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二龍爭珠 1
她不殺青軒宇,不是她對青軒宇有情,而是讓他親身品味一下絕望的滋味,青軒宇心心念念想著王位,千方百計討好魯皇,可是她卻借著魯皇的手,將他打入絕望的境地。
這樣的狠絕,這樣的睚眥必報,就是心眼如針尖大小的皇后娘娘,也不由得心驚。
皇后驚恐了,真的萬分驚恐了,她對眼前的少女生出了敬畏之心,后悔不該招惹這樣的煞星,眼前的少女,三言兩語之間,其實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今兒個事情,不會有人懷疑到她的身上,根本就沒有人看到她進出她的宮殿,如此只要她自個兒不說,她們母女死去,這事情就再也不會牽扯到她的身上,就如同她自個兒所說的那樣,沒有人會將這樣的事情,聯想到一個豆蔻年華的少女身上,畢竟這是皇宮內院。
一個養在閨閣的少女,行事如此周密,手段如此毒辣,這份狠絕簡直讓人不寒而栗,這瞬間的功夫,皇后娘娘突然覺得眼前這個小小的身影透著毀天滅地的氣勢,這種氣勢如同高山一般,讓人喘不過氣來,讓人自慚形愧,自覺螻蟻一般卑微,仿佛她在任清鳳的面前,毫無任何的反抗之力,只要她動一個手指,他就只能落得乖乖慘死的下場。
任清鳳瞧著墨色已經將蜂蜜倒在青軒云的身上,又拿出一個竹筒,將黑壓壓的螞蟻倒在青軒云的身上,那千萬只螞蟻嘶嘶的啃咬,青軒云疼的痙攣,嗚嗚的慘叫,很快,蜂蜜就被舔舐干凈,開始撕咬血肉,那黑壓壓的團,瞧著讓人欲嘔,再然后露出森森白骨,在夜晚透著妖魅之氣,一切詭異而殘酷。
任清鳳扯了扯嘴角,美麗的唇邊掠過一個冰冷的笑意,淡淡的吩咐道:“墨色,咱們還要趕路,將她處理了。”
這個她,自然是皇后娘娘。
“是!”墨色淡淡的聲音,如同鬼魅一般再度響起。
“不……不……”皇后娘娘極力掙扎,凄慘大哭,狼狽不堪,青軒云的慘狀,已經將她的膽子嚇破,早已忘記了曾經的華貴。
墨色冷酷的將瓷瓶掏出,捏著皇后的兩頰,將皇后娘娘千辛萬苦收羅而來的西域奇毒倒在她的嘴中。
很快皇后娘娘的嘴中就不斷的吐出血沫,身子不斷的痙攣,痛的在地上打滾,然后奇異的現象發生了,她的皮膚開始緊縮,一點一點的縮緊,可是骨頭卻不斷的增長,穿透皮膚,白森森的骨頭,在燈光下,帶著血色。
還沒容任清鳳看清楚,就聽得皇后娘娘一聲慘叫,接下來就是骨頭斷裂的清脆響聲,就見皇后娘娘自個兒蜷縮的如同蝦米一般,居然生生的折斷骨節,一段一段,直到全身的骨骼碎裂,痛苦的無以復加,因此皇后娘娘從一開始的嚎叫,到漸漸聲息。
“你不得好死!”滿面扭曲怨毒,皇后娘娘眼珠子瞪的快要落下,只恨不得將任清鳳千刀萬剮,五馬分尸。
痛苦還在加劇著,皇后整個人不斷的扭曲著,口中大口大口的吐血,嘶啞著喉嚨,卻連一句疼痛都說不出來,面容猙獰,怎么看怎么的可怕。
饒是見慣生死的任清鳳和墨色都有些震驚。
不過片刻功夫,就蜷縮在地上,一動不動,而與此同時,那黑壓壓的螞蟻也終于將青軒云啃噬干凈,只留下一具殘缺的白骨。
皇后娘娘和青軒云終于以她想要的慘烈死法告別了這個世界。
任清鳳瞧著眼前凄厲的場面,想著皇后娘娘的話:不得好死?
她冷冷的一笑,冷漠如冰山的眸子中是一片清涼:到底是誰先不得好死?
對于皇后和青軒云的死法,任清鳳沒有絲毫的憐憫,若不是她早有準備,現在如此慘烈死死去的可就是她了。
任清鳳面不改色的蹲下身子,將細碎的碎片塞在皇后的一個指甲中正是她當時給青軒宇喂藥時,從他衣擺處撕下的布匹。
這一次,她要青軒宇滿身是嘴也說不清,他為了他的野心,可以置本尊不顧,可以對她三番兩次痛下殺手,那么她就剝奪他最在乎的東西,讓他生不如死的活在絕望之中。
也算是徹底的為本尊,為自己報了仇!
她從來就不是良善,任人欺凌的小可憐!
夜黑風疾,絲絲夜雨再也無法凝結在空中,從天上落下來,絲絲線線,潤了山色,卻也阻不斷離去的步伐。
策馬狂奔,冷雨打濕了身體,依舊目光清冷,向著心中的目的地而去。
黑夜中,任清鳳一身淡色的衣衫,如通一道閃電劈開漆黑的夜空,疾奔而走,犀利之極。
忽然,遠處冷森的馬蹄聲響起,整齊劃一,明明能感受到諸多的馬匹,卻只聽到一個聲響。
她面色微變,能如此整齊劃一,不帶一絲雜音,除了軍隊,再沒有其他人能夠做到。
是他們其中的一個吧!
一地森冷殺氣,任清鳳清冷的眉頭微蹙,手中的韁繩微拉,坐下的千里馬嘶鳴了一聲止住步伐,在寂靜的夜中有著穿透蒼穹的力量,挺直脊背,看向那狂嘯而來的身影。
黑衣如風,狂飛而來,如同一只銳利的飛箭,帶著劃破長空的力道,冰冷如雪蓮的氣息,完美如古希臘雕塑的面孔,在陣陣閃電中顯露出來,不是獨孤意,還能是誰?
好快的動作!
任清鳳心中微微一驚,看來是她小看了獨孤意。
不過,倒也不覺的太過意外,獨孤意能與青軒逸齊名,自然有他非同尋常之處。
緋色的唇微微啟動,任清鳳看著對面阻斷她去路的男子,冰冷如水的聲音響起:“獨孤意,相識一場,莫要逼我動手,快閃開!”
獨孤意橫馬立在山道之間,看著對面那渾身透著冰冷氣息的少女,他完美的唇瓣勾出一抹弧度早就直達任清鳳不是受擺布的人,還真給他猜對了,她果然逃了。他就知道她不是會乖乖嫁給他的。
若不是他心中不安,總覺得一切順利的有些詭異,聽從心聲,安排人接著護送獨孤情,自個兒帶著一隊護衛日夜快馬加鞭,只怕此刻也不會在此。
一把勒住韁繩,獨孤意看著眼前如同在冰水中冰凍過的少女,淡淡的搖頭:“我不會閃的,魯皇已經應了你我的婚約,咱們已經算是未婚夫妻,我自然不會容你離開!
也不知道為什么這一次如此執著,他之前的人生中,并不是太過在意會成為他妻子的女人是什么樣子,可是現在除了這張面孔,他卻無法接受任何一張面孔。
任清鳳挑眉,瞳孔一縮,眼中的戾氣更重。
該死的獨孤意,若不是他腦子進水,她哪里會有這些麻煩,現在還居然敢如此說話。
好,很好,今夜她就好好給他長長記性,讓他知道什么人是惹不得的。
一個硬要過去,一個不肯退讓,兩廂對立,冰冷的夜雨中孕育出強大的氣息。
半響之手,獨孤意忽然伸出手,邀請道:“清鳳,隨我回去吧!我可以給你想要的一切!鄙斐龅氖殖吻屮P張開著,非?隙ǎ袷橇隙巳吻屮P無法拒絕,也拒絕不了。
任清鳳看著獨孤意張開的手掌,眉眼之中翻滾的森冷殺氣再也壓抑不住,聞言厲聲道:“你做夢!”一字一斷,鏗鏘有力。
獨孤意聽了此言,神色不變,不見半點惱怒,只是眉頭蹙了一下,伸出來的手依舊對著任清鳳張開著,不見收回。
“我怎么就做夢了?這個世界弱肉強食,我不過在向你展示我的能力,以及向天下人告知你的重要。”五座城池,五十萬兵馬壓境,卻是為了一個算不上美人的紅顏,這等殊榮,除了眼前的少女,這世間怕是沒有第二個了。
正常的女子被這樣看重,不是應該感激涕零嘛,怎么眼前的少女神色不見一絲一毫的感動,反而有種惱羞成怒之色。
獨孤意眼中閃過一道困惑之色,這個法子可是他征詢了諸多意見之后才定下的。
難道他做錯了?
“看來你夢魘的不淺!”任清鳳的聲音很淡,但是卻擲地有聲,半點猶豫都沒有。
獨孤意神色依舊沒有絲毫的改變,周身依舊籠罩在那種清冷之中,骨子里藐視天下一切的傲視依舊濃重。
任清鳳瞧著他這拽拽的模樣,那胸腔中的怒火幾乎要沖了出來。
這男人的腦子壞了,否則怎么會在破壞她平靜的生活后,還能露出這等神色。
青色古道,絲縷夜雨。
就在任清鳳的怒火要燎原之時,一馬狂奔而來,身后黑影重重,閃電照亮一切,也將來人那紅色的大氅顯示,妖魅的氣息在雨夜中極其濃厚。
“鳳兒,我來接你了!”正是風流天下皆知的風流韻。
“鳳兒,你莫怕,跟我回趙國,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絕對不用擔心誰會大兵壓境,逼迫你嫁人,我趙國可不是會隨意被人欺凌的!闭f完,挑釁般的看向獨孤意,嘴里卻對任清鳳說道:“鳳兒,你放心好了,雖然我這人放蕩不羈,可是逼迫女子的事情還做不出來,你若是去趙國,還不愿意做我的太子妃,我絕對不會逼你的!本d里藏針,含沙射影,每一個字都帶著深意,嘲諷獨孤意對任清鳳的逼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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