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氏被斥,四爺被訓(xùn) 3
更何況,人都是自私的。誰不是為了自己多做打算,有幾個能夠做到公正無私呢?表面上,司徒蕓姐妹倆的確是對她恭敬有加,但她們心里怎么想,又有誰知道?
司徒雨還好說,畢竟是個沒腦子的,什么情緒都寫在臉上。她巴結(jié)著自己,她也是清楚的。只不過,那巴結(jié),也是為了讓她這個沒娘的孩子能夠過得舒服一些,不至于讓人欺負(fù)。而司徒蕓呢?她的目的性雖然不像司徒雨那么明顯,但也有不少的動機。
她是嫡出的大小姐,身份本該尊貴無比。只是在婚事上,司徒錦被賜婚,忽然壓過了她一頭,她大小姐的自尊心當(dāng)然受不了了。
極力的討好她,不也是為了找個靠山,好把她當(dāng)槍使,讓她幫著對付司徒錦那個丫頭嗎?司徒蕓不顯山露水,但周氏心里可是亮堂堂的。
憑什么她要被人白白利用?
她司徒蕓是高高在上的嫡女,難道她周燕秀就不是?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她才懶得去做呢。
起初,她剛進(jìn)門,還可以敷衍一下這姐妹倆,為自己樹立一個好的名聲?墒菚r間久了,她就要為自己多打算,畢竟這兩姐妹日后可都是要嫁出去的,她唯一能夠依靠的,就是自己的孩子了。
經(jīng)過這樣一番心理掙扎,周氏便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吳氏那邊,無緣無故的被司徒長風(fēng)訓(xùn)斥了一頓,心里真是窩火的很?粗昃暾\惶誠恐的來辭行的時候,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行啊,長本事了!一個小蹄子,居然敢到老爺那里去告狀了?”
雨娟只知道,這一切都是二小姐從中幫襯著,心里喜悅的同時,也不敢得罪了這吳氏。雖說她已經(jīng)得到了老爺?shù)臏?zhǔn)許,可以離開太師府嫁人了。可還沒有跨出吳氏的屋子,她就不能松懈半分。
“雨娟不敢……”
“哼,你有什么不敢的!竟然聯(lián)合外人,一起來對付我!虧我這么多年來一直優(yōu)待你,還讓你做了二等丫頭……簡直是恩將仇報!”吳氏哪里肯這么輕易的饒了她去,嘴里的話越來越難聽。
雨娟不敢吭聲,只能安分的跪在地上一動不動。
“別以為你不作聲就沒事了!眳鞘弦娝龥]有反應(yīng),心里更來氣,于是大聲的吩咐道:“來人啊,給我狠狠地教訓(xùn)這個以下犯上的賤婢,打到她求饒為止!”
雨娟心中慌亂不已,她沒想到就算自己默默地承受無禮的辱罵,吳氏還是不肯放過她,頓時忍不住呼喊起來!耙棠镳埫,饒命啊……”
“現(xiàn)在才求饒?晚了!”給了下人們一個眼色,吳氏便坐回椅子里,等著看好戲了。
雨娟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可是等了許久也不見預(yù)期的疼痛襲來,不由得睜開了眼睛。此時,被朱雀攔下來的丫鬟一個趔趄,摔倒在地。
“哎喲……”
“誰那么大膽,竟然敢阻礙我教訓(xùn)下人?”吳氏見一個臉生的丫鬟闖了進(jìn)來,不由得拿出主人的架勢,大聲的訓(xùn)斥起來。
朱雀哪里將這吳氏放在眼里,徑直拉起雨娟道:“奉了老爺?shù)拿,雨娟要即刻出府,不得逗留!吳姨娘這是在質(zhì)疑老爺?shù)拿顔??br />
吳氏也是見過風(fēng)浪的,對于一個小丫鬟的威脅根本沒在意。“好個狐假虎威的死丫頭,居然敢對我這么說話!來人,給我掌嘴!”
那些丫鬟婆子,一向唯吳氏的令是從,便圍了上去,想要動手。
突然,一道淺綠色的身影出現(xiàn)在院子門口,喝止道:“吳姨娘還真是威風(fēng),居然連爹爹的話都聽不進(jìn)去了。朱雀是我的人,就算是要教訓(xùn),也是由我這個主子來教訓(xùn),就不勞姨娘你操心了!
所謂打狗也要看主人,吳氏不分青紅皂白,就要動手打人,實在是有失分寸。
“喲,原來是二小姐。”吳氏從鼻子里哼出聲來,臉上滿是不屑。
吳氏一向都看不起這個庶出的二小姐,就算是江氏已經(jīng)是平妻,她也上了族譜,但在吳氏的眼里,她依舊是個低賤的丫頭罷了。
“姨娘休得對二小姐無禮!”緞兒見她如此態(tài)度,早就忍不住上前,護(hù)著自家小姐了。
“你這個賤丫頭,憑什么對我大呼小叫?我好歹也是府里的姨娘,你……”
“姨娘還知道自己的身份?甚好。”司徒錦不咸不淡的說道:“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那姨娘想必也該知道,你我身份上的差別。無論如何,我也是太師府的千金小姐,是主子。而你,充其量,也不過是個奴婢。別以為被抬為姨娘,就可以不把規(guī)矩放在眼里!
“你……”吳氏一向最得司徒長風(fēng)的寵,也在府里橫行霸道了十幾年,哪里受過這等的氣。被司徒錦這么一貶低,一張臉漲成豬肝色,別提多難看了。
“姨娘覺得我說的不對?也好,爹爹此刻正好在府里,不如咱們?nèi)フ宜u評理?”司徒錦料定了吳氏不敢去見司徒長風(fēng),所以才敢如此。
果然,那吳氏見司徒錦提到司徒長風(fēng),氣焰頓時矮了半截。
剛才才被老爺訓(xùn)斥了一頓,難道還不夠嗎?如果這時候再鬧到他那里,依照司徒錦目前的地位來看,恐怕沒她什么好果子吃。所以就算是再不甘心,此刻她也只能忍了。
“二小姐說哪里話。這么點兒小事就去打擾老爺?shù)那屐o,也太小題大做了!”吳氏一邊說著一邊思考著對策。
見吳氏的態(tài)度有所改變,司徒錦也沒打算在此與她多糾纏。于是轉(zhuǎn)移話題,對朱雀吩咐道:“爹爹的吩咐,難道你沒聽見嗎?還不把這丫頭帶下去!”
朱雀假裝委屈的癟了癟嘴,然后就將驚魂未定的雨娟給拉了出去。
吳氏這時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今日之事,都是二小姐在給她使絆子,頓時氣得肺都要炸了?墒鞘乱阎链,她再怎么樣都挽回不了了,只好將這筆賬記在心里,等著日后一同算在那江氏的身上。
“二小姐還真是菩薩心腸。”吳氏陰陽怪氣兒的譏諷了幾句,便不再提起此事。
司徒錦也不在意,轉(zhuǎn)身就走。只不過,經(jīng)過這一次交鋒,吳氏肯定已經(jīng)將她視為眼中釘,除之而后快了吧?
但司徒錦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與其讓一個不確定的因素埋伏在身邊,還不如徹底激怒了對方,讓她自亂陣腳。如此一來,她想要將對方連根拔除就容易多了。
一出吳氏的院子,緞兒就忍不住嘟嚷起來。“小姐真是太仁慈了!這吳姨娘如此囂張,小姐也不與她計較……”
“緞兒……”司徒錦突然停下腳步。“難道被狗咬了,你還要反過去咬狗一口么?”
緞兒動了動嘴皮子,最終還是沒說出話來。
另一邊,司徒青滿懷期待的等著小美人來投懷送抱呢,可這一等就是半天,卻絲毫不見雨娟的人影,心里就有些急了。
“你,去姨娘那里催一催,讓她快點兒將雨娟送過來!
“是的,少爺!”小廝聽了吩咐,賣力的朝吳氏的院子跑去。不一會兒,他很快便回來了,只是任司徒青再怎么看,也沒見到小美人的身影,頓時就火了。
“叫你去接人,人呢?”
“少爺……”那小廝有些欲哭無淚!耙棠镎f……二小姐將那丫頭領(lǐng)出府去,再也不會回太師府了!”
“你說什么?司徒錦她竟然把小美人弄走了?她敢!”說著,他就要從床上溜下來,跑去找司徒錦算賬。
“少爺,您的身子……”小廝一臉驚恐的沖上前去,扶住司徒青。
這會兒,司徒青哪里還聽得進(jìn)去別人的話,一心想要去找司徒錦要人!澳銈儎e攔著我,今兒個我一定要將那個賤丫頭打死不可!她也不看看,誰才是這宅子將來的繼承人。惹火了我,有她的好果子吃!”
下人們能怎么勸呢?司徒青說的話的確不假,將來這太師府,還是要由這個少爺來繼承的。雖說這位爺是個玩世不恭不務(wù)正業(yè)的,但誰叫太師大人就這么一個兒子呢?
“哼,真是好大的口氣!”不知道何時,一個粗狂的聲音傳來。
“你個逆子!居然說出這般大逆不道的話來。”司徒長風(fēng)在吳氏的一番花言巧語之下剛消了氣,總算是想起了這個兒子來。但沒想到剛到門口,就聽到他說出這樣一番不中聽的話來,一張臉氣得一時紅一時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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