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笄,世子傻眼 1
“瞧你說的,及笄之禮,可是你人生的一件大事,怎么能馬虎?你放心,娘親一定會幫你辦的風風光光的,絕對不會委屈了你!”江氏拉著女兒的手,輕聲的說道。
司徒長風雖然很重視這個兒子,但這一次要不是錦兒,他的兒子恐怕也不能來到這個世上。所以江氏所說的,他覺得很有道理。他不能因為兒子的滿月酒,就虧待了錦兒的及笄禮。“這樣好了,到時候在府里擺幾桌,邀請族里的長輩,還有舅兄和世子他們一道過來。很久沒有見過二位舅兄了,聽說他們馬上就要搬到京城來,正好可以聚聚。”
司徒長風沒說一句話,都注意著江氏的表情。
當江氏聽到要邀請自己的兄長時,頓時激動地熱淚盈眶。“真的嗎,老爺?您要邀請哥哥他們過來?”
“瞧你,高興成這樣?舅兄的任命已經下達了,過兩日就要上任了。到時候,大家都在京城為官,相互照應也是應該的!”
司徒錦聽著這冠冕堂皇的話,覺得司徒長風真是有夠虛偽的。明明是看到舅兄升官了,對他有利,卻好像說的自己有多么的無私多么的偉大,還說要關照舅舅,簡直是笑話?
不過想到到時候娘親有了娘家人照應,她也就沒有多說什么。
在江氏房里逗留了片刻,司徒長風因為有事,便離開了,留下她們母女倆在屋子里說話。司徒錦看著念恩在娘親的懷里睡得香甜,心里涌現出無數的喜悅。
還好,她們都沒事!
江氏逗弄了兒子一會兒,便又將注意力轉移到了錦兒身上。“這一個月,娘親都得在床榻上養病,你爹爹少不了又要臨幸幾個丫頭。玉珠那狐媚子最近很不安分,雖然被降為了通房,但仍舊不死心。唉,娘親想要處置了她,但心有余力不足。”
“娘親放心,玉珠不足為懼。不是還有一個通房嘛?她們喜歡爭,就讓她們爭去好了。娘親只管安心的坐月子,其他的事情就不用管了。”
玉珠不是個省油的燈,但她絕對不會再讓她有機會往上爬。
要對付她,根本不必她親自動手。只要稍微挑撥一下,相信那個跟她同一屋檐下的女人,就會幫她除去玉珠的!
農歷六月初八,正是司徒錦的生辰。
三日前,整個太師府就忙碌了起來。盡管司徒錦不想鋪張浪費,但江氏還是決定要大大的操辦一番,讓女兒的及笄禮辦的風風光光熱熱鬧鬧的。
“小姐今日可要仔細妝扮一番……”緞兒一邊替她梳著頭,一邊喃喃自語。
這及笄之禮,很是講究。三日前就要沐浴焚香,邀請的賓客帖子也送了出去。及笄也代表著成人,當天會有三個儀式要舉行。
一,是要請姻親中具有威望的賢者為及笄之人穿耳。
二,是要祭祀祖先,宣告成人。
三,便是要拜會貴賓,由主母點上朱砂。
司徒錦一大早被叫醒,由丫鬟們精心的裝扮著。看著丫鬟們進進出出,忙里忙外的,她這才感受到及笄禮濃烈的氣氛。
前世,她的及笄禮辦的隨意。拜了父母之后,吃了一碗長壽面就算了事。連贈禮都沒有,更別說宴請賓客了。如今,看著銅鏡里那個頭戴金冠,插滿珠釵的嬌俏臉龐,她都有些不適應了。
“緞兒,將頭飾拿一些下來,重死了!”脖頸處傳來抗議,司徒錦便伸手去取頭上的飾物。
緞兒迅速的將她的手拉回,苦著臉勸道:“小姐,今天可是您的大日子,您就委屈一些吧?這些都是貴賓送來的首飾和贈禮,若是都拿下來,恐怕不妥。”
司徒錦揉了揉發酸的脖子,不好再說什么,只能任由她繼續為自己點妝。
因為日子的特別,緞兒特意在自家小姐的額頭上點了一個桃花。那粉嫩的顏色,在肌膚的襯托之下,顯得格外的嬌顏靚麗。
“小姐今兒個可真美!”春容和杏兒見到裝扮過后的小姐,都忍不住驚嘆出聲。
司徒錦平日里不怎么愛打扮,只有一只玉簪盤發,并無其他的飾品。如今滿頭的珠翠,當真是將她的容貌點亮了幾分,又抬升了她的身份和地位。
“麻煩。”司徒錦嫣紅的小嘴兒里吐出這么兩個字。
幾個丫鬟都忍不住抿著嘴笑了。
“時辰不早了,夫人請來兩位舅夫人為小姐穿耳呢。”朱雀在此時走進來,身后則跟著兩位慈藹端莊的夫人。
司徒錦聽說舅母來了,便提著裙擺站起身來。
“錦兒見過大舅母、二舅母!”
“錦兒快別多禮了!”
“就是……今天可是你的大日子!”
兩位舅夫人都是知書達理之人,又極為喜歡錦兒,見她這般知禮,心情更加的愉悅。如今二舅能夠升官,還多虧了那未來的姑爺在皇上面前美言了幾句。而兩位舅母自然是將這恩情,算到了司徒錦這個外甥女的頭上。
舅母如此的熱情,倒叫司徒錦有些不好意思了。“兩位舅母快快請坐。春容杏兒,去將那雪山云霧端來。”
兩個丫鬟應了聲是,便出去了。
看著妝扮一新的司徒錦,兩位舅母也不禁感慨萬千。當初江家姑奶奶出嫁的情景,她們仍舊記憶猶新。一轉眼,姑奶奶的女兒都這么大了。歲月還真是不饒人啊!
“舅夫人請用茶!”春容杏兒進了屋,恭敬地獻上香茗。
秦氏和杜氏接過茶,淺淺的抿了一口,便將茶杯放下了。雖說這茶葉是難得的真品,但此時此刻,二人卻沒有品茶的心思。
“東西都準備好了么?”如今江府是二舅母秦氏當家,自然是她先開口了。
緞兒吩咐丫鬟將早已準備好的針線米粒金珠等物品端上來,一一展示過后,才回道:“都以準備就緒,還請兩位舅夫人幫小姐穿耳。”
秦氏和杜氏連連點頭,眼睛里滿是激動的淚水。
錦兒總算是長大了,及笄了!
在她們看來,恐怕外甥女離出嫁也不遠了。
司徒錦看著那盤子里的東西,有些畏懼。前世穿耳的刺痛,她仍舊記得很清楚。那米粒便是用來攆耳垂的,直到攆得耳垂紅腫變薄,便可以用針線穿耳了。別小看那米粒,攆起來可真的是很痛的。
“小姐莫怕,很快就過去了。”緞兒看著小姐眼神有些閃爍,自然看出了她的懼意。
司徒錦穩穩地坐在椅子里,看著兩位舅母越來越近的身影,索性一咬牙,將眼睛閉上,來個眼不見為凈。
秦氏和杜氏笑著搖了搖頭,然后便按照程序在司徒錦耳朵上忙活了起來。
那錐心的疼痛過后,耳朵早已變得麻木酸脹。所以當針線穿過耳垂的時候,她已經感覺不到痛了。
“好了好了……”秦氏將那金珠給司徒錦戴到耳朵上,便笑著站到了一旁。
不一會兒,杜氏也穿好了另一邊,整個穿耳過程算是完滿的結束了。
“緞兒,替我去取一些酒水來。”司徒錦望了望鏡子里那紅腫的耳垂,便吩咐道。
兩位舅夫人有些不解,當看到她用絹布輕輕地用酒水擦洗耳垂時,便有些明了了。
“還是錦兒的法子好,這樣一來就不會腫了。”秦氏拿著帕子打趣道。
司徒錦面色微紅,自嘲道:“錦兒從小最怕疼,兩位舅母莫要笑話才好。”
秦氏和杜氏聽了這話,全都捂著嘴笑了。
經過一番折騰,司徒錦梳妝完畢,該去給父母大人請安了。司徒錦在兩位舅母的陪伴下,朝著江氏的院子而去。
見司徒錦進門來,江氏臉上有著掩飾不住的笑意。“錦兒打扮起來真漂亮!快,過來讓娘親瞧一瞧!”
司徒錦略微有些羞澀的走上前去,在司徒長風和江氏面前跪了下來。“錦兒給爹爹、娘親請安!”
“起來吧,起來吧……”江氏舍不得女兒受苦,連忙讓丫鬟將她攙扶起來。
司徒長風今日打扮得也十分的隆重,放下茶盞之后,他便讓丫鬟將點朱砂的器具端了上來,送到了江氏的面前。
“女兒是你的寶,這點朱砂的事情還得你親自來。”
江氏也很是激動,看著女兒那愈發清麗的容顏,手有些顫抖。“我的錦兒,總算是長大成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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