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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河拆橋


  明月公子,或者說是扶風(fēng)國的太子殿下風(fēng)玉衍當(dāng)天晚上就離開了堯王府,不知是因為跟君修染交談了一些話,讓他有所介意而離開,還是因為害怕了堯王府的待客之道,實在是再吃不下白粥了,而且還是又酸又苦又粗糙難以下咽的白粥。

  只一天的時間,他就覺得他都瘦了。

  風(fēng)玉衍連夜離開,端木恬就站在廊下陰影中看著,半餉轉(zhuǎn)頭看那不知何時已到了身邊的人,“他真是扶風(fēng)國的太子?”

  這是她所不知道的事情,也沒有想到在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明月公子竟還有一個如此震懾人的身份,扶風(fēng)國的太子殿下?

  她倒是聽說過扶風(fēng)國的太子殿下風(fēng)玉衍形如月下謫仙,溫潤尊雅,乃是這世間一等一的美男子,不過誰也不會貿(mào)然的把他和明月公子聯(lián)系到一起的啊。就比如,端木恬認(rèn)識明月公子而不認(rèn)識風(fēng)玉衍,而君修染則偏偏認(rèn)識風(fēng)玉衍卻不認(rèn)識明月公子,如此巧妙的一結(jié)合,于是現(xiàn)在兩人都知道了,明月公子就是風(fēng)玉衍!

  想到此,她不禁輕蹙眉,咬了咬嘴唇,帶幾分懊惱的說道:“早知他是風(fēng)玉衍,當(dāng)初便不該將那二十萬兩黃金送上。”

  她只當(dāng)以為明月公子在民間和江湖上的勢力很大,君修染已經(jīng)是敵人環(huán)伺,在這樣的情況下完全沒有必要為了二十萬兩黃金而與他為敵,所以才隨信送上金票,也算是一種道歉和交好,相信他是個聰明人,應(yīng)該也知道為了一株玉靈芝而與君修染為敵是不劃算的。

  可他還是扶風(fēng)國的太子殿下,這情況就一下子變得不一樣了。

  君修染在她身側(cè)含笑而立,聞言說道:“送都已經(jīng)送了出去,難道還能再去問他要回來嗎?”

  話雖這么說,他的紫眸之中卻閃爍著點點螢光,如那無法撲滅的鬼火,晃悠悠的懾人。

  本王的錢,豈是那么好拿的?

  端木恬依然側(cè)頭看著他,說道:“不過我倒是好奇,他一個鄰國的太子殿下,怎么竟會在大炎國土上面有如此大的勢力?”

  這真是一個值得探討的問題。

  君修染俯身膩了過來,手環(huán)在她著她的纖腰,下巴輕輕擱在她的肩膀上,吐氣如蘭啊簡直就是!

  “這不過是國與國之間的博弈,他是扶風(fēng)國太子,在諸皇子中一支獨大,扶風(fēng)皇帝也是對他甚是信重,幾乎沒什么能威脅到他位置的,自然也能夠隨手掌控了扶風(fēng)在其他國的一些隱暗勢力。”

  “那給他去找點麻煩!”

  三殿下都不禁側(cè)目了,他還以為她會問大炎在扶風(fēng)是否也有這樣的勢力,現(xiàn)在又掌控在誰的手上呢,沒想到她竟是直接跳過到了要給風(fēng)玉衍去找麻煩的方面。

  她歪過頭看他,道:“你覺得不好?”

  “好!怎么會不好呢?我也很想看看,看他這個扶風(fēng)國太子怎么安然從我大炎回去。”他笑得狐貍似的,紫眸閃爍已是開始暗暗的算計了起來。

  盡管那人算起來似乎還是他的表兄,但那又如何?本王的黃金是那么好拿的?最重要的是,本王的女人是隨便什么人都能覬覦的?

  端木恬倒是不知道他心里還有這么一個想法,只覺得其他國家的太子殿下竟然就這么光明正大的出現(xiàn)在大炎國都之內(nèi),怎么想都覺得不是很爽快。

  不過,那人似乎是君修染的表兄啊。

  她神情微有幾分沉凝,看著他說道:“有沒有與他合作的可能?”

  “有!”他毫不猶豫的點頭,一本正經(jīng),可緊接著就又馬上變了模樣,笑得陰險狡詐,說道,“扶風(fēng)國的太子殿下啊,也不知道究竟能給我?guī)碓鯓拥暮锰帯!?br />
  而風(fēng)玉衍在離開堯王府之后便直接去了珍寶閣,卻并沒有如臨大敵般的讓珍寶閣內(nèi)的人整理東西趕緊跑路,甚至都沒有驚動太多的人,就仿佛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

  倒是那黑衣隨從,著實緊張了一把,一直勸說著:“公子,還是趕緊離開炎京城吧,您的身份已經(jīng)被知曉,若是這大炎的三殿下想要對您不利,我們在這里畢竟勢單力薄,如何與他對抗?”

  無奈明月公子連瞄都沒有瞄他一眼,由著他在耳邊喋喋不休,只安心坐在椅子上目光閃爍,若有所思。

  終于,他也覺得耳邊嗡嗡嗡的很的煩惱,便轉(zhuǎn)頭看向這跟隨了他許多年的忠心下屬,此刻還能微笑著說道:“我都沒有急,你急什么?”

  “公子……”

  “他一開始就認(rèn)出了我,若要對我不利也早已經(jīng)下手,不會等到現(xiàn)在的。”他說著站起身,轉(zhuǎn)身朝房里走去,說道,“難得能來一次炎京,倒不妨趁此機會好好的在此逛上一逛。”

  侍衛(wèi)的臉頓時就如同是他身上的衣服一般的,墨黑。

  風(fēng)玉衍走了幾步,又停下,側(cè)頭對他說道:“君修染八月初三大婚,定會有帖送往扶風(fēng),你去讓人將那帖子人送到我手上來。”

  侍衛(wèi)皺皺眉頭,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讓他不開心的事情,但還是恭敬的說道:“是!”

  看著太子殿下進(jìn)了房內(nèi),這黑衣侍衛(wèi)還站在原地沉思,太子殿下他該不會是因為端木恬才要繼續(xù)留在炎京城里吧?

  那女人長得那么丑,性子也古怪一點都不溫柔,還貌似心狠手辣性情涼薄,何德何能竟能讓太子殿下對她另眼相看?而且雖不想承認(rèn),但大炎的三皇子也確實乃人中龍鳳,不過就是比他家太子殿下稍微差了那么一點點,竟也是對那個女人情深意重,非她不娶的模樣。

  他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便撇撇嘴轉(zhuǎn)身出門,去完成殿下交代的任務(wù)去了。

  堯王府內(nèi),此刻三殿下正躺在書房里,幽怨的嘆息。

  哎,獨守空房,孤枕難眠啊!

  恬恬真狠心,占了他的房間不說竟還將他給趕了出來,這簡直就是鳩占鵲巢啊有木有!

  三殿下躺在床上翻個身,于一室昏黃的燈盞照耀之中,紫眸被映照出了一片綠光,幽幽的如狼一般。

  色狼!

  明明昨天還狂野的將他壓倒又柔順的躺在他身下,今天竟然就馬上,卸磨殺驢,用完了他之后就將他一腳踢開,翻臉不認(rèn)人啊!

  以前他跑去端木王府溜進(jìn)她閨房的時候,至少也還能抱著她一起睡呢,沒想到到了他的地盤上,反而被她占了房間趕到書房?

  三殿下對著燈光摸摸下巴,難道恬恬她就是喜歡那個調(diào)調(diào)?

  書房外,有人隱藏在暗中,偷偷的與同伴交流著感情。

  主子竟然被趕到書房里來了,哎呦喂,王妃好威武!

  第二天,端木恬便離開了堯王府,盡管某殿下十分的不舍,眾下人隨從護(hù)衛(wèi)熱情挽留,她都一意孤行的回了端木王府。

  “本郡主云英未嫁,經(jīng)常住在三殿下的府上,成何體統(tǒng)?”

  當(dāng)這個借口被她面不改色的說出口的時候,眾人扼腕,深深覺得王妃已經(jīng)被主子給帶壞了,如此顛倒黑白厚顏無恥的話竟也能夠隨手拈來。

  三殿下幽幽嘆息。

  吃都已經(jīng)被你吃了,竟然還敢說出這樣的話來,實在是不負(fù)責(zé)任之極啊!恬恬,你莫非是想要拋棄了我?

  當(dāng)端木恬回到端木王府的時候,端木崢正坐在院子涼亭里喝茶,他已經(jīng)越來越少喝酒了,就連前兩天的宮宴上,也不過才喝了兩三杯而已。

  看到女兒消失了兩天終于回來了,他眉心輕擰,終還是舒緩了開來,說道:“恬恬,你過來。”

  端木恬腳步一頓,然后轉(zhuǎn)身朝他走了過去。

  “爹爹,有什么事嗎?”

  “你這兩天一直在堯王府?”

  “嗯!”

  “你……前日我與皇上商議了下你們的婚事,大婚之日便定在了八月初三。”

  “我知道。”

  “不過你們雖已有了婚約,但畢竟尚未成親,你偶爾去去堯王府也無妨,但還是別住在那里比較好。”

  “爹爹放心,我有分寸的。”

  “嗯,如果真舍不得離了片刻,也該是他來端木王府。”

  “呃……”她為什么覺得爹爹的這句話,好像有點歧義,有點意有所指,讓她莫名的有種心跳加速,面兒發(fā)燙的錯覺?

  端木崢在說了那話后便恍若無事辦的又端起茶杯悠然喝了起來,隨口道:“你也別在這里站著,去忙自己的事吧,還有兩個多月就要出嫁,有許多事情都還沒有準(zhǔn)備好。”

  出嫁么?

  端木恬眼神恍惚了一下,然后告退了一聲便轉(zhuǎn)身離開,走兩步卻又停下,轉(zhuǎn)身說道:“爹爹,扶風(fēng)國的太子來了京城。”

  端木崢當(dāng)即神情一頓,道:“當(dāng)真?”

  “是!我前天遇到明月公子,便將他帶去了堯王府,昨天才知道他竟然是扶風(fēng)國的太子殿下風(fēng)玉衍。”

  “現(xiàn)在還在堯王府中?”

  “沒有,他昨天晚上就離開了,不過還是京城里。”

  端木崢沉思著,然后說道:“恬恬,你似乎與鳳樓很是聊得來。”

  “嗯!”

  “你去找他,將這件事告訴他。”

  告訴鳳樓?

  端木恬怔愣,隨即了然。

  大炎與扶風(fēng)相交的邊界上,一直都是由鳳家守衛(wèi)的,盡管現(xiàn)在鳳家只剩下了鳳樓一人,還是個妖里妖氣從沒見他干過什么正事的人妖,但他畢竟是鳳家的王爺。

  她當(dāng)即點頭,也沒有回去出云閣,而是轉(zhuǎn)身返回,又離開了端木王府。

  她找到風(fēng)樓的時候,他正在御花園內(nèi)跳艷舞,那妖嬈的身段,那艷麗的舞姿,那低沉中微帶著點暗啞的聲音相當(dāng)性感,尤其是在唱著艷曲的時候。

  他身旁的花兒嬌嫩而美艷,日光從他頭頂?shù)臉渲p隙中投射而下,明媚光線投影出閃耀光斑,卻皆都在他的身旁黯然失色。

  端木恬站在旁邊烈日照射不到的陰影中,靜靜欣賞這一場風(fēng)花雪月般的輕歌曼舞。

  只見他眼角一挑,勾勒出一抹勾人心魂的弧度,也看到了站在那邊看他跳舞的人,頓時就停了舞姿,笑得勾眉搭眼的裊裊飄了過去。

  端木恬不禁一聲失望的嘆息,其實看他跳舞,真的很賞心悅目。

  “郡主,您今兒個怎么有空進(jìn)宮來了?莫非是專程來找奴才的?”他睜著水汪汪的眼睛撲棱棱的看著她,那神態(tài)甚是誘人,就像是那等著被撲倒的絕世妖孽。

  他真的是端木恬有記憶以來,所見過的最好看的男人了。如此妖嬈,如此的男女難辨。

  她看著他,點了點頭,道:“確實是專程來找你的,見你歌舞得似乎很開心,真讓人不忍心打攪。”

  他眼中頓時有星星點點的光芒閃啊閃的,雙手捧心作滿臉幸福撒嬌狀,嬌滴滴的說道:“討厭!郡主竟如此說奴才,真讓奴才受寵若驚,好幸福哦!”

  端木恬嘴角一抽,伸手默默的壓下了手臂上拼命冒起的雞皮疙瘩,說道:“我來跟你說件事。”

  他妖媚的大眼睛眨啊眨,好一副含羞帶怯的嬌柔模樣,輕聲說道:“郡主想與奴才說什么?難道是想要表白?嗯!討厭,奴才會害羞的。而且郡主您馬上就要與三殿下成親了,若是讓他知道您竟還喜歡奴才,奴才該如此躲避三殿下的追殺啊?不過沒事,奴才相信郡主您一定會保護(hù)好奴才的。”

  然后眼睛眨啊眨,眨啊眨。

  端木恬低眉垂眸,又在手臂上壓了壓,然后抬頭嘴角勾起一抹清麗的弧度,說道:“放心,我最喜歡背后捅人刀子了。”

  鳳美人那叫一個哀怨哦!

  “那奴才帶您一起去私奔,可好?”

  郡主大人側(cè)目,話說,怎么有這么多人想帶她去私奔啊?

  她神情古怪,目光在他的身上溜了溜,道:“你行嗎?”

  “怎么不行?”他撲棱著大眼睛,對她的懷疑深感不滿,然后又忽而面露羞赧之色,扭捏著說道,“奴才可以用手啊,還可以用……黃瓜!”

  嘴角抽了抽,她忽有種吐血的沖動。

  這里是古代吧?是禮教森嚴(yán)的封建時代吧?是男女授受不親,碰一下小手都要負(fù)責(zé)的時代吧?為什么人家鳳王爺卻竟然可以對著她一個姑娘說出這么猥瑣的話?是根本不把她當(dāng)女子來看?還是在他鳳王爺?shù)难劾飶膩硪矝]有所謂的禮教規(guī)矩?或者,他這是在調(diào)戲她?

  鳳樓卻在看到她的臉色之后忍不住開心的笑了起來,在她面前原地轉(zhuǎn)了個圈圈以表示自己此刻的興奮激動。

  “風(fēng)玉衍到京城來了。”

  突然聽到的這一句話讓鳳樓的動作頓住,然后轉(zhuǎn)過頭來狐疑的看著她。

  “風(fēng)玉衍?”

  “對,扶風(fēng)國的太子殿下。難道鳳總管竟然不認(rèn)識?”

  鳳樓倏然伸手托著下巴,輕輕的撓了幾下,若有所思道:“那小子突然跑到咱大炎的京城里來做什么?作死么?”

  堂堂一國太子,沒有打過招呼經(jīng)過任何人同意的跑帶別國都城里去,哎呀呀,好囂張啊!

  鳳樓又眼珠一轉(zhuǎn),湊到了她的面前,問道:“郡主怎么會知道這件事的?還今日特意進(jìn)宮來找奴才就是為了告訴奴才這件事?”

  端木恬淺笑,道:“知道明月公子嗎?”

  “知道。不就是那被郡主您和三殿下給搶了的倒霉蛋嗎?”

  倒霉蛋?

  或許吧。

  讓端木恬吸了口氣,才又平靜的說道:“我也是昨天才剛知道,他竟然就是風(fēng)玉衍。”

  鳳樓繼續(xù)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喃喃說道:“扶風(fēng)國的太子殿下竟跑到咱大炎做生意來了。”

  是啊,多稀罕的事!

  端木恬并沒有跟他多啰嗦,把想告訴他的告訴了他之后,便也轉(zhuǎn)身離開了,盡管鳳美人好像有點不滿,但他現(xiàn)在并不無聊,正好有事情要做,便也沒有多作糾纏,只有那么點幽怨。

  “郡主,要奴才送您回去嗎?”鳳美人俏生生的立在御花園里,看著轉(zhuǎn)身離去的端木恬,眼汪汪,情滿溢的說道。

  端木恬頭都不回一下,恍若未聞,迅速的消失在了御花園內(nèi)。

  不過既然都已經(jīng)進(jìn)了宮,她便打算順道去冷宮看看,轉(zhuǎn)身時,腳步稍微有那么一點點的遲疑,然后毅然轉(zhuǎn)身。

  然而她還沒有到冷宮,便被人攔了下來。

  “端木恬,你這個丑八怪到宮里來做什么?見了本公主,還不快下跪行禮?”

  擋在她面前的,赫然就是那已經(jīng)有許久沒見面的六公主,面對著她的頤指氣使,囂張狂傲,端木恬只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便要從她身邊繞過。

  先前,在德妃娘娘還尚且得勢的時候她都沒有將這位刁蠻的公主放在眼里過,更何況是現(xiàn)在?不過就是只狂吠的小狗,她難道還能跟只禽獸去計較?

  不過她的冷漠很顯然一下就激怒了六公主,當(dāng)即緊追兩步又擋在了她的面前,臉色都扭曲了。

  “混賬東西!你竟敢對本公主如此無禮!”

  “六公主!”端木恬眉梢輕挑,漠然看著她說道,“我是皇上欽此的郡主,即便略低你一等也不必對你下跪,并有資格在面對你的羞辱時加以反擊。更何況,我與三殿下的婚事乃皇上遇刺,雖尚未行大婚之禮,但六公主你現(xiàn)在見著我,便是對我行禮并喚一聲皇嫂,也并不為過。”

  她的聲音清清冷冷的,卻輕易的勾起了六公主心底最深的火氣,臉色越發(fā)扭曲,眼神猙獰,死死的盯著她,道:“你休得意!你哪一點配得上我皇兄?像你這種丑八怪,就應(yīng)該被……啊!你做什么?大膽,混賬,快放開本公主!”

  端木恬面無表情的伸手,在六公主叫囂得最歡的時候一下便扼住了她的脖子,輕松的便將這個還不到她肩膀高的小姑娘也拎了起來。

  冷眼看著她的掙扎,端木恬神色沉凝淡淡的一抹輕蔑和厭煩,冷冷的說道:“我真的從沒見過像你這么不知好歹的人。你最好想清楚了,現(xiàn)在的你,有什么資格來對本郡主指手畫腳的?你以為你還是原先那個有德妃為后盾,受萬千寵愛于一身的公主殿下?即便是那個時候,你也沒資格對本郡主大呼小叫。”

  對上端木恬那冷漠的眼睛,六公主突然覺得很害怕,她覺得她一定會被端木恬給殺死的,一定會!

  她開始掙扎,用力的掙扎,甚至不敢再叫囂,只扯著脖子漲紅了臉,尖利的喊著:“放開我,放開我!”

  跟隨在她身邊的宮女和太監(jiān)們也是滿臉驚恐,卻誰也不敢上前來對端木恬不敬。

  他們反而是比他們的主子要更加清楚的明白,端木恬得罪不起。

  眼看著六公主的臉色越來越漲紅,呼吸急促,他們也越發(fā)慌亂,不知是誰起的頭,忽然“撲通”的連聲向,他們皆都跪了下來,朝著端木恬便用力的磕起了頭,求饒著:“郡主息怒,求求您放了公主吧,求郡主饒命!”

  端木恬收攏的手一頓,看了那跪地磕頭的宮女太監(jiān)們,眉宇間的殺氣稍去,然后松手,放開了六公主。

  她也不能真的殺了她啊。

  六公主一得自由,便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拼命咳嗽著似乎這樣就會讓她火辣辣似被火燎的喉嚨舒服一些,然后嗚咽著坐在那兒撒潑子大哭了起來。

  “你這個賤人,賤人賤人賤人!你竟敢這么對本公主,我不會放過你的,我一定要告訴皇兄,讓他狠狠的教訓(xùn)你!”

  端木恬眉宇間尚未散去的冷凝霎時又加重了幾分,然后又緩緩的散開,冷笑道:“有本事,你就去跟他說,別到時候,你連見他都見不到!”

  六公主猛然抬頭死死的盯上了她,卻在接觸到端木恬的眼神時如被針刺般的又縮了回去,然后繼續(xù)嚎啕大哭。

  端木恬抬頭看了眼冷宮的方向,又低頭看撒潑的六公主,看來今天冷宮是去不成了。

  有此想法之后,她再不想在這個地方多停留片刻,轉(zhuǎn)身就離開了。

  遠(yuǎn)遠(yuǎn)的,還能聽到六公主的哭喊聲,附近還有不少的人探頭探腦,想要看清楚這邊究竟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各懷心思。

  端木恬隨意的從那些身影上掃過,嘴角不由抿緊了些。

  讓人討厭的皇宮。

  遠(yuǎn)處角落里,有明黃的衣角悄悄露了出來,旁邊,有內(nèi)侍太監(jiān)低頭站立,小心翼翼的不敢發(fā)出半點聲音。

  真是沒想到,只是隨皇上出來散散步,竟然就看到了這么驚駭?shù)囊荒唬炷模√窨ぶ髡媸呛么蟮哪懽樱僭趺凑f,那也是公主殿下啊,而且上次還剛剛因為跟六公主的沖突,而被皇上罰跪,怎么竟還是不知收斂呢?

  更倒霉的是,竟還被皇上撞了個正著!

  他抬眼,偷偷的瞄了皇上一眼,似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出些什么來。

  皇上正在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卻不知正在想些什么,臉上看不出半點生氣惱怒的痕跡,反而竟好像還有那么一點笑意。

  哎哎?笑意?

  “這丫頭,最近似乎越發(fā)的囂張了。”皇上突然開口,卻不知道他說的丫頭,究竟是哪個丫頭。

  走出皇宮的端木恬,忽然打了個冷顫。

  抬頭看頭頂驕陽似火,她伸手緩緩摸平了不知為何又突然冒出來的雞皮疙瘩。

  這一天,倒是奔波了不少地方,不過在她回到端木王府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正有人直挺挺的坐在出云閣花廳內(nèi)等著她。

  “好些天沒有見到你了,怎么今天有空過來?”她看著那直挺挺坐著的人,眼中有一點狐疑閃過。

  怎么回事?榮大小姐的神色怎么有點不正常?

  這個在出云閣里等她的人正是榮芩靜,她似乎在走神,聽到端木恬的聲音后才反應(yīng)了過來,看過來的眼神也有些恍恍惚惚。

  “呃,哦,你回來了?”

  這是什么反應(yīng)?一向明朗的榮大小姐突然間變得反應(yīng)遲鈍神情恍惚?

  端木恬不禁擔(dān)心的走到了她面前,問道:“你怎么了?”

  榮芩靜抬頭看著她,恍惚一點點的散去,也好像終于認(rèn)出了站在面前的人是誰,然后忽然小嘴一扁,眼中剎那水光盈動,用力的撲進(jìn)了她懷中,“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端木恬頓時渾身僵硬,手指顫抖了好幾下才終于忍住沒有將正傷心著的榮大小姐給拍出去,伸手扶在她的肩膀上,也不知怎么安慰,只有一句:“發(fā)生什么事了?”

  也不過才幾天沒見啊,好好的明朗大小姐怎么突然就哭到她懷里來了?

  榮大小姐只是埋在她的懷里抱著她哭,聞言半點反應(yīng)也沒有,一直過了好一會兒,才抽噎著說道:“他不要我!”

  “呃……”不要你?誰不要你?

  “他說,他不喜歡我!”

  “嗯?”不喜歡你?莫非是……男人?

  端木恬眉梢跳啊跳,暗道榮大小姐好快的速度,這么快就找到了喜歡的男人,可是她怎么竟一點風(fēng)聲都沒有得到?

  堯王府內(nèi),三殿下包袱款款,走出了房門。

  守在門口的下屬見狀不由一呆,忙問道:“主子,您這是要去哪里?”

  三殿下笑容奸詐,眉眼彎彎笑得人直發(fā)冷,那花兒般嬌嫩的唇瓣輕啟,柔柔說道:“從今天開始,本王搬去端木王府住。”

  頓時“噼里啪啦”無數(shù)人從不知什么地方栽倒了下來,摔成一團(tuán)。

  搬去端木王府住?

  唔!怎么有種主子想入贅的趕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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