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徹查真相 下


  穆錦麟回到家里是第三天傍晚了,他累了幾天,這會疲乏勞累,只想酒足飯飽抱著暇玉休息。可讓他郁悶的是,第一李苒非說怕回家見他娘,又跑來蹭吃喝。第二就是妻子沒在正房,而在琴坊等他。那地方養的是府里陪客人的歌姬,她個夫人去那里做什么。

  一進琴坊的院子,就見她在庭前的廊下站著迎他,笑容可掬,眼中的柔光快要溢出來似。他嘀咕,這是沒查清九姨娘的事情,在討好自己么?挑挑眉,討好自己也不錯,自己享受就是了。

  “老爺,李校尉,你們回來了。”暇玉笑著迎出來,卻在下臺階的時候,腳下一滑,朝前撲去。幸好穆錦麟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你慢點。”李苒很配合的將目光移開。

  浮香從地上拾起一個珠子:“有個珠子在這,險些讓夫人跌倒,肯定是有人使壞,故意落在這里的,該好好查查。”

  暇玉盯著那珠子道:“這珠子好生眼熟,似在哪里見過。呀!想起來了,是盼夏那丫頭戴的佛珠上的。”復又裝作奇怪的嘀咕:“真是奇了,人都死了,怎么跑出來了珠子……”

  穆錦麟不關心府里哪個丫頭死了,扶著暇玉往廳內走:“你準備什么好酒菜了?我們累了幾天了。”

  暇玉瞥了眼李苒,淡淡的說:“李校尉不是外人,一起入席吧,請。”

  李苒低沉著頭深吸了一口氣。心說今天自己是來打探消息的,不過看來這位夫人知道來龍去脈了,可現在也不能走了,便硬著頭皮往里去。一瞧那菜肴,李苒再次頭皮發麻。穆錦麟喜歡吃水產,但今天桌上除了穆大人喜歡吃的外,還有他喜歡的幾樣小菜,顯然是料到他要來,特意準備的。連穆錦麟亦奇怪:“呵,你怎么知道李校尉會來?”

  暇玉莞爾不語,給錦麟卸了繡春刀,命人放到一旁,招呼著兩人落座:“今天是窖藏的碧香酒,老爺和李校尉快些嘗嘗罷。”

  要說暇玉待錦麟從沒這般溫柔過,他一想就知道有事,以為她是沒查清楚秋煙居的事情,害怕他責罰,便道:“我那天聽闌信的話,一時氣惱,隨口就說讓你調查。你哪里會調查,等我明天詢問他們。你別忙活了,坐,坐。”

  暇玉抿嘴笑:“李校尉是客人,先坐。”

  李苒被她笑的頭皮發麻,心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位穆夫人內里和穆大人倒是般配。

  暇玉起身親自給錦麟斟了一杯酒,又將酒壺放到李苒旁邊,道:“九姨娘身邊死了一個丫鬟叫盼夏,我發現她手上的佛珠少了一粒。正好剛才我在琴坊廳前踩到了一粒,依我看就是盼夏掉的。老爺,您說,會不會是有人在那里和她發生了拉扯,啪啦一下子,讓佛珠掉了滿地。她轉天回來找,卻沒找齊。”

  錦麟一時摸不著頭腦,妻子究竟要說什么:“你怎么說起這個了?”

  暇玉笑問李苒:“李校尉,你覺得呢?”

  李苒閉眼片刻,笑了笑:“原來她叫盼夏嗎?那天我覺得好點拽掉了點什么東西,原來是她手上的佛珠。”又看向錦麟道:“大人,您還記得嗎?咱們有一次在琴坊喝酒,醉在這里,您是由府里的姨娘伺候的。我醉的厲害,出去拽了個丫頭便睡了。”

  承認了!承認了!暇玉微微激動。果然是那天晚上,李苒把來琴坊伺候穆錦麟的九姨娘身邊的丫鬟盼夏給強拽去陪宿了。在拉扯過程中,盼夏弄散了佛珠,所以丟了一個。

  錦麟想了想,哦了一聲:“好像有這么一件事。”

  看丈夫的表情,就知道他根本沒把這件事當回事。暇玉決定把事實真相擺出來了:“呵呵,可能李校尉沒想到,你的無心之舉,可給這院子惹來不少麻煩哪。我記得我說過盼夏死了……嗯……老爺,我是不是說過。”

  “嗯。”錦麟重重哼了一聲,端起酒杯仰脖喝酒:“要說什么就直說,拐彎抹角聽的累。”

  “唉——盼夏投湖自盡了。因為她沒想到,九姨娘會把她墮掉的李校尉的孩子當做老爺您的孩子,還把這個責任嫁禍給我。”

  “咳!咳!”錦麟嗆了一口酒,酒水淋了一衣襟。暇玉趕緊掏帕子給他擦:“老爺,您慢著點啊,這是怎么了?”

  “你剛才說什么?”雖然要她別拐彎抹角,可也說的太直接了。

  暇玉眨了眨眼睛,笑道:“是這樣,您那天晚上剛離府不久,巡夜的就發現九姨娘在埋了死胎,就把這件事告訴我了。當時天晚了,沒派人告訴您,第二天天一亮,我就派闌信去告訴您了。這些您都知道,您不是要我查么,我這一查不要緊,九姨娘口口聲聲說,她不知道自己有身孕,還懷疑是不是吳家的大夫給她診脈的時候,瞧出端倪來,告訴我的。我一時心黑就給她落了藥。唉——”

  “她居然這么說?”

  她嘆道:“我就叫來她身邊的丫頭盼夏詢問,誰知盼夏從我這出去不久就落水了。后來我從府外請了個穩婆給她驗身,發現她有小產的跡象。我又派人去給九姨娘查身,她不許,還咬傷了我的綠影丫頭。不過終于是被制服了,一驗,根本沒小產過的痕跡……”

  錦麟冷笑:“她好大的狗膽!但你怎么知道盼夏懷的是李苒的孩子?”

  “我特別奇怪一點,那落胎的藥物是怎么進府的。我派人查過,都說秋煙居的丫鬟最近根本沒出過門,府中的大夫也沒配過要胎兒性命的藥。所以那藥必然是外面送進來的。李校尉那天來找老爺喝酒,不僅是為了見老爺吧,恐怕還有別的心思,比如不能叫盼夏拿那孩子要挾你?聽說你快娶妻了,出了這種事確實很麻煩。”

  李苒虛弱的微笑,就是不說話。的確,他找盼夏只是就手,第二天起來就走人了,誰知不久前盼夏找到他,非要他接她過門。那盼夏不是什么國色天香的人物,他拋到腦后去了。為了以絕后患,丟了包落子湯給她。

  暇玉笑的臉都僵了,但還得笑,有些話如果不笑著說的話,會把事態擴大:“我叫闌信問了盼夏最好的姐妹迎春,她說那天,李校尉確實給了盼夏一包東西。”

  人證都被她找到了。李苒終于開口了,但語氣卻淡的乏味:“我沒想到我的作為會給穆家和夫人惹出這么多麻煩,夫人恕罪!”說著,從座上站起,就要給暇玉下跪。錦麟趕緊道:“你又沒做錯什么,不用這樣,快起來,快起來!”又對暇玉道:“都是老九那賤人借機使壞,和李校尉沒關系,你知道來龍去脈就行了,何必咄咄逼人。”

  陳述事實也叫咄咄逼人嗎?比起想要陷害她的九姨娘,李苒的所作所為也叫她同樣厭惡。

  錦麟黑著臉問:“老九那賤人,這會在哪里?”

  “關起來了,派人守著,等您回來處置。”

  “哼,你放心,賤人受罪的日子還在后頭!”敢玩這種花樣,真是活膩了。

  暇玉一通話說完,這會覺得空虛極了。在穆錦麟看來,這似乎并沒多大點事兒。可是天知道她那天有多害怕,就怕穆錦麟回來向她撒氣,擔驚受怕之余終于把事情搞清楚了。

  如果不是盼夏的死,她或許就沒那么幸運能查清這件事了。

  另外,她還知道,她這個夫人,除了能叫小妾們來請個安外,在其他方面毫無掌控力。

  比如調查秋煙居的時候,一大幫仆人各個對她撒謊,幫九姨娘合起伙來對付她。后來還是闌信對他們嚴加審訊,那些人才吐露出一些實情,比如真正腹痛的是盼夏,但九姨娘把人叫到自己屋內,叫她們不要管之類的。而闌信之所以聽她的話,是因為她抓住了一個探子,半夜不睡覺跑去秋煙居偷窺,可以告闌信監管不力之罪。

  說清真相后,錦麟似乎轉瞬就把這件事忘了,在席間開始和李苒聊季侍郎的案子,暇玉在一旁默默聽著,不時露出微笑表示自己在聽,就她觀察,李苒受到的驚嚇還是不小的,雖然在和穆錦麟說話,但根本沒動幾口酒菜。其實她也不想當面和李苒對峙,但是她怕了對方信口雌黃,死不認賬。還是有穆錦麟坐鎮的時候,說明白比較好。

  用完晚飯,李苒告辭,穆錦麟挽留了幾句無果,便打發人去了。

  等李苒走了,錦麟伸了個懶腰,揉了揉眼睛:“這幾天可累死我了,幸虧招供了,否則我就得累死在詔獄。”

  “我扶您回去。”她溫柔說,但內心卻一點都不溫柔的想,逼人招供,指不定又用了什么惡毒的法子,真是個閻羅王。

  錦麟一挑眉:“好啊,可你扶得動嗎?”說完,全身力量壓向她,只嚇的暇玉雙手支在他胸前抵擋:“別這樣,我說能扶你,可沒說能扛動你啊。”他便笑瞇瞇的把她摟進懷里,親了一下:“想我沒?”

  “……”這三字一說,就意味著這廝要動情了。不是累了么,怎么還有力氣想別的:“既然累了,咱們先回房再說。”他不知是喝多了,還是心情好,閉著眼睛笑著點頭:“好,我們趕快回去。”然后拽著暇玉的手,往院外走,結果直奔堂子就去了。

  暇玉看這路不是回上房而是去洗浴的,知道他想干什么了,自然不肯配合,費了好大勁才掙脫了,一溜煙跑回了臥房,拍著胸口,面無血色的坐了好一會,才緩過神來。

  過了半個時辰,他回來了,因為她剛才的落跑,他很不滿意,便坐到她身邊,沒好氣的問:“干嘛不樂意和我一起洗,怕我身上的血腥味染了你?”

  暇玉愁眉苦臉的說:“我不是說了么,我剛喝了酒,身子最近又不好,怕暈在里面。”面孔別向一邊,長嘆了一聲:“我最近也很累。”

  他用食指提起她的下巴,道:“你是怪我沒立即懲罰老九嗎?我今天累了,想明天再說,行不行?”

  她掙開他的手指:“我不是因為這個難受。就是這幾天真的很累,心口悶的老毛病又犯了。”他根本就不懂她在郁悶什么。他根本就不理解自己逃過一劫的慶幸和后怕。

  兩人便僵持著沉默著,暇玉坐在床頭心說,也不知這家伙什么還能有任務出去,一回來就好像回來一塊烏云,這個家就要打雷下雨。

  錦麟再猜,她一定是因為害怕家里的姨奶奶們真的懷了孩子,才愁眉不展的,便抓過她的手揉著哄道:“都怪我不在家,讓你累到了,怎么懲罰老九都聽你的,好了,快笑笑,咱們休息吧。”

  暇玉深知他的秉性,他若是示好,她就得接著,否則便是強大的反撲,硬擠出笑容:“好在那孩子不是你的,咱們穆家并沒失去孩子,這點還是值得慶幸的。”說違心話,更累。

  他擁了她入帳,吻上她的唇,撬開貝齒,索取著她嘴里的香津,他本想和她親昵一下就睡的,但暇玉卻推他:“你不是累了嗎?”一下子挑起他的斗志:“現在又不累了。”使勁眨了眨酸澀的雙眼,雖然腦海里困的一片空白,仍舊努力的辦事。

  “你的祖父大人,下個月做八十大壽,我和你一起回去慶祝,你說咱們給老人家準備什么賀禮好?”沿著她的鎖骨向下吻,溫香軟玉的身體抱在懷里真舒服……困……

  不能睡,不能睡。

  “你要和我一起回去?”

  “當然了,我是……吳家的女婿。”再堅持一下,雖然已經幾天沒好好睡過覺了。

  暇玉心驚,她對天發誓,她敢肯定吳家上下對他幾乎沒有任何好感,他的到來只會增加壽宴的壓抑氣氛。想想他之前都做過什么,把自己的哥哥關進大牢加以拷問,對自己的父親脅迫恐嚇。

  “你要是忙的話,咱們派人送賀貼和壽禮就好了,他老人家一定理解你的難處。”聽不到他的回答,連動作都停了。

  “錦麟?”

  她叫他,卻無回應。頭枕在她胸口,動也不動。

  原來是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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