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都要討公道
只是任清水卻自個兒不長眼睛,非要往槍口上撞,她也就沒有什么好心慈手軟的,以牙還牙,多么值得崇尚,只得推廣的,只可惜,好像好些人都不太欣賞。
至于德妃娘娘,她自然也不會放過,原本還想留著面子情,不過既然對方不仁,她也只能不義。
任清鳳可不以為,今兒個這事情,是單憑任清水一人之力,就能完成的。
來而不往非禮也,她一向最是尊老愛幼了。
任清鳳勾了勾唇,美眸之中除了冰冷還是冰冷,冷的嘲諷,冷的無情,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長公主揉了揉疼痛的太陽穴,她一生所面臨的艱難險阻不知道有多少,可是卻還是第一次面臨眼前這樣尷尬的境地。
她既對任清水等人的無恥感到憤怒,又對眼前尷尬的境地覺得為難。
這種齷蹉的事情,落在誰的眼中都只有無力的份。
她現在該怎么處理眼前的情況?長公主一時間沒有主意。
好在,青軒逸信守承諾,真的很快跟了過來。
“怎么回事?”青軒逸神情平靜淡然,琉璃斑斕的燈光在他清俊的面容上投下斑駁的陰影,讓他的表情多了一份神秘和無人可知的撲溯迷離。
這種齷蹉的事情,說一聲都覺得臟了她的嘴,長公主面色深沉,一副不打算開口的樣子。
李秋月此時可顧不得臉面了,還是老實交代,誰不知太子殿下私生活嚴謹,最是厭惡男子沾花惹草,今兒個這事情,若是被有心人知道,再給他兒子潑些臟水,到時候,還不知道會變成什么樣。
李秋月戰戰兢兢的將事情說了一遍,只是非常有技巧的說明自家兒子的無辜,還隱晦的點出,唐若昕早已絕了子孫根,與任清水之間,根本就不算是毀了任清水的名節,重點就是自家兒子那是粉嫩嫩的小綿羊,純屬無害。
到這時候,居然還有心思考慮這些,著實就有些……
而紈绔大少,此時也顧不得欣賞美人,在腦袋之前,一切以服從性命大事為條件,他將自個兒為何而來,說得清清楚楚,還細細的描繪領路宮女的模樣對于美人,唐若昕一直有很強的記憶力。
輕輕蹙起了眉尖,青軒逸將唐若昕描繪的女子細細在腦中組織了一下,很普通的宮女,在這宮中,隨手一抓,就能抓出大把,非常的不引人注目,若不是唐若昕對女人有著特殊的記憶力,只怕尋常人根本就不會記住這等沒有絲毫特征的平凡面孔。
長公主卻是越聽越氣,但此時,她能做的,也只是隱忍著怒氣,向青軒逸告罪,然后甩開袖子離開。
青軒逸卻攔下了她,壓低聲音,與她說了會話,長公主這才帶著身邊伺候的丫頭迅速的重新返回充滿算計和污穢的偏殿,冷著一張臉,看著面面相覷,不停發抖的李秋月和唐若昕母子,還有埋在被子里,陷入昏迷的任清水,臉上的表情隱晦而厭惡。
這些都是什么事情?皇室的后宮什么時候這般變得如此齷蹉起來?
殺人不過頭點地,長公主也不是特別干凈的人,手上也染了不少鮮血,可是這樣齷蹉的伎倆,她卻是最看不上,尤其是女子自甘下賤的行為。
還是太子的主意好,既然這個女人如此愛自甘下賤,她就成全她好了,只是到底打了皇室的臉,畢竟這個不要臉的女人,還是禹王名義上的未婚妻。
也不知道當初禹王是吃了什么藥了,居然舍棄任二小姐而要任三小姐,以她看來,是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任二小姐即使惡名遠揚,卻是最良善不過,會那般名聲“顯赫”,還不是有心人故意宣揚的結果,說到底不過是個可憐人,可嘆這些男人,只看重皮相,不知道何為珍珠,何為魚眼睛。
可是這任三小姐,她從一開始就不待見,當初既然能不顧臉面,勾搭自個兒的未來姐夫,日后自然能做出不知體面的事情來。
這不,一語中的,現在連這樣沒皮沒臉的事情,都能做得出來了。
長公主又抬眼看了一眼紈绔子弟唐若昕,今兒個也算是成全了他的心意?
她也知道,唐家公子對任清水頗為迷戀,如今任清水已經被他看光了,這清白也就談不上了,難不成還能頂著這樣半頂的綠帽子,嫁個禹王不成?
不行,絕對不行。
即使禹王今非昔比,可是皇家的尊嚴,卻容不得半點玷污,這樣水性楊花的女子,絕不能嫁進皇室。
長公主又瞧了一眼瑟瑟發抖的李秋月和唐若昕一眼:“聽說唐公子還未曾娶親,而任三小姐,前兩日剛剛與禹王解除了婚約。不若,這次本宮就討個嫌,管上一次閑事,讓皇上賜婚任三小姐與唐公子可好?”
李秋月這才止住顫抖,心中略略松了一口氣,看來太子殿下并沒有砍了她們腦袋的打算。
但是她的心還沒有落到地面,又重新緊緊的提了起來,她終于回味過來,長公主這是要自個兒的兒子娶李秋華那個賤人所生的女兒,若是如此,豈不是讓成全了唐家嶺那個賤男的心愿?
唐家嶺可對李秋華這個女人癡迷的很,若是做成了兒女親家,豈不是更加有機會見面了,到時候,還不知道會做出什么沒臉沒皮的事情呢。
李秋月滿心的不甘,只是她的這份不甘,并沒有持續很長時間,因為德妃娘娘那悅耳動人的聲音傳來過來,隱隱的帶著興奮:“這里發生了什么事情?”
目光掃過那面色灰敗,顫抖不停的李秋月和唐若昕,就定在了拱成一團的錦被上,心中閃過一陣痛快:賤人,你不是猖狂,你不是囂張嗎?只是不知道這樣猖狂囂張的你,嫁給一個無根之人,一輩子享受不到做女人的樂趣,你還會猖狂囂張嗎?
德妃可不是一人而來,身后跟著不少的功勛之家的夫人,當然還有不少宮女,她有些迫不及待的走進床榻之前,伸手就要掀起錦被。
青軒逸卻是神色一冷,極快的上前,阻止她的動作,一雙清冷的眸子,如寒潭之冰一般,瞧得她骨頭都忍不住打顫起來。
可青軒逸的眼神越冷,德妃的心情就越發的激動他此刻的心一定痛的快要四分五裂吧,自個兒的女人,被別的男人看光,這心里是不是跟刀剮的一般。
青軒逸不想自己掀開錦被,說穿了,不就是不想那賤女人出丑,可越是如此,她就越要掀開這被子,讓眾人瞧瞧。
她柔柔的笑了起來,柔聲細語的勸道:“太子,現在皇上將后宮托付于我,我總得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吧!”
“逸兒,她要看就讓她看吧!”長公主黑著一張臉,將青軒逸拉了開去,德妃眼角的余光掃了青軒逸一眼,見他似乎不忍看的,轉過了身子,眼中有著得意,伸手掀開棉被,卻被錦被下的臉驚到了,直直地的愣在原地,等頓悟過來之后,急忙將錦被再度放下,可是饒是如此,不少人還是看到了那張蒼白面孔,還有裸露的身體。
怎么會是清水?
這錦被中不應該是和青軒逸一起回來的賤女人嗎?
她不惜冒著觸怒皇上,與青軒逸反目成仇的代價,就是為了讓清水成為青軒逸的妻子。
雖說她現在還是禹王名義上的未婚妻,可是古往今來,這帝王之間,這樣的事情,又何嘗罕見,別說是名義上的未婚妻,就是正經的弟妹,也不是沒有,更有甚者,別說弟妹了,就是兒媳婦也照樣有。
可是為什么,事情根本沒有按照她所設定的路線走?
一定是青軒逸搞的鬼!
德妃娘娘此時自然明白發生了什么事情了,她認定是青軒逸做的手腳,氣怒一場,臉上霎時漲的通紅,手指顫抖的指著青軒逸:“你……”
到到底畏懼青軒逸的威勢,不敢說什么,哼了幾聲之后,就將怒火發泄在一旁抖的骨頭發酥的唐若昕身上:“來人,給我將這個不知道進退的蠢物,拖出去杖斃!”
只要殺了這個蠢物,清水就還是清水,此事就能從此抹去。
唐若昕頓時雙腿一軟,就癱在了地上,然后一股刺鼻的味道傳了出來他失禁了!
眾人不禁眉頭微微蹙了一下,不著痕跡的后退,更有貴婦,掏出熏了香的帕子,捂在鼻尖,嫌惡的等了唐若昕一眼。
不過,即便如此,那德妃身邊的宮人還是如狼似虎的撲向那失禁軟骨的唐若昕。
長公主氣的渾身發抖:“德妃娘娘,你這是做什么?不分青紅皂白,就要傷人性命,實在太過心狠手辣。”邊說,邊示意身邊的人擋下德妃的人。
德妃的語氣有種說不出的狠辣:“此處是皇宮,而皇上將后宮交由本宮打理,難不成,在長公主的眼里,本宮連處理一個狂妄色胚的權利都沒有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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