面前的顧銘帆,卻絲毫沒有放開的意思。
柳兒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切,半響才又反應過來,這才慌忙從地上爬了起來,沖到了顧銘帆的身邊去,豈料柳兒還沒有靠近,顧銘帆已經一抬手,緊緊地卡住了柳兒的脖子。
柳兒便應聲倒地,癱睡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柳兒!”流蘇紫使勁掙脫,好不容易將自己的嘴巴從眼前這個男人的強吻中挪開,發狠的叫了一聲柳兒的名字,兩只手用自己長長的指甲,抓著顧銘帆控制住自己的手。
“你把他怎么樣了!你把她怎么樣了!你說啊!你殺了她是不是!你為什么要這么做!為什么!”流蘇紫哭喊著,在她看來,她的柳兒,應該是被這個顧銘帆,扭斷了脖子。
顧銘帆淡淡道:“她沒有死,只是暈倒了,不過壞人若是要做壞事,殺人滅口不失為一個好主意。”顧銘帆說著,臉上呈現出與他俊美的臉不相符的邪惡。
聽到柳兒沒有死,流蘇紫倒也鎮定了許多,流蘇紫吸了吸鼻子,看著自己面前的顧銘帆道:“你究竟想做什么。”流蘇紫知道,劫色,絕對不可能,再怎么說,這里也是熙王府,若是讓云澤熙知道了,這個男人一樣會死的很難看。
其實顧銘帆也沒有想過自己究竟想要做什么,如今流蘇紫一說,他更是忘記了自己最初的動機,此時此刻看著自己懷里怒視著自己的流蘇紫,顧銘帆淡淡道:“你愛王爺?”
流蘇紫沒有想到顧銘帆問自己的竟然又是這個問題,于是開口道:“愛,當然愛,他是我的夫君,風流瀟灑,我如何不愛?”
顧銘帆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而后點點頭,重新看著自己面前的流蘇紫道:“那好,那么我就告訴你,你所謂的夫君,是如何看待你的。”
流蘇紫將自己的頭擰到了一邊冷笑道:“是怎么樣的難道身為妻子的我,比你還不了解嗎?真是可笑,更何況,就算王爺是再怎么不堪的人,他也是我的夫君,與你無關。”
流蘇紫不否認,自己再說這一番話的時候,的的確確有些心虛,因為,她從顧銘帆的眼神里,看不出這個男人是在說謊,但是流蘇紫依舊擔心,這個男人是代云澤熙來探自己的話。
畢竟,自己是丞相的女兒,而先前云澤熙有那樣對待自己,自己突然間對云澤熙如膠似漆,任誰,都會忍不住懷疑。
顧銘帆點點頭,揚起一只手,苦澀的笑了一下,而后扶住了自己的額頭道:“你可知道,他真正的目的是俘獲你的心,你若是真的愛上他了,那你就輸了,他只想利用你,探得流丞相的用意,然后再將你的尊嚴踐踏在腳底下,這就是他的目的,你懂嗎?”
流蘇紫聽完了這一番話,卻突然間大笑了起來,越笑越厲害,原來,這一切,果然都如自己所想的那樣,果然啊。只是流蘇紫沒有預料到的是,如今自己清楚了肯定了這個猜測以后,自己的心里,竟然會那么那么的痛,她想哭,真的,好想哭。可是此時此刻,流蘇紫卻不得不用大笑來隱藏自己心里莫大的悲傷。
“你笑什么?”顧銘帆看著自己面前的流蘇紫笑的這樣厲害,卻不明所以。
流蘇紫漸漸的收起了自己的笑容,不予回答,而是將地上躺著的柳兒緩緩的攙扶了起來,一步一步,朝著樓下走去。
“難道你就不問問我為什么要告訴你這一切嗎?”
顧銘帆看著流蘇紫漸漸離去的背影,有些抓狂的感覺,他的唇上,明明還留有這個女人唇齒間的清香和余溫,可是現實卻告訴他,這一切都不屬于他。
為什么?答案不是早已經寫在這個男人的臉上了嗎?理由和答案都很簡單,因為,這個男人喜歡她。只是她流蘇紫,根本不需要任何男人的喜歡,尤其是和云澤熙所有有關的男人。
想到這里,流蘇紫繼續緊緊抿著唇,扶著暈倒的柳兒,一步一步,朝著樓下走去。
“流蘇紫,我喜歡你。”
終于,身后的傻男人還是說出了這一句話,然而,流蘇紫卻依舊不為所動。
其實流蘇紫當真覺得這個男人傻,他以為他說出來,她流蘇紫就會接受他的感情嗎?笑話,自然是不會的。所以找個男人說出來,也無非是讓他自己的面子過意不去而已。
“我喜歡你!”
顧銘帆像是瘋了一樣繼續吼著這幾個字,流蘇紫緊緊地蹙著眉頭,更加加快了下樓梯的步伐,一邊在心里后悔著,果然是好奇心殺死貓,自己這一來,的的確確是虧大了。
遠處的暢音閣,麗娘撥動著琴弦的手突然間停了下來,剛才的喊聲一字不漏的傳進了自己的耳膜里,麗娘淡淡一笑道:“什么聲音這樣吵?”
身邊的丫鬟抬起頭,看向了高高的瞭望塔,而后道:“好像是……顧大人的聲音,顧大人好像是在說,在說他、他喜歡王妃娘娘。”
丫鬟說完這一句話,緊接著慌忙跪在地上道:“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的。”
麗娘淡淡一笑,而后繼續著手上的動作道:“你慌什么?我知道這話不是你說的,日后不要亂說話便是,閑事莫問,閑事莫理,只管著做好自己分內的事就行了。”
丫鬟一聽,這才慌忙應聲道:“謝娘娘,謝娘娘,奴婢謹遵娘娘教誨。”
麗娘聽聞至此,這才緩緩的點了點頭道:“好了,你退下吧,這里不用你服侍了。”
流蘇紫將柳兒扶了回去,這才松了一口氣,但見著柳兒后襟處的一抹紅,流蘇紫這才知道柳兒暈倒的原因,這才慌忙伸出手,狠狠地掐著柳兒的人中,柳兒這才蘇醒了過來。
柳兒一醒過來就看見了在自己面前的流蘇紫,頓時‘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一邊哭一邊道:“娘娘,娘娘是柳兒不好,沒有保護好娘娘!”
見著柳兒這樣一副模樣,流蘇紫也有些著急,慌忙堵住了柳兒的嘴巴道:“噓,小聲點,丑事不可外揚,這件事情切記不要張揚,否則,對我的名譽有損,王爺恐怕也會心疑。”
說到這里,流蘇紫這也才發現,自己什么時候,竟然也這樣在乎云澤熙的感受?即便是顧銘帆向自己表白,似乎也并不關自己什么事情吧?只是眼下就算是柳兒不張揚,流蘇紫也知道,剛才顧銘帆的聲音雄厚響亮,恐怕整個王府的人都知道了,如果此時此刻云澤熙尚且在王府當中,那么,這個時候也該是時候前來向自己討個說法了。
與此同時,柳兒緊緊地捂著自己的嘴巴,眼淚不停地往下掉,一邊打量著流蘇紫,眼神里寫滿了擔憂。
流蘇紫看著柳兒,輕聲道:“別擔心,我沒事,好了,你好好休息一會兒,就當做剛才的事情沒有發生過。”
柳兒這才漸漸止住了哭泣,點點頭看著流蘇紫,流蘇紫嘆了一口氣,果然,該來的還是擋不住的,而自己,縱使將一切都算計的極好,卻也管不住自己的心,管不住別人的情誼。
房間門就在這個時候‘吱呀’一聲推響,流蘇紫抬起眼簾,只見麗娘正緩緩的走進來,見了流蘇紫,麗娘依舊款款福身道:“見過姐姐。”
對于麗娘,流蘇紫向來都頗有好感,不僅僅因為這個女人是和自己來自同一個時代,有著同樣的遭遇,還因為這個女人即使和自己身為情敵關系,卻也不曾為難她,更讓流蘇紫欣賞的,是麗娘為人處世的淡定以及與世無爭。
流蘇紫見著麗娘沖著自己福身,慌忙將麗娘扶了起來,麗娘看了一下流蘇紫身邊的柳兒,流蘇紫便意識到了麗娘是有話和自己說,于是道:“沒事,柳兒也不是外人。”
麗娘這才點了點頭道:“那我就直說了,剛才的事情姐姐不必擔心會傳到王爺的耳朵里看,現下王爺不在府中,去了宮中,王府里邊里里外外我也都吩咐過了,她們也不會把這件事情說出去,如此,姐姐大可以放心。”
此時此刻,流蘇紫不得不承認麗娘處事果斷機警,這仿佛,讓流蘇紫看到了曾經的自己一樣。
流蘇紫笑笑道:“有勞妹妹了,妹妹此番用心良苦,姐姐必定銘記于心。”
麗娘聞言,卻也只是笑笑,而后沖著流蘇紫福了福身子,這才朝著房間外走去。
流蘇紫忙道:“妹妹不多留一會兒?”
麗娘道:“不了,多謝姐姐,麗娘手底下還有幾首曲子尚未學習,就此告退。”
看著麗娘離開,流蘇紫的心里總有一處地方說不清道不明,柳兒看著麗娘的背影道:“麗妃可真是個大好人啊,娘娘,這下有麗娘在王爺身邊美言,王妃您就不必擔心那么多了。”
流蘇紫也笑笑道:“是啊,不必擔心了。”流蘇紫看著窗外,若有所思,卻又似乎心中什么都沒有想一樣。流蘇紫只是感嘆,自己這樣的焦躁不安,或許是因為這一切的事情都發生的太過于突然,又平靜的太過于突然,以至于自己準備的一顆過度緊張的心,沒有派上用場。
夜很靜,隨后的日子也極其平靜,在沒有顧銘帆的騷擾,甚至于這個男人自從那天的事以后,就再也沒有在自己的面前露過面。
直到清晨的鑼鼓敲響,聲震滿天,流蘇紫這才想起來似乎是發生什么事情了,但究竟是什么事情,流蘇紫只覺得或許自己現在的小日子太過于安逸,以至于自己的腦袋也跟著銹住了。
喚了柳兒,流蘇紫這也才發現,云兒距離上一次回家,也有好一段時間了,于是問柳兒:“這外面敲鑼打鼓的,究竟是出了什么事了?還是誰家辦喜事?”
其實在流蘇紫的印象當中,只有辦喪事才這般敲鑼打鼓,只是這番話,在這個時代,斷然是不能貿然說出口的,因為在這里,實在是有太多的禁忌。
柳兒看著流蘇紫,樣子似有遲疑,柳兒愣了一下,這才開口道:“回娘娘的話,今兒是咱們府上辦喜事,娘娘您忘了嗎?”
流蘇紫這才猛然想了起來,上個月她就記好了這個月初八是流聽荷嫁進熙王府的大日子,想不到這事情才放了不到半個月,自己就忘得一干二凈,流蘇紫甚至在想,若不是這敲鑼打鼓的鬧得厲害,自己恐怕就連人家要娶親了都不知道,更為可笑的是,是自己的夫君娶親。
流蘇紫冷冷的開口道:“怎么都沒有一個人通知我?怎么?還真不把我當一個人了?”
流蘇紫心里氣的是,即使他云澤熙對自己虛情假意,那么在面子上,總該是要問自己一聲吧?可是就著現在的情況看來,明擺著是坑她流蘇紫。
柳兒慌忙跪下道:“回王妃娘娘的話,是王爺不讓奴婢們說的,王爺說了,這件事情要是娘娘知道了,一定會難過的,所以這才沒有告訴娘娘。”
流蘇紫聽到這里,只是冷冷一笑,果然,這話說起來格外中聽,只是流蘇紫不相信,這個男人會有這樣好的心里,他如何會為了自己著想?如果是為了自己著想,那么就不應該這樣敲鑼打鼓聲震天的大肆宣揚,的確,流蘇紫明白,流聽荷進了府中,那么兩姐妹必定掐個你死我活,這樣一來,自己兩姐妹窩里斗,得意的只會是云澤熙。
流蘇紫冷冷一笑道:“起來吧,我們去看看我這好妹妹是怎么拜堂的,按照道理說,側妃進門,是不是應該像我這個正式王妃奉茶呢?”
電視里演的新媳婦兒向婆婆奉茶是自己看到的,如今她說側妃向正式王妃奉茶,卻是流蘇紫瞎掰的,不管怎么說,云澤熙和流聽荷,她都想大小通吃。
甚至在流蘇紫的心里,有這樣一陣苦澀的感覺,自己進門這么久,都不記得自己有跟云澤熙拜過堂,如今聽到了這樣一番景象,流蘇紫只覺得自己的心里酸酸地,有些氣鼓鼓的感覺。
“娘娘還是別去了吧。”柳兒突然間將自己的身子挪到了流蘇紫的面前,擋住了流蘇紫的去路。
流蘇紫停下了腳步,看著自己面前的柳兒道:“到底我是你的主子還是熙王爺是你的主子!”
柳兒眉頭緊蹙道:“自然娘娘是,奴婢這一條命都是娘娘的,只是娘娘這會兒去了,怕是要難過的,奴婢只是覺得,既然王爺這樣說了,就一定有王爺的道理。”
流蘇紫淡淡的掃視了一眼自己面前的柳兒道:“現如今我的身體已經無大礙,還有什么受不住的,曾經他那樣對我,如何想過我有受得不受得,你不陪我去,那我就自己去。”
流蘇紫只是在心里冷笑,自己的好妹妹結婚,自己豈有不出場的道理?若是當真不出場,豈不是讓那流聽荷以為自己膽怯了?她流蘇紫,可是從來都不會吃這種啞巴虧的。
想到這里,流蘇紫提了裙擺,便從柳兒的身邊垮了過去。
但見著流蘇紫離開,柳兒自然也是不離不棄的,慌忙站了起來,匆匆跟著流蘇紫一起,朝著前廳走去。
越是往前走,嗩吶的響聲變越大,穿過了前面的叢林,聲音就恍如在耳畔了一樣。
“叩見王妃娘娘。”
來來往往忙著的丫鬟,無一不是一副驚恐的神情看著流蘇紫,而后害怕的低下頭福著身子,再不敢多言,仿佛迎面走來的不是她流蘇紫,而是一只母老虎。
流蘇紫不是沒有注意到這些,但卻也無可奈何,只是徑直無視的走過,繼續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見著這熱鬧排場,流蘇紫都有幾分汗顏,先不說整個王府張燈結彩的氣場,就只單單說來來往往搬動東西的丫鬟,都不下幾百,這比起當初麗娘入府,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
但這些都不是主要的,只要的是,那些丫鬟們每每走過看自己的眼神。
流蘇紫猛地停下了腳步,看著自己身邊的柳兒道:“柳兒,我嫁入王府的那日,排場可有這次大?”
柳兒低頭,緊接著搖了搖頭道:“沒有。二小姐這次入嫁王府,奴婢聽說,皇上也是來了的,所以各個王公貴族也都來了,沒有人膽敢不給面子的。”
“呵!”流蘇紫笑了笑,其實這個結果流蘇紫也是有心理準備的,再怎么說,若是讓自己娶一個自己不喜歡的女人,一樣不會怎么精心的布置,這也難怪,可是流蘇紫不明白的是,為什么云澤熙不喜歡流聽荷,也搞這樣大的排場?難道說,真的是要自己窩里斗?
不過流蘇紫有一點也不是不明白,皇帝既然來了,排場自然也不能小,各個王公貴族,不想來的也得來,想來的那就更是要來了,排場大小,這也是一個重要原因。
緊接著,流蘇紫原地轉了一下,攤開自己的雙臂道:“那么,柳兒,你倒是說說,我這身衣服,有什么不對勁兒的嗎?還是我人長得有什么不對勁兒的?為什么他們都用這樣的眼神看我?難不成我生了三頭六臂那么稀奇?”
柳兒搖了搖頭道:“奴婢也不知道。”
果然,自己是什么都被蒙在了鼓里。流蘇紫嘆了一口氣,看著來來往往的人,再三思索以前自己這個王妃的所作所為,緊接著終于恍然大悟了起來,如此看來,這些人一個個見著自己躲都來不及,原因就只有一個,那就是自己向來和流聽荷不合,而他們,都以為自己來這里不是來喝喜酒,而是來砸場子了。
流蘇紫仰天長嘆一聲:“天啊。”她其實真的沒有想到,古代人怎么這么沒腦子,就算自己是穿越而來的現代人,也明白什么叫做誅九族,皇帝可不是好的罪的,今天有皇帝在,恐怕就算是曾經冒冒失失傻缺似的流蘇紫,也不然貿然鬧事吧,何況是自己?
搞清楚了這個原因,流蘇紫索性無視眼前的一切,繼續朝著最熱鬧的地方走去。
踏入前院,流蘇紫就不得不為眼前的一幕張大了自己的嘴巴。
她原本就覺得這個熙王府的前院就像一個足球場,此時此刻,正是這個足球場,里面擺滿了密密麻麻的東西,當然,這個密密麻麻的東西里面,包括‘人’這種東西。
流蘇紫張大的嘴巴半天才合上去,她從來都沒有見過在自己面前竟然有這么多古代人相聚的時候,此時此刻自己置身于其中,猶如滄海一粟。
咳咳,流蘇紫回過神來,覺得自己的確想的有些夸張了,于是在人群中搜索著,希望能夠看到一兩個自己所熟悉的或者是有點眼熟的面孔。
然而,卻一無所獲。
但是看著那些抬進來的嫁妝,流蘇紫就知道了流丞相這個老頭對自己的二女兒該是有多么的疼愛,但對于自己,就好似是他撿來的一樣,可謂是爹不親,娘不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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