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懸一線
倘若這個男人真的對自己有情,就算是自己這一番落入水中又受了傷,也是值得的,最起碼這男人已經上當受騙了。
云澤熙不說話,只是冷著一張臉,看著流蘇紫的眼神卻不敢再與流蘇紫光明正大的對視了,而是將自己的眼睛別向一邊。
果然,這個男人對自己動心了。流蘇紫輕輕一笑,她不知道,此時此刻她的笑容是那樣的嫵媚動人,而后流蘇紫一只手輕輕地挽住云澤熙的脖子,湊近了這個男人的耳膜低聲道:“王爺,臣妾要王爺親口告訴臣妾,王爺是不是很在乎臣妾的生死?”
哪里知道,云澤熙在聽到這一番話的時候,心跳猛地加速,想也沒有多想,只是夢的將流蘇紫攀在自己脖子上滑嫩的胳膊掙脫開來道:“你胡說什么?來人吶,還不快請大夫!王妃生病了,已經開始胡言亂語!
果然,自己這一番話說的,云澤熙是十分在乎的,云澤熙嘴上這樣說,流蘇紫卻心里更加明白,因為云澤熙向來都是刀子嘴,不管內心如何,但是有一點流蘇紫是明白的,那就是云澤熙越是真正喜歡的,便越是否認的厲害。像剛才的情況下,若是云澤熙沒有愛上她流蘇紫,一定會大言不慚的開口說在乎,可是這個男人卻心虛的否認了,這就說明這個男人是真正的將自己放進心里了。
流蘇紫就這樣被云澤熙順手一推,‘嘩啦啦’聲響又響了起來,溫熱的水又重新打濕了流蘇紫的臉頰,流蘇紫就這樣帶著蠱惑的笑容看著面前的云澤熙,‘嘩啦’一聲從水里站了出來。
自己的身體,這個男人不是沒有看過,所以此時此刻即便是全身一絲不掛的再次出現在這個男人面前,流蘇紫也不再害臊了,而是揪著自己濕漉漉的身體,緊緊的將云澤熙摟住。
面對著這個女人這樣赤、裸裸的坦誠,云澤熙只是狠狠的咽了一下自己的口水,心中躁動不安著,一腔欲、火被眼前的小女人勾的猶如千萬只螞蟻在撓著自己的心窩子一樣。
終于,云澤熙只是緊緊地摟著自己懷里的女人,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暗暗定身了許久,這才重新調整了心態。
云澤熙只是冷冷的繼續開口道:“好了,你的身子暖和多了,我抱你上床榻。”
云澤熙說完,這才將在水里的流蘇紫抱在懷里,緩緩的朝著床榻走去,只是胸腔當中的欲、火,顯然已經被云澤熙強行壓了下去。
目的流蘇紫已經達到了,只是這會兒功夫云澤熙這樣做,流蘇紫倒也樂得輕松。此時此刻如同小貓咪一樣蜷縮在了這個男人的懷里,小心翼翼的呼吸著。
云澤熙將流蘇紫放置在了床榻上后,這才意識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那就是剛才自己的表現,分明是告訴這個女人自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只是看著這個女人就這樣靜靜的蜷縮在了床榻上,凍得瑟瑟發抖的時候,云澤熙突然間釋然了,即便是讓這個女人知道,自己已經對她動心了,那又怎么樣?她是自己的妻,是自己一輩子唯一真愛的女人。
想到這里,流蘇紫微微一笑,這才走到了門口,將房間門猛地拉開。
云兒原本侯在門口,云澤熙將門一拉開,云兒便踉蹌著走了幾步,險些撞在了云澤熙的身上,云澤熙本就時時戒備著,好在一只手將云兒的手腕捏住,這才使得云兒沒有撞上自己。
云澤熙冷冷看著自己面前的云兒道:“你在做什么?鬼鬼祟祟的!
云兒慌忙跪在了地上道:“奴婢云兒,叩見王爺,王爺恕罪,奴婢只是擔心娘娘的身體,娘娘之前掉進了冰冷的湖水中,又暈倒了過去,奴婢心里邊擔心的緊。”
云兒說著,竟嗚嗚的哭了起來,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掉。
云澤熙見著這幅模樣,更是將自己的眉頭蹙得更緊了,冷冷道:“既然如此,那你還不快快去請大夫?愣在這里做什么?還有,哭什么哭,哭的丑死了!
在云澤熙的眼里,流蘇紫就算是哭,也是極其美的,不像其他女人,一哭起來鼻子紅眼睛紅,看起來邋遢不堪。再加上剛才的火氣沒處發,此時此刻,云兒的的確確是撞在了槍口上了。
“王爺恕罪,王爺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這就擦干眼淚!痹苾好τ米约阂滦洚斨械氖峙梁鷣y的擦拭著,卻依舊是哽咽個不停,一邊哽咽著一邊道:“回……回王爺的話,已經有丫鬟去喚大夫了,王爺不必擔心,許是已經在半路上了,奴婢留下來是照顧娘娘的!
“嗯!痹茲晌醯膽艘宦,這才繼續道:“好好照顧娘娘!闭f完,緩緩的朝著屋外走去,此時此刻,他不是不關心這個女人,只是自己一腔欲、火按耐不住,而流蘇紫又是受了傷的人,生怕自己的粗魯而傷害到了流蘇紫,此時此刻,云澤熙只是覺得,自己出去吹吹冷風,或許是一個更好的辦法。
“王爺要去哪里?”云兒見著云澤熙要離開,這才慌忙又解釋道:“娘娘現在身子虛得很,奴婢覺著、奴婢覺著王爺還是陪在娘娘身邊的好!
云澤熙點點頭道:“嗯,本王知道了,本王只是出去走走,去去就來,你好生照顧著娘娘便是了!
云兒心里明白熙王爺淡然是時分仔細著流蘇紫的,否則這個時候熙王爺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囑咐自己要照顧好王妃,云兒使勁的點了點頭,這才目送著云澤熙離開。
此時此刻,流蘇紫半睡半醒的唐在床榻上,剛才云澤熙和云兒的對話,流蘇紫也是聽得清清楚楚,但見著一個人影向自己走來,流蘇紫想看看清楚這個人究竟是誰,然而卻看不清楚,只是見著一個身穿著不知道是白還是灰色衣服的人就這樣靜靜地站在自己的床前。
流蘇紫心里想著,這個人怕是云兒吧,于是這才試探性的喊了一聲:“云兒,是你嗎?”
云兒站在床邊,身上微微顫抖了一下,想要靠前兩步,終于還是站在了原地沒有開口說話,與此同時,柳兒的聲音卻適時地傳了進來,柳兒道:“大夫,就在前面了,勞煩您走快點,我們家娘娘生了病,又落了水,現在還在昏迷著!
云兒聽到這里,慌忙上前兩步,低聲在流蘇紫道:“娘娘,正是奴婢,您先躺著點,大夫就快要來了,就在門外呢。”
云兒說完,這才小心翼翼的給流蘇紫蓋好被褥,朝著門外踏著碎步走去。
柳兒見著云兒走了出來,慌忙道:“云兒姐姐,娘娘怎么樣了?大夫,您快進去看看吧!
云兒低聲道:“娘娘現在還是很不好,雖然說是醒過來了,但是還是昏昏沉沉著,對了,王爺剛剛才走,有王爺在,相比娘娘不會出什么事的!
“嗯。”聽著云兒這么一說,柳兒的鼻子一算,眼淚便滾落了下來,柳兒道:“我也相信娘娘一定不會有事的,那么多坎兒娘娘都熬過來了,這點真的不算什么!
大夫只是看了兩個人一眼不耐煩的開口道:“你們兩個,我說到底是讓老夫救人呢還是不救?都擋著門口做什么?”
聽到眼前的大夫這么說,云兒柳兒這才意識過來,慌忙開口道:“啊,大夫您請!
流蘇紫雖然說腦子迷迷糊糊的,但是意識卻是極其清楚,聽到云兒和柳兒的對話,流蘇紫只是笑笑,到底還十四、五歲的小丫頭,不經人事,倒也分不清事情急緩。
大夫走到了流蘇紫的身邊,柳兒也匆匆走了過來,小心翼翼的將幔帳放下來,這才從被窩里掏出來流蘇紫的一只胳膊腕兒,讓眼前的大夫給流蘇紫把脈。
大夫只是緊緊地蹙著眉頭,而后開口道:“脈象甚是虛弱,這位姑娘多半是挑食導致該補的地方不足,不該補的地方過旺,身體失均,陰陽失調,現在還在發熱,難啊,難!”
大夫一連說了兩個難字,只把云兒、柳兒聽得揪心不已,云兒道:“那、大夫,我加娘娘究竟是怎么了?身體虛弱不假,娘娘向來不喜歡的東西就吃得少,喜歡的東西就吃得多。”
大夫聽聞到了這里,只是回過神來看著自己面前的云兒道:“你說怎么樣了?她究竟是怎么弄成這幅模樣的?又冷又熱!
柳兒忙開口道:“回大夫的話,是這樣的,我加娘娘先前膝蓋受了傷,后來又在外面的時候掉進了水里,大夫,您先說,我們家娘娘是不是傷得很嚴重?”
大夫一手摸著自己的胡須一邊開口道:“受了傷,還掉進水里?傷口呢?讓老夫看看。”
“嗯!绷鴥褐溃F在怎么也顧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親的事情了,索性鉆進了幔帳里,將流蘇紫的腿小心翼翼的露出來一點,剛好是傷口的地方露出來,給眼前的大夫看。
大夫看著眼前露出來的傷口,只見傷口周邊紅腫著,傷口的地方更是慘不忍睹,紅是紅,黑是黑的一片,大夫道:“那水里不干凈,傷口原就是不能夠站惹了水的,可是老夫見這情形,勢必是泡了很久的水吧?你家娘娘現在忽冷忽熱,半醒辦睡,就好像是在夢里一樣,隨然意識尚且清楚,但是卻不能控制自己的身體,照著情形看來,你家娘娘兇多吉少啊!
“那、那該怎么辦啊。娘娘,娘娘您不能有事的,您不能有事啊。”
云兒和柳兒頓時哭作一團,云兒更是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道:“大夫,求求您救救我家娘娘,我加娘娘只是落水而已,況且,也沒有怎么樣,她怎么就兇多吉少呢,大夫求求您救救她。”
眼前的大夫倒是被自己面前哭嚎著的兩個人弄得沒有辦法,大夫嘆道:“恕老夫回天乏力,不過,就要看你家娘娘的造化了,要是閻王爺要收了她,任誰誰都攔不住,要是閻王爺不受她,吃了我這個藥,擔保明天退了燒,就又活蹦亂跳的了!
“藥,什么藥?”柳兒抹了一把眼淚道:“只要能救活我家娘娘的,您說要多少銀子,我家王爺都會給您的,求求大夫您了。”
大夫緩緩的從要箱子里拿出來一個瓶子,而后開口道:“這要是一般的藥,只是一些退熱驅寒的藥,你們求我也是沒有用的,縱使是給我金山銀山,救不活那還是救不活。就當我今天沒有來過吧,這個,留給你們,我走了!
遇到這樣棘手的問題,眼前這個大夫只是悔不該自己上這里來了,誰都知道攤上熙王府,酒的活里面的人了,那是大功,救不活了,那邊是送自己上斷頭臺。
眼見著大夫狼狽地離開,柳兒只是哭著癱坐在了地上道:“云兒姐姐,怎么辦?那個大夫說娘娘熬不下去,怎么辦?藥,要呢,我這就給娘娘喂藥!
柳兒說玩,哆哆嗦嗦的拿過放置在桌子上的藥瓶子,用顫抖的手拿過水壺,小心翼翼的倒著清水,一邊開口道:“娘娘,您不會有事的,柳兒不會讓娘娘您出事的,娘娘您只要把藥喝了就會沒事的。閻王爺不敢收娘娘,閻王爺要收就收奴婢這樣的,娘娘一定會長命百歲的。”
眼前大夫和云兒、柳兒的談話,流蘇紫也聽得清清楚楚,流蘇紫心里明白剛才的話,只是流蘇紫怎么也不相信,自己會死在這樣的小傷口上面。
只是流蘇紫也明白一點,那就是古代的醫術不高明,加之消毒什么的條件差,就算是在現代,一個小傷口處理的不恰當,得了破傷風,也會是要了人的性命的,而如今自己這樣,流蘇紫只是惟愿自己沒有的破傷風,否則自己苦苦穿越過來,受盡了折磨而后重生,眼看著好日子要來臨,怎么可以就這樣丟掉了自己的性命?
流蘇紫想到這里,更是要緊牙關,想要伸出手去撥開幔帳,卻發現自己此時此刻虛弱的就連一只胳膊也抬不起來了,再想起來先前有人推自己入水,怕更是要將自己置于死地,這個時候,若是那個想害自己的人靠近,恐怕就連一根小指頭,都會要了自己的性命。
正思索著,卻只聽得外面‘乒乓’一聲,云兒一邊哭一邊呵斥著道:“還吃什么藥!分明就是庸醫一個,這要他都說了是普通的藥,娘娘吃了也不會好的,柳兒,我們再去請別的大夫吧,我相信,一定會有大夫能夠治好娘娘的病,再不然,我們去請大師,娘娘說不準兒是中了邪,只要請了大師來給娘娘做一場法事,娘娘沒準兒就好了呢!
柳兒哽咽著道:“可是云兒姐姐,您向來不是不相信什么鬼神之說的么?而且,洪大夫已經是全城最好的大夫了,要不,柳兒去求王爺,皇上也是認識娘娘的,沒準兒會答應派了御醫來給娘娘醫治!
云兒一把抓住了柳兒的胳膊道:“來不及了,你以為你就這樣能夠進宮去找皇上嗎?還有,現在都什么時辰了,就算是王爺,也是沒辦法進宮的,洪大夫就算是口碑再好,也不一定不是一個庸醫,娘娘明明只是碰了水而已,哪里有那么嚴重。我雖然以前不信鬼神之說,可是都到這個份兒上了,我情愿什么都試一試,只要娘娘能夠平安無事!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你快去找一位高明的大師來,若是耽誤了,娘娘有什么三長兩短,那可怎么辦?”柳兒還欲開口說話,卻被云兒打斷了,云而只是將柳兒推搡著走出去道:“你放心,娘娘這里有我照顧著,你快去吧,遲了就不好了!
此時此刻,流蘇紫躺在床上只是干著急著,要知道,什么鬼神之說都是假的,要是那什么天師能夠治病救人,自古以來還要什么大夫,這樣下來,自己不被病痛折磨死,恐怕也要被什么天師折磨致死了,流蘇紫喉頭一緊,終于開口說道:“柳兒!”
柳兒正欲離開,卻聽到流蘇紫在喊著自己,慌忙回過身子走到了床邊緊緊握著流蘇紫的手道:“娘娘,您想要說什么?奴婢就在這里!
流蘇紫微微喘著粗氣,才說兩個字已經讓她氣喘吁吁,流蘇紫頓了頓又道:“我要、吃藥。不請天師,沒用!笨偹悖m然是上氣不接下氣,但流蘇紫還是把這一句話說完了。
柳兒卻抹了一把眼淚開口道:“娘娘您,您說什么?大聲點!
柳兒說玩,將自己的腦袋湊到了流蘇紫的唇邊,傾聽流蘇紫的話。
此時此刻,流蘇紫哪里還有力氣繼續說下去,只是張了張嘴,聲音卻小的連自己都聽不清楚了,只是流蘇紫心里清楚得很,要是弄什么天師,自己必死無疑。
云兒哽咽著道:“柳兒,你看,娘娘越來越嚴重了,這個時候連說話都說不清楚了,這樣實在耽誤下去,可怎么得了?你快去請天師吧!
“嗯嗯,好,我這就去!
柳兒只是抹了一把眼淚,卻也無可奈何,急忙朝著門口走去。
“都給本王滾出去!”
冷不防定的一個冰冷的聲音響了起來,只讓云兒和柳兒嚇得渾身哆嗦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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