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賣夫易財 4
任清水臉色一白,知曉任清鳳這是嫌棄她的東西不值錢,忙解釋道:“二小姐,有話好好說,咱們可以坐下來商量……”
“商量什么啊?我忽然發現,禹王雖然人品渣的很,長得也難看,歪瓜裂棗的,可是禹王妃的頭銜,應該挺值錢的,若是我成了禹王妃,討好我的人應該不少,想必送上來的東西也不會少。”
任清鳳轉身,悠然的說道:“你帶著你這東西回去吧,這么好的東西,你自個兒留著,我可犯不著為了這么好的東西,錯失了禹王妃的頭銜,拿這日后的搖錢樹,來換這么點東西。怎么說也是個王爺,難道就值這么點破銅爛鐵,上不了臺面的東西。雖然我這人不懂生意買賣,可是這買賣看著也太虧大了,任清水,沒看出來,你還有個這么會算計的腦子?居然想用這些破爛貨哄我將一個王爺賤賣了。”
她說話的語氣是懶洋洋,輕飄飄的,聲音中也含著濃濃的笑意,只是厭惡的語氣,卻是讓人如坐針尖。
任清水被任清鳳嘲笑的臉色紅得跟猴子屁股似的,不過心中卻暗自思量:任清鳳說得是,她日后若是坐上了禹王妃,這身份貴重,巴結的人的不知道多少,什么好東西沒有,再說了,這魯皇年紀漸長,太子殿下注定活不過二十五歲,這日后魯國的國君之位都會是禹王的,到時候,她就是一國的鳳后,那是何等尊貴?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任清鳳一咬牙,對著任清鳳道:“二小姐,你先收下這些,我去去就來。”
任清鳳似笑非笑,不點頭,也不搖頭,任清水顧不得這些,回身,幾乎是小跑著離開。
剛剛跑出幾步遠,就聽得任清鳳的聲音傳來:“畫詞,你知道嗎?三小姐有個金算盤,那可是純金打造外框,那粒粒算盤珠子,卻是白玉雕成,聽說那是個好東西?你家小姐我見識淺薄,這樣的好東西,還未曾見過……”
任清水步子一頓,心中一陣緊縮:那金算盤可是外祖父慶祝她及笄那年,送給她的,說是她要學著管家,送上一份厚禮。
那金算盤價值連城,尤其是那白玉,純粹沒有一絲雜質。
她豈能送出去?
不過若是不送……
算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既然任清鳳看上了那金算盤,她送了就是,只要忍到她成了魯國的鳳后,到時候,她還需要怕任清鳳不成。
任清鳳再厲害,還能厲害過宮中的大內高手,到時候,她滅了任清鳳,再搶回金算盤,就是了。
這么一想,她腳下的步子又快了起來。
“小姐,你干脆將禹王抓來,論斤論兩的賣好了。”畫詞對任清鳳的崇拜如黃河滔滔之水……
將自個兒的未婚夫當成物品,與人交易的,她家小姐應該是第一人。
不過,這任家三小姐也真是令人奇怪,不是說與禹王兩情相悅,情深意長嗎?怎么就帶來這么點破銅爛鐵過來,難不成她跟那位禹王的真情,就值這么點錢財。
呵呵……,她可是看清楚了這二人之間的真情。
任清鳳斜睨了畫詞一眼:“你以為我不想啊,可是也要他值錢啊!”
到底是個渣男,她就是想賣個高價都不成啊!
任清鳳很惆悵,都說真情無價,怎么到了這二人的面前,就這么的不值錢了。
就在任清鳳惆悵之時,張媽媽面色緊張的進了西華院:“二小姐,您快收拾一下,宮中派人宣您進宮,說是四公主生辰,皇后在太液池擺宴,邀請各家的小姐進宮,陪四公主同慶。”
張媽媽喘了一口氣:“宮中的轎子已經在門口等著了,相爺正在和那內侍應酬,讓奴婢進來稟告小姐。”
四公主?
不就是那個在妄心閣挨她揍的粉球嗎?
看來,這就是青軒宇嘴里說得皇后的報復。
否則公主的生辰宴會,怎么也輪不到她一個相府的庶女出席。
任清鳳低頭看了一眼自個兒的穿著,抬頭道:“換什么衣服,我瞧著這挺好的,就這樣吧!”
她是去赴鴻門宴,又不是去走T臺,相信皇后娘娘和粉球公主,也不會在意她是穿著晚禮服,還是牛仔褲的。
“二小姐……這,這不好吧!”張媽媽有些遲疑,不過想到自個兒現在已經被貼上任清鳳的標簽,她也沒那么多顧忌,這大宅門中,主榮奴耀,若是主子沒了體面,奴才自然也不會有什么體面。
于是,她遲疑了一下,就爽快的說了出來:“二小姐,這是您第一次在重要的場合露面,您又是個庶出的,那些小姐,貴人,最會逢高踩低,若是您這衣著在寒磣了,怕是更加放肆。”
任清鳳沒有因為張媽媽的話生氣,是真心,還是假意,她還是分得出來的。
只是挑著眉頭,淡淡的問了一聲:“難道我穿上名貴的衣裳,戴上貴重的首飾,就能改變我的出身了?”
她笑道:“我不以我的庶出身份為恥,誰要笑就笑吧,只是笑到最后的才是真正的贏家,那些嘲諷我出身的嫡女,比我好的不過是會投胎,找對了肚子,可是我就不信,庶出的女兒,就活不出自個兒的一片天。”
她的出身擺在這里,穿什么,戴什么都不能掩飾,既然掩飾不了,不如大大方方的擺出來。
張媽媽被任清鳳的話一梗,隨即反應過來:“二小姐,是奴婢想左了。”
任清鳳卻笑了起來,這一笑真誠了許多:“張媽媽,你的心意我明白,你想的也不錯,若是參加別的宴會,我自然要打扮一番,可是今兒個這宴會,卻是不用。”
皇后,四公主是注定了不會輕易放過她,她就是將天上的云彩穿著身上,也不會換得對方的好感,她自然也懶得費那個事了。
張媽媽是個伶俐的人,聽話聽音,這話一聽,眼皮子就猛的一跳:“二小姐,你……”到底是知曉自個兒的身份,忙閉上嘴巴。
任清鳳卻是不以為意的說道:“我前些天將四公主打傷了。”
張媽媽一個不穩,差點就跌了下去,還好畫詞眼明手快,扶住了她。
就見人她滿膛目結舌地看著自個兒的新主子:小姐,你能不能再逆天點!
嫡母您打了,生父您打了,誰知道,連皇家的金枝玉葉,您也打了。
還有什么是您不想打,不敢打的!
張媽媽腦子中,忽然閃過一個荒謬的念頭,若是魯皇站在她這新主子的面前,只怕也敢打吧!
張媽媽,你真相了!
于是任清鳳領著畫詞,面不改色,輕輕松松的踩著悠閑步伐,揮舞著小手,告別憂心忡忡的張媽媽。
還不忘讓她被打攪了任清云用功苦讀。
可是詭異的是,瞧著新主子,這等輕松自在的模樣,張媽媽忐忑不安的心情,漸漸的也平靜的下來,瞧著任清鳳的背影,呢喃道:“不就是打了四公主嗎?又不是捅破天了!”
說著,居然很淡定的轉身,思索起,今兒個夜宵的花樣來!
青磚碧瓦,飛檐走獸,三步一色,五步一景,古木參天,綠樹成蔭,環山銜水,亭臺樓榭,花香淡雅,景致更是千變萬化,富麗堂皇之下,更有一種無法言語的磅礴大氣。
此時正是夕陽西下,金色的光芒籠罩在皇宮的天空上,路邊的粉色桃花,淡紫的紫薇,各色的花兒,將原本就美不勝收的宮廷,襯托的越發的美麗。
若有微風吹過,花瓣如雨,紛紛落下,在干凈的地面上,偶有幾瓣調皮的花瓣落在她的青絲上,等待下一次春風吹過時,再飄零落地。
雖然不喜歡皇宮內院,可是這等美景卻不由得引她一笑,頓時漫天的霞光景致,都落在了她一雙美眸之中……
任清鳳不急不慢,緩緩地跟著內侍,不管內侍的步伐是慢是快,她始終保持三步左右的距離。
畫詞上軟轎時,就被內侍擋了下去,說是皇宮內院,自有宮女伺候。
任清鳳也不惱,對著畫詞點了點頭,自個兒跟著皮笑肉不笑的內侍上了軟轎。
雖然是春日,引路的內侍身上卻出了一身薄汗,心中越發的對任清鳳生出惱意來,也不知道這位庶出的相府千金,是不是真的如傳言的那么笨。
往日里被引路的小姐,誰不趁此機會奉上點好處,也好打聽一二,可是這位任二小姐,卻是半點這樣的意思都沒有,他故意使絆子,腳下生風,可是這位任二小姐卻能不急不慢的跟上,自始自終都是一副云清風淡的模樣。
到底是庶出,上不了臺面!
任清鳳自然看出內侍的惱意,只是她清楚的知道,皇后娘娘和四公主,今日是來者不善,這內侍能領了宣召她進宮的差事,就該是皇后身邊的親近之人,既然是親近之人,自然知曉皇后對她的不待見,她就是奉上再多的銀子,也不會探出有用的消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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