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走
“四哥,你騎神兵速去找穆棱借糧,然后再馬上押送到滄州來,對穆棱說我先借著,到時一定還他。”千舞說完,又再交待,“另外,你在回來的時候,給我徹查一下,到底是誰敢給這各州縣衙下這樣的令,真是狗膽包天,等查出來,咱們就拿他的人頭來祭拜滄州的各位英靈。哼!”
鳳初云皺眉,“那你呢?”
“我和劉明方一起先趕去滄州,如今這情況,我不看不放心。”
鳳千舞說到這里,突然皺起了眉,“四哥,你說,慕容圣天他們到哪里去了?怎么我們一路過來都沒見著他們啊?”
鳳初云翹起唇角,一說到慕容圣天,他的臉色便有些不好,微微一哼,“依他那樣計謀百出的男人,既然他肯幫你,肯定是有周全計劃的,只不過,現在我們不知道他的計劃是什么而已,我想,他那么愛表現,肯定想給你一個驚喜。”
鳳千舞看這鳳初云又是一臉醋味,卻讓他那張妖嬈絕色的臉看起來多了一份可愛的孩子氣。
“四哥,你也可以好好表現啊!你現在天天跟在我身邊,還愁沒有機會嗎?”
千舞說的這話,不但鳳初云聽進去了,就連垂首立在一邊的劉明方也都聽進去了。之后,劉明方在軍中的努力表現讓小舞刮目相看,果然得到了她的提拔。
“神兵還是留給你吧!我另外找一匹馬就是!”
說話間,鳳初云那一身天不怕地不怕的痞氣又露了出來,像是天塌下來,他也能頂得起,雖然有些得瑟囂張,不過千舞就是愛他這個性子。
“神兵留在我那沒什么用,你那事情急,早一天把糧送來,也能穩定軍心。”看到鳳初云還想勸她,鳳千舞臉色一沉,“行了,又不聽話了,是不是?”
鳳初云的脖子一下縮了回去,一臉委屈地說,“我哪敢不聽話啊!只是擔心你嘛!”
“我在軍中有這么多人保護著,只要坐鎮就行,誰敢對我怎么樣?倒是你,一個人上路,自己小心點,給我完好無損地回來,聽到沒有?”
“聽到了!”鳳初云勾住她的頸親了一口,這才依依不舍地跨上神兵,迅速朝著飄香鎮的方向疾馳而去。
千舞看到他的身影消失,這才回過頭來,對劉明方說,“走吧!我們先到前面的鎮子買兩匹馬,再趕回滄州。對了,這里離滄州還有多遠路程?”
“回陛下,要是趕路,還有二天二夜的路程。”
千舞皺了皺眉,輕嘆一聲,“還有這么遠啊!”
隨即馬上回過神來,“走!咱們先到鎮上買了馬匹再說!還有,你在路上還是喊我小姐為好。”
“奴才明白!”
千舞聽到他的自稱,忍不住笑著白了他一眼,“劉明方啊,你就別在我面前自稱奴才了,我聽著別扭,你還是直呼自個的名吧!”
劉明方馬上垂首,“是,明方謹遵小姐吩咐!”
“呵呵,好,咱們走!”
路走,一路聊,鳳千舞覺得這劉明方還真是個人才,上至天文,下至地理,他都能說得頭頭是道,就連各國的風土人情,他都了如指掌。
還有一點值得稱贊,他為人機靈,極會察顏觀色,又善解人意,言語之間的冷幽默,總能將你哄得心花怒放,卻又不會覺得他為人孟浪。
這種文武兼具的人才難得,一定要好好攏絡,栽培好了,絕對是一個優秀的政治家!
因為心里有了這種考量,千舞就總是不著痕跡的給他出點難題,可劉明方卻都能輕易化解。
不知不覺中,他們已經走到了鎮子上。
“小姐,等等!”劉明方突然喊住鳳千舞,指著前面突然設起的關卡,“你看看前面,我之前逃出來的時候還沒設關卡,這不過一晌午功夫,怎地就設上關卡了?”
鳳千舞淡淡一笑,“沒關系!我們就過去看看他們葫蘆里賣的究竟是什么樣?”
“小姐,不如讓明方先上前探聽一下,小姐隨后再過來?”
“不用這么麻煩,你還擔心他們會對我怎么樣嗎?”
鳳千舞臉上那淡定從容的笑容,看得劉明方一下失起神來,直到千舞輕咳一聲,劉明方才回過神來,老臉一紅,“請小姐寬恕明方無禮!”
“無礙!”千舞揮了揮手,率先朝前走了過去。
同方縣衙設的這個關卡,還真是因為劉明方才設的。
那同方縣令被他那一劍劃開了喉嚨,正好流血過多死了。雖說縣令這官不過是七品芝麻官,但官再小,他也還是官,這官一死,等于一方群龍無首,自然就亂了!
更何況,這官還是被“刺客”給殺死的,底下的官差們找到了一個盤剝百姓的機會,這還不得大鬧一場?
看著那排著隊入城的人潮,千舞和劉明方也都規矩地跟在后面排隊。
劉明方看著千舞,欲言又止。
千舞卻揮手示意他不要在意,也不要說話,靜靜地看著便是。
那三名當差的官兵卻在鳳千舞走來的時候就已經注意上了她,當她越走越近,那張嬌艷如花的絕色容顏映入他們的眼底時,一個個早忘記了東南西北,三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鳳千舞看,就只差沒有流口水了。
劉明方一個閃身擋在千舞的前面。
美人一下見不著了,那些官差自然不樂意,回過神的幾個官差一打眼色。
其中一個便大搖大擺地朝著劉明方走了過來,斜乜著眼睛看著他,喝道,“喂,你這人是干什么的?從哪兒來?要往哪兒去?老老實實地給我交待清楚。”
劉明方淡淡地回,“我叫大明,從燕兒塢去牛角村省親,如今省完親正要回家去。”
這燕兒塢和牛角村正是同方縣的兩個地名,劉明方為什么會知道呢?
因為滄州的兵有很多都是滄州周圍的州縣招來的,同方縣離滄州也不算太遠,滄州軍中自然也有不少同方縣的人,劉明方又愛結交朋友,知道這兩個地方就不足為奇了。
那官差聽他說出兩個地名,還真沒話說,又拿手指了指鳳千舞,“那她呢?她是你的什么人啊?”
劉明方正思量著怎么回答,鳳千舞已經一臉哀凄地回答,“大明乃是奴家的娘家哥哥,家中父親病危,正要跟哥哥回去探望父親呢。”
“奴家?”那位官差繞著千舞轉了幾圈,看著她身上穿著的那一身上好綢緞衣服,“你成親了?”
“是!”
官差一聲大喝,“既已成親,為何你還披著頭發?來人,我這兩人的身份有嫌疑,莫不是私奔在外的賤人吧?給我帶回衙里去,好好審問。”
“你放肆!”劉明方一下拔出劍來,將鳳千舞護在身后,瞪眼怒喝,“你們誰敢上來?老子一劍劈了他!”
那名官差輕蔑地說,“喲嗬,你還橫起來了?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也是你能撒野的嗎?”
“官僚惡霸,欺壓百姓,欺男霸女,真是豈有此理!”
鳳千舞一改剛才的小媳婦模樣,鳳眸一瞇,淡淡下令,“明方,給我打!狠狠地打,打得他們跪地求饒為止!”
劉明方早就憋了一肚子氣,但鳳千舞不出聲,就算再憋氣,他也得忍著。
如今鳳千舞都出聲了,他的長劍瞬間朝著面前這個官差的身上招呼了過去。
那名官差見劉明方的利劍寒光閃閃,來勢洶洶,大驚之下,連連后退,一邊后退,還一邊大叫,“來人啊!快來人啊!這刁民要造反了,快給我拿下!”
另外兩名官差見情形不對,趕緊拔出刀來,三個人對戰劉明方一個人。
劉明方倒也一臉無懼,長劍如靈蛇,橫劈,單挑,直刺,硬是將那三個官差逼得節節后退,但他一人斗三個,想一時半會就取勝也不太可能。
就在此時,一個地方把總領著兩隊官兵急匆匆地跑了過來,將鳳千舞和劉明方團團包圍在內。
“都他媽的給我住手!”
這位把總還挺有氣勢,長得如蠻牛一樣,滿臉胡須,一怒之下的大吼,震得人耳膜都差點聾了!
那三位官差似是極為怕他,一聽到他喊住手,趕緊垂手往旁邊一站,“把總大人!”
那位把總走到劉明方面前,左看右看一番,又再看了一眼鳳千舞,在看到鳳千舞在這種情況下還淡然帶笑,銳利的雙眸閃過一絲訝異,又帶著審視上下掃了她一遍。
最后,朝那些官差怒喝一聲,“把他們都帶回去,好好審問,看看誰是誰非,查清楚了再說!”
雖然這個把總說的話和之前那官差說的話差不多,但是鳳千舞卻覺得,這位把總的身上,透著一股陽剛和正氣,再那剛才那三個官差在他面前的孫子樣,就知道他們非常畏懼他。
這倒是個好現象!
劉明方哪容得他們放肆,躍到鳳千舞的面前,提劍攔住了他們,“放肆!你們誰膽敢犯上,得問過我手中的劍再說!”
那位把總在看到劉明方手中的劍時,銳利的雙眼突然瞇了起來,噌地一聲拔出腰側的大刀,刀尖直指劉明方,“你就是那個殺了同方縣令的兇手?”
劉明方冷哼一聲,“是我又怎么樣?他阻礙滄州軍報送出,膽敢阻攔緊急軍報上呈者,視同叛逆,難道他不該死嗎?”
那位把總輕瞇了瞇眼,淡淡地道,“這只是你的一面之詞,而據衙內那些人向我們通報的情況卻是,你劉明方勒索同方縣令不成,同方縣令要捉你入牢,爾故惱羞成怒,在殺人后迅速逃竄。”
劉明方仰天狂笑幾聲,“敢問這位把總高姓大名?”
“在下鐵天觀!”
劉明方的神情頓時嚴肅了幾分,也帶上了幾份恭敬,“原來是素有‘鐵判官’之稱的鐵把總,敢問鐵把總,閣下在這同方縣當差多久了?”
見劉明方的語氣好轉,鐵天觀的聲音也緩和了些許,“不才在此供職一年。”
“請恕明方無禮,難道鐵把總在此供職一年,還看不出這同方縣令是何等人物?”
面對劉明方的質問,鐵天觀一時無語。
他當然明白這個同方縣令的為人,但是,偏偏這個縣令沒有大惡,除了膽小怕事之外,并無大錯,否則,以他鐵判官之名,憑著他在京中的關系,他鐵判官早就上書信收拾他了。
而這一次的事情,更是牽涉甚廣,在京中任職的二叔早就警告過他,此地離滄州近,盡量不要牽涉進去。
鳳千舞這鐵把總濃眉蹙起,便上前插了一句,“怎么?鐵把總可是有什么難言之隱?不方便說?”
鐵天觀雙眸一亮,“這位姑娘又是……?”
劉明方拱手回道,“這位是我家大小姐。”
鐵天觀正要說話,之前那三個官差突然跳了出來,齊聲指責,“鐵把總,小心有詐!這小子剛剛還對我們說,他們是兄妹,如今卻又以小姐相稱,他居心險惡,實在可恨!應該把他關入大牢,嚴刑拷問。”
“給我閉嘴!”鐵天觀一聲怒喝。
他還不知道這些小兔崽子都是些什么貨色,人家可都是聰明人,還會不知道你們想干嘛?恐怕是他們見人家小姐長得漂亮,就想侍強凌弱,帶回去欺壓一番吧!
可恨他只是一個小小把總,否則,早就收拾他們了。
“不瞞兩位說,這同方縣令尚無大惡,只不過為人膽小怕事,此次的事……”他看了看四周,又閉了嘴。
鳳千舞突然笑著對劉明方說,“明方,不如我們就跟鐵把總回去坐坐,讓鐵把總請我們喝兩杯茶吧!正好我也渴了,歇會再走也好!”
她這一主動,鐵天觀反倒有些意外,一時竟拿不準這鳳千舞究竟想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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