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與被愛
一夜間,世界變成了粉妝玉砌的世界……
雪中的北王府看起來景色壯麗無比,與天地之間渾然一色,只能看見一片銀色,好象整個世界都是用銀子來裝飾而成的。
瓊樓玉宇上面青色的瓦上面蓋著一層厚厚的白雪,延伸出來的檐角掛著一透明的的冰柱。樹枝上到處都是白花花的雪、花草上面覆蓋著白絨絨的雪球。
天,陰沉陰沉的,仿佛隨時都會有可能再下雪一樣的狀態(tài),一陣寒風(fēng)吹過,夾帶著恨不著刺破人皮膚的凜冽讓人都把頭縮到了肚子里面。
水冰璇穿著厚厚的棉被、棉褲再加上不亞于一床薄棉被似的披風(fēng),整個人乍看之下,就是一顆龐大的不倒翁……
“小姐,用早膳先吧”看著小姐的臉色,香寒不用想也知道小姐心情有多沮喪了,穿著那么多的衣服……
呵呵,不過,小姐身上的衣服可全是江公子讓人從京城送過來的,上等的綢緞,珍貴的絲錦,還有精致的刺銹,一針一線都是完美的讓人嘆息!
棉衣里面都是特地挑出來的棉心,柔軟暖和,最重要的是輕巧,如同薄棉被一樣的大披風(fēng)就有不亞于二十件,每一件拿出來賣都可以讓普通百姓家庭吃一年呢!
雖然小姐這一路走來,中間也有不傷心難過的時候,可是小姐能遇上江公子,真讓她為小姐開心!江公子那樣的一個男人,只要是小姐的事情,他都會設(shè)想的周道……
這么冷的天,小姐晚上一個人睡絕對是會冷的,可是……她知道江公子每天晚上都會陪小姐……
看來,這北境一旦成形,小姐就會嫁給江公子了……
“香寒……”水冰璇喚了一聲出神的香寒,這丫頭在想什么?
“啊……小姐”
“想什么呢,這么失神?”不會在想沈月之吧?水冰璇想到如果沈月之一直糾纏不放,江以博一定會對付沈月之的,香寒會如何的心情?上次香寒告訴她讓她彈琴阻止江以博與沈月之的決斗,可是……她直覺感覺沈月之會是個麻煩人物!
想到會有這種可能,水冰璇柳眉緊緊的擰在了一起!
“沒想什么,只是看見小姐穿這么厚的衣服,行動不方便,想著等下交代秋兒和景竹要細心攙扶著你呢!”待到香寒回神后看見的是水冰璇的出神!
小姐在想什么?這么的為難?是因為她嗎?
北王府正大廳里面,暖爐在發(fā)揮著作用,水冰璇脫下披風(fēng),半靠在太師椅上面,看著站立在眼前的幾人:“都坐著說,不必站著。”
“寧郡王,你先說說新城的情況吧!”她還一直都沒有親眼去看看呢,不過她會時不時的派香寒去視察一下!也算是心中有數(shù)了。
寧稀點頭:“新城第一批主街道已經(jīng)完工,大多數(shù)的商戶已經(jīng)打算在年前進駐!至于住宅,大多數(shù)都在收尾階段,第二批的主街道已經(jīng)開始動工,預(yù)計要明年春才完成!”
“新城目前的消費怎么樣?”
“新城建設(shè)除去府衙,其余的都是各地商戶自備的人員建設(shè),這吃穿也是各自的商戶在提供,不過,我估計,費用不低!”寧稀謹慎的回答。
“每個商戶開業(yè)時,你都代表本王妃送上一件煙花為賀禮,預(yù)祝他們生意興隆,也轉(zhuǎn)告下去,本王妃身體不方便,不便親自到道賀,日后定當親自去巡視!”新城現(xiàn)在算起來很熱鬧了!
她打算讓府衙過了年也搬到新城去!
“寧稀明白!”
“那些因為昨晚的大雪阻礙了行程的外地商人們現(xiàn)在情況如何?”這雪看樣子也確實需要個幾天,今天都臘月十九了,還有十天就要過年了,這些人是否能趕回去還是個未知數(shù)!
“回王妃,今早一大早雪停后大部份商人都起程返回去了!”
水冰璇挑眉,轉(zhuǎn)念一想,也是,這又不是靠汽車什么的,是造人力馬車,頂多走的慢一些,辛苦一些,倒不至行不通!
贊許的點點頭,水冰璇臉上浮出笑容:“新城第二批的建設(shè),你要監(jiān)督,不過目前你最重要的工作就是吩咐處理少數(shù)百姓過冬過年的問題,你讓捕快劃分任務(wù),扛著米去各個村莊,因為留守在村里的絕對是一些行動不便的老人,對于一些偏遠的村莊,更是要每家每戶,不能有空漏,務(wù)必要讓北境所有的百姓都能過個衣食無憂的新年,我不希望聽到任何一個百姓餓死、凍死的消息,否則……”
話鋒一轉(zhuǎn),水冰璇的臉色冷冽嚇人,嘴唇緊抿著,一字一句的說道:“我會追究府衙的責任,執(zhí)行任務(wù)的責任捕快如果貪臟枉法,一旦查處,仗斃”
寧稀臉色凝重:“寧稀明白”
“嗯,寧郡王可要回京城陪令堂過年?”水冰璇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
寧稀抬眼,搖了搖頭:“府衙的事還需要我去做,”他沒想過回京城去過年!
水冰璇點點頭,到時要論功行賞,寧稀功不可沒!接過香寒遞過來的每冊子,翻開看了一眼,淡然地說道:“這是你未來三個月要做的事情,你先看看先,心里有什么異議,等下可以提出來,我們一起商討!”
“是”寧稀起身接過冊子。
“楚將軍,你的情況?”寧稀做事,她絕對的放心!剛才之所以這樣說是表達她的立場!也讓做事的捕快們心有警剔!
楚偉信對王妃可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一聽見點他的名,就立馬站了起來,后來想想就坐了下去,聲音洪亮地說道:“兩邊工地上面,已經(jīng)按王妃說的對他們提前放假了,他們住在木屋里面,棉衣棉被也不缺了,一天熱氣騰騰的三餐,衣食無憂!不過……”后面的話楚將軍有些遲疑!
水冰璇挑眉示意接下說!
“不過他們都很自覺,這么冷的雪天都自發(fā)的推雪工作!”今天一大早,他就看到主力隊已經(jīng)開始了工作。這也讓他很是欣慰!他們數(shù)萬的人,一天吃掉的大米都夠嗆了。負擔他們的衣食無憂,可是一筆不小的開銷!也只有王妃才有這個本事了!
水冰璇揚起一抹笑:“是嗎?天氣寒冷,讓他們運動一下也有益調(diào)節(jié)體能,你告訴他們量力而為。”他們越是對生活有干勁,她就會盡她所能讓他們過上安穩(wěn)的日子。
“是”
“這么冷的天,菜,可能會少些,可是大米和饅頭之類的主食只能多不能少!”水冰璇叮囑道。
“是”楚將軍對水冰璇的吩咐是絕對的執(zhí)行!
把冊子遞給他:“看看先,有什么問題,等下一起提出來!”
“高儒安,輪到你了”水冰璇接過秋兒遞過來的暖湯,輕輕的喝了一口。
高儒安恭敬的說道:“回王妃,目前,所有的物資已經(jīng)可以到達明年春了,該支出的,屬下已經(jīng)支出。”
“嗯,你是北境的帳房先生,你掌管著北境百姓的一切來源,你不僅要兢兢業(yè)業(yè),你的支出帳目更要格外的謹慎。”他雖然位置不大,可是一手掌握著北境經(jīng)濟實權(quán)!
高儒安恭謹?shù)狞c頭:“屬下明白!高儒安一定不會辜負王妃的重托!”他當然知道自己手中握著的是什么?是北境百姓的未來!還在她對他全心的信任!
“你年前最重要的事就是總結(jié)與祥福米鋪的物資來往,按數(shù)目和市價把該付的銀子列表出來,相關(guān)文件,一定要有根據(jù),例如工地上的,你要去實質(zhì)了解,府衙的,你也要實質(zhì)了解清楚,趙、李兩人協(xié)助你把這份總表列出來。”
沒有江家寵大的物資網(wǎng),她想要動手建設(shè)北境是困難重重,北境欠江家的人情,就讓江家成為北境的龍頭商戶,至于銀子方面,她不會讓江家虧,至少這些物資她要讓北境按實價給江以博。
“屬下明白”高儒安接過香寒手中的冊子恭敬地說道。
“好,你們都看看接下來的計劃,有什么問題嗎?郡王?”
寧稀淡漠的搖了搖頭,她的計劃向來很清晰,一目了然,他沒有任何異議!相反,對于她的才能很敬服!看著手中的冊子,對于接下來的事情,他會盡全力做好,讓她沒有后顧之憂!
“楚將軍?”
“王妃,楚偉信定當做好王妃吩咐的一切!”楚偉信了同樣沒有意見!她怎么說,他就怎么做!
“高儒安?”
“王妃,煙火作坊現(xiàn)在暫時還在府衙后堂,已經(jīng)有五十人,再添一百人,這后堂就會很擁擠。”
“嗯,這一百人你在年前要挑好,年后不久寧郡王那邊的作坊就會完工,到時就會搬遷到真正的作坊里面去。”
“屬下明白!”
水冰璇站起身,腳步移動著:“公文照呈不誤,有什么事也要及時的告訴我。散會!”
毒谷
沈月之收回掌,吐吶氣息……
“現(xiàn)在你的內(nèi)傷也差不多了,葉輕,你還沒告訴我,你為什么對水冰璇用攝魂術(shù)?”沈月之冷冷的說道。
葉輕斂下眼:“月兒一定會知道嗎?”
沈月之淡淡挑眉,絕世容顏有著勾人心魂的美,只是那雙眼睛太過于冰冷了,此時她沒有作聲,只是用眼神地意葉輕說!
葉輕閉上眼睛,江以博夠狠,打在他身上的那掌讓他五臟六腑都震傷了,而后的那一掌如果不是月兒擋下了,他必死無疑!再加上他再次用了攝魂術(shù)……
回到毒谷后,他一個多月都無法下床,這是他第二次到了身體極限了!都跟江以博脫不了干系……
月兒卻看不到他為她所做的一切,她的眼中就只有江以博!這六年來日日夜夜她思念的都是六年前就讓她芳心暗許的江以博!
他陪在月兒身邊這么多年,卻比不過江以博一次偶然的相救……
“葉輕。”沈月之冷冽的聲音顯示她的不悅。
“那孩子是江以博的!”葉輕淡淡的說道,他永遠無法拒絕月兒的要求!
“你說什么?”沈月之聲音有些提高!臉上露出震驚……
“水冰璇腹中的孩子是江以博的!”
沈月之驚的后退了兩步才能站穩(wěn),下意識的搖頭,想要晃掉腦子里面那一直回蕩著的話……水冰璇腹中的孩子是江以博的……
冷若冰霜的雙眸露出了不敢置信和傷痛,怎么可以……
“怎么會這樣?”沈月之雙手緊握,長長的指甲陷入了手掌心里面卻絲毫沒有讓她感覺到了痛!她的心一瞬間空了,然后被蔓天鋪地的痛緊纏著!讓她的淚無法控制的滑落……
葉輕站起身,看著她的痛苦,手試探地想要安慰她,卻被她一掌揮手,雙手緊緊的抓住他的衣襟厲聲喊著:“為什么?”
葉輕閉上眼睛半響才再睜開,緊緊的盯著沈月之:“月兒,放棄他吧,他有了他愛的女人,而我……我愛你,你看不到嗎?”月兒,我也想問你為什么?為什么你看不到我對你的情意!
沈月之猛地搖頭:“葉輕,我愛他!第一眼我就愛上他!”她的一生都是為了沈家而存在,除了練琴還是練琴,從來沒有意義可言,葉輕繞在她的身邊也只是讓她感覺到了習(xí)慣,她把他當成了親人,當成了知心朋友,而非男人……
可是他不同,他在六年前就已經(jīng)刻入了她的心里,支撐著她這么多年,只要一想起他的樣子,她就有了動力去練琴,因為她想要公明正大的走出沈家,以沈家少主的身份伴在他的身邊!
可是……上天對她太殘忍,她只是遲了一點點,就一點點,他卻愛上了別的女人,為什么?
“月兒,他不愛你!你醒醒……”葉輕雙手如鐵鉗一樣緊緊的箍緊沈月之的肩膀,大聲的吼叫!
“住嘴……”陷入痛苦中的沈月之感覺到了自己肩上的壓力,內(nèi)力下意識的一震,葉輕的身子直飛了出去倒在地上……
毫不設(shè)防的葉輕武功本來就不如沈月之,現(xiàn)在又是內(nèi)傷剛愈合,被沈月之一震,徹骨的疼痛讓他不管不顧,只是痛心的看著呆愣的沈月之……
沈月之看著倒在地上的葉輕,突然飛身而去……
“月兒……”葉輕急忙起身想要追出去,可是剛愈的內(nèi)傷哪里經(jīng)得住沈月之一震,喉嚨口一甜,猩紅的血從嘴角流下!
“月兒,為什么……”葉輕喃喃自語,臉上痛苦不已!
天地白茫茫的一片,讓北王府的夜晚皎潔的宛如月色下……
水冰璇正在檢查著剛剛江以博遞給她那件她精心設(shè)計的武器,精巧的護腕,剛好有如一根銹花針的寬度,薄薄的兩層是純銀的材料,剛開始江以博說用金子,被她否決了,這么寬的金護碗帶在手上面那不是招人注意嗎?空心的里面全是一排排銹花針,而且針上面浸了讓人中了后能在五秒內(nèi)全身僵硬的毒,有一個小小的按鈕,只要她一按,八十幾枚針,她就不信打不中敵人!
江以博寵溺地看著正看得認真的人:“你就把它當成手飾帶著,不到萬不得已,你不要動用它!”
“為什么?”水冰璇抬頭。
“因為你這東西對付武功不高的人綽綽有余,可是真正的高手,就算被你射中了,對方也能在中毒前殺了你。”而他也不會有機會讓她使用到這個東西,他會保護好她!
“你讓誰做的?真是精巧,看起來真的就像是手鐲。”水冰璇感嘆!銀手鐲!
江以博笑笑不言語,只是摟住她示意她快點睡!
水冰璇順手一套,套在了左手碗上面,像是想起什么一樣若無其事的說道:“對了,你……你要回京城過年嗎?”再過幾天就要過年了,他要不要回去陪他的祖母過年?
江以博淡淡地說道:“我在北城陪你!”
水冰璇閉上眼睛,心里無聲的嘆一聲……
與此同時,無情閣的人在承受著風(fēng)孤情的怒氣……
“查不出來?”風(fēng)孤情的聲音有著絕對的壓力,讓回稟的戰(zhàn)二、戰(zhàn)三兩人都不由得繃緊了神經(jīng)。他們想盡辦法也查不出來這毒谷那晚到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因為毒谷封谷,沒有辦法混入,探聽消息!
“回主子,我們能接觸的人都不知道,當日在葉輕用攝魂術(shù)的時候,聽說只有葉輕和他的兩名貼身侍女在場,其余的就是江以博主仆和北王妃幾人了。”所以他們真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風(fēng)孤情眼睛聚然變冷,真的查不出來嗎?葉輕對她用攝魂術(shù),他直覺感覺這里面一定會秘密!
“主子,沈月之已經(jīng)出了毒谷”戰(zhàn)一匆匆地進來。
風(fēng)孤情瞇眸:“什么時候的事情?”
“回主子,今天早上,是往北境方向。”
風(fēng)孤情站起身,看來沈月之已經(jīng)知道了,那么……只要跟著沈月之,他不愁不知道實情……
“葉輕呢?”他的內(nèi)傷應(yīng)該也好的差不多了。他對沈月之可是一往情深,可惜,沈月之眼里心里看到的卻只有江以博!真是有趣!
“回主子,葉輕也在沈月之出谷后兩個時辰也跟著出了谷”
葉輕對她使用攝魂術(shù)到底是為什么?而且還能沈月之如此急匆,連過年也不回沈家了?而這次?他們兩人再度去北城,會給她帶來風(fēng)波嗎?或是直接找江以博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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