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開記憶
經過一夜的寒風吼哮,快天亮的時候下起了細雨……
房間內兩人相擁而眠的畫面也因為江以博倏地睜開眼睛拼射出寒光而打破,身體卻不敢有絲毫的繃緊,因為懷里的她還在安睡著,她和孩子在他的懷里整整一個晚上,讓他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寧靜!只是現在……
江以博的眼眸變沉,點了她的睡穴,讓她不被外面的動靜打擾……
在她柔軟的唇上流連的輕吻了一下才迅速起身穿起衣衫,細心地幫她挾好錦被,黑眸看了一眼外面,殺氣在眼眸流轉……
隨著著眸子的殺氣流泄,江以博的身影也迅速的在房內消失……
屋外,幾條人影在細雨中纏繞、翻飛著,凌厲的招式招招狠辣無情,直逼對方的要害……
寒風襲來,細雨蒙蒙,那入骨的冰冷都不及眼前幾條人影在拼殺的畫面讓人心神凜冽。
一抹白煙倏地一閃,江以博一身白衣衫站在不遠處,負手而立,頎長的身軀透露著一股優雅飄逸和狂傲氣勢!
原本正在纏斗的幾人因為江以博的到來,都收回了攻勢,幾條身影也各自分開!
葉輕如同大鵬展翅往后退了些許地方,站定身子,黑色衣袍迎風而立,絲毫不把飄落的細雨看在眼里,眼神直勾勾地隔著細雨與江以博對視!
空氣中無形的壓力越來越強盛,四目相對中,一方煞氣,一方殺氣……
江以博揮揮手,四煞悄然而退,場中只剩下江以博與葉輕兩人……
天,慢慢的亮了!
兩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暴戾殘酷氣息越來越高。
“葉輕,這里不是毒谷。”江以博嘴角一勾,殺氣凌厲!
葉輕雙眼陰霾地盯著江以博:“這里也不是江家!”
很好,既然兩人已經達成共識,那么……生死由命!
剎那間,一黑一白兩條人影瞬間攻向對方,兩人身上的罡氣把飄落的細雨都分離出去了,籠罩在一團黑白交纏的煙霧中……
葉輕后退一步,袖衫一動,手中握住了金線,雙手一扯,金線讓他的雙手滲出鮮紅詭異地被金線吸收,那雙平靜如死水的眼眸慢慢的變紅……
江以博皺眉,迅速的出掌,葉輕避過,任由金線吸取他的血,直到那雙眼眸恢復正常,臉上露出冷酷的笑容,不發一言,手中的金線如同一道金光直射而去……
江以博沒有避開,而是伸出手去緊緊的握住,金線凌勁的殺氣讓他握住金線的手也滲出血……
江以博眼中一道陰戾閃過,葉輕,那就別怪我不留情面了!
全身氣勢從握住金線的手中而出,頃刻間,一陣狂風飛過,江以博劈天蓋地的掌影罩向了葉輕,而金線被他緊握住,葉輕硬生生的承受住了江以博的這一掌。
‘噗’葉輕嘴里鮮血一噴,噴在金線上面的血迅速沒入,手一動,金線自發的罩氣直劈向另一頭的江以博……
江以博臉色一驚,原本握住金線的手迅速的松開,成掌迎上那道金線射出來的煞氣……
“呯……”兩人都各自退開數丈之遠,江以博黑眼幽暗,無視自己滴血的手掌和喉嚨口那股腥甜,葉輕則是跌退幾步才站穩!
江以博冷冷地說道:“葉輕,你要用拼盡全力,才能讓我受傷,而我……”手掌再度出發,身子直奔葉輕而去:“而我卻能輕易的殺你……”
葉輕看著江以博直奔而來的掌影,嘴角勾起一絲笑,他永遠都輸給了江以博!看著江以博眼中凌厲的黑暗,他知道江以博不會留情!因為他在保護他愛的那個女人,而他也為了他愛著的月兒……
就在此時,一道強大的內力接住了江以博直逼向葉輕的攻勢……
內力與內力相斗,氣如流虹,驚天駭地……
江以博嘴一勾,身影如同煙霧一樣直奔向那道飛馳而來的白影,招招直逼要害……
沈月之迎著江以博如此凌厲的招式,心,突然痛疼了起來,她和他,竟然會交手……
葉輕嘴角流著血漬,看著江以博招招凌厲的逼向月兒,雙眼射出恨意,江以博,你竟然如此對月兒……
兩人交手上百招,江以博迅速的退開,看著也后退了的沈月之,冷冷地說道:“葉谷主私自出谷,是否太過于輕視江湖中人,還是說,有了沈家作后盾,葉谷主不懼江湖各門各派呢?”
葉輕狂妄的笑:“江以博,你少在這里滿口江湖仁義,”
沈月之皺眉,看了葉輕一眼,視線看向江以博:“公子是因為什么對葉輕竟然起了殺心?”剛才那一招,如果沒有她擋下,葉輕必死無疑!
江以博恢復內斂從容,冷淡頜首:“這是江某與葉谷主之間的私事,與沈少主沒有關系!江某與沈少主無怨無仇,今日沈少主出手,也意味著沈少主對葉谷主的維護之心。江某請問,沈少主是否真要與江某為難?”
沈月之皺眉,面紗下的臉看不出神情,不過從她雙目中流露出冷冽:“我不會讓你殺他的!”
江以博身影飄后:“你不想人殺他,就讓他回到毒谷去,江某與他,與你都沒有交情。”
沈月之輕輕揚起手,面紗再度揭下,美不勝收的絕色之容在江以博面前暴露,眸含秋水,含情凝睇著江以博,聲音也溫和柔沉:“月之的心意,公子真的不明嗎?”
江以博淡淡的看著沈月之,冷冷一笑:“沈少主抬愛,江某不敢當!”
“我比不過那里面的人嗎?”沈月之明眸直視著江以博。
江以博臉色更冷:“在江某心里,世上無人能及她分毫!”
沈月之微怔,繼而垂下眼喃喃地說道:“是嗎?世上無人能及她分毫?一個寡婦?甚至腹中還有一個遺腹子?”
“沈月之,江某敬你一寸,你不要得寸進尺!”江以博黑眸一暗,看著沈月之帶著凌厲。
“得寸進尺?呵呵,公子,那就讓沈月之討教一二吧!”沈月之臉色一冷,身影聚然飄起,往后退一丈,背后面一直背著的包袱下一刻到了她的手里,扯開白色的布,露出了陪伴她無數個日日夜夜的琴……
這時一道紅色的身影立在了江以博的身后,恭敬的行禮:“主子”來人,正是紅狐,十七八歲的少年,長相桃花玉面,有如粉雕玉琢……
“守護王府!”江以博冷冷吩咐。
“是”紅影轉眼間消失。
江以博嘴角勾起一嘲諷:“如果你輸了,我再也不想看見你!”
沈月之雙目隱現寒氣:“如果月之贏了呢?”他對她何其的殘忍,她到底做錯了什么?
江以博漆黑的眸子聚然變冷,聲音有如地獄來的魔音:“贏?你認為有這個可能嗎?”沈家琴功,是個麻煩,可不見得他能輸!
“月兒……”葉輕上前一步,眼露擔憂。
“江公子,如果月之贏了呢?”沈月之冷冷地看著江以博,聲音冷峻地再次詢問。
江以博優雅地擦拭著左手掌的血漬,淡然的說道:“江某如果輸了,今后有沈少主的地方絕不會有江以博。”
沈月之定定地看著江以博的優雅,寒潭似的眼眸閃過受傷,而后迅速成冰,雙腿盤地而坐,那架黑色的琴隨著她的動作而發現刺耳的嗡鳴聲……
沈月之看了江以博一眼,揮開雙袖,雙手放在了琴弦上面。
悠揚綿長的聲音沁人心脾……
江以博緩緩地閉上了眼睛,雙耳傾聽著這道綿長的琴音,全身的氣勢都在掌間聚集……
叮……
江以博雙掌化為鋪天蓋地的掌風揮向正在悠閑彈琴的沈月之。
不知不覺,沈月之彈琴的手越來越快,快得讓人無法看清她的手究竟是否有在動?
而她的手越快,琴音就越來越低,最后……
無聲……
是的,琴音無聲……
兩人的身影包圍起了一團白霧似的圈子,只能看見白影翻飛,掌風呼呼而過……
讓周邊的景物瞬間夷為平地,怵目心驚……
沈月之的雙眼也閉上了,手上的動作越來越快,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她手指撥出來的排山倒海的氣勢撲向了江以博……
江以博不知何時,手中出現了一把軟劍,劍花掃蕩出來的罡氣殺出重圍,一躍飛上半空,然后以那圈白霧為主為中心,手中的劍氣直逼向沈月之。
咚……
一聲刺耳的聲音再度襲來,江以博不得不退后避開……
不知道過了多久,原因的細雨變成了飄落的雪花,在暗處觀戰的人也屏住了呼吸,看著這讓天地為之一顫的對決……
風孤情從暗外現身出來,看著正在博殺的兩人,看著那以沈月之為中心,江以博為輻射的數丈之內,沒有一片雪花飄落的地界……
心里怔然心驚,江以博的內功已經可以與沈家的琴功相抗衡了,如果沈月之沒有那把琴,她不會是江以博的對手,可是也就是因為有了那琴,所以江以博也無法贏得了沈月之……
這樣下去,何時才能到頭?又豈能分出勝負?沈家不愧是沈家……
當日他與沈月之一戰,他就知道他在沈月之身上討不到便宜……
受了內傷的葉輕、暗處的四煞、黑白雙鷹、紅狐都同樣是屏住呼吸看著那個戰斗圈!
就在這時,一道細微地琴聲從北王府里面傳來,眾人都聽到了,沈月之一怔,手上的節奏打亂,江以博手中的軟劍如氣虹一樣直逼而去……
沈月之曈仁放大,看著那把直逼而來的殺氣,她可以避開的,可是她卻不想避開,她想看看,他是否真的會殺她……
葉輕大驚,手中的金線纏上了江以博的劍,抱著沈月之后退開去。
“月兒,你有沒有事?”葉輕看著呆愣住的沈月之,焦急地問道。”
沈月之回神,看著立在前方的江以博,眼眸看了北王府一眼,剛才就是那道琴聲讓她分神……
手一伸,地上烏黑的琴到了她的手里,身影一閃,迅速往北王府而去……
眾人一驚,四煞上前攔,被她手指撥動的一根琴弦而逼退……
江以博身影化為白煙,迅速追上前,擋在了沈月之的前面,沈月之依舊是輕巧地撥弄著手里的琴弦,身影快速地閃進北王府……
“什么人?”看著平空而現的幾條身影,王府內的親兵瞬間驚覺起來……
沈月之無視北王府里面的親兵和捕快,任由他們將她團團圍住……
江以博擋在了沈月之的前面,他的身后跟著紅狐,而沈月之的身后則是葉輕,風孤情身影立在一旁冷冷地看著兩方人馬對壘的狀況,嘴角勾起了一絲高深莫測的笑容。
“有客,本王妃很是歡迎。”一道清冷的女音在房內傳出來,房門打開,一道人影出現在眾人面前。
水冰璇目光如鉤,語氣如劍,冷然的看著立在外庭里面的人,最后目光定在了沈月之的身上,心里終于知道為何香寒會說仙一樣的人了,沈月之的這張臉確實美若天仙,冷冷的點頭示意:“登門即是客,請”
視線輕移,看到劍弩拔張的王府親兵和捕快,水冰璇聲音略微溫和:“你們都退下吧!”
“是”王府內的親兵雖然知道這些人出現的太過于詭異,不過王妃既然說了是客人,他們也只好退下去。
王府寬敞的大廳,水冰璇坐在首位上面,視線一一掃過在場的人。
沈月之臉色恢復到了冷若冰霜,傲然立在客廳,她身側的是臉色蒼白的葉輕,風孤情倒是神情悠閑地坐在了椅子上面,神色不明地看著在場的人。
“北王府有正大門,沈少主、葉谷主,風閣主若有事情,請通報一聲,本王妃定當打開長門恭迎”水冰璇冷然地說道。
“那道琴聲是誰彈的?”沈月之寒峻的聲音咄咄逼人。
“是本王妃”水冰璇也不廢話。
沈月之冷冷的眸子定在了水冰璇的身上,深看了水冰璇一眼:“可否再彈一次!”
水冰璇嘴角一勾:“當然可以!”
“香寒,把我的琴拿來!”看向身側沉眉斂目的香寒,水冰璇淡淡地說道。
“是”香寒轉身進入內堂。
沈月之終于正眼看了一眼香寒,然后不作任何停留地再度放在了水冰璇的身上。
兩個女人,四目相對,水冰璇的冷然,沈月之的寒煞,拼射出異樣的無形火花!
香寒把琴拿了出來……
水冰璇起身,端坐在琴前,看了一眼沈月之,雙袖一揮,雙手在琴面上緩緩撥動起來,手指輕勾出悅耳悠揚的琴音……
沈月之一怔,為她竟然能彈出這樣動聽的琴音。
悠揚的琴音悅耳動聽,似是情人間的喃喃細語,使人迷醉……
水冰璇淡淡的看了沈月之一眼,就在細微之間,琴曲發生異樣的變化。
原本輕柔如春風似的琴音不知不覺中變成了殺機騰騰、萬馬奔騰的氣勢,從她手下泛開,急促而不凌亂的琴音里,在場的人都能想像出水冰璇仿佛是兩軍混戰,運籌帷幄、臨危不亂的統帥……
緊接著,一陣蕭瑟的琴音,以一力破千軍的態勢,從天而降!
古箏獨有的超級緊密的音節,刺穿了原來殺氣騰騰的氣勢,好似操控著千軍萬馬的水冰璇一陣一陣向外擴散著她的古箏琴音,以她為中心,展開圓形向外震蕩,直逼向大廳里面所有的人……
剎那間,仿佛那些敵人都被她掃蕩,逐漸緩慢的琴音,像是風輕云淡,又像是暫且休戰時的寧靜。
也讓在場聽琴的心都稍稍松懈,突然水冰璇的手指仿佛又像急風驟雨的打來,十指在琴面上飛舞,霎那,殺聲涌起,古箏的琴音像一道道罡氣,把眾人都包圍住。
叮咚……
隨著最后一個古箏的琴音悠悠散落,幾乎能刺穿眾人耳膜的氣勢……
水冰璇優雅起身,朝著眾人微微點頭:“沈少主琴功蓋世,本王妃獻丑,還請各位一笑置之!”
“啪……啪啪……”江以博臉上有著慵懶的笑容,斂著的眼眸中有著狂熱,雙手輕拍著!
風孤情從怔愣中回神,這琴音沒有絲毫的內力尚且如此震撼人心……
看了江以博,風孤情雙手也不由自主的輕拍著:“這是本閣聽過最震撼的琴音,北王妃真是一鳴驚人!”
水冰璇眼睫掀起間,淡然的眼光掃向沈月之:“各位想聽本王妃的彈琴,日后說一聲就是了,各位武功高強,本王妃一介婦人,實在心懼于眾位的絕世武功,各位想必也不是以強凌弱的江湖俠義之士吧?”
沈月之絕色面容上冷若冰霜的外表下的心在顫抖,她剛才聽到的琴音,沒有內氣,卻仿若有內氣,騰騰的殺氣迎面而來……
沈家琴功,以琴為器,內功為輔,首要的就是彈好琴,方能駕馭琴功,她從小就開始練琴,也不過如此,可是眼前的女人呢?她沒有內氣,可是她的琴比起苦學深練的她毫不失色!
甚至,她是否能彈出她剛才的曲子她都懷疑!一把普通的箏在她的手下竟然有了生命?這如何不讓她震駭……
如果她剛才彈的不是這把普通的箏,而是沈家的這把傳世烏琴?那又會出現什么樣的聲音?
沈月之垂下眼,心里掀起驚濤駭浪……
水冰璇嘲諷一笑,眼眼流轉間掀開陰暗,站起身:“本王妃還沒有用早膳,不奉陪了!”
“等等,北王妃,你還欠葉某的人情該要還給葉某了!”葉輕回過神來聽到水冰璇的話后心神一震,脫口而出。
江以博一震,身子不知不覺的站了起來,他身后的紅狐感覺到了,身上也蓄勢以待……
香寒一直低著頭的臉也驚駭的抬了起來,看向水冰璇的眼中有著震驚,也更讓水冰璇心里的疑惑加劇,看來今天她必須要知道這件事到底是什么事?
“……小……小姐,我扶你進去吧!”香寒此時無法去理會一直震驚中的沈月之,她的心神被水冰璇的那一夜記憶給震住了。
水冰璇制止了香寒的動作!
風孤情聞言垂著的眼眸看向水冰璇,心里有著了然,看來葉輕是有備而來。
水冰璇回首,看著葉輕,心里一驚,為自己腦子里面剛才閃過的紅光,太快了,那陣刺眼的紅光讓她下意識的閉上了眼,想要靜心去捕捉,可是當她靜心去抓住的時候,那紅光卻又消失不見了……
心里的怪異感越來越濃,水冰璇壓下心里的怪異,再睜開眼睛時,水眸里面再度恢復到了清冷,冷然地說道:“本王妃確實欠葉谷主一個人情,葉谷主要本王妃如何還?”
葉輕笑了:“王妃不必緊張,本谷只要王妃與我眼神對視……”
在葉輕還沒有說話,江以博的掌風就已經帶著殺氣向他逼去……
紅狐一個旋身,身影輕巧地擋在了水冰璇的身前。
風孤情眉宇皺起,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嗎?葉輕和江以博之間?
江以博那一招傾盡全力,葉輕看著江以博的掌風,一凜,身影瞬間移了下上百個方向,卻還無法避開他凌厲的一掌……
風孤情和沈月之兩人都傾身而去,兩人擋下了江以博的傾盡一掌,三人各自都退了三四步……
江以博看著風孤情:“你要插手我和葉輕之間的事?”
風孤情黑眸閃過陰暗,他剛才并非有意接下江以博這掌,只是他想弄清楚,葉輕與她之間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江以博”水冰璇推開擋在了她前面的少年,聲音清冷也代表著她的不悅!
江以博復雜的回頭,看著她眼中的不悅:“這里交給我,你去用早膳吧!”
水冰璇不明白江以博為何如此擔憂她與葉輕接觸,難道這里面真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事情,卻又與她有關?
“北王妃,我要求你還我的人情,這就是還我人情的方式?”葉輕笑的很空洞,那雙奇特地雙眼空洞的沒有任何神采。
水冰璇瞇起眼,看了一眼江以博,示意他不要動手,轉向葉輕:“水冰璇還你的人情!”
葉輕嘴角一冷,心里苦澀,情之一字,他輸的最慘!雙眼與水冰璇對視,隨即紅光一閃!
水冰璇看著葉輕眼光一閃而過的紅光,只感覺到了自己腦子似是炸開一樣的痛疼。
雙手反射性的抱著頭,控制不住的尖利的叫出來:“啊……”
江以博心懸在喉嚨口,快速的上前,扶住了她的身影!
香寒也迅速的上前,攙扶住了水冰璇的身體……
風孤情眸子加深,攝魂術?她怎么會中攝魂術?葉輕用兩年的壽命到底在干什么?
沈月之從怔愣中回神,看到葉輕虛軟倒地的身影,身影一閃扶住了他,看著他的臉色有著不尋常的蒼白,雙手搭上了他的手腕,心里一驚,好重的內傷……
“葉輕?”
“月兒,送我回毒谷”葉輕虛弱的說道。他被江以博傷的不輕,剛剛運用了攝魂術,他現在內傷加劇,必須要回毒谷。
沈月之皺眉,深看了一眼滿眼擔憂的江以博和若有所思的風孤情,還有那個已經陷入了昏迷中的女人,心里也有了疑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看來她要問清楚葉輕!看了一眼已經昏了過去的葉輕,沈月之一手托起他,身影翻飛,眨眼間離開了混亂的大廳!
風孤情看著沈月之和葉輕的離開,再看了一眼江以博匆忙抱起她回到內堂,心里猶在震驚,攝魂術?而且葉輕竟然用在了她的身上?現在又幫她解開?
她被葉輕封鎖的記憶是什么?葉輕為何封鎖?現在又為何解開?
想到這里,風孤情的身影一閃,也離開了,他要去查清楚……
水弦文匆匆而來,趕到房里,看著昏迷中的水冰璇,眉皺了起來,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只聽景安說璇兒痛苦的大叫!焦急地趕來!
把上水冰璇的手脈仔細靜聽了一下,水弦文搖了搖頭,正常啊!
回頭看著江以博失魂落魄的樣子,水弦文不解地說道:“璇兒身體正常啊?你們說剛才璇兒痛苦的大叫?”
香寒看了一眼水弦文,沉穩地說道:“大少爺,小姐沒事,小姐只是頭痛睡一覺,您忙您的吧,等小姐醒來,您再來看小姐。”
“好,那你們好好照顧璇兒,我等下再過來看她!”他正好在處理那批剛剛才到的藥材,實在是抽不開身。
“是,秋兒,送大公子!”小姐上次是昏迷了三個時辰,現在應該也要三個時辰!幸好大少爺沒有發現小姐身上的奇怪這處。
“是,香寒姐”秋兒擔憂地看了一眼床上的人恭敬的應道。
香寒遣退下人,自己一個人守在房間里面,直到江以博的出現,她才輕嘆地說道:“小姐還有兩個時辰就會醒了!”
江以博臉色緊繃:“你先出去”
香寒嘴張了張,什么話都說不出來,只是福了福身,轉身退了下去!
江以博坐在床沿,看著她安睡的樣子,臉色浮出了苦笑,璇兒,前一刻你還在我的懷里安睡著,可是,這次你醒來后,你會用什么樣的眼神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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