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老狗與母狗 2
在任清水的心中,任清鳳雖然厲害,可是沒有家族的庇護,到最后還能落得什么好下場妄心閣那是什么地方,任清鳳只怕此時已經(jīng)被揍扁了,只要父親惱怒不出面,妄心閣自然就會知道父親是個什么態(tài)度,任清鳳的下場自然不言而喻了。
她剛剛真想留下來,看看被揍扁的任清鳳狼狽慘淡的模樣,不過她可不想讓人認(rèn)出來,到時候傳出相府三小姐沒有姐妹情的話來,只得先回來。
不過,以妄心閣的勢力,對付任清鳳這樣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賤人,哪里還有什么懸念。
但是即使她心里美的開花,面上還是擺出一副手足情深的模樣勸著任碧波:“父親,您還是先讓人幫二小姐一把,妄心閣那是什么地方,我擔(dān)心二小姐會吃大虧……”
就在她面上擔(dān)憂,心里冒油的時候,一道女子的清涼幽寒的聲音在門外響起:“謝謝三小姐關(guān)心,不過我已經(jīng)安然回來了,不需要你咸吃蘿卜淡操心了。”
任清鳳沒想到任清水吃了她那么多的虧,還沒死心,她不過出去走一圈,就聽她在任碧波面前給她上眼藥水。
看來,給她的教訓(xùn)還不夠!
琉璃的美眸一片霧靄沉沉,任清水接收到這樣的目光,感覺到腳底冒冷氣,凍得她渾身血液都凝結(jié)了起來。
忙扯出一個笑容來,舔舔唇道:“二小姐回來了,我正和父親說你的事情呢?”故作關(guān)心的上前,上下打量任清鳳一番:“二小姐沒事吧?妄心閣的人沒傷到二小姐吧!”
“我沒受傷,三小姐似乎很失望啊!”任清鳳冷笑一聲,視線掃過任清水和任碧波,清風(fēng)吹拂她的發(fā)絲,陽光越發(fā)的燦爛,沒有一絲春日的寒冷,正午的陽光,將她的臉映襯的格外暖洋洋。
可是那一雙幽深的眸子,那萬千陽光都落在這么一雙眸子中,就好像都被一片黑暗遮住,深沉廣袤,似乎要將一切都吞噬下去,包括眼前這對父女。
“我……我……怎么會……”任清水被任清鳳這么淡淡的目光掃過,寒意籠罩,連舌頭根子都開始發(fā)軟,呆呆的張大嘴巴,卻說不出完整的話來,就好像臉皮被凍僵了一般,更覺得空氣不夠呼吸了一樣。
任清鳳冷冷的看了任清水一眼,做了個無聲的嘴型,任清水只覺得如芒刺背,渾身的不安:該死的,這小賤人居然做了個混蛋的嘴型。
任清水自然知道任清鳳嘴里的混蛋是誰青軒宇啊!
投鼠忌器,任清水再不敢出聲。
任碧波見自個兒疼愛的女兒,任家的鳳凰,居然被任清鳳嚇得簌簌發(fā)抖,橫眉怒瞪:“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清水是關(guān)心你,剛剛還一個勁的勸我派人去救你,你腦子糊涂了,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任清鳳清幽的眸子中忽然閃出一道寒冷的笑意:“我是狗,那父親大人是什么老狗嗎?那任清水,她是不是就是母狗?”
“你……”任碧波猛的站起來,一下子將桌子上的茶盞全都掃到了地上,瘋子一般:“孽女……孽女……”卻也不敢上前,將任清鳳怎么了又不是真的不怕死。
任清水挨了罵,受了這等屈辱,胸口的怒火熊熊,手指掐進肉中,卻咬著牙,拼命的忍著,忍得一張臉雪白雪白的,倒是忍了下來,只是一雙眼睛冷沉深黑,好像深夜草原上那一點星火,森冷孤寂。
“二小姐,你先別忙著和父親置氣,還是先請父親想法子幫你解決了妄心閣的事情。”
到底不想任清鳳太過得意,出言提醒任清鳳,這后續(xù)還在任碧波手中攥著。
“有什么要解決的!”任清鳳眼底黑色雋永:“妄心閣的主子真是個好人,知曉憐管事犯了錯,特意廢掉她的功夫,將她趕出了妄心閣。又覺得我是個人才,邀請我加入妄心閣,替了憐管事的位置,呵呵……”她說著,搖頭,故作為難道:“我既加入妄心閣,日后豈不是被人稱為任管事……嗯,真難聽啊!”
想了半響,才道:“還是鳳管事來的好聽點。”
“你胡說。你打傷了妄心閣那么多人,妄心閣的主人怎么會邀請你加入,你……你騙人!”任清水終于回過神來,一時沒控制好情緒,叫嚷了起來。
“鳳管事沒有騙人!”一直站在門外,未曾離開的寒凌忽然開口,緩緩的走了進來,給任碧波行禮:“參加相爺。”
“寒管事,多日不見,一向可好?”當(dāng)外人出現(xiàn)的時候,任碧波立刻就恢復(fù)了相爺?shù)娘L(fēng)范,就好像剛剛那個大喊大叫,像個瘋子般的人根本就不是他一樣。
寒凌,任碧波是有幾分熟悉的,雖說只是妄心閣的管事,可是此人神出鬼沒,身份隱秘,手段非凡,不可輕視,他還曾經(jīng)在當(dāng)今魯皇的御書房外見過寒凌,雖然當(dāng)時只是匆匆一眼,但是絕對不會看錯,故而這些年,他對妄心閣一直禮遇有加,也才會將妄心閣作為考核任清鳳的第一站。
此時聽寒凌稱呼任清鳳為鳳管事,這心里又開始抖起來了這死丫頭的翅膀越來越硬了,怎么又搭上了寒凌。
“托相爺?shù)母#枰幌虬埠谩!焙枵f完,又對任清鳳道:“鳳管事已經(jīng)安然到達,寒凌也算是完成主子的吩咐,先行告辭。”
又笑吟吟的對著任碧波抱拳:“告辭!”
任清鳳一副淡然的模樣:“不送!”
任碧波卻是萬分熱情,拼命挽留:“上門都是客,用杯茶再走。”
寒凌只推說妄心閣有事,謝絕了任碧波的熱情,在跨出門檻事,卻又轉(zhuǎn)身恭恭敬敬的對任清鳳道:“鳳管事又何差遣,盡管吩咐寒凌。”
“好!”任清鳳也沒客氣,應(yīng)的理直氣壯她給妄心閣做管事,累死累活的,這點好處自然是要拿的,否則算什么借勢。
任碧波送走了寒凌,忙追問任清鳳:“你見過妄心閣背后的主子?”
“嗯!”任清鳳找了個干凈的椅子坐下,早有機靈的丫頭,捧著清香的茶水上來。
“是誰?什么身份?”任碧波覺得自個兒的心肝兒開始“噗通噗通”跳了,這么多年來,誰不知道妄心閣的主子最是神秘,從來不見外人,多少人花費巨金想要追查他的身份,可是至今從來沒有知道,或許曾經(jīng)是有人知道的只不過都變成了死人。
他若是知道了妄心閣背后主子的身份,善加利用,對他立足朝堂,可是大大有益。
“為什么要告訴你?”任清鳳再度發(fā)揮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想知道,求我啊,或許我會考慮考慮告訴你。”
任碧波差點氣暈了過去,這是和自個兒父親說話的口吻嗎?
若是他此刻求她,還當(dāng)著另一個女兒,和諸多下人的面,這張老臉還要不要?
“既然父親大人不想知道,那就算了。”任清鳳抿了一口茶水,站了起來,拂袖而去,如同來時一般利索,揮一揮衣袖,不帶走半片云彩,半點臉面沒給任碧波留。
“孽女……孽女……”任碧波氣的一腳踢翻了雞翅木的椅子,氣的火氣一陣一陣往上拱,捂著胸口,跌坐在地上。
“父親……父親……”任清水慌慌忙忙的叫著任碧波,此時她是真的心慌,小賤人的氣勢越來越強,若是任碧波再有什么三長兩短,這家里還有她立足的地方嗎?
又是掐人中,又是拍打后背,總算讓任碧波這口氣緩了過來,但也氣的不輕,一雙眼睛不時的翻白。
任憑身后的哭喊聲再大,任清鳳也沒有轉(zhuǎn)身看上一眼,目光一片冰冷:她就是故意如此,她要讓任碧波知道,他再也無法左右她的命運,更別想將她視為棋子。她也要讓這個丞相府所有的人知道,要讓天下人知道,任清鳳不是誰都能招惹的。
她要讓天下人聽到任清鳳三個字,都生出懼意,見者退避三舍就從任碧波,任清水這父女二人開始。
任清鳳回了西華院,就見任清云喜滋滋的守在院門口,見到任清鳳回來,立刻迎了上來,眉眼都蕩著喜色,以往深沉之氣,也少了三分,顯露出少年的蓬勃生氣。
“姐姐,我照你的吩咐行事,羅翰林剛剛派人送了信過來,讓我一個月后參加他的選拔考試。”
任清鳳雖然早就料到結(jié)果,卻還是眉眼都舒展了開來:“好,姐姐就等著清云拜了羅翰林為師,日后考個狀元回來,出相入閣,到時候給姐姐撐腰。”
姐弟二人正說得開心,就張媽媽進繃著一張臉進來,見到二位主子之后,又換上了笑意。
“小姐,禹王殿下想要見你!”
不是她老古板,就是未婚夫妻,哪有這樣直接見面的,這禹王殿下難不成當(dāng)她家的小姐是三小姐那個不著調(diào)的了。
即使相府之中,所有的人都夸三小姐任清水是菩薩投胎,可是張媽媽卻是瞧不上的,若真是個心善的,怎么身邊會養(yǎng)出那么跋扈的丫頭來?三小姐這招,也只有騙騙那些眼睛被漿糊蒙住的蠢人,像她這種在內(nèi)宅里混了多年的,可不會輕易的被蒙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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