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她不娶
天蒙蒙亮的時候,水冰璇悠悠轉(zhuǎn)醒,看著坐在床沿上的人,朦朧的眼神有一瞬間的怔愣……
江以博唇角漾出一絲淺笑:“還沒天亮,你再睡會兒!”
水冰璇斂下眼,有一絲暖流在心里滑過,這樣的男人……
“你為什么不在床上睡?”水冰璇揚眉。她昨天入睡前,還在他的懷里!
江以博聽言微愣,然后嘴角挑起一抹邪氣的笑痕:“璇兒想我在床上睡?”
水冰璇水眸瞇起一條縫,笑吟吟地說道:“你不在床上是因為你怕欲火焚身受煎熬。而你對你自己的理智很沒有自信心。”他對她的體貼,她看在心里!
江以博眼皮跳動了下,嘴角的笑容有些僵硬:“璇兒……”他怎么感覺現(xiàn)在他有一種被她調(diào)侃的感覺!
看著江以博臉上的抽搐,水冰璇笑的很愉悅,心情也飛揚起來……
江以博看著她臉上愉悅的笑,眼睛里面有著寵溺,幫她蓋好被子,溫柔地說道:“我走了!”
水冰璇臉上的笑不變,只是鳳目中倏地變冷,緩慢的問道“外面的人還在?”一夜了,那些人還在守著?
江以博黑眸轉(zhuǎn)沉,淡淡地點頭:“我會處理好的。”他在這里過了一晚,他們不是不知道,如果這樣還不能讓沈月之知難而退,那么他也不介意親自說一次。
水冰璇點點頭,她相信他!
江以博傾身靠近她,在她臉上落下輕柔的吻,輕輕的說道:“盡量不要出府!”有四煞和黑白兩鷹在,他們想要進入王府必會引起府內(nèi)親兵的捕快的發(fā)覺,而他們也不會強闖進王府,以防萬一,她還是少出府為好!
水冰璇微笑:“好”王府如此平靜,她知道是他的功勞,否則就單憑一個風孤情,王府內(nèi)這些個親兵不是對手。現(xiàn)在又加上一個沈月之和葉輕!
“對了,你打得贏沈月之嗎?”沈月之出公然的出現(xiàn)在江湖,那說明她的琴功已經(jīng)達到了頂峰,那他可以嗎?
江以博輕笑出聲:“放心吧!”感受著她為他擔憂,他很高興,可是卻也隱隱擔憂著,擔心著如果她記起那一夜,又將會如何對待他?如何對待她腹中的孩子?
他終是無法親口對她說出這個事實!那就順其自然吧!該來的終究會來!
水冰璇看著他眼眸飛閃而過的復雜,心里的怪異感再次涌上她的心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讓江以博如此擔憂?而且,似乎與她有關?沈月之的出現(xiàn),葉輕的出現(xiàn)似乎讓他有些沉重?
是因為她不知道,而他該要告訴她可是他卻不想告訴她的那件事情嗎?
水冰璇腦中閃過一絲模糊的怪異,可是那太模糊了,讓她根本就捕捉不到……
天際剛剛剛泛出白線,天亮了!
江以博看了一眼站在房門外的香寒,點點頭,只見衣角翻飛,身影如同煙霧一樣消失,仿佛他根本就沒存在過一樣!
香寒心里有些復雜,昨天江公子在小姐房里一夜……
以江公子的輕功,不需要她守著,只要他不愿意讓人發(fā)現(xiàn),這王府里面是沒有人能發(fā)現(xiàn)他的!可是,她還是每晚守在小姐的房前,昨晚卻出乎意料的,江公子一晚都沒有離開!
葉輕看著已然天亮的天氣,看了一眼靜立在那兒的白色身影,眉宇間有些陰霾!江以博明知他們在外面,他竟然一夜沒有出現(xiàn),看來……他過的很好!
“葉谷主,沈少主,風閣主三人一夜無眠,是在等江某嗎?”一陣風吹過,青色身影立在了那兒,神色淡然地看著神情不一的三人!
沈月之身形一動,慢慢的轉(zhuǎn)過身子,看著江以博,那雙冷若冰霜的眼眸退去了寒徹骨的寒霜,神色淡泊地看著眼前的江以博,輕輕的點頭:“月之確實在等公子!”他在里面一夜,她在外面一夜,他明知道,可是他卻毫不在乎!
江以博唇畔掛著慵懶的淺笑:“風閣主呢?也有要事找江某?”
倚在樹上的黑色身影并沒有動,冷冽的眸子流轉(zhuǎn)著煞氣和殺氣,用一種令人窒息的冷戾的聲音說道:“江公子真是春風得意!”
江以博笑容不變,微微挑眉:“江某春風得意與否似乎與風閣主沒有關系?”
“那與我不知道有沒有關系呢?”葉輕一句冷漠的問話讓江以博的掛在嘴角笑容有些冷,垂下眼斂,淡淡的說道:“葉谷主說呢?”
空氣中似乎有些不明的氣流在凝聚,顯得詭異而且深不可測……
江以博走到沈月之面前,雙眼直視著她:“沈少主為何而來?”
沈月之蒙著面紗的臉看不出來她的神情,只是那雙眼眸微微閃爍,聲音清冷:“江公子已然有了意中人?水冰璇?”
江以博雖然含笑,可是那雙漆黑的眼睛流露出的堅決和凝重,聲音也聽得出鄭重:“是”
“她有什么好?”一陣風吹,吹起白色的衣襟飄飄,也似乎把這句困惑疑問吹散了。
“江某此生除了水冰璇,不娶!”江以博沒回答沈月之的話,淡淡的出聲,可是是人都能聽出他話里的絕然!
沈月之臉色恢復冷若冰霜,深看了一眼江以博身影在眨眼間消失……
葉輕也深看了一眼江以博,身影緊跟著前面的身影追去……
看著兩條人影離開,江以博冷冷地說道:“江某還有要事在身,告辭!”
風孤情看著江以博離開的身影,心,竟然有些空洞和隱隱作痛!
倚靠在樹干上的身軀緩緩起身,手輕輕的撫上了曾經(jīng)被她刺中的位置,為什么?這里竟然會隱隱作痛?
看著她為寧天合的離開而傷心欲絕,看著她竟然投入了江以博的懷抱,他的心為何如此難受?心里面那股叫囂的壓抑是因為什么?
水冰璇用過早膳,拿起錦帕拭著嘴角后接過秋兒手中的漱口茶……
“小姐,寧郡王已經(jīng)在大廳候著了!”香寒在外門敲門。
“秋兒,拿上書桌上面的冊子。”水冰璇動作遲緩的起身,淡淡地說道。她起床后,就讓香寒去叫寧稀來。
“是,王妃”秋兒恭敬地回答。
王府正廳
水冰璇從內(nèi)堂走出來,看到寧稀端坐在椅子上面看見她出來,連忙起身。
“寧郡王,不必多禮,請坐”
寧稀有些心神不寧地坐上椅子上面,他的腦中一直忘不了昨天的一切,她讓他震驚,可是更震驚的卻是他看到了她與江以博對視的那一眼一直在他的腦海中揮散不去。他現(xiàn)在也不知道他對她到底是什么樣的心思了?
水冰璇看著寧稀的心不在焉,臉上的神情不變,心里有些驚訝,他遇到了什么事?
“寧稀?”想到前段時間,他和香寒兩人之間的怪異,會不會……寧稀回神,看著水冰璇。
“現(xiàn)在那些外商情況如何?”經(jīng)過昨晚的那一幕大開眼界的煙花,恐怕這些商人心里也對這投下的銀子有了底氣了。
說起這個話題寧稀臉上恢復正常,清清嗓子說道:“今天一大早,就已經(jīng)有四成的銀子入了帳!一大早就有商人把昨日投地的銀子入了府衙的帳薄。
水冰璇挑眉,隱隱的笑意在雙目流轉(zhuǎn),看來這些人聰明的不泛人在:“你等下去處理,交了銀子的,可以優(yōu)先購至煙火,煙火只有五百個,你要限量,盡量讓每個地方的商人都能帶回去一兩個。”她讓要這些人免費幫她打廣告。
“寧稀明白”昨晚的一幕連他看了都震驚于那樣的美!更何況是商人們。
“府衙的后院那塊就讓他們?nèi)ドa(chǎn),離過年還有一些時間,這些時間,我會讓人再生產(chǎn)出一批出來,你通知各個商人,一個月半月后,會有一批貨出廠,預先交訂金的人到時可以來提貨,不過,這一個月半,最多只有一千件,數(shù)量有限。”這頭兩批的煙火,她不會賺這些商人的銀子,等到明年……
“那這煙火的賣價?”寧稀心里暗算了一下,五百件再加上一千件,這又是一筆數(shù)額不小的銀子。
“五十兩銀子一件!”這個價對這些商人來說絕對可以讓他們樂開懷,而她要的不是賺一次,她要讓他們賺上隱,讓他們把這煙火,后續(xù)的鞭炮推廣到全天下去。
寧稀微微愣住了,他以為她又會大開口,沒想到只是五十兩?這個價這些商人拿回去后,豈不是可以翻倍的賺?
“他們不是普通人,他們都是老奸巨滑的商人,不讓這些商人看到有銀子可賺,他們豈會看見北境的商機?”這個價就當是他們來北境投標,送了銀子給她,她回給他們的誠意。她要做的是生產(chǎn)廠家,是天下人的生意,而不是區(qū)區(qū)這些商人的生意!舍不著孩子打套不著狼!而狼一旦套著了……那就會任她牽到東還是牽到西?
寧稀恍然大悟,看著水冰璇的眼中有著欽佩,投標上面的銀子已經(jīng)不愁了,現(xiàn)在少賺一些,日后……
“寧稀佩服的五體投地。”寧稀拱手。
“至于火引子,就讓江家去處理。”她和江以博也商量了,單價絕不能高的離譜,首要的任務就是把成本賺回來,然后就著力推廣到每家每戶。
這個火引子……
寧稀的遲疑,水冰璇看在眼里,她明白寧稀懷疑江家的火引子與她之間絕對有關系……可是關于這個問題,她并不想細說。
“那你就去處理吧,另外,這段時間你就先留宋大人暫住幾日,待到外商都相繼離開了,再請宋大人回京吧!”
“寧稀明白,寧稀告退!”寧稀心里黯然,江以博對她來說是特別的!或許一開始就是如此!
水冰璇看了一眼香寒,看著她眼里的復雜,心里微動!有沒有可能,其實香寒對寧稀也有了感覺?
如果是這樣?那沈月之是個女人的事實對香寒的打擊或許不會那么重了?
香寒扶著水冰璇在軟榻上面坐下,看著小姐的出神,心里有些疑惑:“小姐?”“香寒,坐下陪我聊聊”水冰璇淡淡地出聲。
“好”香寒在水冰璇的對面坐下。
“沈月之是個女人”水冰璇突然出聲,讓香寒呆住了……
小姐說什么?小姐剛才說什么?
“沈月之是個女人”水冰璇看著香寒的呆滯,平靜地重復了一遍。
“不……”香寒猛地搖頭,不會的……
“你可以回想一下,身為他的貼身侍女,想必你并沒有見過他的身體,我猜她沐浴的時候,從來不會讓你們靠近?這點,你不覺得奇怪嗎?香寒,你仔細想想,你就會知道很多地方其實也有可能不是因為他性情冷淡而拒絕你們,而是有可能他其實就是女人,所以她刻意的支開你們。”身為貼身侍女,不知道服侍的人是男是女,那就是只有一個可能,沈月之不需要她們這些貼身侍女照顧?
看著香寒的神色,水冰璇知道自己猜對了!
香寒的腦子仿佛雷轟一樣巨響,在他身旁那么久,她確實沒有見過他的身子!
“所以,香寒,你愛上的也許只是那個寒冬時節(jié)時候的心情,你冰冷的心因為他的一抹淡笑而溫暖無比的心情,因為在梅花飄舞的絕美景物下,震撼了你的心的心情,于是你以為自己愛上他!”水冰璇聲音輕柔地說道。
這些日子以來,香寒一直陪在她的身邊,對她,她早就不再是當初尋找助手的那種心情,而是不知不覺中,她把香寒歸入了她的生活中!習慣成自然,隨著時間已經(jīng)流入了她的生命里!
所以,沈月之的出現(xiàn)和目的,讓她很是困擾,不單單是因為江以博,主要的還是因為香寒……
香寒無法出聲,她不敢置信的呆立在那兒,心里震驚,茫然而不知所措……
她的心很亂,亂的讓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能想什么?在想什么?
“你下去休息下吧!香寒”水冰璇平靜的說道,這些事情,需要她自己去想通,去接受!
香寒茫然的退了下去……
看著香寒心魂落魄,水冰璇心里涌上復雜!也不知道江以博和沈月之說清楚了沒有?
一道白色的身影在半空中飛過,對,確實是在飛,偶爾會在樹尖上面踩點借力,其余的時候就像是在騰云駕云一樣飛著,速度之快,讓人無暇接目,白影后面還有一道黑影緊跟著,兩道身影只是相隔一丈之遠……
“月兒……”葉輕在沈月后面緊跟著。
“不要跟著我。”沈月之冷冷地說道。
她現(xiàn)在心里很亂,她需要冷靜,她這么多年日夜不分地苦練功,為的只是走出沈家,能夠公明正大的伴在他的身邊,可是……為什么?換來的卻是他對她說此生除了那個女人,他不娶……
看著前面的樹林,沈月之飛進樹林,停在一顆樹下面,任由心里波濤洶涌!
葉輕停在她的身后,看著她的失神,眼里黯然……
江湖中人沒多少人知道他的母親竟然出自沈家,雖然只是旁支,可是與沈家的關系也很是親密,在他被父親送上無極山,拜無塵子為師的時候,恰逢江以博也被送上了無極山,他出乎意料的他竟然輸給了江以博,迷個結果讓他爹很是震怒。
那段時間,他記憶猶新,因為他一直罰思過……
他娘為了讓爹消氣,帶著他來到沈家小住了一段時間……
在那段時間里,他偶然闖進了月兒的院子里面,認識了當時正在因為不想練琴而同樣在罰禁閉的粉妝玉琢的月兒……
再后來,幾乎每年,他都會讓娘親帶著他去沈家小住一段時間!
不知不覺時間飛逝,那么多年,他和月兒也成為了朋友,月兒的性子很冷,每次都是他軟磨硬泡地跟在她的身旁,看著她練琴!久而久之,他也成為了月兒唯一的朋友!
六年前,月兒走火入魔,經(jīng)脈封鎖,他收到信后趕到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幫不了月兒,可是有一個人可以,就那是他無緣拜師的無塵子,無塵子有一套自創(chuàng)的無極心法,內(nèi)力純陽雄厚,最重要的是能有治愈經(jīng)脈的效果。
為了不讓月兒被人發(fā)現(xiàn)受傷,沈家決定由他帶著月兒去無極山求無塵子救月兒!
可惜,無極山的深淵,當時他與月兒都沒把握躍過……
看著月兒的傷勢越來越嚴重,他束手無策,也許是天意,他再度遇見了江以博,那時的他已經(jīng)學成下山了,一身的武功可以傲視江湖!
他對江以博一直耿耿于懷,看見他的出現(xiàn)時,他低下了頭,求他救月兒……
也在那時,他才知道月兒竟然是女兒身……
月兒對江以博產(chǎn)生了不一親的情愫,可是江以博卻依舊是溫文有禮,神情云淡風輕!絲毫沒把月兒看在眼里!
讓月兒黯然失神,也讓他生出怨恨,為什么他永遠都輸給江以博……
沈月之隨手一揚,便脫去了覆面紗巾,剎那間,那美的讓人移不開視線的絕色之容仿佛讓天地都為之失色,秀美絕俗的臉上肌膚勝雪,冰肌瑩徹,花顏月貌有猶仙女下凡,一雙白玉似的手抵在了樹上面,一言不發(fā),眼淚一滴一滴滴在地上,淚珠瑩然,勝過梨花帶雨……
看著這樣的她,葉輕掩不住的心痛,走上前,手輕輕的的放在她的肩上,聲音黯然:“月兒……”
“他的眼里沒有我,為什么?葉輕,我沒有那個女人美嗎?”沈月之回頭,絕美的臉的淚灼痛了葉輕的心。
“月兒,這個世上沒有女人可以跟你比的!”在他的心里,永遠只會有她!
沈月之退開身子,擦去臉上的淚,神色恢復冰冷:“可是他只要那個女人,還是一個嫁了人懷著別的男人孩子的女人,真是可笑!”而她,就算練成沈家琴功又如何?就算她有絕世之姿又如何?她終究比不過他愛的女人!
葉輕皺眉,那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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