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人若犯我,雖貴,也必誅之 5
他被自個兒的意識給嚇到了,他怎么會……怎么會覺得任清鳳長得順眼?
所以他逃了,幾乎是落荒而逃,若不是他向來意志力過人,只怕早就拔腿跑起來那樣一個丑陋平庸的女子,他怎么越看越覺得順眼,難不成他的審美被扭曲了?
任清水目瞪口呆的瞧著青軒宇離去的瀟灑背影,這還是他第一次拒絕她的邀請,往日里,她只要提個頭,他就會熱烈的響應,而今兒個,他卻頭也不回的扭頭而去,看她的目光,仿佛她是什么毒蛇猛獸一樣避之不及。
難道,他從任清鳳那里聽到了什么?還是他對那個丑八怪動了心思?
該死的,又是任清鳳!
半響之后才回過神來,氣的一腳踢向路旁的樹干,氣怒之下,沒控制好自個兒力道,頓時覺得腳尖一陣鉆心的疼痛,“啊”的一聲痛呼,然后就抱著腳,如同狐猴一般,蹦達了起來,看的一旁路過的下人,下巴差點驚的掉在了地上三小姐,最溫柔端莊的三小姐,怎么會做出如此不雅的動作。
知琴瞪了那目瞪口呆的下人一眼,那人忙急急的離開,三小姐雖然是個溫柔和善的,可是身邊的兩個大丫頭卻都不是善主。
真不明白三小姐怎么就容得下這兩個兇巴巴的丫頭!
知琴扶著任清水一瘸一拐的走著,一向重視容貌,注意形象的任清水若不是顧及著人來人往,差點要指天罵地了。
就在任清水覺得自個兒快要崩潰的時候,忽然見西華院那個冷冷清清的畫詞丫頭,壓著兩個捆綁成粽子的下人在遠處走過,瞧她們的方向像是去廚房。
任清水停下腳步,眉頭不由得微蹙,沉思了一下:“等晚上取飯的時候,你親自走一趟廚房。”這二人剛剛應該在西華院,說不得會有些消息是她需要的。
知琴點頭,知曉任清水想說的是什么。
等到晚上,知琴提著食盒,從廚房回來,將二人的話傳給任清水之后,任清水卻是不怒而笑,只是那笑卻令人寒骨冰涼:“我說今兒個王爺怎么這么冷淡?果然是這小賤人搞得鬼。”
這一刻,她對青軒宇的怨懟之心,也沒有了。
女人,尤其是動了心的女人,自然都會給自個兒的男人找借口。
任清鳳認為青軒宇今日如此冷淡,是為了保護她,否則她一個未出閣的女子,總和他一起,名譽受損的還是她。
她不怪青軒宇的推搪之詞,她心里明白,青軒宇會說將她當成妹妹,都是為了她好,是為了保全她的名聲,這事情他曾經跟她說過。
除掉任清鳳的心思更堅決了,只要這個女人在,她就無法光明正大的王爺站在一起。
翌日
任管家恭恭敬敬的彎著腰站在任清鳳的面前:“小姐,相爺交代,讓奴才送五千兩銀子過來。”他臉上掛著討好的笑容:“奴才擔心五千兩的銀票太大,二小姐用著不方便,奴才特意準備了五十張一百兩的。”
說著將捧著的木匣子遞上來,打開,里面是五十張一百兩的匯通銀票,最是方便不過。
任清鳳也不客氣,示意畫詞接了過來,忽而,畫詞的眉頭微不可見的蹙了一下,卻未曾逃過任清鳳的眼睛,心下一動,面上卻不露一絲痕跡,似笑非笑的看了任管家一眼,淡淡的道:“不過五千兩銀子,居然勞煩任管家親自跑一趟,大材小用了。”
不知道怎么的,任清鳳這淡淡的語氣,卻讓任管家后背一陣冰涼,冷汗直流,他忽然覺得自個兒似乎做錯了選擇。
“任管家。”任清鳳上前一步,走到任管家的面前,伸出手指,在他的額頭輕輕抹了一下,潮濕的汗珠滾在她修長的手指上,她優雅的抬起指尖,漫不經心的將汗珠兒吹落下去,然后笑意更濃,卻也更冷寒如冰:“這春寒地凍的,任管家這是怎么了?這汗都出來了,呵呵……”她輕笑幾聲,聲聲如冰雪融化而成:“果真是個忠心的,這么熱可不行,若是生病了,父親生病豈不是缺了個可用之人。”
說罷,她對一旁的畫詞道:“去,打盆冷水來,給任管家好好的涼快涼快……”
任管家臉色一白,他可是真切的聽懂了任清鳳嘴里的那所謂涼快涼快是什么意思。
畫詞利索的執行任清鳳的吩咐,任清鳳也不搭理面如血色的任管家,反而將目光抬起,看著碧藍的天空,神情淡然悠遠,仿佛從來就沒將任管家放在心上。
“聽說任管家的一雙孫兒乖巧伶俐,讓人看了,這心里就喜歡的不得了。”她湊上前去,死死的盯著任管家,語氣輕柔飄渺,如同冬日浮冰上的寒氣:“可是這么討人喜歡的孩子,最是惹人販子的喜愛。任管家,你可要當心點,我聽說最近都城不太平,不少人家的孩子都無緣無故丟失了……你可要讓人看緊自個兒的那對金孫!”
任管家的面色白如紙,雙腿一軟:“二小姐……”
李秋月看了李秋華之后,路上唐若昕將自個兒從知琴那里聽來的話,再添油加醋的說給李秋月聽,頓時聽得李秋月火冒三丈,自個兒的堂姐,那是何等的尊貴,從小就被伯父和幾位堂兄捧在手心中長大,現在居然淪落到被一個妾室留下的孽種給欺負的份。
這還了得,一個妾室的孽種都敢欺負到堂堂的嫡母和嫡女的頭上,這讓李家的臉面往何處放?
當然,李秋月不否認,自個兒聽到李秋華過的不完美時,心中有那么些竊喜的成分,畢竟這個堂姐自小就是完美的存在,身上似乎從未有任何的瑕疵,連帶著她的父母從小教訓她的時候,就時常搖頭嘆息:‘你要是像你堂姐一樣懂事,我們就放心了……’‘你要是有你堂姐一樣能干,我們……’
李秋月忽然有種揚眉吐氣的感覺:雖然她其他方面比不得堂姐,可是她至少她家里沒有什么敢給她氣受的庶女。
她嫁了個有情有義的丈夫,這挑人的眼光,可是比堂姐好上不止一兩倍。
回去和自己的丈夫唐家嶺說了李秋月的情況的時候,不由得就帶著幾分勝利者的憐憫,語氣自然也帶著三分真真切切的擔憂。
唐若昕想著自個兒女神的交代,忙附和道:“我看這任清鳳就是個心計深沉的毒女,不就是看伯祖父和幾位舅舅不在,認為姨娘娘家無人,才敢這么放肆的。父親,你是姨娘的妹夫,清水妹妹的姨丈,怎么說也算是姨娘的娘家人,既然伯祖父和舅舅們不在,你這個娘家人應該露個面,也讓那個惡女知道,就是伯祖父,舅舅們不在都城,姨娘和清水妹妹也是有娘家人的。”
唐家嶺聽了之后,眼中閃過一道暗火,沉思了一下:“你說得不錯,伯父和幾位舅兄都不在都城,你姨娘那里咱們的確該多照應著,我娶了你母親,自然算是你姨娘和清水的娘家人,既然一個上不了臺面的庶女,都敢給姨娘和清水臉色看,那咱們怎么的都要走一趟,否則豈不是欺你姨娘和清水那孩子娘家無人。”
李秋月知道唐家嶺疼愛任清水,或許是因為他們至今只有一子,而沒有女兒的緣故,自個兒的丈夫對任清水那是視如己出,寵愛萬般,每次任清水過來唐府做客,他都像個慈父一般的疼著,不必自個兒的兒子差。
現在聽見任清水受委屈了,自然心疼。
所以聽說唐家嶺要為任清水,李秋華出氣,她半點都不覺得奇怪,就是她自己對任清水也是寵愛有加,那孩子長得美不說,還是個知書達理的,若不是堂姐的那番話,她也想和相府來個親上加親。
現在聽得丈夫和兒子都要給李秋華母女出頭,維護李家的面子,心中涌現出深深的感動,臉上閃過幸福的笑意:“嗯,那咱們明天再走一趟相府。”
翌日午后,唐家嶺進宮回來之后,就領著妻兒拜訪了任碧波。
嫡母被一個庶女欺辱,這絕對不是個可以拿得上臺面說的事情,所以唐家嶺自然不會說,只是和任碧波坐下說些朝中的事情,更著重強調李家父子即將班師回朝的事情。
任碧波在官場中滾了這么多年,自然知曉唐家嶺話中的意思,笑道:“夫人這些日子十分的想念岳父和幾位舅兄,以至于身子骨都有些不利,現在聽到這個好消息,怕是心情好了,這身子骨也就麻利了。”
委婉的說了大夫人這些日子閉門不出的原因。
唐家嶺含笑,點頭:“骨肉情深,思念成疾也在所難免,倒是我誤會了相爺,外面都說相府二小姐,蠻狠無禮,十惡不赦,還以為堂姐的身子不利是被府中的二小姐氣的,現在看來不過是空穴來風,倒是妹夫我多慮了。”說著哈哈大笑了起來,贊道:“相爺位居一品,品行高德,這魯國上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又怎么會生出傳言中的十惡不赦之女,我就說是以訛傳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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