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 蘇小沫,對不起
看著林皓然喝的酩酊大醉,蘇小沫靜靜地蹲在地上輕輕撫著他的發(fā)絲,看著他通紅的臉頰,那睫毛上粘著的晶瑩液體似乎透露了他的心事。
林皓然睡得有些香甜,可是眉頭卻輕輕皺著。
蘇小沫有點(diǎn)心疼這個男人,為什么總是要把這么多的事情藏在心里呢?
她將他輕輕扶起,他卻重重地倒在她的背上,壓得她抬不起頭。
蘇小沫艱難地將他扛起來,隱約可以聽見他呢喃的聲音,那俊朗的臉頰不再那么冷漠,反而有一種傷痛。
蘇小沫知道這個男人有一段特別的故事,那是屬于他最真實(shí)的情感,如果他愿意,她可以慢慢走進(jìn)他的世界。可是,為什么他要把心門緊閉呢?
林皓然壓得蘇小沫步履維艱,她每一步都移動地那么小心,他在她的背上搖搖晃晃。他摟著蘇小沫的脖子噴發(fā)著溫潤的氣息。
他輕輕咬著她的耳垂說道:“蘇小沫……為什么……為什么你要……對我這么好?”
他的手心不安分地揉著她的臉頰,似乎想將她徹底看清楚。
蘇小沫笑了,她也不知道為什么會對這個冷漠的男人那么好。
她看著夜空靜靜說道:“也許是因為……你是我老公。”他是她這輩子第一個男人,拿走她所有的第一次,那么瘋狂那么冷漠的男人。
林皓然笑了:“可我說過,我不愛你。”
“沒關(guān)系,我也不愛你。”蘇小沫笑著回道,爸爸說過,誰先愛上另一個誰就輸了。既然他不愛她,那么她何苦付出真心呢?
“蘇小沫……你真是個笨女人。”為什么明明說著不愛她,心里卻會忍不住想著她。那種感覺太難受了。
蘇小沫將他扛回家,輕輕放在沙發(fā)上,她這菜大口喘息著。
看著這個沉重的男人,她實(shí)在不明白,他的心到底是什么顏色。
他拉著蘇小沫的手起身狠狠吐了起來,胃里像掏空了一般。
蘇小沫擰眉蹲下身捧起他的臉頰小心地幫他擦拭嘴角,他一把捏住她的手心紅著眼眶問道:“蘇小沫,你會不會有一天也離開我?會不會?”
蘇小沫愣在那里,看著他輕輕移開他的手心搖頭:“我不知道,所以你不要問我。如果有一天你將我傷的遍體鱗傷,我想我會離開。”
“我不允許你離開,絕不允許。”
“可你不愛我。”
他盯著她的瞳孔將她一把拉近自己,翻身將她壓在沙發(fā)上,強(qiáng)烈的吻隨即落下,不顧她的反抗。
“林皓然——”
她推開他的身體吼道,凌亂的發(fā)絲落在唇間有一股特殊的韻味。
林皓然輕輕撥開她的發(fā)絲,咬著她的唇瓣吮吸著,良久才松開倒在她肩頭:“我不想你離開。”
只是不想嗎?
她的心忘記了跳動,將他輕輕推開,拿來濕巾擦拭著他的臉頰,這樣的他看起來像個固執(zhí)的小孩。他就是個長不大的孩子,喜歡占有自己的玩具,即使他不是那么喜歡這個玩具,只要他得到了便不肯再放手。
蘇小沫漸漸分不清他對自己的情感,如果他真的不愛她,為什么要對她好,如果他愛她,又為何對她忽冷忽熱。
她守了他一夜,不曾合上雙眼。
早晨醒來的時候,林皓然發(fā)現(xiàn)了倒在茶幾上的蘇小沫,輕輕起身將身上的毛毯蓋在她身上。揉著她的發(fā)絲輕輕吻了一下,蘇小沫,你真的在這里守了一夜嗎?
她顯然沒有睡好,一下就驚醒了,揉了揉眼睛看著林皓然淡淡問道:“醒了,餓嗎?”
他點(diǎn)點(diǎn)頭,看著她起身走進(jìn)了廚房,那纖瘦的身體快速拿來早飯擺在他面前。
他看著她蒼白的臉頰問道:“昨晚,你一直在照顧我嗎?”
“嗯。”她點(diǎn)頭。
“謝了,我喝醉了有沒有胡說什么?”他撓了撓自己的頭發(fā)。
蘇小沫搖頭,他并沒有說什么胡話,只是說出了自己內(nèi)心的掙扎。他說他不愛她,那么她也不愛,從不。
蘇小沫撿起他換下的臟衣服轉(zhuǎn)身走向洗手間,卻不想在她轉(zhuǎn)身的時候他輕聲說了句:“蘇小沫……對不起。”
對不起什么?他沒有說明,她也沒有問,只是腳步停了一會轉(zhuǎn)瞬又離開了。
看著她忙碌的身影他微微內(nèi)疚,這個女人為什么可以這么淡漠。她不問他的過去,不要他的愛,那她要的到底是什么呢?
蘇小沫一邊洗衣服一邊出神,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婚姻到底是什么狀況。兩只手浸在冰冷的水中早已沒了知覺,就連林皓然走進(jìn)來都沒發(fā)現(xiàn)。
他在門口看著她慢慢洗著凍紅的雙手那么惹人心疼,他忍不住問道:“干嗎不用洗衣機(jī)洗?”
她回神道:“我怕洗壞了。”
他愣了一下,她真是一個不懂享受的女人,于是走過去一把將她拉出了洗手間:“以后這些事就交給吳媽去做,你是我妻子,這些事情不需要你操勞。”
蘇小沫愣了一下,看著他拿出干毛巾裹住了她的兩只手,他拿出一只吹風(fēng)機(jī)靜靜地吹著她的兩只手。
手心暖暖的,可是心還是冰涼的。
“以后要保護(hù)好你的手,天冷了,洗冷水會傷手。”
他的話聽起來溫暖許多,蘇小沫點(diǎn)點(diǎn)頭,看著他那么細(xì)心的模樣微微心軟了。
“我下午要出差去,你在家好好照顧媽。”
蘇小沫應(yīng)了一聲,就算他不說她也會照做的。
“蘇小沫……謝謝你,給了我一個家。”他忽然說了一句很煽情的話。
蘇小沫笑了,看著他微微泛紅的臉頰問道:“你是不是酒還沒醒啊?”
“你說呢?”他笑了笑反問。
“我哪里知道啊。”蘇小沫笑著上了樓,快速地幫他收拾著行李。
“我只是出差幾天,衣服不用帶很多。”
“我知道。但是你習(xí)慣用這個牌子的剃須刀,還有這個牌子的洗發(fā)露,還有這瓶你最喜歡的沐浴露都要帶去。你喜歡在疲憊的時候喝一杯苦咖啡,這個牌子的你喜歡喝。還有……”
林皓然靜靜地聽著,他怎么不知道他有這些喜好,為什么蘇小沫都記下了。
她的小腦袋里都裝了那么多他的喜好嗎?那為什么她還說她不愛他呢?
“這里還有醒酒藥,你要是應(yīng)酬喝醉了記得喝,酒店里的毛巾不干凈我都放了新毛巾,還是用自己家的干凈些。”
看著她賢惠的模樣,他忍不住將她拉入懷里,笑著說道:“我媽說得對,你是個賢妻。”
“可我覺得我像閑妻。”她在心里悄悄說著。
出門的時候,蘇小沫站在門口一直看著林皓然進(jìn)車內(nèi),然后囑咐了幾句。
林皓然揮揮手發(fā)動了車子,不知道為什么以前出差的時候沒什么惦記的,現(xiàn)在出差心里反而有些不習(xí)慣總覺得丟了什么。
看著蘇小沫逐漸縮小的身影,他淡淡一笑,或許……她也會是個良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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