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他將她當成擋箭牌
“慌什么”鄭天寒低聲呵斥著。
“老大,我們剛得到消息。有人要你的命。我們的人手正在趕過去。老大,”肖勁還要說什么。
鄭天寒突然耳朵動了動,然后低聲說了句“晚了”。鄭天寒立刻掛斷電話,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躍下來,下來的時候,一手將枕頭下面放著的槍握在手里,然后一個滾翻,身體已經到了窗戶的附近。
鄭天寒用手輕輕掀開窗簾的一角,只見外面數(shù)十條人影正朝著他的別墅沖進來,一個個伸手矯健的從一樓窗子翻閱進來。
鄭天寒臉一寒,眼神里滿是凝重。看那些人的伸手應該是受過訓練的,整齊劃一,伸手矯健,動作輕柔。究竟是誰要來殺他?
鄭天寒沒有功夫去想是誰要他的命,他只知道這次要是讓他活著出去,他一定要將那要他的命的人碎尸萬段。
“應該在主臥”樓下十幾人拿著槍,從窗子翻進來。其中幾個人手腳麻利的搜查了一樓,然后回來向他們的頭頭報告“一樓沒人”。
那領頭的人,一臉的蠻橫肉,手一揮,壓低聲音下了命令“上二樓”
十幾個人分成幾組快速的上了二樓,然后一組組的分散開門,一組守在樓梯口,一組守在走廊盡頭,一組按個房間搜查,還有一組留在一樓加強警戒,以防止人逃跑。
鄭天寒屏住呼吸,腦子快速的旋轉著,思考著他可能脫離危險的方略。正在這時,床上熟睡的云煙嚶嚀一聲,然后睜開了眼睛。身側沒有人。云煙猛的從床上坐起來,鄭天寒去哪了?
云煙正要喚鄭天寒的名字,就聽見窗子旁傳來一個冷漠的聲音“不想死,就躺下裝睡”
云煙嚇了一跳,回頭向窗子處望去,就看見鄭天寒立在窗子的一側,手里赫然拿著槍。云煙一愣,在看著鄭天寒滿臉的寒霜和凝重,云煙也聰明的意識到出事了。
云煙二話也不說,也不吵鬧,直直的躺在床上,然后閉上眼睛,裝睡。手在身體兩側緊緊的握住,身體也不由得輕微顫抖著,顯示出她的緊張和害怕。
吱吱,細微的開門聲,讓云煙全身都緊繃起來,云煙這時才意識到一個問題,來人會不會要了她的命?
門打開,一個人影閃身進來,還沒有邁出一步,他就惶恐的睜大了眼睛,眉心中彈,然后向后倒去。他睜著大眼睛,還沒有來得及提醒身后的伙伴,屋子里有人,那人一定是鄭天寒,就喪了命。
鄭天寒借助床的掩護,成功的擊殺了一個人。手槍的槍口還冒著一小股的煙,鄭天寒豎起槍口,做了個吹的動作,眼里滿是殺氣。居然敢來殺他,也要看他們有沒有那個本事。
門外的人見第一個進來的人倒在地上,并且他們也沒有聽到槍響,都警惕起來,一個個在門外,一個翻滾進來,半蹲著,靠在門兩邊的墻上。
“鄭天寒,你逃不掉的”領頭的人說道。他的聲音劃破了這一片靜寂,也讓氣氛更加的緊張起來。
“誰讓你們來的?”鄭天寒冷哼一聲。他靠在床邊,還能感覺到床在輕微顫抖著,他知道,那是云煙在害怕,害怕到控制不住她的顫抖。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而已”領頭人回了句。在這說話的時候,領頭人立刻發(fā)現(xiàn)鄭天寒的聲音是從床邊傳來的。領頭人做了個手勢,左右進攻。立刻有身后的人分成兩個小隊,一隊從左邊進攻,一對從右邊貓著腰過去。
而領頭人一直在原地說著話,企圖分散鄭天寒的注意力。
可是鄭天寒是誰?鄭天寒那也是經歷過腥風血雨的,耳力何等的聰目,警惕心是何等的厲害。
鄭天寒一邊同那領頭人說著話,一邊警惕的看著四周,心里也在想著應對策略,剛剛他觀察了樓下,別墅外都有人把手,如果他從二樓的窗子跳出去,那么還沒有著陸,估計就被人射成了馬蜂窩。這個行不通。
從門出去,除非他能擊殺這里所有的人,如果子彈夠,那么他絕對沖的出去。問題就在于,鄭天寒面色凝重的看了下手里的槍,他的槍是特制的,槍身很小,重量很輕,開槍時,沒有任何聲音,子彈也有著強大的穿透力,問題就在于這把槍得到子彈只有八顆,剛剛他已經發(fā)出了一槍,在憑借著他過人的耳力,他猜測進來的人超過八個人。他可以一槍苗準一個,可是多余的那一個人,他用什么來瞄準?
“鄭天寒,我勸你還是乖乖出來受死比較好”領頭人不屑的說著。那雇主說什么鄭天寒狠辣,詭計多端,在他看來也就是一廢物。居然敢在這個時候說話,只有傻瓜才會這么做。這不是自暴他的藏身地點嗎。
“想要我的命,那也要你有沒有那個本事”鄭天寒厲喝一聲,突然站起身,手里的槍,發(fā)出一絲絲悶哼的動靜,就開了火。那兩隊朝著他攻過去的人,還沒有來的極開槍,一個個就中了槍。眉心正中。
領頭人大吃一驚,這才發(fā)現(xiàn)他小瞧了鄭天寒。看著上去的兄弟,一個個倒在地上,領頭人眼睛都紅了。
“別得意”其中一個人大喝一聲,槍口對準鄭天寒就開了火。鄭天寒冷哼一聲,頭一歪,那顆子彈就擦著他臉旁飛過。
“你究竟是什么人?”領頭人見鄭天寒輕易的就躲過他的子彈,不由得心中發(fā)寒。雇主可沒有告訴過他,鄭天寒會用槍,并且槍法神準,也沒有告訴過他鄭天寒的眼力和聽力都非同一般,居然能輕易躲過他這個號稱槍法神準之人的子彈。
“你沒有必要知道”鄭天寒冷笑一聲,手中的槍再次舉起,領頭人大駭,一個后滾翻滾到門外,并且隨手帶上了門。
“目標在二樓”領頭人不甘心就此撤離。動了一下待在右耳上的通訊器說道。
立刻的,分散在其他地方警戒守衛(wèi)的人紛紛奔二樓而來。
鄭天寒立在床邊,耳邊聽著走廊里傳來的輕微的腳步聲,神色越來越凝重。
“弟兄們,沖進去,看看是誰那么大的膽子,趕來這里撒野”就在鄭天寒腦海里告訴旋轉,想著辦法。別墅外傳來一聲爆喝。鄭天寒頓時松了口氣。
是柳云風的聲音,他們來了。
“快,殺了鄭天寒,我們立刻撤退”領頭人對沖上樓的同伙低聲吩咐著。語氣里滿是焦急。他聽見別墅外的聲音,也知道鄭天寒的救兵到了,如果在不快點行動,那么他們將功虧于潰,不僅得不到那筆龐大的雇傭金,而且還損失了好幾個兄弟。
他不甘心就此撤退,雇主很慷慨,一大筆的傭金費,他從來沒有見過那么多的錢。而且又在鄭天寒手里折損了十幾個兄弟,他怎么能甘心?他要殺了鄭天寒為死去的兄弟報仇。
立刻的,剩下的人分成兩隊,靠在門邊,其中一人一腳踹開門,就沖了進去。
其他人也紛紛沖進去。準備見鄭天寒射成馬蜂窩。每個人臉上都露著兇狠的光,一個個眼睛通紅,咬牙切齒。手里的槍也開始無目的的亂掃。
砰砰砰,就連床上都被掃了幾個子彈,云煙嚇的,一翻身噗通一聲,跌倒在床下,面前一雙穿著拖鞋的腳,就在她眼前。云煙抬起頭,見鄭天寒眉頭微皺,正冷冷的看著她,云煙就覺得全身如墜冰窖。他的眼里滿是駭人的殺氣。
云煙害怕了,小心翼翼的在子彈聲中,將自己蜷縮在床邊。
“干掉他們一個不留”聞訊沖上來的肖勁和柳云風厲聲喝道。身后的人紛紛掏槍,向著那些個人射擊。
砰砰砰,領頭人見身邊的兄弟們一個個倒下,眼睛都紅了。現(xiàn)在,他終于害怕了,他想撤退,他想逃走,可是樓下被鄭天寒的人封住了出口。樓道里也是鄭天寒的人,唯一一個可以逃出去的就是鄭天寒所在臥室的窗子。
可是他不敢,他害怕他只要剛沖過去,也許還沒有碰到窗子,他就被鄭天寒給干掉了。
領頭人見此,快速分析了一下眼前的狀況,立刻揚聲喊道“鄭天寒,我不殺你,也請你放我和我的幾個兄弟離開”
“放下武器”肖勁和柳云風持槍徹底堵住了他們的退路。
領頭人和身邊剩下的最后兩個弟兄交換了一下眼神,然后齊齊的將槍放在地上,并且用腳將槍踢到門外。肖勁一歪頭,立刻后面有人將槍撿起來收好。
“老大安全了”柳云風見狀說了句。身后沖進來幾個人將那三個人團團圍住,黑洞洞的槍口就對準著他們三個人。只要他們三個人有任何的動作,他們都將會被設成馬蜂窩。
鄭天寒這才站起身,走了幾步,他的身上還穿著睡袍。一根腰帶松松的寄在腰間。鄭天寒冷笑著看著被團團圍住的三人“說,誰讓你們來的”
領頭人默不出聲,做他們這一行的,最重要的就是不會透漏雇主的欣喜,否則他們將在這行無法立足。
“說,雇傭你們的人是誰?”肖勁厲喝一聲。可是被他們圍住的三個人都垂著頭,沒有一個人出聲。
柳云風冷笑一聲“倒是挺有氣概的。我知道你們這行的規(guī)矩,但是眼前,請你們看清形勢,你們的小命就記在你們的褲腰帶上,而能不能活,完全取決于你們的一句話”
領頭人和兩外兩個人對視一眼,眼里皆是凝重的神色。現(xiàn)在擺在他們面前的只有兩個選擇,說出雇主,他們就活命,或者,寧死也不說出雇主。可是看著喪命的弟兄們,他們心如刀絞。
“頭,說吧”其中一人悲痛的說著。前一刻,他們還在一起說著,干完這一單要好好玩上一回。前一刻,他們還在一起說著,有了錢,然后找個女人結婚,生個孩子。前一刻,他們還在一起暢想著美好的明天,而下一刻,他們就陰陽相隔。
“頭,說吧”另外一個人哽咽著說道。
領頭人看看地上倒下再也起不來的兄弟們,然后抬頭看著鄭天寒,“好我說”
一旁瑟縮在床邊的云煙,見已經安全了,也站起來,立在床邊,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個領頭人。同時心里還在想著,這鄭天寒仇人可真多。上次在機場,就遇見了他的仇人,然后他拿她當擋箭牌。這次該不會在有什么事發(fā)生了吧?
云煙如此想著。
然而誰也沒有看到在他們的窗子外,一個黑洞洞槍口正對準著鄭天寒。
所有人都在注意著那個領頭人。
只有柳云風墊著腳尖,身體微微晃動,今晚他最倒霉了,回家的時候,樓道里停電,漆黑一片,他抹黑上了樓。憑借著他的伸手莫上樓不成問題,可是問題就是他一腳踩在的臺階上有快香蕉皮,然后他華麗麗的摔倒了,右腳也因此扭傷了。
柳云風心里琢磨著,要是被他抓到是哪個缺德的扔了香蕉皮在樓道里,他一定鋪一條一百米的香蕉皮路,讓那個人走上一回,摔死他。
因為腳扭傷,他只能輕微的晃動身體,來減輕對右腳的重壓,因而眼睛也掃來掃去,因而他也就發(fā)現(xiàn)了,貼著窗子角處那一個黑洞洞的槍口。也發(fā)現(xiàn)了,也槍口面準的正是老大的頭。
柳云風顧不得疼,大喝一聲“老大閃開”同時飛身撲上去。
柳云風這一叫,屋子里頓時就亂了。
鄭天寒聽見柳云風的話,立刻蹲下身體,蹲下身體的一剎那,一顆子彈擦著他的頭皮而過。鄭天寒驚出一身的汗,如果在晚一步,那么這顆子彈現(xiàn)在已經進了他的腦袋。
“老大,快閃”窗外的人見一擊不成,又再次朝鄭天寒射擊。
鄭天寒立刻在地上打個滾翻,同時,他耳尖的聽到子彈射出,穿透玻璃的聲音,鄭天寒想也不想,抓住身邊的人就往前一送。
噗,云煙難以置信的看著胸口的子彈,頭緩緩的轉過去,看著再一次把她當做擋箭牌的鄭天寒。眼里的震驚怎么也掩飾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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