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人若犯我,雖貴,也必誅之 2
于是,就噼哩叭啦,將任清鳳的惡行狠狠地宣揚了一番,有的沒的,添油加醋,只聽的唐若昕一張嘴巴張的能塞進去一直鴨蛋,只覺得任清鳳此女是天外飛魔,哪里還是人啊。
半響之后,才從地上撿起下巴,不過腦袋還沒有完全的糊涂,躊躇的開口:“她這般欺辱姨娘和清水妹妹,難道姨夫就不問?”
知琴搖頭嘆息:“唐少爺,你不知道她多狡詐,多巧舌如簧,在相爺面前是個模樣,背著相爺又是個模樣,最是兩面三刀,做戲做得跟真的似得。您說,您來府里這些年,若是奴婢今兒個不將她的真面目說給唐少爺您聽,只怕您也會以為她才是備受欺凌的那個吧!”
知琴見唐若昕似是被說動了模樣,忙加把力氣:“您若是不信奴婢的話,跟奴婢走一趟,她今兒個送來的餿飯剩菜,還沒倒呢?”
見唐若昕還是半信半疑,猶自最最后的掙扎,知琴又道:“您也可以問問大夫人房里的丫頭婆子,看看奴婢有沒有冤枉了二小姐?”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猶如最后一根稻草,將唐若昕的狐疑壓垮,唐若昕怎么還會不信。
他還真沒想到,那個丑八怪,背地里居然是這么一個惡毒的人,也難怪她十惡之名,魯國上下皆知。
他狠下心來,對著任清水道:“清水妹妹,你別傷心了,我聽你的。”
任清水的抽噎頓時一收,嘴角彎出一個無人察覺的笑容,目光陰鶩,如同一張大口,想要將任清鳳吞下去一般。
“若昕哥哥,謝謝你!”她感覺到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像是一片片的利刃,從口中緩緩的吐出,會將所有她厭惡的東西,一點一點毀滅。
所以,這句話她說得時候,心情是從來未有過的好。
西華院
任清鳳、青軒宇二人的身上都發出駭人的氣息,形勢一觸即發。
“道歉!”青軒宇陰著一張臉,死死的瞪著任清鳳,目光猶如利箭,寒徹入骨,冷漠肅然,眉梢煞氣盡顯,連照射在西華院的春光,也因為他的一身寒氣,變得暗淡冰冷起來。
“你做夢!”任清鳳微微瞇起眼睛,目光卻在陽光的照耀下,含著顯而易見的嘲諷,周身籠罩著可以冰凍三尺的寒氣。
四目在空中擊打出冰冷的火花,皆是一步不肯退讓,大有至死方休之勢。
冰冷的氣勢,旗鼓相當,在二人的上空,是陣陣的冰雹幻影,萬物無聲,站在二人的十步之外幾人,都能感受這二人身上的肅殺寒氣。
畫詞身形一動,不動聲色往任清鳳的身邊靠了靠。
而墨色一直微垂的眼簾,此時也抬了起來,一雙鳳眸亮如星辰,一眨不眨的盯著青軒宇,手下暗暗運力,若是青軒宇一有異動,就會第一時間護住任清鳳。
任清云小臉發白,更是走上前來,站在任清鳳的身邊,瞧那模樣,是準備第一時間給任清鳳當人肉護墊。
任清鳳身上的冰寒因為身邊人的動作,微微少了一份,心中暖洋洋,轉頭瞪了任清云一眼,嬌喝:“你給我退下,你姐姐再不濟,也不需要你給我做盾牌!蓖瑫r給了墨色和畫詞一個眼神,示意二人小心:她看出來了,青軒宇這混蛋和他身邊的護衛,都是難得的高手。
不過,她卻是半點不怕,也正好趁此機會瞧瞧這肉身能發揮她原本的幾分功力,心中也好有數。
轉頭,再看向青軒宇的時候,眸子再次恢復清寒冰冷,周身籠罩的冰雪氣息再次席卷,身后一片陰沉。
青軒宇因為任清鳳的舉動,心中一動,眼中若有所思,一道幽光閃過,片刻之后,身上的戾氣一褪,面上的表情恢復柔和:“瞧你這樣子,難不成以為我會真的跟你動手?”
唇線漸漸上揚,有了一絲笑意,語氣誠懇:“都說夫妻吵架床頭吵,床尾和,咱們雖不是夫妻,卻也是未婚夫妻,不過吵個小嘴,你氣頭上說的話,我還能當真不成。”
語氣一頓,揉雜進幾分嚴肅,如同一個長者一般,淳淳教誨:“不過,以后可不能如此這般,若是傳揚出去,成何體統,我一次縱著你,也不能次次都縱著你!
這人倒是會自說自話,自己給自己找臺階下!
任清鳳面上沒有一絲表情,并沒有因為青軒宇的殺氣消褪而有所松懈,一直死死的盯著他,聽他如此說話,眼中閃過一道冬日雪花,淡漠如冰:“禹王殿下放心好了,我和你絕對不會成為夫妻,以后你想縱著我,我也不會給你這個機會!
“怎么會沒機會?”青軒宇眉頭一挑,不贊同的搖頭:“咱們的婚約猶在,雖然之前有些誤會,不過你放心好了,我將清水當成妹妹看待,從未有過其他的想法!
任清鳳聽得這話,心中一沉:這混蛋想做什么?她剛剛明明還感受到他的殺氣,他是真的對她動了殺意,怎么忽然之間又說出這樣的話?
聽他的話,似乎是不打算與她消除婚約,這怎么行?要她嫁給這樣的混蛋,還不如拿刀直接砍了她算了。
任清鳳眼中渾身的寒氣不弱更強:“誤會?”目光掃過門外,忽然輕笑了起來,如春花盛開,清寒之中似是透著一股幽香,忽然抬頭,對門外朗聲道:“清水,你來了?”
什么?
任清水來了!
青軒宇一驚,臉色一變,猛的轉頭,看向門外,卻又是面色一沉門口空無一人。
他被耍了!
眼底一道陰沉閃過,盯著任清鳳道:“你……”卻再無下文,只是深邃的雙目,死死的盯著任清鳳,仿佛要將她看透一般。
任清鳳也不閃避,直視著他,緩緩的走到門口,看了下對面的被海棠花遮住長廊,眼中閃過一道幽光。
懶懶的轉身,冷冷的挑眉,似笑非笑的開口,聲音卻提高了許多,足夠傳到對面的長廊:“禹王殿下不是說只將任清水當成妹妹嗎?不是說是我誤會了禹王殿下和任清水之間的‘蠢蠢’的兄妹之情?怎么聽到任清水到來,會如此緊張?”
她說到此處,忽然笑容一斂,語氣清清涼涼,卻又低了許多:“好了,誤會不誤會,我也懶得理會,你喜歡哪個女子,與我無關。你就說今日找我所為何事?”
青軒宇不知道任清鳳怎么忽然之間態度又變了,他發現眼前的少女,就如同一團迷霧一般,你越是用力想要撥開,卻發現越發的迷霧重重。
不過,經任清鳳的提醒,他終于想起自個兒到相府找任清鳳所謂何事了。
昨日風流韻隨他回宮見了魯皇,說是在相府對一女子一見傾心,魯皇當時以為是任清水,有心撮合,誰知道風流韻卻道是任清鳳,勾得魯皇對她起了好奇之心。
而,青軒云醒過來后,對皇后哭訴一番,惹的皇后怒不可及,當即傳了鳳令,要將任清鳳打入天牢,卻被魯皇派人截了下來。
想到魯皇莫測心計,想到風流韻的話,青軒宇幽深的眸底涌上濃重的陰沉,心中如同狂風暴雨即將襲來一般的黑沉沉的:她不再對他用心,是不是因為風流韻……
畢竟他雖然貴為王爺,又怎么能比得上趙國備受趙皇和趙后寵愛的一國太子,未來的儲君。
想到如此,雙手不由得緊緊的攥緊,手背的青筋如同蚯蚓不停的蠕動。
這個女子,自幼與他有了婚約,名分上就已經是他的人,雖然他一直不想要他,可是也從來沒有想過,她會成為別人的,被另外一個男人擁有。
可是忽然之間蹦出一個男子,尤其是一個不亞于他的男人窺視她,這讓他的男性自尊覺得受到了挑釁,想要爭,想要奪。
他的女人,他可以不要,他可以作踐,可是他斷斷不能容忍別的男人,當著他的面,表示對她的好感,更不能容忍這個女子當著眾人的面,那么輕飄飄的一句愿意成全,就將他甩掉。
而,這個女子又一改之前的無趣,懦弱,如同一朵藏在深山老林中絕艷的花,就這么猝不及防的在他面前開放,將他的目光完全的吸引。
她是高傲的,她又是柔和的,她是清冷的,她又是溫暖,她是涼薄的,她又是長情的……她是如此矛盾的統一,讓他忍不住想要了解。
只是此刻,卻發現越是想要了解,就越發現她的深不可測。
“昨日你傷了云兒,母后震怒,發旨要拿下你,被父皇攔截了下來。”抿了抿唇,極為嚴肅地對著任清鳳說道“我過來,是想要帶你進宮,向皇后娘娘道歉!
見任清鳳一雙眸子清冷的盯著他,半點妥協的一絲都沒有,青軒宇頗感到頭疼:“清鳳,我知道你很不愿意,可是別忘了,皇后娘娘那是魯國的鳳主,你再有本事,難不成還能與一國的皇后抗爭?你惹怒了皇后娘娘,那是自絕生路,她想要你的性命,不過是舉手之事。你聽我的,現在就隨我進宮向云兒道歉,向皇后娘娘賠禮。有我在一邊替你求情,你放心,皇后娘娘不會太過刁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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