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時機
予歡失去聯(lián)絡(luò),手機又關(guān)機,跟她生活三年,她從沒有像今天這樣,沒有任何交待就失蹤幾個小時。
墨徹醒過來,知道此事,立即打電話詢問她的秘書,對方卻說她提前一個小時下班了,可警衛(wèi)卻說沒見到她的車從車庫里駛出來。他當即要求警衛(wèi)把當天車庫的出入記錄調(diào)出來,詳細過濾地下車庫監(jiān)視影片,發(fā)現(xiàn)在下午五點左右,電梯口那兩臺攝像機有幾分鐘出現(xiàn)花亂狀況,跟著一前一后駛出兩輛車,一輛黑色架積和一輛白色房車。
于是,他請在警政局工作的朋友去查此車的來歷,卻發(fā)現(xiàn)黑色架積車牌是假的,而白色房車的車牌登記在一名美籍華人羅文森戶名下,雖然不知道予歡的失蹤與這兩輛車的出現(xiàn)是否有關(guān),但這是唯一的線索,他們把車的照片登上網(wǎng)和傳給交通部門,希望盡快查出此車目前的蹤跡。
由于狀況還不明,不知道此事是否綁架案件,再加上綁匪尚未提出任何要求,墨徹并未驚動常氏兄弟,打算再等到晚上十點,若綁匪再不來電,再通知他們。
晚上十點,他的朋友來電,說已查出這兩輛車的蹤跡,黑色架積丟在郊外一個廢墟里,車身有子彈的擦過的痕跡,而白色房車目前正停在郊外一幢私人別墅前,那地址離他這里并不遠,車程約二十分鐘。聞言后,他立即動身前往探個究竟。
朋友擔心他,想跟他一起前去,而他卻拒絕了,他雖然白天不能出來活動,但夜晚七點到凌晨五點,都是他的活動時間,平時他們都睡了的時候,他無聊時會一個人開車出來兜轉(zhuǎn),因此,洛杉磯的街道對他來說并不陌生。
然而,當他來到那幢歐式別墅前,剛關(guān)熄引擎,便見到一抺纖細的身影從鐵欄處躍出來,看身影很像她。沒多想,開門下車,迎上前。
“歡歡。”
“徹?”予歡驚訝,沒有多想,奔上前抱住他,“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盡管心臟又開始發(fā)痛,但她顧不得那么多了,剛才她真的怕關(guān)澈的手下會追出來,以她的體力一定跑不過他們的。現(xiàn)今見到墨徹,她終于感會安全了。
“你沒有回來,我擔心你,所以找布萊德幫忙,查到這里來。”他簡單的將事情解釋了一次,然后望向她身后的別墅,問:“你還好吧?是他們綁架你還是……”
“我們回去再說。”予歡拉著他趕緊上車。
而在他們的車剛離開,一個身影在里面走出來,若有所思地看著車消失在夜色里。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關(guān)澈的朋友——雷克,也是這座別墅的主人。
予歡會這么順利離開這幢別墅,那是他把手下調(diào)開,愿打算會會傳聞中的女人,沒想到讓他遇到這讓人意外的一幕。
他應(yīng)該沒有眼花吧,那個男人竟然跟關(guān)澈長得如出一轍?莫非他是……
“你說是關(guān)澈綁架你的?”
二十分鐘后,他們回到家里,連同墨淢一起,在書房里密談。
“嗯。”
“他有說為什么綁架你嗎?”墨徹問,臉色有點陰沉。
“他說想念我,但我一點都不相信,可能他想得到埃菲斯的合作,所以故意綁架我,好讓我明天去不了埃菲斯集團競標。”現(xiàn)在她和關(guān)澈之間唯一算得上關(guān)系的是,他們是對手。
“我感覺到它要現(xiàn)身了。”從進這里至今,一直沒出聲的墨淢突然開口說。
“什么?”予歡和墨徹一致側(cè)頭看向他,不明白他的話是什么意思。
墨淢閉著眼,捏著手指算著,半晌,他睜開眼道:“我說‘戀魂’,我有種預(yù)感,它就快現(xiàn)身了,而你……”他望向予歡,“你會將會有生命危險,所以從現(xiàn)在開始你得處處小心,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特別要離遠小人。”他雖然是鬼魂,但前世所學的東西并沒有丟了,只是,他只能算別人的命,卻不能算自己的命,甚至,連關(guān)澈和墨徹的命他算不出來。
“我會有危險?”
墨徹主動伸手握著她,肌膚相觸,冰涼的感覺與溫熱的肌膚相觸,產(chǎn)生一股電流,激起她身體一陣顫栗。
“嗯。”墨淢點頭。“我種很強烈的預(yù)感,似乎有什么事要發(fā)生了,但我又預(yù)感不出是什么事情,小歡,你要記住,不管以后發(fā)生了什么事,你一定要堅強和勇敢。”
他的語氣很嚴肅,像在交待什么后事似的,讓予歡心頭也涌上一股不安。“那徹會有危險嗎?”她的安危不要緊,她最關(guān)心的是墨徹。
搖頭,墨淢說:“你應(yīng)該知道的,我測不出來,我只知道,他再不回到真身去,遲早都會魂飛魄散。”
“不!別那么殘忍。”她不要他離開,予歡反摟著墨徹,她知道什么叫魂飛魄散,就是帶著對她的愛永遠消失人世間。不!她不準,就算要犧牲她的性命,她也不愿意看到他永遠消失!
“放心,我不會讓自己有事的。”墨徹回摟她,安慰道:“淢不是說‘戀魂’又快現(xiàn)身嗎?這次我們發(fā)散所有人,務(wù)必找到‘戀魂’的下落,而你也要小心,我不想等我回到真身的時候,你卻不見了。”
又是窒息的感覺,予歡稍退出墨徹的懷中,承諾道:“好,我會保護好自己的。”她不會記自己受傷的。
墨淢突然專注地審視她的臉,問;“小歡,你還愛關(guān)澈嗎?”
突如其來的話語令予歡一顫,而身旁的視線更是灼熱的落在她臉上。
因為是同一個靈魂,雖然他沒有跟關(guān)澈真正的見面,但他能體會到關(guān)澈對予歡的感情,心中不斷涌出的那股怪異情緒,那種混合著強烈的愛意和沉重壓力的怪異情緒……他不應(yīng)該的,他們原本就是一體的,不是嗎?
“我……”予歡看看等待她回答的墨淢,又看看面無表情的墨徹,一時不知該怎么說。“我曾經(jīng)愛過他。”片刻后,她終于開口,語氣中有著不容忽視的痛苦。“三年前,我在醫(yī)院醒過來時,我認為他就是墨澈,把對墨澈的愛全部都投在他身上,可是他后來的所作所為徹底抹殺了我對他的愛,我無法再忍受他的傲慢和自大,他的絕情……令我痛心。”
“這么說,你現(xiàn)在不愛他了?”
“我不知道。”予歡垂下眼斂,把自己心中的疑團告訴他們。“他碰我,我心會痛,如果我不愛他為什么心會痛?可如果說我愛他,那我過去那些日子受的對待,算是什么?”她抬頭問他們。
墨徹與墨淢對望一眼,然后摟著她,溫柔地捧起她的臉龐。“傻瓜,這你不懂,因為你愛的墨澈,我和他是墨澈的一部分,所以,他碰你和我碰你都一樣,這里會痛的。”他掌心按住她的心臟。
予歡對上他蘊含深情的眼眸,但不敢停留,下一秒便移開。也許真的如他所說那樣,因為他們是同一體的,所以,她的心才會痛。
“你們要恩愛,等會再愛,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墨淢聲音很不識趣打斷他們‘情意綿綿’,“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小歡,關(guān)澈現(xiàn)在找你正好,你先拖著他,等我們找到玉鐲,再想辦法讓他們兩人魂魄合一。”
她明白“拖”是什么意思,她點點頭,“我明白。”墨徹的生命是第一,其他的是其次。
“澈,你不是說帶我來旅游的嗎?今天為什么丟下我一個在酒店?”聽到開門聲音,江紫凝打開臥室門,氣呼呼的走出來質(zhì)問,因為委屈了一整天,所以沒有看見他的臉色很臭。
早上她醒過來,打開關(guān)澈睡的臥室,發(fā)現(xiàn)他昨晚根本沒有回房間睡覺,問私人管家,對方說他一大早便出門去了,打他手機卻只說他急事要處理。
她不懂,既然他那么忙,為什么還要帶他出來?難道他昨天失蹤是因為常予歡?想到這個可能,她心一沉,但沒有表現(xiàn)出來。
“我有點事。”關(guān)澈的語氣有點不耐煩,推開擋住他路的女人,邊扯松領(lǐng)帶,邊走進臥室。
他臉色臭是因為雷克今晚的話,他說見到有個男人來接常予歡走,而且那個男人跟他十分相似,就如同雙胞胎一樣,聽后他震驚不已。如果雷克沒有看錯的話,這么說,那個男人會是他的雙胞胎弟弟?他找了三年的雙胞胎弟弟!
所以,他臉色十分臭,他們什么時候好上的?今天常予允對他的抗拒是因為那個男人嗎?
想著,心中涌起一股憤怒,不,還滲有一股復(fù)雜的情感。
江紫凝跟進來,上前幫他脫下外套,旋身閃過到面前,雙環(huán)上他的脖頸,撒嬌道:“今天去哪就放過你啦,但你明天一定要抽時間陪我出去逛逛哦!我們訂婚二年了,可你除了工作和應(yīng)酬外,很少帶我去逛街,我很懷念以前被相識那些日子。”
以前他們在意大利的時候,那是最開心的日子,他總是讓著她,幾乎把她捧在手心里疼著,可自娶了常予歡后,不知是不是因為距離讓兩個人拉遠了距離還是什么,雖然他偶爾會哄哄她,可很多時候,他不會再遷就她。
“你沒有看到我的行程表嗎?”關(guān)澈拉下她的手,說:“明天我要到埃菲斯集團,可能沒有空陪你,這樣吧,如果需要人陪的話就找個導(dǎo)游,信用卡在你手上,你隨便怎么刷就怎么刷。”
聞言,江紫凝神色一沉,緊張道:“你不陪我,那我丟下所有工作跟你來這里有什么意義?澈,你是不想跟我結(jié)婚嗎?”
原以為踢走了常予歡,他跟自己訂了婚,她就能穩(wěn)穩(wěn)當當?shù)淖橡┰驴偛梅蛉说奈恢茫伤t遲不提結(jié)婚的事,甚至她提出搬進他公寓住,他都斷然拒絕。
現(xiàn)在他的反應(yīng),更讓她心感不安,會不會是因為常予歡呢?他們昨天碰了面,可他回來就一直怪怪的,這樣她不得不往這方面懷疑。
為個問題她以前問過幾次,現(xiàn)在他突然這間,失去了耐性回答她,“江紫凝,你不要這樣纏著我問這個問題,你明白我為什么一直不提結(jié)婚的事,聰明如你,還是不要繼續(xù)追問。”
江紫凝的臉色瞬間慘白,身體受到很大打擊的向后連退幾步。“關(guān)澈,你就因為我戴不到那只玉戒指,所以你才遲遲不跟我結(jié)婚?現(xiàn)在是二十一世紀,不是古代啊,那只玉戒指就算我戴得緊,我們以后結(jié)婚我也不可能戴著它的,你應(yīng)該知道的,以后我結(jié)婚,我只戴自己設(shè)計的戒指。”
關(guān)澈沒有說話,低頭解開襯衫,打著赤膊走進浴室去!
“關(guān)澈,你忘記了你給我的誓言,你背叛了我們的愛情。”江紫凝沉重的喊道,雙眼中積滿了哀痛。
內(nèi)疚感重新襲上心頭,可是卻無法占滿他的心。因為常予歡很有可能跟他的胞弟在一起,該死!除了這件事情,沒有任何事情能讓他心。
“紫凝,你再給我一點時間,到時回國再給你答案。”
他現(xiàn)在要先弄清楚跟常予歡一起那個男人是不是他的弟弟,他們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自己對常予歡又是什么樣的感情,否則,他和任何一個女人在一起,都無法給對方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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