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斷魂散
夕陽已經落下,落日殘陽照在這城隍廟上,拉出凄涼的倒影。
陣大風突然肆虐刮起,將城隍廟四周的枯葉刮得是飄飄而下,樹上,幾只烏鴉在厲叫,讓人油然生出一種詭異的森冷感。
眾人看著四周那黑壓壓一片的黑衣人,心里頭都像壓了一塊大石一般地沉重,形勢很嚴峻!
今天這一戰,勢必要血染大地。
幾個人迅速形成背靠背的防衛圈,梵薩國師低聲說道,“那個魔頭由我來對付他,你們幾個全力對付這些黑衣人!”
“好!”慕容圣天沉沉地應了一聲,扭頭對鳳千舞說,“小舞,跟在我和阿烈的身邊,我們掩護你!”
他“蹭”地拔出一把利劍,那薄薄的劍刃上折射出來的寒光,刺得人眼睛都睜不開來。
拓跋烈也迅速抽出纏在腰間的金蛇軟鞭,雙眸輕瞇,緊緊地盯著那些黑衣人,一頭黑發隨風飄揚飛舞,帶出一股凜冽的冷肅殺氣。
鳳千舞則迅速從空間喚出一把沖鋒槍,子彈上膛,一向靈氣活潑的她,此時如同地獄出來的阿修羅,一身雪白的長衣隨風輕揚,發出颼颼輕響。
絕色傾城的俏臉上蕩漾著的殺氣,像是一把隨時可以收割生命的鐐刀,讓人望而生畏。
櫻唇輕吐,“殺!”
聲令下,扳機扣動,“噠噠噠噠”的聲音不停地響起。
伴隨著一聲一聲地慘叫,擋在鳳千舞面前的黑衣人倒下了一個又一個。
但這批黑衣人顯然比千舞之前遇上的那兩批黑衣人反應要快得多,也強得多,在第一批黑衣人猝不及防地中招之后,他們便迅速反應過來,身形或上或下,或左或右地閃避著千舞的沖鋒槍攻擊。
在如蛇一樣的游行,他們迅速欺身到千舞的面前,大刀長劍直接招呼到千舞的身上。
慕容圣天和拓跋烈隨即迎了上去,他們容不得這些黑衣人傷害千舞一分一毫。
鳳千舞見熱武器對近身搏殺用處不大,又重新召喚出一把長劍,鳳眸看著朝她撲過來的黑衣人,眸中迅速閃過一絲譏誚,嬌叱一聲,“來得好!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姑奶奶的鳳舞九天!”
鳳舞九天,當代武林絕學!
也是她在游戲中橫掃千軍的絕藝,經過五年多的淬煉,千舞早已經把它練得爐火純青。
只不過,她一直在眾多男人的羽翼保護之下,也沒有機會展示過它的風采。
而之前抓住她的這個護國公,修為的檔次又和她完全不一樣,所以,她才一直表現得很像個窩囊廢,完全依靠男人生活的一樣。
可現在,她面對的這君黑衣人不一樣,雖然他們人數勢多,可修為卻只比一般的武林高手要厲害一些。
若和她這個凝氣后期的武林高手一比,再加上鳳舞九天的驚天劍法,鳳千舞感覺自己還是勝算很大,這可是她第一次在她的男人面前表現,怎么著也要表現出她犀利強悍的一面讓他們瞧瞧。
心里如是想著,劍下也不留情,招呼向黑衣人的劍招,一招一招全都是殺招狠招。
看著鳳千舞身姿搖曳,揮劍似漫舞,招式行云流水一般,絲毫不拖泥帶水,圍在她身邊的黑衣人也不停地被她打了下去,慕容圣天的心這才算稍微安穩了些。
但縱然如此,他還是不敢放松半點,手中的長劍劃出一道道凌厲的劍氣。
劍氣所過之處,黑衣人的慘叫連連響起。
拓跋烈一條金蛇長鞭同樣舞得虎虎生風,身為冰宮大弟子的他,得到了玄真上人的真傳,雖然修為剛進凝丹期,卻已經比這些黑衣人高了無數倍,殺得性起之下,一鞭一鞭,抽得那些黑衣人鬼哭狼嚎地哀吼著。
梵薩國師和那護國公旗鼓相當,從天上斗到地下,再由地下斗上天空,雙雙緊緊纏斗著,不用兵器,只用真氣近身搏殺。
四周的氣流也都因為他們的搏斗,而激蕩不休,刮在人的臉上,都吹出一道一道的波紋皺褶。
天,黑了。
地下,血流成河,尸身如山。
可在場的這些人,卻沒有一個人還會有閑情逸致在這里悲風秋月,他們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劍不留情,鞭不留活口。
黑衣人的攻勢,也同樣視死如歸,前仆后繼。
千舞他們雖都說是高手,可在久戰之下,體力消耗過甚,真氣不繼,雙拳漸漸難敵四手。
特別是千舞,她是女人,相對而言,女人在身體上是先天弱于男人的,眼見著四周的黑衣人越來越少,可她的力氣也差不多到了最后油燈枯盡的地就,后力不繼之下,手下的招式自然也慢了。
自已身邊還有三個黑衣人,眸光所過之處,圣天對付著六個,阿烈對付五個。
鳳千舞分神之間,一個不察,在舉劍擋去了前面兩個黑衣人刺來的劍氣攻擊,卻來不及避開后面那一劍的濃烈劍氣,只聽“嘶拉”一聲微響,后背剎時感覺到一陣刺痛。
慕容圣天和拓跋烈一見鳳千舞給那黑衣人傷了,又在見到她后背被劃開了一個大口子,鮮血淋漓,嬌軀搖搖晃晃地快要倒下的模樣時,兩個男人在剎那狂化。
“嗷嗷嗷嗷——”
慕容圣天只感覺體內像是有一股沉睡的力量被激發了出來,劍氣以比之前強勁十倍百倍的勁沖向四周的黑衣人,嘣嘣嘣嘣一陣大響之后,黑衣人盡數被他擊飛。
千舞也沒有他想像中的那么脆弱,雖然受了傷,但她卻還在咬牙堅持著。
眼見著在三個黑衣人的圍攻中,她擋去了二劍,另外一劍又再一次要落到她的身上時,慕容圣天大吼一聲,“都給我去死吧!”
道強悍無敵的劍氣,直直地劈向圍攻千舞的那三個黑衣人身上。
“嘣嘣嘣——”
又是三聲肉體的炸響聲,血肉橫飛之下,三個黑衣人就在鳳千舞的眼前直直地倒了下去。
看著那個一臉緊張和害怕地朝她撲過來的男人,她的唇角泛起了一絲笑,軟軟地倒在了他的懷里。
隨即,又對他說,“圣天,你快去幫阿烈,我沒事,我進空間去療傷。”
慕容圣天看著她的傷口,眸中閃過一絲心疼,“真的沒事?”
鳳千舞用力地點了點頭,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心念一動,瞬間消失在慕容圣天的懷里。
慕容圣天懷里一空,感覺連心也空了。
所有的不安,化成絲絲怒意,看著那剩余的幾個黑衣人,他揮起長劍,直接劈了過去。
大有擋我者死的狂猛之勢。
在慕容圣天和拓跋烈的合攻之下,剩余的幾個黑衣人,很快便被解決了!
停下來的兩個男人這時候才發現,那個蕭臨天還躺在地下。
拓跋烈以為他裝死,一臉鄙視地用腳踢了踢他,“喂,別裝死了,架都打完了。”
可蕭臨天卻還是一動不動。
慕容圣天和拓跋烈對視一眼,趕緊蹲下去檢查蕭臨天的狀況,當翻開蕭臨天趴著的身子時,兩個男人一下被他那青中泛紫的臉色給嚇了一大跳。
慕容圣天迅速扣住他的手腕,隨即便道,“他中了一種極為厲害的慢性毒藥,一直像是被什么壓抑著,一直到剛才才發作出來。”
“那還有沒有救?什么毒藥這么厲害?”拓跋烈一臉震驚。
“如果我沒有估計錯,這是一種叫的毒!按理說,他應該差不多死了,可到現在,他的毒竟然才發作,那代表著這幾天肯定有一種什么東西在抑制著這種毒素的發作。”
慕容圣天說到這里,突然眼睛一亮,他想起了小舞的空間,趕緊喊了一聲,“小舞,小舞,你聽到了我的說話嗎?蕭臨天中毒了,你們這幾天吃過的東西,能不能送點出來給他吃?”
千舞是聽到了慕容圣天的說話,但她此時泡在溫泉內,運功療傷正到了關鍵的時候,一時半會還真應不了他。
慕容圣天和拓跋烈又忍不住擔心起小舞來。
拓跋烈這才后知后覺地問了一句,“小舞這是到哪去了?”
慕容圣天卻不給他解惑,只是淡淡地丟下一句,“等她給你解釋吧!”
突然,“嘣”地一聲巨響,將他們的思緒重新引向梵薩國師和那個護國公的身上。
梵薩國師腰桿挺得畢直,一身白袍迎風輕舞。
而那個護國公卻手撫著胸口,口角開始不停地溢出血來,最后,倒在地下,喃喃自語,“氣數已盡,天要亡我也!”
說完,倒地氣絕!
梵薩國師卻掏出一個葫蘆,拔開葫蘆蓋,念念有詞,一個小人似的元嬰從那護國公的體內給吸了出來,吸入了葫蘆之后,梵薩國師這才算是松了一口氣。
看到自家的皇上倒在地下,梵薩國師身子一震,迅速飛奔過來,連話都不問一聲,即刻拿起蕭臨天的手把起脈來。
“!”梵薩國師悚然一驚,迅速從懷里掏出一粒黑色藥丸,塞入了蕭臨天的嘴里,幫助他咽了下去。
梵薩國師看了慕容圣天和拓跋烈一眼,“我們得要馬上找到下毒之人,拿到解藥才行!否則,我皇的性命難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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