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027章:只盼笑靨
三日,他們已經(jīng)到了明遙城。
手中的書信被沈凝煙看了一遍又一遍,似乎那信中的字她都要刻入腦海中那般。
“五爺,堯軍何時攻城?”沈凝煙將書信疊整齊以后,放到了桌上的錦盒之中,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樣竟然沒由來的刺痛了身旁的男人。
五皇子焰逸則面色平和,掀開茶杯蓋子吹了吹茶水,慢慢道,“應(yīng)該是明日……或許也不是。”五皇子焰逸則的回答引來沈凝煙的蹙眉不解。
殿內(nèi)并非只有五皇子焰逸則與沈凝煙兩人,還有以瀟灑不羈聞名的八皇子焰逸延。
聽聞五皇子焰逸則的話之后,在看向面前白衣少女臉上的困惑之色,心情大好,怪不得這幾日四哥和六哥常常來政王殿,只因為眼前的少女太容易相信別人,哪怕是故意戲弄她,她都不曾看出來,天真的模樣還真是讓人心生不忍,可是卻沒有辦法打消要捉弄她的念頭。
“五哥,這幾日以來,煙兒已經(jīng)被四哥和六哥捉弄的夠嗆了,你難不成還要逗她玩兒?”八皇子焰逸延此話一出,沈凝煙方知自己上當(dāng)了,柳眉一挑,那雙大眼睛更是寫滿了怒氣,可是卻無處讓她發(fā)泄,到頭來把自己的臉頰憋了個通紅,樣子嬌俏極了。
自從十三皇子焰逸政率兵趕往明遙城,這幾日政王殿總是有不同的皇子來訪,沈凝煙知道肯定是焰逸政離去之前交代給他們的,所以心中并沒有當(dāng)初的那般空落落的。
熙帝不知為何,就在沈凝煙在考慮如何應(yīng)付焰逸政離去這段時間熙帝的邀請之時,遲遲不見熙帝對她發(fā)難。其實她是不知,近幾日眾位皇子有意用政事拖延熙帝對沈凝煙的想法,每日都要處理政事,繁忙至極,怎么還會顧得上政王宮里的佳人?
沈凝煙將招待五皇子焰逸則的糕點全部都端到了八皇子焰逸延的面前,兩人有說有笑的吃著喝著,熟料五皇子焰逸則并未如沈凝煙預(yù)想中那般生氣,依舊是面帶笑意,那副溫潤的樣子似乎根本沒有把沈凝煙的舉動放在眼中,這讓沈凝煙不僅尷尬,而且憤怒,可是卻只能咽下了。
五皇子焰逸則看著垂頭喪氣的少女,心中的快意更是不言而喻,臉上的笑意自是顯露了出來。
在他眼中,眼前的少女就是一個需要特殊照顧的妹妹,而他身為兄長,又怎會與妹妹生氣?可是他卻沒有辦法控制心中要戲弄她的念頭,這幾日耳朵里沒有少聽到四皇子焰逸緒與六皇子焰逸莫戲弄她的故事,每日都是滿懷期待來到政王宮,每日離去之時都是意猶未盡那般,這無論是誰聽到都會想要一探究竟的,這不,他一早就拽著八弟前來問候這個女子了,果真沒有讓他失望。
“八爺,既然五爺不告訴我,那你告訴我吧?”原本還想要繼續(xù)捉弄沈凝煙的八皇子焰逸延,看著她小臉上哀求的神色,頓時心軟了下來,“明日。”
“哦。”不知為何,自從焰逸政離去之后,她的心就一直高高的懸掛著,如同在懸崖邊傷一般,由于內(nèi)心的不安讓她煩躁不已,不得已竟然每晚都要背著幼時學(xué)的經(jīng)文才能安然入睡,可是前兩日還有用處,可是到昨日就已經(jīng)沒有辦法安撫她了,今夜注定她又會失眠吧?
長而濃密的睫毛下,那雙眼睛里有一抹愁思滑過,短暫卻真實。
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她的周身似乎永遠圍繞著愁云,濃密的讓人看不清。
其實今日他們二人來政王宮主要是想讓她今日過的開心一些,畢竟這個少女是唯一一個融入他們生活中的孩子,而且年紀也是他們中間最小的,更何況還是與十三皇子焰逸政如此親密的人兒,所以其他人無論是對她懷有什么情愫的人,都不會喜歡看到滿面愁云的她。
可是無論這幾日他們怎么努力,只能換的她一時的歡笑,卻不能夠解救她內(nèi)心的掙扎。
黔悅?cè)辏露?br />
陽光穿過云層射到院中那把木制躺椅之上,那躺椅之上側(cè)躺著一個人兒,那嬌小的身下是潔白如雪的毛毯。
墨色長發(fā)與白色毛毯相映生輝,墨色是道不出的神秘,白色是道不出的圣潔,卻都與這個熟睡中的人兒極其相稱。
不知是從何處襲來的一陣春風(fēng),吹醒了那躺椅上似是仙子般的人兒,只見她輕揉著雙眼,懶懶的伸著懶腰,那副模樣,似乎是睡了極其美妙的一覺。
玉手端起身側(cè)桌上的小香爐,嗅著香爐中散發(fā)出來的香味,只覺得精神舒爽極了,這六皇子焰逸莫一早便派人送過來的冰鰱草果真有那安眠的作用,她也只是捏了一小撮放進香爐點燃,卻不料真的熟睡了過去,把這幾日身體的疲憊確實都給驅(qū)走了,擇日六皇子焰逸莫來了,定要謝謝他。
說來也怪,在這政王宮已經(jīng)有兩日之久,都未曾見過常來這里走動的皇子們,除了經(jīng)常派侍從來給她送一些東西,便沒有其他的音信,如果她多言問侍從幾句,他們卻也只回她:爺最近忙于政事,脫不開身。
雖然沈凝煙知曉現(xiàn)在熙帝登位,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但是內(nèi)心依舊覺得有些蹊蹺,就算再忙,那最常見的六皇子焰逸莫也不應(yīng)該一點音訊都沒有吧?更何況,她自從三日前知道焰逸政抵達明遙城以外,便什么都不知了,這讓她原本漸漸安定的心再次慌亂了起來,最后還是決定自己去找六皇子焰逸莫打聽一些關(guān)于邊境的事情。
焰逸政離去之前便叮囑過沈凝煙,讓她無事盡量少出政王宮行走,待她問及原因的時候,焰逸政總是支支吾吾說是沒什么,只是擔(dān)心她累到。其實沈凝煙怎會不知,他只是擔(dān)心自己遇見熙帝,其實熙帝也還算好應(yīng)付,但是對于七皇子焰逸寂就危險了,七皇子焰逸寂原本就對沈凝煙心猿意馬,現(xiàn)在有了熙帝的撐腰,豈非更加膽大妄為?
不過在沈凝煙看來,既然人人都忙于政事,應(yīng)該也不會那么巧的就遇見他,哪怕是遇見他,他應(yīng)該也要顧及熙帝的面子,不敢對她做出逾越禮節(jié)之事。
已經(jīng)有些時日未曾走出政王宮,沈凝煙只覺得外面的事物都充滿了新鮮感,更何況現(xiàn)在已經(jīng)入春,正是萬物復(fù)蘇之際,過道兩旁自然是百花齊放,將皇宮平日的威嚴莊重也洗刷去了不少,心中的壓抑也自然得到了些緩解。
柳香園的柳樹果真如同傳聞中那般婀娜多姿,今年的春天似乎來得早許多,暖意竟然已經(jīng)蔓延到了柳樹的枝葉,雖然未及夏日那般繁茂,卻別有一番景象。
直到走到柳香園,沈凝煙才想起來自己根本不知道六皇子焰逸莫身在何處,而她竟然連六皇子是否已娶妻房,搬出皇宮都不曾知道,她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一味的在接納著六皇子焰逸莫的關(guān)懷,照顧……自己卻連他是否成家都不知道,此時的她連自己都覺得有些瞧不起,自己何時變成了如此自私的人?
自責(zé)充斥著內(nèi)心,不過向來她都是樂觀向上的,意識到自己的缺點以后定會彌補,此時她最重要的事情,是要知道六皇子現(xiàn)在身在何處。
走出柳香園,只聽聞不遠處的花亭中傳來嬉笑聲,沈凝煙尋聲向花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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