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終戰 中
“原來你準備了東西對付旱魃,真巧,我也準備了點東西對付你。”
刀子已經逼近他眼前,紀冉話音剛落,不知何時解脫了束縛的手突然閃電般伸出,擒住蘇槿卿的手腕向用力下一扭隨著蘇槿卿手里那把刀子落地發出一聲聲響,二人迅速開打。
手腕被擒,蘇槿卿瞬間一個旋身將手腕從他手里掙脫,同時向后一記肘擊擊向他的胸口!
紀冉單手包住他的手肘狠狠往前一推,即刻,空門大開喉嚨就迎來蘇槿卿轉身的一記迅猛手刀!
早料到會有這一下,紀冉的腦袋往后一揚,抬手在格開他手刀的同時瞬時反手一巴掌帶著掌風朝他臉上扇過去!
蘇槿卿一偏頭避開他這一巴掌,屈指成爪擒住他的手腕,便將他整個人往自己這邊狠狠拉了過來!蘇槿卿每一招都是用上十成力度毫不猶豫的殺招,乘著他身子前傾的慣性,一個上頂膝準備朝他的腹部頂去!
紀冉深知這膝頂要是中了,到時候可能連內臟都能吐出來。電光火石間他決定先下手為強,低頭一腦袋撞他空門大開的胸口上!
這大概是屬于流氓招,蘇槿卿果然始料不及,直接被他撞得悶哼了一聲,一連倒退了幾步。
紀冉站在原地,看他正恨不得生吞活剝地瞪著自己,就若無其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朝他眨眼放了一串電,說:“疼么?這一下是小楠的。”
狠狠瞪著他,蘇槿卿冷笑了一聲:“三分顏色開染紡。”
對于這個贊美非常不以為然,紀冉眼中有金色光芒攢動,只見他從自己黑鈴問魄中拉出一條久違的金線,在指尖繞了幾圈,笑道:“那再來?”
最后一個字剛從他嘴里吐出,蘇槿卿已經抬起正冒煙的手,身形一閃來到他面前,直接五指一屈朝他面門揮去!
本來是勝券在握一定會打中的,誰知他那一爪揮過去的瞬間,紀冉突然屈膝往上一躍!
在蘇槿卿猛地驚覺自己打到的只是一個殘影的時候,紀冉腳下已經在他還保持揮爪姿勢的手臂上借了下力,凌空一個旋身在他身后穩穩落下。
不浪費任何一個機會,紀冉下蹲后立即就是一記快又狠的掃堂腿!
無奈蘇槿卿感覺是極其敏銳的,一個轉步準確踩住紀冉的膝蓋,一般人膝蓋被他這么踩一下估計已經骨折,可惜紀冉都來不及覺得痛,蘇進卿另一條腿已經屈起狠狠朝他下顎頂去!
脫胎換骨了一遍,紀冉反應比從前更加迅速,雙手向后就地一撐仰頭避開,同時一腳踹向蘇槿卿踩在他膝蓋上那腳的腳踝。
蘇槿卿見勢立即收腳,事實上,紀冉等的就是這當口。
眼見蘇槿卿收腳,他隨即以反撐在地的雙手為軸心將身子在原地一翻!一雙帶著勁風的長腿像兩道鐵棍一樣掃向蘇槿卿的臉!
今時今日這兩人實力仿佛在伯仲間,他能想到的對方必然也想得到,在他迅猛的腿風襲來的瞬間風蘇槿卿立即后退。
這招不得逞,紀冉手一撐從地上站了起來,不過癮正準備繼續來,就在這時,一個突如其來的人影以風馳電掣之勢出現在他們兩人中間。
當清楚看到那個人的臉,蘇槿卿的眼神今夜第一次真正的變了。
“你打擾老子了,混蛋。”
紀冉這么抱怨著,一只胳膊往將他擋在身后的男人肩上一搭,人也跟著懶洋洋地靠了過去,而后面無表情地問蘇槿卿,“這也是我給你準備的東西,喜歡么?”
此時柯冕就站在他們二人中間,然而究竟是站在哪一邊的,已經一目了然。
蘇槿卿雙手緊握成拳,張了張嘴,萬分難以置信地盯著面前的男人:“祁淵……”
“槿卿,到此為止吧。”
柯冕深邃的眼眸看著他那張縈繞在自己心中數百年的臉,這四個字里面包括了太多方面。
到此為止吧這場鬧劇,也可以是到此為止了,這份多年的感情……
看著他,蘇槿卿無法接受地搖了搖頭:“你什么時候……”
你什么時候恢復的記憶?你從什么時候起呆在我身邊心卻不在我這里……?
柯冕并沒有回答他那個問題,而是說:“老頭子的目的是要把這個世界變成僵尸的世界,他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跟你合作……”
不等柯冕說完,蘇槿卿大聲打斷道:“我知道!我不在乎!我只想和你回去!”
“你說想跟我回去。”
柯冕表現得非常平靜,深沉,“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
蘇槿卿:“……什么問題?”
“如果讓你成功回去了,那原本存活在那個時候的蘇槿卿呢?”
柯冕問,“殺了他,取而代之嗎?”
蘇槿卿:“……”
柯冕說:“如果不殺了他,有他的存在,你恢復不了想要的生活。可如果你殺了他,你同時也就不會在存在這個世界上。”
沒有以前的你,就不會有現在的你。
蘇槿卿:“……”
柯冕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告訴他:“人是沒辦法回到過去的,也沒有辦法否認過去的,槿卿。”
即便柯冕這么說了,蘇槿卿卻逃避般,依然固執地抓住那一點:“你沒有失憶,你一直在騙我。”
柯冕不打算再讓他逃避,往前前進了一步:“你不能當作什么都沒發生過,而我,也一樣沒辦法當作什么都沒發生過,讓你變成今天這樣,全都是我的責任。”
聞言,蘇槿卿低頭笑了:“既然都是你的責任,你為什么還想從我身邊逃走……”
柯冕還來不及回答,正是這個時候,他們三人同時感覺到側面有什么東西襲來!
三人扭過頭一看,只見那巨大的天狗禍斗像一件巨型垃圾般,帶著令人無法抵擋的颶風被一股強大力量朝他們這邊推了過來!
被這玩意兒砸到可不是開玩笑的,意識到嚴重性,三人同時敏捷地閃身撤開一段距離!
落地后再定睛一看,只見那巨大的天狗就這么癱倒在他們原本站著的地方,四顆腦袋無一不七孔流血慘烈至極,黝黑的腹部正不停起伏,吐著舌頭,從喉嚨里更是不斷發出此起彼伏痛苦的喘息聲。
見狀,紀冉吹了個口哨,看了站在對面的蘇槿卿一眼:“我說你家狗紙糊的吧?這么快就被解決了。三分鐘不到,泡個泡面還沒這么快。”
“這么有本事你上。”
蘇槿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隨即看向天狗被拋來的那個方向依然西裝革履站在原地的撼天。
這個老男人手里還拿著手機,笑容可掬地朝這邊看來,整個狀態給人感覺仿佛他只是個路過的紳士,這天狗如今的慘狀壓根就不是他動的手。
遠遠看著這個老變態,紀冉捂住自己的胸口做嬌弱狀,問蘇槿卿:“憑什么我上?人家手無縛雞之力。”
“哼,手無縛雞之力?”
蘇槿卿那泛著寒光的視線打量著他,“你身上的靈力不止恢復了,還比以前增強了一倍不止吧?”
其實蘇槿卿說的完全沒錯,之前紀冉的靈力已經好幾年都維持在同一個水平,他一度以為自己不會再有進步,不料那次的靈力的爆發,竟像沖破了他體內的一道閘門,將他的內在潛力激發了出來。
所以,現在的他確實不可同日而語。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紀冉笑著這么敷衍著,突然看向站在他們中間的柯冕,“你看他一直針對我,這可怎么辦?”
柯冕:“……”
蘇槿卿實在不喜歡他這種個性,說了句:“裝模作樣的難看嘴臉。”
“別吵了,他過來了。”
柯冕這句話剛說出口,如驗證他的說法一般,不遠處的撼天終于將手機收到了口袋里,開始邁步朝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這個老男人明明是閑庭信步一般,可他身上帶來的卻是令人難以承受的壓迫感,他身后就像有一個巨大的黑色影子,邪惡,更是絕對的強大,在半空中張牙舞爪向眾人獰笑。
他一邊靠近,一邊對柯冕說:“老二,我給過你很多機會,很多,很多,很多機會。”
仿佛空氣稀薄了,四周的景物都開始變虛開始晃動,壓倒性的實力差連紀冉都逐漸收起了嘻皮笑臉。
“你是我的乖兒子,機會我還會繼續給你,永遠都會給你。”
撼天笑得非一般地和靄親切,“就看是你主動把他們兩個人的喉嚨挖開,還是我來?”
看著這個真正意義上的怪物,蘇槿卿一雙冰冷眼睛里浮現濃濃的殺意,正當他準備邁步上前時,一直不動聲色的柯冕眉頭突然一皺,說了一句“等等”,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因為柯冕這個舉動,蘇槿卿一下子不動了,看了看被他緊緊抓著的手,眼底浮現一絲復雜的神色。
對于他們的動作,旁邊的紀冉挑起了眉頭,也沒空搭理,因為他發現朝他們走來的撼天在這時突然停下腳步,然后就好像發現什么情況,腦袋往后稍稍偏了偏。
確實有情況!
就在這時,撼天身后的空氣突然就像被什一雙巨大的手向兩邊撕開,憑空裂開一道兩米高的口子!
緊接著,一個人影從裂口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跳了出來!
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那憑空出現的人影膝蓋往撼天兩邊肩膀上重重一壓,單手自下而上一把包住撼天的下顎固定住他的頭顱,下一刻,另一只手握著早已準備好的一根木樁,二話不說快準狠插/進了撼天的太陽穴!
這個人所有動作都在一瞬間完成,敏捷迅速毫不猶豫,撼天根本連回頭的機會都沒有,一直到尖銳的木樁沒入他的頭顱,那個人抬起頭,眾人才看清那張臉莫迪!
撼天沒有動,莫迪完成一系列動作自他肩膀上一躍而下,干凈俐落落地,他都依然保持著瞪大眼睛站在原地的姿勢,如一座高山般不可撼動。
血不斷從太陽穴那慘不忍睹的傷口中溢出來染紅了他半邊臉,所有人看著他,卻不知道他到底是死是活,所以所有人一時間都僵在了原地。
心想這老小子不會這樣就被搞定吧,紀冉忍不住目瞪口呆,用口型說了兩個字:“臥槽!”
而他第二個字才說了一半,突然聽到一連串似曾相識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慘叫從裂縫中傳來,緊接著,就看到一個鬼吼鬼叫的人影從那里面蹦了出來!
定睛一看,只見那人握著一把類似電蚊拍的東西,一現身,就咆哮著一拍子朝撼天的腦袋狠狠就拍了過去!另一只手做了個李小龍經典揉鼻手勢。
終于看清那人的臉,紀冉脫口而出:“臥槽!!”
連躲在陣外的柯靈也驚訝得張大了嘴,緊緊盯著那個人。
霸氣出場的張小飛同學一手叉腰叉開腿站得特別英雄氣概,單手握著電蚊拍,那拍面還粘在撼天那被血染紅的半邊臉上,拍上的金光燙得撼天的半邊臉不停冒煙。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張小飛低著頭嘴角勾起一個酷帥狂霸拽的笑,而后冷不丁抬頭,中氣十足向他們喊了句:“師父!柯靈!我來救你們了了了了了了!!!”
死一般的寂靜中,只有他這句吼叫的回音在眾人耳邊回蕩個不停。
張小飛喊完發現壓根沒人搭理他,所有人都如臨大敵地盯著不動如山的撼天。
他正覺得奇怪,撼天就在這個時候非常不給面子地動了,抬起手,握住了他那縈繞著金光的拍面。
確實想不到他還活著,張小飛瞬間鼻孔張得老大:“哇!!”
“臭小子這是作死!!”
紀冉只覺額角凸凸地痛,立即就想上前幫忙,就在此時,張小飛整個人突然莫名其妙折成一條蝦米,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往后猛地一拖,一下子就拖離了撼天的攻擊范圍!
始料不及的張小飛被拖出數米遠,一屁股坐到了某人的腳邊,一抬頭,就看到向揚居高臨下的無奈臉。
“讓你們等我一下怎么就這么難?”
向揚對他這么說著,突然抬起手,雙手合攏成喇叭狀朝對面的紀冉喊山歌一樣喊了句,“不好意思!!冉冉!我!來!晚!了!”
滾吧你!
雖然吐槽無力,可紀冉還是忍不住松了一口大氣。
可惜現在還不是松懈的時候,只因此時位置處于他們中間的撼天慢慢地抬起手,開始把他太陽穴里的木樁往外拔。
那應該是一種極度難以忍受的疼痛,可他卻笑得肩膀顫抖,看起來好像非常非常開心,說:“莫狄,你送了爸爸一份很好的重逢禮。”
“恩,看來偷襲失敗了。”
莫迪特別惋惜地說著,一邊往柯冕那邊噌噌噌地挪,頻頻發出[二哥救命]信號。
柯冕皺眉:“你沒用天師的血么?”
“用了阿。”
莫迪說著,抬起手往那邊正在和柯靈激動地握著手的張小飛那張呆臉上一指,介紹道,“天師的血!”
柯冕:“……”
蘇槿卿:“……”
紀冉在一旁嘴角抽搐不是,你們他媽的怎么還不去死??
一群不靠譜的人,你永遠不用指望他們在重要如最終決戰之類的場合會突然變得靠譜起來,如果你有這種想法,他們將會用更加不靠譜的行為告訴你你至今為止活了二十多年都!是!白!活!的!
記住!永遠不要這么天真!下限這種東西是不存在的!
當紀冉這么告誡著自己的時候,那撼天已經將太陽穴里那血淋淋的木樁拔出來了一大半。
眼看著情況,紀冉冷著臉問莫迪:“還有么?木樁。”
“有。”莫迪回答著并將自己衣服往上一撩,露出數根藏在腰間的木樁。
于是,紀冉朝正盯著撼天的蘇槿卿伸出了手:“刀給我。”
蘇槿卿看向他,發現他表情不知從何時開始變得格外地嚴肅正經,目光堅定,在心中遲疑了一下,盡管不甘愿,為今之計卻還是只能將手里的刀遞給了他。
紀冉接過小刀,二話不說就張開自己左手手掌,忍痛用小刀在手掌上劃開了一道口子。
看著猩紅的鮮血頓時從他手掌的切口處滲出,旁邊的柯冕不禁皺起了眉頭。
紀冉那流血的手接過莫迪遞來的木樁,握緊,就這么將自己手上的血沾了上去,一邊說:“一起上,還是誰先上?”
他剛一提出這個問題,柯冕就握住了他拿木樁的手,沉聲說了句:“我來。”
聽到這兩個字他抬頭,對上柯冕那雙深邃的眼眸,和這個男人對視著,沒有說話,一種奇妙的默契存在于他們二人之間。
默默地將木樁交到對方手里,紀冉放開了手。
也就在此時,撼天終于將整根木樁從頭顱內拔了出來,他咧嘴笑著,那雙不知不覺變成金光色的眼眸盯著他們這邊。
那種感覺就好像被死神盯上,周圍的風開始變大了,帶著呼嘯的詭異聲響撲面而來刮得人的臉生疼,厚厚的云層千變萬化遮擋住了高空上的滿月,詭異的云層在他們腦袋頂上一時間變幻成一個巨大的漩渦形狀,仿佛隨時會將他們所有人吸到天上去。
一觸即發的緊張感像頭頂的層層密布的云一樣,幾乎壓得所有人都要喘不過氣。
此時撼天慢慢地抬起頭,猛地張開了不知何時變得怪物般滿是獠牙的一張嘴,從喉嚨里發出了一聲幾乎震得地動山搖的巨大吼叫聲!!
這聲音震得人五臟六腑都在翻滾,張小飛和柯靈趕緊死命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向揚咧了咧嘴伸出兩根手指將兩邊耳洞堵住,許一廷后退了一步看著那邊的紀冉,莫迪伸手接過染上紀冉的血的木樁,舒嶸看著莫迪,眼睛里寫滿了擔憂。
而站在紀冉和蘇槿卿中間的柯冕,目光冷洌,直接反手握著木樁,一個閃身從原地消失。
下個瞬間,眾人發現他和撼天已經縮短了一半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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