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新娘
藍天白云,風(fēng)和日麗,慰藍的海面波光粼粼,海水起伏蕩漾,旋起自由自在的波浪。
一望無垠的海面上,一艘白色的豪華三層游艇隨波逐流,似在享受飄蕩的快感。
游艇二層的房間內(nèi),寬闊潔白的大床上一名中年男子身下壓著身材窈窕的年輕女子,米蘭色的落地窗簾隨風(fēng)飄蕩,DV機里低低吟唱著曲調(diào)悠揚的英文歌曲,為房中的氣氛增添幾分曖昧。
“很romantic,喜歡嗎?”葉克林直視身下美麗的葉雪依,嗓音渾厚而多情。
“你不覺得羅漫蒂克這種詞,用在你跟我身上,是一種侮辱嗎?”葉雪依微嘲地勾起唇角。
“瞧瞧你,就連諷刺的表情都是那么的美艷奪目。”葉克林贊嘆著,“多年來,我抗拒著被你吸引,卻又喜歡著為你沉淪。”
葉雪依挑眉,“這么說,你愛上我了?”
葉克林不悅,“N0。1,你應(yīng)該明白我的愛不值錢。要在組織里生存,只有不擇手段,犧牲一切。”
“所以,為了生存,我現(xiàn)在就得對你獻上自己的身體?”
“我知道你心里只有他。”葉克林眼里劃過一絲陰鷙,“你放心,我會送他下地獄的。看在你的份上,我會讓他死得痛苦。”
可惜你沒機會了。葉雪依唇角的笑變得淺淡,明明是笑,卻又那么冰冷。
“你的表情,我真喜歡,像在訴說,你要殺了我。”葉克林伸手撫著葉雪依白凈的臉,語氣輕柔,“不得不說,你是我訓(xùn)練得最成功的殺手。即使你已經(jīng)成為享譽國際的一號殺手,終歸是我訓(xùn)練出來的,你以為,你殺得了我嗎?”
“不能嗎?”葉雪依抬眸。
“你要怎么殺呢?口紅上抹毒,不讓我親?還是嘴里藏毒,又或者,當(dāng)我進入你身體的時候,用你的身體?”
“你說的都過時了。”
葉克林眸子里多了分冷凝,“我都忘了,你是天才,你想出了我想不到的辦法?”
葉雪依不語。
“你知道,我早就想狠狠地‘愛’你了,要不是忌諱你在反抗時殺了我。我也不會等到現(xiàn)在。”葉克林眼里蓄滿了自信,“N0。1,你身上所有的利器都被我收繳了,花了十年,你自創(chuàng)的殺招也好,我教的也罷,我都摸得一清二楚了。無論你使出什么樣的殺人手法,我都能在你傷到我之前,要了你的命,你信嗎?”
葉雪依還是不說話。
葉克林眼里閃過一絲隱怒,“多少女人都想赤條條躺在我身下,你就那么不愿看我一眼?”
“你有哪里值得我看的?”葉雪依冷笑著道,“是你這張整過幾十次容,六十歲了還像二十幾歲的怪物臉?還是你那顆骯臟變態(tài)的心?”
“你!”葉克林被激怒,“本來想溫柔地對待你,既然你不需要,那我就讓你好好享受粗暴。”
野獸般的吻落在葉雪依的臉上,頸上,身上,葉雪依的四肢被呈大字型用鋼鏈鎖著,身邊又沒有任何可以致人死命的東西,葉克林以為,葉雪依除了乖乖承受,別無他法。
衣衫盡數(shù)被撕毀,葉雪依閉上雙眼,想起了她至愛的男人。
砰!
房間的門被葉雪依隨手帶上,房內(nèi)的床上躺著葉克林的尸體,大片血跡染紅了潔白的床單。而葉雪依像個沒事人般走到甲板上,身上已經(jīng)換了一條白凈的連衣裙。
“葉小姐,游艇還是讓它既繼續(xù)飄蕩嗎?”一年輕的小伙子走到葉雪依身后。
葉雪依的視線遙望著大海,沒有出聲。
小伙子沒得到回應(yīng),也不覺得無趣,接著說,“葉先生說他會開游艇,但為了不影響你們的蜜月之旅,才請我專門駕駛的。葉先生好疼您,你跟葉先生真是天生一對。”
“天生一對?”葉雪依好笑,“有些事情,并不像表面上那樣。”
風(fēng)吹拂著葉雪依潔白的裙擺,黑發(fā)飄揚,葉雪依就像風(fēng)中的精靈,美得脫俗,小伙子滿臉驚艷,看得有些呆愣,嗓音都結(jié)巴了,“葉……葉小姐,你真美!聽葉先生說你叫葉雪依,名字也好好聽……”
“是嗎?”葉雪依淡笑,“你也應(yīng)該聽過葉克林叫我N0。1吧。血百合——享譽國際的恐怖殺手組織,由葉克林一手創(chuàng)立。血百合里所有的殺手都是按殺人能力排名,全隨葉姓。我排行第一。所以,叫葉血一。為免太惹眼,有時候?qū)懨郑艙Q成了‘雪依’同音的字。”
小伙子驚得瞪大眼,葉雪依踏著與裙子同樣白色的名貴高跟鞋走過小伙子身邊,下一瞬,小伙子已經(jīng)軟倒在血泊中。
殺的,是個無辜的人,也可以說不是。因為被葉克林找上,利用完,葉克林也會要他命。區(qū)別在于,她葉雪依先殺了葉克林,再替葉克林動手。
白色的快艇從游艇底倉使出,駕駛快艇的正是葉雪依,駛出方五十米,“轟!”一聲,后方的游艇爆炸沉入海,不消多久,海面又恢復(fù)平靜。
十天后,某高檔別墅內(nèi),同樣是一張大床上,葉雪依望著壓在身上的男人,眼里冷凝不復(fù),盡是溫柔。
冷銘寒,冷氏集團少東,是她心愛的男人,也是她的老公,因為今天,經(jīng)過一場華麗而又盛大的婚禮,她跟銘寒結(jié)婚了。
月上梢頭,星兒俏皮地眨著眼,月光從窗外灑進房,為房內(nèi)昏暗浪漫的燈光增添幾許銀白。
“銘寒……”紅唇輕啟,葉雪依的嗓音性感而又沙啞。
“雪依,你是我最美麗的新娘!”冷銘寒注視著葉雪依的眼神滿是贊嘆,憐惜的吻落在葉雪依的額、鼻、眼、唇,像在碰觸心中的至寶,那么溫和。
“嗯……”她唇里逸出一聲嚶嚀,眼中泛起迷離的情欲。
當(dāng)他的唇吻到她的頸項,從左至右,快如閃電,葉雪依驀地瞪大眼。
他嘴里暗藏的刀片,割斷了她的喉嚨。
葉雪依眼里滿是不可置信。
還記得那次,偷聽到他與手下談話,手下問他,“據(jù)資料,雪依是‘血百合’組織里的N0。1。對方出三百萬美金要葉雪依的命,這件Case要接嗎?”
銘寒說,“不接,給我把對方殺了。”
“頭,這不合規(guī)矩。不接生意也不能殺委托人……”
“我的話就是規(guī)矩。誰也不能傷害我心愛的女人。”
“是。”
從那刻起,她就決定要對銘寒傾盡一切。
認(rèn)識銘寒的這兩年來,銘寒對她的保護,對她的呵疼,她很感激。做為殺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必要的時候,得用上自己的身體。
她太過聰明,狠厲,從七歲出道,二十年來,任務(wù)從未失敗過,也沒有失過身。
為了能與銘寒過上正常的生活,她要脫離組織,沒有人能活著離開血百合。何況,血百合的領(lǐng)頭人葉克林還對她心犯淫思。是以,她要了葉克林的命。
唯一的欣慰,是她這個雙手沾滿了鮮血的女人能保持純真的處子身嫁給銘寒。
原以為一切都雨過天晴,以為她與銘寒會從此快樂幸福。
為什么!
葉雪依眼里滿是不甘心、被背叛的憤怒,更多的是痛心。
斷喉的痛,她可以承受。從云端瞬間跌進了地獄,心痛,像被人活生生用刀將心剜走,痛到無以復(fù)加,痛徹心扉,她償?shù)搅松蝗缢赖淖涛叮?br />
冷銘寒唇里逸出冰寒的字,“有人出三千萬美金買你一條命。”
原來三百萬美金不夠格讓他動手,三千萬卻可以。
哈哈哈!
葉雪依想瘋狂大笑,卻笑不出聲。
“你真以為我只是冷氏企業(yè)的少東這么簡單?”冷銘寒似乎想讓她死個明白,“我是國際恐怖組織‘死神’的頭目。”
她又怎么會不知道呢?只是天真的以為他也可以為了她金盆洗手,為了她放棄一切,為了她做一個平凡的好丈夫。
曾以為她的生命會在哪次失敗的任務(wù)中結(jié)束,是他給了她承諾,給了她走向光明的勇氣,也是他,將她推下地獄!
“十天前你跟葉克林同游出海,你想帶著被葉克林玩膩的身體嫁給我?依葉克林那個瘋子對你的癡念,你結(jié)婚,他沒出現(xiàn),讓我意外,也讓我明白,葉克林已經(jīng)死了。你是葉克林一手調(diào)教的,照理來說,你殺不了他。你用什么方法結(jié)束了他的生命呢?”冷銘寒坐在床沿,伸手動作輕柔地?fù)崃藫崛~雪依的發(fā)絲,“這些都不重要了。你安心上路吧……”
話還未說完,只聽一聲似玻璃碎裂的聲音,冷銘寒抬頭看,天花板的吊燈直直砸中他的頭,頓時,冷銘寒躺在血泊中。
你不是想知道葉克林怎么死的嗎?跟你一樣的死法。
特異功能。
她葉雪依從小就有一種常人沒有的異常能力,小的時候,這種能力很弱,隨著她長大,能力也變強,強到能隔空取物、控制人的意志力。十天前葉克林用的鋼鏈,她隔空取了鑰匙,根本鎖不住她。
只是她隱藏得太好,沒有人知道她有這種能力,別說冷銘寒,就連葉克林都沒有發(fā)現(xiàn)。
剛才她集中意志力使吊燈比常規(guī)砸下來重十倍的力道,足以要人的命。
血腥彌漫,一身黑西裝的新郎倒在床邊,床上的新娘子身上潔白的禮服已經(jīng)被染成了血紅色,新娘的瞳孔逐漸闊散放大,意識陷入無邊黑暗。
是死了么?
頭怎么那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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