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置之死地
夜,一片寂靜,連蟈蟈都在和蟬鳴開始爭奪誰的叫聲最響,幾乎到達(dá)了一種極致的高鳴,在夏季的夜,擾得人極為心煩。幾乎是同一秒,這種鳴叫突然停止。所有的蟲子都安靜了下來,連螞蟻都停止了爬行,輕輕的觸動著虛角。
風(fēng)簌簌的刮起,不過停止了五秒,碰的一聲,隨著五個飛撲而出的身影,別墅就被炸的灰飛煙滅,連匹磚瓦都難找到完整的回來。大火熊熊的燃燒著曾經(jīng)風(fēng)光著這片海灘的別墅遺址,恨不得一場雨,都澆不息著火焰的烈度。
我呸呸!!銜著一口草爬起來的綠衣少女一手抹掉嘴角的草屑,一邊吐著還一邊不停的罵著,眼神卻在不停的搜尋著自己的姐妹們,在看到周圍隱隱爬起來的四個身影后才輕輕的松了一口氣,卻又佯裝不是很在意的罵道:那個變態(tài)的莫娑,這次是真的要致我們與死地了,好不容易老娘大學(xué)畢業(yè)了,要狂歡一夜,他竟然給我買個導(dǎo)彈在屋里!!我和他沒完!!仰天長嘯一聲,卻被大火里傳來的噼里啪啦徹底掩埋。
好了,姐妹都怎么樣?都沒有受傷吧?最右邊的粉衣女子看了看四個妹妹,看到大家都好好的,這才嘆了一口氣,但是火光下明麗艷人的臉龐卻頃刻間陰狠無比。
以往都是炸彈……難怪這次四兒也沒發(fā)拆掉……原來是導(dǎo)彈啊……藍(lán)衣女子郁悶的撓了撓自己頭上的美發(fā),想的是,今天晚上是不是又沒地兒睡了?
橙衣女子卻迅速轉(zhuǎn)身向大火跑去。
誒?三兒,你去哪兒啊?那是火誒!!你要欲火焚身還有更好的辦法啊,活著你是要鳳凰涅槃……?紫衣女子長的稍稍有一點(diǎn)胖,卻一臉擔(dān)憂的望著已經(jīng)跑進(jìn)火里的背影。
二兒,先別說了,小妹一定是有重要的東西。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的事情,就是我們再一次被炸了房子,這筆賬,我們到底要不要與那人算!!這口惡氣,我們再也不能忍了!粉衣女子瞇了瞇眼,三兒從來不喜人叫她小三或是三兒,所以一般她們都叫她的名字,小妹。此時此刻她也不想多提醒二兒,腦海里全是憤怒的火種,眼里竟是琢磨不定的盤算。
算!!當(dāng)然要算!!如果我不端了他莫娑,我就在他的房間回埋導(dǎo)彈!!綠衣女子已經(jīng)一口氣沖到了粉衣女子旁邊,火光此時此刻更是照亮她的臉頰,一張稚嫩的臉頰,看起來絕對不會超過十六歲,一頭長長的發(fā),卷到屁股,如海藻一般的被披在腦后。但是,此時此刻,這張稚嫩的臉上都寫滿了憤怒,可見她們真的是被人觸怒了底線。
莫娑那個狗仗人勢的家伙,他真的以為在父親身邊十年,就可以完全的為所欲為了嗎?我們是父親的女兒誒!!他三番五次的對我們下手,我實(shí)在……實(shí)在是忍無可忍了!!藍(lán)衣女子用濕巾擦著自己漂亮的臉蛋的同時,還憤慨的抒發(fā)著自己此時此刻的情緒。
女兒又怎么樣?我們五個畢竟是收養(yǎng)來的,而莫娑是父親的情人。如果父親真的愛我們,不會一直這么袖手旁觀的,但是事實(shí)證明,這五年來,父親還是這么做了!紫衣的女子是老二,她的心里,只有這四姐妹,就連父親,她都已經(jīng)在一次次忍受這種被炸房子或是被刺殺的氣憤中,對他消失了感情。
四個人沉默了,是的,她們都是被收養(yǎng)的人。十二年前,她們不同的被收養(yǎng)來,那個時候的她們,都只有五六歲,記憶那么的淺薄,不記得任何關(guān)于自己的家世,從記憶加深的時候,他就是父親。不同的孤兒院,不同的年齡,不同的省區(qū),她們被這個男人看重。他是亞洲第一黑暗組織的頭目,他一輩子沒有女人,他愛男人,但是他需要繼承者。他不能養(yǎng)男孩,因?yàn)樗伦约簳䦟λ麄儺a(chǎn)生感情,所以他只有收養(yǎng)這些女孩。從喜歡粉色的旋兒開始,一個一個的接來。她們的小名,就是一二三四五的排下來,她們真實(shí)的名字,就是她們喜歡的顏色粉紫橙綠藍(lán)為姓,字他取。他給她們富貴的生活,高端的教育,迅猛嚴(yán)厲的訓(xùn)練,從裝子彈開始,到拆除炸彈。
但是,他愛上了一個男人。那個男生女相的男人,叫做莫娑。他處處至她們于死地,而那個從來疼愛她們的男人,開始漠視……只是任由他們。
她們五個都以為,他是為了鍛煉她們成長,所以,她們一次次的死里逃生,都不會怨恨。但是她們都要懷疑,她們是不是錯了?這一次,這種憤怒,似乎就已經(jīng)達(dá)到了巔峰,她們再也不能忍受!!
空中狂風(fēng)大作,呼呼聲從火別墅里傳來,她們回頭,只看見從火堆里,有一輛灰色的飛機(jī)慢慢的破土而出,破火而重生。
她們都跳著歡呼了起來,橙小妹坐在上面,冷冷的戴著耳麥,不到一秒飛機(jī)就停在了她們面前,落在地上。但是她依舊俯瞰著她們:你們到底上不上!
上,為什么不上!!小四綠卡卡已經(jīng)快速的爬上了飛機(jī),然后一臉笑容的向姐妹們揮手。天下幾乎就沒有正真會讓她犯愁的事情,因?yàn)槟莻男人,她們的父親曾經(jīng)告訴過她們,如果有人得罪了你們,你們就要以十倍的力量還擊。只是一直以來,顧忌太多,所以,她們一二再,再而三的讓自己受到了威脅。可是這一次,她們絕對不會再妥協(xié),絕不!
五個女孩都坐上了飛機(jī),飛機(jī)緩緩起飛,向東方的某個島嶼方向飛去,這一次,帶著勢必的心。
四季島位于東南方向的群島中,屬于中國的群島之一,同樣也是私人島嶼,在三十年前,這座島嶼就已經(jīng)屬于了這個組織,狂焰。權(quán)傾全亞洲的黑暗力量,無論是軍火,還是外貿(mào),娛樂,房地產(chǎn),珠寶等任何一個業(yè)界都有涉足的組織。他們做著生意,同樣也無限的擴(kuò)張著黑暗勢力,霸占壟斷了整個亞洲的軍火生意乃至成為亞洲第一的黑暗組織。而他的領(lǐng)導(dǎo)人,就是羅科藤,那個軍事怪才。
四季島,就是狂焰的基地和總部。它雖然是一座孤島,但是沒有信號允許,任何一個生物進(jìn)入方圓五百米范圍,都只有一種下場,死無葬身之地。軍事防范,比任何一個基地還要嚴(yán)密,地址隱蔽,比任何一個基地還要難尋。
而此時此刻,男人坐在大堂上,那最高處的位置上,鑲著五彩的寶石,高墊的背椅直立,金色閃耀銅光暗沉。而下面,更是有著五十個作為一路排向大門口,一路下去鋪著紅色的地毯。各堂主們各自坐在位置上,謹(jǐn)慎的低著頭,不敢出一聲大氣,只等最高位的男人發(fā)號一聲。男人有著及耳的短發(fā),黑絲柔順。有著英挺的五官,整張臉,沒有一絲歲月的痕跡,依舊是三十多歲的樣子,英姿勃發(fā)。他全身更是散發(fā)著雄壯的霸氣,此時此刻更多了幾分戾氣,讓下面各個堂主更是一言不敢發(fā)。
今天讓各個堂主從世界的各個地方趕回來,我想你們也都猜到了幾分我到底要做什么。男人摸著手中的茶杯,瞇了瞇眼,很好的藏著自己眼中的戾氣,只是霸氣未少一分一毫。他正要再次開口時,旁邊佇立已久的男人卻忽然聽聞另一個傳訊者的話,臉色頃刻間大變。男人立即上前俯在羅科藤的耳邊輕喃:BOSS,不好了,小姐們遭到了導(dǎo)彈伏擊。現(xiàn)在不知去向,生死……未卜。
什么!!?他凝神氣變,臉色變得有些蒼白。只是瞬間,他似乎就明白了許多,臉色變得陰沉起來。眼里的戾氣爆發(fā),不再隱藏。他轉(zhuǎn)頭告向男子:你去讓莫娑來見我,立即,馬上!
是。男子領(lǐng)命,立即就轉(zhuǎn)身,快步的向后院走去。
下面的一干堂主看見他的臉色突變,都不知道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而他難以琢磨的眼神,讓各堂主們更是提著心到了嗓子眼兒,生怕他一個不高興,就向自己開了刀。
而后院,坐在香樟樹下,彈著古箏的男人,有著一張妖艷的臉蛋,白色的發(fā)絲長及耳梢。雙眼寫著淡化的疏離,讓任何人也近不得,唯有站在他身旁的男子,才能近立身旁。
魏斯來到后院的時候,先是被他的琴聲所迷,反應(yīng)了片刻才回過神來。他走近站在莫娑身旁的男子,也是莫娑唯一的親人,莫佑,同樣陰冷厲害的角色,十五歲時就取得全國武術(shù)冠軍,二十歲就已經(jīng)是狂焰第二把手的男人。莫佑雖然沒有他叔叔長的漂亮,但是卻英俊男子氣概了許多,雖然仍舊帶著一股陰冷的美麗,卻被他身上的氣勢所攝,讓人輕視不得。
莫娑先生,boss讓你馬上去前廳一趟。魏斯冷冷的開口,然后才看向身旁的莫佑。
莫佑蹙了蹙眉,卻沒有說任何話,只是看向自己的小叔叔,歲月不曾在他身上留下任何跡象,三十歲的莫娑,依舊還是那么美麗。
莫娑慢慢的站了起來,緩緩的看向魏斯:什么事情。
我想,先生做了什么事情,一定比在下還要清楚。先生自己去了,比我還明白吧。魏斯不卑不亢,話語間也毫不隱藏對莫娑的輕視和不滿。
莫娑毫不在意,莫佑卻臉色一沉,手快速的摸向自己的腰間,卻被莫娑快速的用力按住他的手腕。
我知道。想必那幾個丫頭這次是在劫難逃,他才會這么生氣。莫娑淡淡的笑著,那般傾城的容貌,讓魏斯又是一愣,卻又更是鄙夷。死人妖,蠱惑我們boss,還總是致小姐們于死地!
叔叔,你……你對四兒做了什么!!?莫佑的臉色一變,聽出了話里的真正含意,立即緊張的問道。
啪!莫娑卻是一巴掌冷冷的對上了他的臉,然后低吼而道:閉嘴,早就對你說過,不要對任何人產(chǎn)生感情!!現(xiàn)在,跟我來!!說完,就不再看莫佑一眼,轉(zhuǎn)身就向外面的世界走去。他知道,這一次羅科藤不會輕易地饒了自己,他早已做好了任何準(zhǔn)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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