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意外
馬踢聲,越來越近,清風道長的眸子,遠遠的向著山下望去,深山中,仍就一片的漆黑,看不清什么,但是,他那種下意識的動作,卻讓凌風明白了,清風道長是多么的在意著慕容凌云。
凌風的心中不由的暗暗疑惑,按理說,慕容凌云也只是清風的徒弟,像清風這般已經可以說完全的喪失了良知的人,可能會對一個徒弟這般的在意嗎?
以前,不知道清風道長的真面目時,她倒是可以相信,但是,現在,凌風真的很懷疑他與慕容凌云的關系。
想到,剛剛見到清風道長時,他身上的那種自然的飄逸,便讓她感覺到,與慕容凌云太像,太像,那一刻,她甚至都懷疑慕容凌云與清風有著血緣關系。
但是,從相貌上,卻找不到一點相似的地方,若真的是父子的話,總會有些地方是想像的,所以凌風才打消了那個懷疑。
突然想起,清風道長最最擅長的就是易容了,頓時恍然,對了,現在她看到的這個樣子未必就一定是清風的真面目。
那么,慕容凌云會不會,根本就是清風的兒子。
似乎也只有這種最最直接的關系,才會讓清風道長對慕容凌云這般的特別。
想到此處,凌風的眸子也不由的一沉,若真是這樣的話,慕容凌云可能會比以前更痛苦,不管怎么說,慕容烈雖然有時候殘忍了一點,霸道了一些,但是,至少還是一個正常的人,至少還是以他的真面目示人的。
但是現在的清風道長,卻是人前的正人君子,背后的殘忍惡魔。
正在思索間,馬兒已經來到了近前,已經是發現了他們,速度頓時慢了下來。
“風兒,是你嗎?”慕容凌云的聲音帶著一絲欣喜,也帶著幾分試探,在這黑暗中傳來,仍就是他一慣的輕柔,讓凌風終于感覺到一種真實的親切。
“爹爹,是爹爹,,,。”寶兒聽到慕容凌云的聲音,不待凌風開口便高興地喊道。
慕容凌云聽到寶兒的聲音,心中頓時漫過欣喜,雙眸透過濃濃的黑夜望著那個熟悉的就算化成灰也認的的影子,終于松了一口氣。
本來,當裴昊軒告訴他,凌風來了清山時,他還有些懷疑,但是想到軒轅澈還不至于會說謊,而且這般急的讓他連夜趕到清山,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所以慕容凌云,沒有任何的猶豫的,立刻動身,路上更是不敢有半刻的停留,本來要兩天兩夜的路,他卻只用了一兩一夜多一點。
此刻,看到凌風,心中的石頭終于落了地,急急地躍下馬,直直地走到了凌風的身邊,而此刻,清風道長離凌風,可能只有三到五米的距離,他卻完全的沒有發現清風道長,,
此刻,他的所有的心思都是在凌風的身上,自然是不會去注意到其它的任何事情。
“風兒,你沒事吧?”雙手很自然的抓住凌風的肩膀,只是為了在這黑夜中,感覺到她的存在,確定她的安全,而他的聲音中,也帶著明顯的欣喜。
“我沒事,我走的時候,才讓人通知你來清山,沒有想到,你來的這么快?都快要趕到黑風了。”凌風亦輕聲說道,只是,卻特別的提醒著慕容凌云,說是她去通知他的,而抱著寶兒的手,也在寶兒的掩飾下,搭上他的手臂,暗暗的用力一按。
慕容凌云微愣,本來聽到凌風的話,就暗暗疑惑,而感覺到凌風那明顯的一按時,愈加的不解,但是他卻明白,凌風是在掩飾著什么,只是,這兒也沒有別人的,她需要掩飾嗎?
雙眸微閃時,這才發現了直直地立在凌風的身邊不遠處的清風道長,微怔,隨即向前,恭敬地喊道,“師傅,你老人家怎么也在這兒呀?”
心中,卻更是錯愕,難道,剛剛凌風的掩飾是為了師傅,但是,對于師傅,凌風根本也沒有任何的必要呀?
黑暗中,看不清清風道長的表情,但是凌風卻完全可以想像的出,此刻的清風道長,臉色一定特別的難看,以他對慕容凌云的重視,以及剛剛聽到慕容凌云來時的那種欣喜與期盼,此刻被慕容凌云這般的無視,他又怎么能夠不惱怒。
只是,凌風也知道,他是絕對不可能表現出來的。
果然,感覺到清風道長微微的停頓了一下,然后才慢慢的開口,“云兒,你來了。”淡淡的聲音中,一如平日的那般輕柔,沒有太多的情緒,沒有憤怒,也沒有特別的欣喜。
這也是,平日里,清風道長對待慕容凌云的態度,慕容凌云早已習慣,所以自然不會感覺到任何的異樣。
凌風的心中,卻暗暗的冷笑,這個男人,還真是能裝。
“嗯。慕容凌云輕聲應著,“聽說,,,。”話語突然的頓住,想起剛剛凌風的暗示不由改道,“風兒來時,通知了我,所以我就急著趕來了。”
雖然不明白,凌風是什么意思,但是,他卻下意識的仍就順著凌風的意思去說。那怕此刻只有師傅在這兒,,,
“太好了,太好了。”還不等眾人有所反應,寶兒已經開心的大呼,“娘親來了,爹爹也來了,以后,娘親與爹爹都陪在寶兒身邊,那寶兒就不會孤單了。”
“呵呵呵,,,。”慕容凌云不由的輕笑出聲,“你這個小丫頭,還知道孤單呀?”淡淡的聲音中,滿是輕笑,雙眸卻微微的轉向凌風,聲音中,帶著幾分向望。
他是一聽裴昊軒說,凌風來了清山,便急急地趕了過來,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但是,卻也想到,一定是與那天晚上,他去王府有關,只是不清楚那天他走后發生了什么事,讓凌風竟然不顧一切的偷偷的跑了出來。
但是,既然凌風已經逃了出來,自然是對因為,軒轅澈傷了她的心,這個時候,她最需要一個人靜靜的陪在她的身邊,那怕什么都不做,只要陪著她就可以了。
“是呀,既然云兒也已經來了,那風兒,你就先住下吧。”清風道長卻在此時開口說道,“若是軒轅澈真的找來,有我,有云兒在,自然也不會由著他亂來的。”
本來,他就不想這般的放凌風走,此刻,也正好借機將凌風留在清山,接下來,他的計劃,也應該好好的運作了。
他的計劃中,她可是最最重要的,離了她,就不會那般的精彩了。
“是呀,風兒,就先住在清山吧,軒轅澈未必會這么快追來,要不然,他也不會,,,。”慕容凌云也滿是期待的勸道,只是卻忘記了,剛剛凌風的暗示。
“好,那我就先住下了。”凌風快速地打斷了慕容凌云的話,一口應了,“畢竟我與寶兒,孤兒寡母的,真要下了山,還不知道要如何生活呢。”
想到,清風已經給寶兒吃了藥,遲早,她還是要帶著寶兒回來,還是要受到他的要挾,所以還不如直接住下,不管怎么樣,現在有慕容凌云在這兒,她也不必擔心清風道長會傷害她與寶兒。
“好呀,好呀,,,。”此刻最高興的應該是寶兒,她忍不住的大聲喊著,那清脆的聲音,在整個山谷中不斷的回蕩著。
“好,來爹爹抱,我們回去。”慕容凌云接過寶兒,他的聲音,似乎比寶兒還興奮,只不過,沒有像寶兒那樣的大喊。
然后,凌風也只能跟隨著他們再次回到了山上。
王府中。
第二天,拂兒聽說凌風失蹤,頓時愣住,卻仍就有些難以置信,急急地走到后院,看到空空的房間,不由的驚住,雙眸中,也不由的浮出一絲傷心,,沒有想到,她還是走了,就這么走了,她走了,澈哥哥要怎么辦?
想到軒轅澈,拂兒急急的轉回了前院,直接去了軒轅澈的書房,因為她知道,軒轅澈這個時候一般都在書房,只是,走到門前時,卻被楚威攔住,“拂兒姑娘,王爺與裴少爺正在里面商議要事,所以還是請拂兒姑娘不要打擾。”
楚威的臉上,冷冰冰的,沒有絲毫的感情,聲音,更是,冰冷到沒有絲毫的溫度,而望向拂兒的眸子中,也帶著幾分冷笑。
現在,王爺已經查出那個人的身份,而王妃此刻也已經離開了王府,根本就不必在去理會這個女人,她現在,還想見王爺,真是癡心妄想,她以為,王爺真的不知道,這一切都是她做的嗎?
拂兒不由的愣住,望向楚威的眸子中多了幾分疑惑,喃喃地低語,“楚管家,我,,,”對于楚威今天的態度,她一時反應不過來,平日里,楚威對她,一直都很恭敬的呀,怎么今天,會是這樣的一副態度,似乎她成了十惡不赦的人。
不過,想到軒轅澈正在商議著重要的事,所以她也不好打擾,只好輕聲道,“那我先回來,過會,等澈哥哥忙完了再來。”說話,雙眸再次望了一下,那緊閉的房門,慢慢的轉身,意欲離開。
“我看拂兒姑娘不必再來了。”楚威突然冷冷的開口,“或者,拂兒姑娘可以在落楓閣等著,王爺遲早是是處置姑娘的。”此刻,楚威的聲音中更多了幾分鄙夷,這個女人,難不成把別人都當傻子呀,以為,沒有人看清她的真面目嗎?
拂兒意欲離開的腳步猛然的止住,身軀也快速地轉了過來,一臉錯愕地望向楚威,驚顫顫的說道,“你,,你這是什么意思?我,,,你說的處置是什么意思?”
那雙美麗的眸子中盈出滿滿的疑惑與不解,而她的臉上,亦帶著幾分急切與擔心,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怎么只是一夜間,所有的一切似乎都變了。
“怎么,姑娘到了現在,還想要裝下去吧?”楚威直接說明,反正到了現在,也不怕她再玩什么花樣了。
“我不懂,你在說什么?”拂兒眸子的疑惑愈加的明顯,裝,她裝什么?
“姑娘這戲演的還真好呀,姑娘害的王爺與王妃之間產生了這么大的誤會,而且王爺還親手殺掉了王妃肚子里的孩子,此刻,王妃已經出府,姑娘再裝下去,似乎就有些過了,姑娘還真的以為,王爺不知道,你是那個變態冷面人的同伙嗎?”楚威的雙眸中,慢慢的升起怒火,想到這件事,就忍不住的憤怒。
“你,,,你,,你說什么,,,?”拂兒徹底的驚住,雙眸中閃過難以置信的驚愕,“你說,,,是我害了王妃姐姐與澈哥哥?”她的聲音,因為太過的驚訝,而微微的輕顫著,而那弱不經風的身軀也跟著輕顫。
“還裝?”楚威冷冷的掃了她一眼,“我勸你還是省省吧,你這演戲總要有人看才行,現在,王爺,可沒有這個時間了。”王爺現在,正在計劃著要如何救回王妃呢。
“不,,,不,,,不是的,,,。”拂兒不斷的搖頭,身軀也不受控制的慢慢后退,“不是這樣的,,,我沒有,我什么都沒有做,不關我的事。”
突然想起了什么,急急地向著書房走去,口中還喃喃地自語,“不,不能有這樣的誤會,我要跟澈哥哥解釋清楚。
楚威微愣,快速地攔住她,一雙眸子,冷冷地望著她,“怎么著?你不會是又想要來偷什么東西吧?”唇角微微的輕扯,扯出一絲明顯的譏諷,王爺對她手下留情,暫時的放過了她,是因為,對她的愧疚,這個女人,竟然還敢得寸進尺。
“偷,,,偷,,,偷東西?”拂兒那雙美麗的眸子猛然的圓睜,直直地望著楚威,不可思議地喊著,“你說,,,我偷澈哥哥的的東西?”【這,,,這也太讓人難以相信了,她怎么可能會偷澈哥哥的東西?
“怎么?現在,想要抵賴了?“楚威唇角的譏諷愈加的明顯,“以前偷圖紙不是偷圖的很爽嗎?”話語微微的頓住,雙眸猛然的一沉,“你最后快點離開,要不然,王爺放過你,我也要為王妃討回一個公道。”
拂兒的身軀完全的僵住,而雙眸也不斷的圓睜,眸子中,是滿滿的難以置信的錯愕,“不,,,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我要跟澈哥哥說清楚,我要進去。”說話間,再次的向著書房走去。
而楚威的臉上,明顯的閃過不耐,還隱著幾分狠絕,手中的劍快速地抽了出來,直直的橫到了她的面前,冷聲道,“你再向前邁進一步,不要怪我的劍不長眼睛。”此刻,對拂兒,他已經是沒有絲毫的顧及,為了凌風,他可以說是,連軒轅澈的話都忘記了。
“就算你的劍,要刺穿我的脖子,我也要進去。”拂兒的腳步停住,臉色微微的一沉,雙眸慢慢的轉向他,一字一字地說道,而此刻,她的臉上,既然有著一種讓人不敢忽略的威嚴,有那么一點點與平日的凌風相似。
楚威也不由的愣住,冷冷的眸子中,快速地閃過一絲錯愕,而手中的劍,卻并沒有移開,仍就橫在她的面前,“我勸你,最好還是回去,要不然,這筆帳要真的算起來,你就算有十條命都不夠殺的。”只是,此刻楚威的聲音中,已經沒有了剛剛的那份狠絕。
拂兒平日柔柔的臉,此刻突然變得冷硬,而平日那般弱不禁風,逆來順受,的樣子也完全的不見了,而換上一種讓楚威感覺到又陌生,又錯愕的倔強,而這樣的倔強,讓楚威,隱隱的感覺到有著幾分熟悉,以前,王妃面對王爺時,似乎經常有這樣的表情。
“若是這樣的被人誤會,我情愿立刻死在這兒。”此刻,拂兒的聲音也一改平日的那種輕柔,帶著幾分冷冽,帶著幾分堅定,此刻,從她身子,似乎再也看不到平日的影子,當然,要除了她那瘦瘦的身子。
而此刻的拂兒,卻只是本能的一種表現,連她自己都沒有感覺到,這一切的異樣。
楚威完全的愣住,對于一個不怕死的人,他還是真的沒有辦法,只是,就這樣讓她進去,只怕會打擾了王爺,不讓她進去,難不成還真的一劍殺了她,只怕,他還沒有那個權力。
正在左右為難時,拂兒的手慢慢的伸出,直直的移向他手中的劍,輕輕的將他的劍從她的面前推開,此刻臉上,沒有絲毫的害怕,也沒有絲毫的退縮,“我,要見王爺。”此刻她連稱呼也改了,不再是澈哥哥,而改成了王爺,表明了她的堅定。
“師兄,你覺的這個女人,像是在演戲嗎?”站在書房內的裴昊軒略帶疑惑地問道,而眸子中,也帶著幾分驚訝,他已經站在門口望了很久了,可以說從拂兒一出現,他就一直站在這兒觀看著。
軒轅澈微微蹙眉,本來,他不想理會拂兒,雖然知道,她做了背叛他的事,而且還傷害到了凌風,但是,他卻仍就無法狠下心來處置她,所以只能先讓她仍就住在落楓閣,想要等事情解決了,再來處理這件事,卻沒有想到拂兒會在這個時候,自己找了上來。
而且,更讓他錯愕的是,一向溫柔如水的拂兒,既然也會有這般倔強,強硬的一面,倒是真的讓他意外。
而更讓他疑惑的是,她此刻的樣子,似乎真的不是在演戲。
而且,她的目的也算已經達到了,此刻也沒有理由出現在這兒,還要這般堅持的要跟他解釋清楚呀。
“你覺不覺得這件事,有些蹊蹺。”沒有理會軒轅澈的沉默,裴昊軒再次問道,而雙眸直直地望著門外的拂兒,那絲錯愕仍在,只是,卻慢慢的隱過幾分異樣,這個女人,此刻的這副表情,讓他,想到,,,
暗暗的一驚,裴昊軒的雙眸快速地轉向軒轅澈,“師兄,你有沒有覺得,她此刻的表情,很像一個人,而且,,,她的相貌細細的看來,似乎也與某人,有著幾處相似呀。”
雖然不解,雖然錯愕,但是,裴昊軒的眼力一向很好,他相信自己絕對不會看錯。
裴昊軒,看到軒轅澈并沒有望向外面,只是在思索著自己的事,便不由分說的將他拉了過來,讓他透過門縫望向外面的拂兒,“師兄,你仔細的看一下,看看會不會有什么意外的發現。”
此刻,門外的拂兒仍就一臉的清冷,楚威卻不得不再次的攔下她,只是,已經完全沒有了剛剛的那絲氣焰。
軒轅澈微愣,順著裴昊軒指出的方向望去,雙眸,透過門縫,便恰恰看到拂兒那張一臉堅持,一臉固執的小臉、
雖然表情與平時完全的不同,但是臉還是那張臉,而且,她的臉上,不知是因為太過激動,還是因為太過虛弱,臉上,還微微的泛著紅,自然的浮在她的臉頰處,也讓軒轅澈可以斷定,她并非易容。
“怎么了?”軒轅澈的眉頭愈加的皺緊,略帶不解地望向裴昊軒,“這是拂兒,不可能是別人。”他以為,裴昊軒是懷疑此刻的拂兒已經換了人。
“我當然知道她是拂兒。”裴昊軒略帶懊惱地說道,臉上,卻閃幾分異樣的急切,“師兄,你再細細的看一下,她現在的這個樣子,與誰有些相似?”
心中卻暗暗疑惑,師兄那么愛凌風,而此刻,這般表情的拂兒,分明的與凌風有著幾分相似,師兄竟然看不出來?
軒轅澈的眸子再次的望向拂兒,雙眸中微微的瞇起,眸子深處,閃過幾分深思,靜靜的,靜靜的,突然,他的雙眸猛然的一閃,驚訝的低語道,“你說,她像風兒?”
這一瞬間,他的確從拂兒的身上,看到了凌風的影子,只是,雙眸卻猛然的圓睜,喃喃地低語道,“這是怎么回事?”
他以前,怎么從來沒有注意到,拂兒竟然與凌風與著相似之處。
“我也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裴昊軒也不由的略帶疑惑的低語,只是,雙眸再次的望向拂兒時,卻微微的多了幾分柔和,不由的輕聲道,“或者,她并非我們想像的那樣?”
他真的不敢相信,面前的這個女人,真的是那個陷害凌風的人。
軒轅澈的雙眸再次的瞇起,沉聲道,“那以前的事情要如何的解釋?”其實,他也不希望,那個害風兒的人,是拂兒,但是先前,所有的事情,都已經證明,真的是拂兒所為。
“師兄也說過,親眼看到的事情未必是真的,就像,先前,師兄對凌風做的一切,難道,師兄就真的如同凌風看到的那般的殘忍,絕情嗎?”裴昊軒的聲音中,隱隱的似乎帶著幾分異樣,只怕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何要為拂兒說話。
軒轅澈不由的愣住,的確,若是真的按照正常的思維去分析,那么,他與凌風之間只怕,,,
“而且拂兒的虛弱,也不是裝出來的,我為她檢查過幾次,都發現,她的身子經過太久的摧殘,是真正的弱不禁風。”裴昊軒再次沉聲說道,而雙眸中,也不由的多了幾分深思?
軒轅澈也不由的微微疑惑,雙眸慢慢的轉向他,“你有什么發現?”隱隱中,眸子深處,也多了幾分深沉。
“有幾次,我遇到拂兒時,她的速度,快的讓我有些驚訝,而大多的時候,見到拂兒時,她卻又弱的,不堪一擊。”裴昊軒微微的蹙眉,想起上次,跟蹤拂兒的事,雙眸間愈加的多了幾分懷疑?
軒轅澈猛然的一驚,雙眸也微微的圓睜,“你的意思時,有兩個拂兒?“
“嗯。”裴昊軒微微的點點頭,“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平日我們大多時間看到的拂兒應該是真的,而有些時候,卻是換了人,只是因為,我們已經早就確定了拂兒的身份,所以沒有懷疑到這一點。”
軒轅澈不由的一驚,雙眸也瞬間的陰沉,冷笑道,“沒有想到,那個人還真是狡猾。”只是,卻突然想起了什么,不由的再次微微蹙眉,“只是,拂兒的出現,與這件事也太過巧合了一些,難道當年拂兒的失蹤,也與他有關。”
他一直都以為是慕容烈所為,但是,卻想到,若真是慕容烈帶走了拂兒的話,他們沒有理由這么多年都找不到拂兒,也只有一種解釋,也就是,拂兒五年前,也是被他帶走的。
現在,他將拂兒故意的放回了,只怕就是為了這一切的陰謀。
“師兄?”裴昊軒的聲音中,突然的多了幾分沉重,軒轅澈都已經告訴了他,關于拂兒的一切,包括是從什么地方找到她的,還有她身上的毒。
“她這五年不知道受了什么樣的折磨。”喃喃的聲音中,隱著幾分沉痛,裴昊軒望向外面拂兒的眸子中,多了幾分憐惜,“這樣的一個女人,我們還要再對她雪上加霜嗎?”
整個計劃中,她應該是最無辜的,畢竟,凌風與軒轅澈都與那個人有著極深的仇恨,但是,她卻完全是被連累的。
軒轅澈的雙眸中也快速地閃過幾分沉重,是呀,拂兒這五年中受的苦,雖然,他沒有親眼所見,但是,卻完全可以想像的出,在那個惡魔的手中,真的不知道,她是如何的活下來的。
只是,雙眸微轉時,看到裴昊軒那愣愣的表情,以及他眸子間的憐惜與心疼,不由的微微一怔,一向對感情,并不是太過敏感的軒轅澈這次也嗅出了些許的異樣。
雙眸微微一閃,心中也不由的多了一個主意,而眸子深處,也慢慢的閃過一絲輕笑,若是,拂兒能夠嫁給裴昊軒,那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嗯。”軒轅澈隱下臉上所有的表情,直直地望向裴昊軒,一臉清冷地說道,“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處理吧,本王現在沒有心思管她的事情。”淡淡的聲音中,帶著他平日慣有的無情。
似乎,拂兒的事情,與他沒有什么關系,就是那般的微不足道似的。
裴昊軒不由的一愣,快速地快速轉向他,一臉錯愕地說道,“師兄,你明明知道,這一切,根本就與她無關,還這般絕望的對她,你至少應該去跟她說清楚,至少要安慰她一下吧。”他的聲音中,帶著明顯的憤怒,而雙眸中的怒火也不經意間的升騰。
“是與不是,還不清楚,這件事,還是由你來查清楚,然后再自己做決定吧。”軒轅澈仍就一臉的冷冽,沒有太多的感情,但是,心中,卻微微的劃過一絲欣慰,裴昊軒,這般的關心著拂兒,可見是真的喜歡拂兒,也只有裴昊軒,他才可能放心的將拂兒交給他,因為,他知道,裴昊軒愛了便愛了,不會去在意,以前,拂兒發生過什么事情,就算她當過軍妓。
就如同,他對凌風的感情,不管以前發生過什么事,也不管以后會發生什么事,他對她的感情,都不會在絲毫的改變。
所以,他愿意,在他們忙的已經都分不開身的時候,為裴昊軒拉下這個差事,只是,為了,制造他與拂兒相處的機會。,,,
“師兄,你還真是狠心。”裴昊軒不由的低語,但是卻沒有抗議軒轅澈的安排,反而狠聲道,“我一定會將所有的事情都查清楚,還她一個清白。”
“嗯,那樣就最好了。”軒轅澈微微點頭,“那這件事就交給你了,你就留在王府,去清山的事,就由本王親自來處理。”
軒轅澈的表情瞬間的變得嚴肅,想到接下來,等待他們的只怕,是一場非常艱難的較量,而且現在,凌風還在清山,他更是每一刻都在提心吊膽。
不過,還好,有慕容凌云在清山,而且現在凌風他們都還不知道清風道長的真正身份,應該也不會太危險。
軒轅澈自然想不到,凌風已經認出了清風道長。
“師兄。”裴昊軒突然明白了軒轅澈的意思,略帶擔心地說道,“你一個人去清山,我不放心,還是我陪你一起去吧。那個人太狡猾,太狠毒了。”
軒轅澈的雙眸直直地望向窗外,此處的方向便是對著清山的方向,沉默了片刻,低聲道,“由本王一人去,便足夠了。而且本王這次去,也不會直接的揭穿他的身份,只是想要確定風兒的安全,然后也可以暗暗的摸清他的虛實。”
若不是因為太過擔心凌風,他完全不必去這一趟,只是,每每想到清風與寶兒在清山可能隨時都會有危險,他的心就痛到窒息。
“而王府,還有太多的事情要處理,還要時刻留意著慕容烈的動靜,所以你的任務,亦是非常的艱巨。”
裴昊軒了解軒轅澈的性子,但凡他做的決定,根本沒有人可以改變,而且軒轅澈的顧慮也不是無中生有的,他也發現,這幾天,慕容烈有些詭異,而雙眸望向拂兒時,也不由的快速地閃過擔心,誰也不敢保證,那個變態的男人,不會再次的加害于她。
“好吧,師兄放心,我一定會處理好師兄交待的每一件事。”裴昊軒的臉上,恢復了平日的幾分嘻笑,只是,這次的嘻笑中,卻多了太多的沉重。
話一說完,便隨即打開房門,走了出去,與剛欲強行進入的拂兒,差點撞在了一起。
他一個閃手,手臂快速地伸向她,輕輕的攬住了她的腰,才讓她沒有跌倒,但是,他的手卻沒有快速的松開,當然也不敢太過用力,怕微微用力,便會折斷了她的細腰。
“你沒事吧?”一雙含笑的眸子直直地望向他,而攬在她腰上的手,竟然還刻意的收了一下。
“我,,,。”拂兒驚住,頓時,臉上漫過幾分慌亂,卻不知是忘記了,還是嚇傻了,竟然也沒有去推開他。
楚威望著這突然的變故,一臉的驚愕,這裴少爺怎么突然對拂兒姑娘這么溫柔了。
“找本王何事?”軒轅澈也在此刻走了出來,一雙眸冷冷地望著她,冰冷的讓人害怕。
拂兒猛然的一驚,這才快速的站穩,然后微微掙開裴吳軒的懷抱,略帶急切地說道,“澈哥哥,你一定要聽我解釋,我真的沒有害王妃姐姐,也真的沒有偷什么圖紙。”
裴昊軒的手臂突然的落空,隱隱的有些失望,而下意識的望向軒轅澈的眸子中也多了幾分惱怒。
“你不必跟本王解釋,有,還是沒有,本王心中很清楚。”軒轅澈的臉色微微的一沉,而望向拂兒的眸子中愈加的多了幾分冰冷,“你以為,憑你的三言兩語,就可以騙得過本王嗎?”
聲音,冰冷的不帶絲毫的感情,而他雙眸中,也閃過明顯的狠絕。
拂兒的身軀完全的僵住,雙眸頓時的圓睜,難以置信地望著他,一字一定,驚顫顫地說道,“澈,,澈哥哥,,,竟然連你也不相信我?”
僵滯的身軀不由的輕顫,不受控制的向后退去。
“你,,,竟然懷疑我,真的懷疑我?”此刻的聲音中,是難以控制的傷痛,還隱著一股深深的絕望。唇角,慢慢的扯出一絲冷冷的輕笑,“呵,,,原來,我在澈哥哥的心是,竟是這般的不堪。”
她可以為了他,犧牲一切,放棄一切,可以成全他與凌風的幸福,只想遠遠的望著他,只要看到他幸福,她也就滿足了,但是,他卻不相信她,,,
裴昊軒微微蹙眉,卻隨即明白了軒轅澈的意思,軒轅澈是不想拂兒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他的身上,才故意這么做的,這樣一來,便心拂兒對他徹底的絕望,也可以完全的死了心。
也只有這樣,拂兒才可能再接受一段新的感情,裴昊軒的心中微微的劃過幾分感激,但是,看到拂兒現在的這個樣子,卻忍不住的心痛。
“凌風現在下落不明,你要本王相信你?”軒轅澈愈加的冷冷地說道,而身軀也微微的向前邁進了一步,似乎狠不得直接掐死她一般,讓拂兒的身軀猛然的后退,卻因為退了太急,險險的向后跌去。
而軒轅澈卻仍就一臉的冰冷,沒有絲毫的反應,因為,他知道,有人會救她,絕對不會讓她真正的跌倒。
裴昊軒快速的一閃,急急的將拂兒攬入了懷中,憤憤地望向軒轅澈,狠聲道,“師兄,你太過分了,,,。”
“好了,你先將這個女人帶下去,本王現在不想看到她。”軒轅澈卻冷冷的打斷了他的話,然后繞過他們,徑直離開。
在略帶他們時,他那一臉的冰冷來換成了隱隱的愧疚,他不能給拂兒幸福,也只能這樣讓拂兒對他徹底的死心,只希望拂兒可以找到自己真正的幸福。
……
清山底下,一個千年沉潭邊。
沉潭中,那層層的寒氣不斷的漫開,讓這四下環山的底谷中,冷的讓人不斷的打著冷顫。
仍就是一身的紅衣,仍就是那讓人冰結的寒氣,直直地站在沉潭邊,雙眸中,閃過嗜血般的殘忍與狠絕。
“門主。”一個黑衣蒙面人,恭敬在立在他的身后,小心地喊道。
“我讓你查的事,怎么樣了?”冷冷的聲音,在這深谷中慢慢的蕩開,讓那本就已經夠冰的空氣,愈加的冷上了幾分。
“稟報門主,屬下覺得,軒轅澈似乎已經發現了什么,這幾天,四大暗示一直都在追查著這件事,屬下有幾次,都被他們跟蹤,屬下懷疑,他們是不是已經發現了我們的所有地?”那人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小心,似乎也隱著幾絲害怕。
而身軀也不由的僵滯。
紅衣人的臉色瞬間的冰如僵石,猛然的轉身,直直地望向那個黑衣人,冷冷地說道,“沒用的東西,我留你何用?”說話間,一只手臂慢慢的抬起,,,
那個黑衣人僵滯的身軀忍不住的發抖,急亂地喊道,“門主饒命,門主饒命。”突然的想什么,在紅衣人的手快要落下的那一顆,快速地說道,“而且,軒轅澈也正趕往清山。”
紅衣的手,猛然的僵住,雙眸中快速地閃過一道紅光,唇角卻扯出一絲冷冷的殘忍,“他來的正好,這次,我會讓他有來,無回。”那絲笑,猛然的止住,雙眸直直地望向黑衣人,沉聲道,“你去安排,我要讓他們所有的人,都生不如死。”
“是,門主。”那人終于松了一口氣,其實,他跟了門主,已經有快二十幾年了,像這樣的驚險也不止一次了。
微微的猶豫了一些,然后沉聲道,“可是,門主,如今少爺還在山上,只怕無法對慕容凌風動手。”他當然清楚門主的所有的安排,但是,卻也知道,門主,絕對不會讓少爺看到他這的這幅樣子。
紅衣人,也就是清風道長的身軀不由的一僵,雙眸中慢慢的閃過一絲沉思,片刻之后,才沉聲道,“這件事,我會處理的,你只要做好你該做的就可以了。”
“是。”那個輕聲的應著,然后快速的消失在黑暗中。
等到那個黑衣中離開后,清風道長的唇角再次的扯出一絲冷笑,慢慢的轉向沉潭,唇角的冷笑也不斷的蔓延。
突然,他的身軀快速的一閃,猛然的躍入了沉潭之中,慢慢的沉了下去。
沉了大約七八米的樣子,水突然的消失,前方便赫然的出現地了一片平地。
他的雙眸微微的瞇起,然后慢慢的走到一個石壁前,手指在那塊石壁上慢慢地劃著,似乎在找著什么,然后手猛然的停住,他的手微微的用力,緊接著,前面便打開了道門。
他的唇角的笑,愈加的殘忍,沒有絲毫的猶豫的,他快速的邁了進去,是一條很長很長的隧道,整個隧道內一片的漆黑,伸手不見五指,但是,他卻快步如飛,可見他對這兒的熟悉。
大約走了兩刻鐘,前面微微的傳來光亮,柔柔的,但是,卻慢慢的將這隧道里的一切映亮。
而越向里走,便越過的明亮,在這黑暗中,火光之類的自然是點不燃,所以,一定是一種自然發光的東西,將這兒映亮的。
終于,走到的盡頭,竟然是一個非常寬敞的地下室,房間很大,但是整個房間卻是映得通亮。
房間的正中間擺著一顆很大的夜明珠,所有的光亮都是由它發出來的。
清風道長慢慢的走了進來,雙眸慢慢一一掃過房間內的兩個角落,房間里面的兩個角落中,每個角落都捆著一個人。
其中的一個頭長已經齊腰,零亂的散在臉上,遮住了他的面孔,而他的頭發似乎是很多年都沒有洗去了,都成了一縷一縷的,緊緊的貼在臉上,而頭發的縫隙中,他的肌膚也是黑的讓人無法想像,卻不是他本身的黑,而也是因為太多年沒有洗過了。
而他的衣服已經完全看不出原來的顏色。
他的手與腳都用鐵鏈捆著,而鐵鏈的另一段深深的嵌在墻里,可以是為了防止他逃跑。
而另一角落中,那個要稍微的好一些,至少,他的衣服還能勉強的可以分辨出是一種黃色,而他的頭發也沒有成縷,不過亦太過臟亂,遮住了面孔,看不清樣子。
而他的手腳只是簡單的用鐵鏈捆著,并沒有固定在墻上。
清風道長冷冷一笑,唇慢慢的輕啟,冷如冰石的聲音便在整個地下室中回蕩。
“兩位老朋友,我又來看你們了。”似乎是友好的打著招呼,只是,雙眸中,卻帶著明顯的恨意。
“你這個叛賊,你又想要做什么?”那個相比之下,還算干凈的男子首先憤憤的吼道,而說話間,身軀也用力的掙扎著,似乎想要站起來,但是,卻力不從心,站了一半,便再次的跌了回去。
“哈哈哈,,,。”清風道長猛然的放聲大笑,而笑聲中也帶著明顯的譏諷,冷冷地說道,“怎么?你還想要逞威風呀,你以為,你還是皇上呀?”
說話間,慢慢的走到了他的面前,看到他那個狼狽的樣子,再次取笑道,“你看看你這個樣子,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還敢跟我吼。哼。”
“皇上,不要跟他那么多的費話。”那個被困在墻壁上的人,也冷聲喊道,他的聲音中也帶著明顯的輕蔑,是對清風道長的輕蔑。
“哈哈哈,,,好,很好,你厲害,你骨頭硬,我當要看看你的骨頭到底有多硬。”說話間,從皇上的身邊慢慢的走向那人,隨手拿起放在水中的一根長長的鞭子,那些水的四周微微的浮著一些白色的東西,可見這不是一般的水,應該是鹽水。
走到他的面前,沒有絲毫的猶豫的,他的手臂狠狠的揮起,長鞭在空中,劃下一個長長的弧線,然后重重的落在了那個人的身上。
本來就已經破爛的不剩幾片的衣服,在那長鞭的揮動下,不斷的飄起,抖動,而衣衫下,那一道道的傷痕,舊的,新的,不過的閃了出來。
而清風道長的長鞭揮下時,他的身上,便頓時的再次印上一道血痕,深到似乎可以見到骨頭,肉微微的翻出,血也不斷的流出。
清風道長的臉上,微微的閃過一絲輕笑,而手下的動作卻愈加的兇狠。
只是,那人,只哼都不哼一聲,竟然硬生生的忍著,而他看不出肌膚的臉上,只有那雙眸子還發出駭人的寒光,冷冷地望著清風道長,一字一字慢慢地說道,“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清風道長微微一愣,手中的動作卻停了下來,隨手一揮,長鞭便再次的落入了那鹽水中。
他的雙眸,直直地對上那人的眸子,對上那個眸子間的冷冽與無畏的凜然時,他的眸子間的仇恨愈加的升騰。
他猛然的直起身,再次的放聲大笑,“哈哈哈,,,。“笑聲,恐怖而陰冷,一聲一聲的刺入那兩人的耳中,讓他的身軀不由的僵滯。
片刻之后,清風道長猛然的止住了笑,然后微微的俯下身,對上那人的眸子,一字一字慢慢地說道,“殺了你,那可真是太可惜了,接下來,我還安排了更精彩的游戲等著兩位欣賞呢?”
那個的眸中快速的閃過一絲驚愣,雙眸微微的瞇起,狠聲道,“你又想玩什么花樣?”
“呵呵呵,,,。”清風道長,再次的輕笑出聲,“我想玩什么?不,不是我一個人玩,而是讓你們兩位跟我一起玩。”雙眸再次的望向皇上,冷笑道,“怎么樣,皇上,有興趣嗎?”
“哼。”皇上冷冷一眸,雙眸間,也漫上冷冷的狠絕,“陪你玩?”眉角微挑,扯過明顯的譏諷,“朕還真沒那個興趣。”
話語微頓,唇角也微微的扯動,扯出一股明顯的諷刺,“不過,朕量你也玩不出什么花樣了。”
雖然一身的臟亂,而且已經被折磨的不像樣子,但是,他的聲音中,卻仍就帶著一種讓人無法忽略的氣魄。
清風微微一愣,望向他的眸子中快速的閃著嗜血般的暴戾,狠聲道,“朕,你以為你還是皇上嗎?要不要我再提醒你一下,你早就不是皇上了。”話語突然的頓住,他的腳步慢慢的向他邁動,走到他的近前,慢慢的蹲了下來,與他平視,一字一字,狠狠地說道,“這個皇位本來就是我的,這么多年了,我也應該奪回來了。”
皇上的唇角的冷笑愈加的明顯,雙眸微沉,再次的一字一字的說道-,“就你,也配?”而話一說完,便一臉嫌惡地轉過臉,似乎連看都不想看到他。
“你,,,。”清風道長氣結,手快速的伸出,狠狠的嵌上皇上的下巴,猛然的有用力,那骨骼碎裂的聲音,便很明顯的在地下室中傳開,手再次的用力,將皇上的臉扭了過來,正對上他,咬牙切齒地低吼道,“好,,很好,我倒要看看你還能囂張到何時?”
皇上的臉上,卻仍就是一臉的平靜,沒有任何的疼痛的樣子,似乎剛剛的那聲骨骼碎裂的聲音只是一種幻覺,而他的雙眸中,卻閃過冷冷的笑意。
唇微微的輕動,但是,下巴被他狠狠的嵌住,而且已經碎裂,微微的一動,便是鉆心般的疼痛,但是他卻哼都沒有哼一聲,而且臉上也沒有任何的異樣,唇艱難的開啟,一字一字,冷冽,而清楚地說道,“朕在你的面前,永遠有囂張的資格。”聲音中是明顯的嘲諷。
而那種凜然的氣魄,讓清風道長的身軀不由的微微一僵,而另一個被固定在墻上的人的眸子間,也閃過幾道欽佩。
“好,很好。”清風道長的手不斷的用力,收緊,皇上那臟亂的臉上,印出明顯的痕跡,只是,皇上的臉上,卻微微的綻開幾絲笑意,就像,他只是在為他撓癢一般。
清風道長的雙眸中的憤怒不斷的升騰,但是,卻也帶著幾分無力,這么多年,他雖然抓了他們兩個人,但是,這兩個人,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屈服與求饒,讓他一點的成就感都沒有,不過今天,,他一定會讓他們兩個人屈服。
他的手猛然的一揮,將皇上摔在了地上,然后快速地站了起來,雙眸直直地望向皇上,陰陰地笑道,“呵呵呵,,,是嗎?很囂張是嗎?好,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永遠的那么囂張、”話語微頓,眸子間,閃過明顯的殘忍與陰毒,唇角也扯出明顯的殘忍,冷冷的,一字一字地說道,“若是,我在你的面前,折磨你的女兒,蹂躪你的女兒,不知道,你是不是還能夠像現在這樣的囂張呢?”
他的聲音很輕,很低,只是,說出的話,卻讓地上的皇上,還有另一個角落的人,都快速地望向他。
他們兩人的眸子中,都閃過疑惑不解,還帶著幾分猜測,一時間,真的不知道,這個無恥的男人,又想要做什么了。
皇上快速的隱去雙眸中的錯愕,隨即恢復了一臉的平靜,冷冷地笑道,“可笑,還真是可笑,朕自己都不知道,朕什么時候突然冒出一個女兒來了。”
他愛的人,只有一個,本來,一心想要立她為后,但是,卻沒有想到,在他攻下城池,可以做皇上時,她卻突然的消失,但是,新國剛立,沒有皇后卻是萬萬說不過去的,所以只能草草的立了皇后,但是,他卻從來都沒有寵幸過宮中的那些女人,包括皇后。
皇后的懷孕,是皇后特意設計的,是皇后先將他灌醉,然后,,,
沒想到,皇后后來懷了身孕,他明白,他的江山總要有人來繼承,所以便默認了這件事。
但是,從那次之后,他便點酒不沾,更是從來都沒碰過后宮中的那些女人。
直到后來,突然出現的一個女人,性情,脾氣,似乎與她完全的一樣,當時,他似乎從那個女人的身上看到了她的影子,所以,他把她留在了宮中,專寵她一個,但是,他卻也從來都沒有碰過她。
直到后來,他才明白,那個女人與她的想像,并非偶然,而是有人刻意而為,只是,當他明白的時候已經晚了,隨后便被他關在了這兒。
所以,他只有一個兒子,就是現在的皇上,除次之外,根本就沒有其它的孩子。
“沒有,呵呵呵,,,”他再次陰陰的笑著,“真的沒有了嗎?”話語刻意的頓住,然后再次的慢慢的蹲到他的面前,輕聲說道,“你不會這般的健忘吧?”
皇上的雙眸中快速的閃過一絲害怕,但是卻也帶著幾分難以置信的驚愕,喃喃的自語道,“不,,不,,,不可能,,,。”
若說有可能的話,那便只有她,只有她當時跟著他一起的征站,時時刻刻的跟在他的身邊,他是真的愛她,真的只想取她,所以,他與她有過肌膚之親,只是,她后來突然的失蹤,他派人找遍了所有的地方,都沒有找到他,他以為,她一定是死了,要不然,她不可能不來找他的,而且當時,她也沒有懷孕呀?心中卻不由的大驚,難道,,,
“怎么,想起來了?”清風道長唇角的笑,愈加的陰險,“當年,我與你,還有慕容烈同時喜歡著她,但是,她卻獨獨對你情有獨鐘。”清風道長臉上的笑突然的僵住,而雙眸中,似乎慢慢的閃過什么?
皇上的身軀再次的僵住,他喜歡她,這件事,他早就知道,但是,卻不知道慕容烈出喜歡她?
“呵呵呵,,,、”看到皇上臉上的錯愕,清風道長再次的冷笑,“你沒有想到,慕容烈也喜歡她吧。”話語再次刻意的頓住,“我想,你更想像不出,她突然失蹤后,住在什么地方?”
皇上那僵滯的身軀猛然的一顫,雙眸中快速地過急切,略帶慌亂地問道,“你知道,她在哪兒?她在哪兒?”
“呵呵呵,,,那時,她根本就沒有失蹤,她一直都在慕容府中。只不過,慕容烈刻意的瞞了你,呵呵呵,,,”清風道長慢慢的一字一字在他的面前說道,淡淡地聲音,傳入皇上的耳中,便如同晴天霹靂。
“不,,不可能,,慕容烈不可能這么做,而且,她也不可能不來找朕。”皇上愈加的慌亂,再沒有了剛剛的那種冷靜,這一切,太過突然,讓他一時間根本就無法接受。
“呵呵呵,,,。”那陰陰的笑聲,再次的傳來,刺耳而冰冷,“這種事,還不簡單的很,以慕容烈的能力,要讓她誤會你,還不是小事一樁。”
他也是后來才知道這件事的,當他知道的時候,她已經死了,,,
此刻,他說出這件事,就是為了打擊皇上,看到皇上那慌亂的表情,他笑的愈加的囂張。
“而且皇上只怕也不知道,她還為皇上生下了一女兒,那個女兒,跟她便如同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要多美就有多美。要多誘人,就有多誘人。”清風道長再次慢慢的說道,而此時,他的眸子中,也閃過明顯的邪惡。
“她為朕生了一個女兒?她為朕生了一個女兒?”皇上喃喃地說道,根本就沒有聽到清風道長后面的話,這個消息讓他興奮卻又震驚,他以為,她早就死了,卻沒有想到,她不但沒有死,而且還為他生了一個女兒、
“她人哪?她現在人哪,還有朕的女兒呢?”皇上的雙眸突然的望向清風道長,急急地問道,雙眸中,帶著明顯的期盼。
“她,,,。”清風道長的臉色也不由的一沉,聲音愈加的冰冷,“她已經死了,,,。”所以,他也不絕對不會放過慕容烈,所以,他故意的制造了當年的陰謀,讓軒轅澈與慕容烈自相殘殺。
“什么?”皇上的身軀再次的僵住,雙眸間也頓時的漫過沉痛,喃喃地自語道,“她死了,,,她死了,,,她真的死了,,,、”因為太過的傷心,他似乎失神了一般,只是重復著那句話。
“你這個無恥的混蛋,你住口。”那個被困在墻上的人,狠狠地吼道,而身軀也慢慢的站了起來,手中的鐵鏈不斷的揮動著,想到擊向清風道長,只可惜,卻被后面的鐵鏈止住,只能憤憤地瞪著他。
“皇上,不要相信他,他是騙你的,他只是想要故意的刺激你。”轉眸時,望向皇上那呆愣的樣子,他急急地喊道。只是,此刻的皇上,似乎根本就沒有聽到他的話一般,仍就雙眸渙散的,不斷的重復著那句話。
“皇上,你醒醒呀,,,。”那個急的大吼,想要喊醒皇上,不要上了那個人的當。
但是,他也明白,那個女人,是皇上這一生的痛,他當時,可是清楚的看到皇上的痛苦。
不過,那個痛,卻也已經被皇上瞞在心中很多年,不能,也敢去揭開,但是今天,清風道長,卻硬生生的撕開了皇上心中的那道傷痕,而且還偏偏給了皇上一個希望,然后再殘忍的告訴他,那個女人已經死了,這樣的打擊,只怕換了是誰,都無法承受,但是,他們現在還要與那個惡魔斗下去,不能就這樣的被打挎了,絕對不能,,,
“不過。你的女兒,。現在,。恰恰在我的手中,所以,,,。”清風道長再次殘忍地說道,在皇上的心中,再次的狠狠的補了一劍,,,
皇上下意識的抬眸,直直地望向清風道長,雙眸中終于有了反應,卻是一種明顯的害怕,驚顫顫地說道,:“你,,,你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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