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4 章
一落地,王淡定就松開斯內普的手準備回到霍格沃茲,卻不想他被拉住。
“西弗?”回頭看著拽著自己袖擺的斯內普,王淡定不解的凝視著他。
“為什么要讓我回來,我不能聽聽你們說什么嗎?”斯內普倔強的抿著嘴,眼神堅定的沒有絲毫余地。他明白自己這樣做很不好,但是他不放心。那個女孩到底會不會傷害泉奈,他也在同樣擔心這個問題。
“你知道的,我只是擔心發生什么意外。”王淡定輕笑著看著斯內普,算是明白他在想什么了。“要知道,有時候最大的危險不是你的敵人,而是意外。”
“我不覺得自己有吸引災難的體質,那是波特家小鬼的本領。”收緊手指,斯內普依舊不放手的看著王淡定。
“西弗,你的獨角獸肯定已經餓了,你不準備喂它了?”眨了眨眼睛,王淡定無奈的開口道。
“我想你可能忘記了仆人的存在,我不在家的時候都是他們照顧獨角獸。”白了眼王淡定,斯內普的態度依然堅決。
“西弗..”
“泉奈!”斯內普瞪大眼睛,一副不罷手的樣子。
王淡定用手搓了搓自己的臉,在原地轉了幾圈以后重重的嘆了口氣。他看著斯內普,瞄著他縮小的身子,卻是覺得特別好笑。明明一個孩童摸樣,卻偏偏喜歡面無表情放冷氣。唉..
“好好好,跟著就跟著。”王淡定妥協了,他無奈的握住斯內普的手嘟囔著發動了瞬移。“你就吃定了我..”
斯內普挑眉,裝做沒聽到那聲嘟囔。
畫面又是一轉,當兩人睜開眼時已然是回到了霍格沃茲的斯萊特林地窖。幾乎同時,地窖的大門被敲響,可想剛才兩人爭吵了多久。斯內普直接坐在了沙發上,一副等著看他們倆談話的樣子。王淡定無奈,只好去開門。
門外,美麗的少女表情冷漠的和王淡定對視了一眼,然后緩步走進來。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斯內普。雖然沒說什么,但是眉頭卻輕微的皺了一下。對此,王淡定就當做沒看見。
“說吧。”坐到斯內普的身邊,王淡定看著少女簡練的說道。
“我想知道這是您的孩子嗎?”露西亞也絲毫沒有拐彎的意思,她看著斯內普,很直接的問著王淡定。
“如果我記得不沒錯的話,你是來補習的。”瞇著眼睛,王淡定暗自打量著坐在對面的女孩。他有些不確定,這個女孩到底想要干什么。
“您知道這只是托詞,我希望和您做一筆交易,一筆和哈利·波特有關的交易。”說著,露西亞的表情依舊沒有絲毫變化。她凝視著王淡定,對他身邊的斯內普完全是視而不見。
話音落下,整個地窖內都安靜了下來,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有些詭異。王淡定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而一直坐在他身邊的斯內普則是習慣性的麻木著表情,所以也看不出來什么。
“哦,也許是我的耳朵被葛萊芬多的坩堝炸耳鳴了,要不然我怎么會聽到這種奇怪的言論。”說著,王淡定的表情更加冷硬了。他雙手扶著扶手,微微傾身看著露西亞,聲音嘶啞的就像是蛇在嘶鳴,在這樣的環境下顯得格外可怕。
可是很明顯,露西亞不是普通人,她壓根一點都沒害怕,眼神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的看著王淡定。
而斯內普則是把自己微微震驚的腦子從泥土里拔出來,然后轉頭看著王淡定,眼中是一種無奈和驚訝。
“我想只要是巫師,沒人不知道我父親對波特的厭惡和討厭。而現在,你說這種話聽起來真奇怪。”斯內普抿了抿嘴唇,然后露出一個孩子氣似地惡意微笑。隨后他馬上接到了王淡定給他的眼神,那個眼神在說斯內普也不簡單,表演真是精彩。
“如果事實是這樣的話。”微微抬起下巴,露西亞看了眼斯內普,然后盯著王淡定說道。
瞬間,斯內普臉上惡意的微笑收了起來。他的表情冷硬了起來,整個人都在散發一種可怕的氣息。王淡定微微挑眉,抬手輕輕的搭在他的肩膀上,慢慢的直到他收起這些。
“那么好吧,說說看,你一個赫奇帕奇到底有什么好說的。”
“我知道以后會發生什么。哈利·波特會做什么,鄧布利多會做什么,伏地魔會做什么,這些我全部都可以告訴你。”
“哦,難不成你還會預言不成。”
“你可以那么想,我只需要教授你明白,我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知道這些,我全部都可以告訴你。”
“但是需要條件。”
“沒錯。”露西亞說著,表情卻奇怪的變得有些扭曲。她看著斯內普,雙手緊握成拳放在自己的膝蓋上。“也許您不會相信,但是我可以先告訴您一些事情,但是您必須答應不讓除了現場的三人外的任何人知道。”
“那么你的條件呢?”王淡定有些好奇的看著對面的女孩。看起來,這個少女好像對西弗勒斯沒興趣,感覺怪怪的。
“..我想要回家。”露西亞的聲音有些沙啞,帶著淡淡的泣音、痛苦和焦急。她凝視著王淡定,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回家?”王淡定皺眉,實際上他是在驚訝這個女孩之所以這么做的原因。“我想你的家并沒有消失,每個假期你都可以回去。”
“我不是這個意思。”抬手遮住自己的臉,露西亞說的這句話仿佛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不知道斯內普教授對平行空間怎么看?”
“你..”王淡定略微訝異的看著露西亞,“你的意思是,你的家在另一個空間?”
“是的。所以這才是我和您交易的根本原因,我想回家。我的母親重病在床,妹妹還在上大學,父親一個人怎么可能扛得住全家的重擔,他自己的身體都不好。也許這個世界很好,我也有了新的家人,可是我不能這么自私,他們還在為生活痛苦奔波,而我如果留在這里那就是逃避責任。所以我需要您的幫助,只要您能夠幫我找到回家的方法,不管是什么我都愿意告訴您。”
“可為什么是我,我想阿不思·鄧布利多校長更加睿智。”和身邊的斯內普對視了一眼,王淡定平靜的問道。說實在的,他開始對這個女孩另眼相看了。有多少穿越者會想盡辦法回家,他們都是逃避原來世界和自己過去的懦夫。而這個女孩,即使成為了了貴族家的小姐,也依舊不忘記自己從前平窮的家人。在享受了貴族的生活后,又有幾人能夠還記得自己身上原本的責任呢。
“不,他不行,伏地魔也不行。在我的眼里,最合適的人選就是您。所以請幫幫我,當然這也是一筆合算的交易。”
“那么說吧,交易開始前的定金。”斯內普握緊被袖子遮住的雙手,冷冷的看著露西亞說道。
露西亞再次皺眉,他抬眼看著王淡定,來回的在兩人之間打著轉。
“怎么了?”看著露西亞,王淡定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是不得不問一次。
“我是說..這孩子真的是您自己的?”露西亞微微有些遲疑,可是想起以后可能會被影響的劇情,也只好頂著冷風問了出來。
“當然,這有什么問題嗎,我想即使是白瞎子的鉆地精靈也看得出來,我們是父子。”
“哦,沒什么。”露西亞皺眉,“恕我越軌,您的妻子是?”
“你是在調查教授的戶口嗎?”危險的瞇起雙眼,王淡定知道交流只能到這里為止了。
露西亞很識相,她馬上閉嘴,同時收回了剛才微微好奇的眼神。
“伊莎貝拉·梅森和你是一樣的吧。”對于露西亞的好奇,斯內普并不在意。他面無表情的看著她問道,他想搞清楚這兩個人有什么不同,是否是一起的。
“可以這么說,但是也有些不同。”說著,露西亞的臉上勾起了一抹不屑的微笑,她看著王淡定,然后說道。“她并不想回去,她覺得這里的生活很好。但是可笑的是,她自己都沒注意到她壓根就沒有把這里的一切當成真的,這樣的態度讓我很好奇她能夠活到什么時候。”
“那么她也知道你所知道的事情?”看著露西亞,王淡定淡淡的問道。
“是的,不過您不用擔心,她不會做什么的。”
“哦。”王淡定的聲音有些微妙,如果那種熱烈的眼神和糾纏不算的話,那個白癡女還真的不會做什么。“那么你可知道,她看著我的兒子時,眼神很危險。”
“呃..”露西亞的表情微微有些糾結,她扶著自己的額頭,看起來有些不好意思。“請您無視她吧,就當她不存在。”
“如果她什么都不做的話,我從來就沒當她存在過。”
“好吧,我現在來說說‘定金’。”深吸了一口氣后,露西亞平靜的說道。
“說吧,希望會讓我滿意。”王淡定點頭。
“不久之后,學校將發生可怕的事情,一只貓將被石化。”說到這里露西亞停了下來,她看著王淡定,眼神深處帶著期待。“就這么多了,如果您滿意了,之后的一切將是真正的交易。我想在此之前,您愿意和我定立牢不可破的誓言。”抽出自己的魔杖,露西亞凝視著王淡定說道。
“不,絕對不行!”還不等王淡定說什么,斯內普就刷的一下站了起來。他怒視著露西亞,被袖子遮住的拳頭隱隱在顫抖。
“西弗勒斯,安靜,要不然我就讓你回去睡覺!”王淡定的語氣很嚴肅,甚至于過于嚴厲。他明白斯內普為什么會有這么大的反應,一旦訂立了誓言,如果他沒辦法辦到,很可能會被魔法誓言反侵。但是這有什么辦法,他也同樣不希望這種東西捆綁在西弗勒斯的靈魂上。
“夠了,這樣還不夠嗎,為了..為了那個波特,有必要做到這種程度!?”斯內普憤怒的沖王淡定吼著,還好他的理智還在。不過這稀少的理智依舊無法平息他的怒火,這個男人是不是瘋了。明明上次九尾說過的,他現在那么的虛弱,怎么受得了牢不可破這種魔法誓言,為了他這種骯臟卑賤的靈魂,有必要做到這種地步嗎。
“有必要,你知道的。”王淡定站起身,一把抓住斯內普的手,強硬的把他拖拽著拖進了臥室內。斯內普想要掙扎,可是現在的他先不說身材變小,就是在力量上也不可能反抗王淡定。王淡定也無視他的掙扎,直接禁錮了他的身體,把他丟在了床上。
“你不能...”僵硬著完全不聽使喚的身體,斯內普掙扎著看著站在床邊的王淡定。他的眼中閃爍著慌亂,臉上卻努力的維持著自己的鎮定。
“西弗,別擔心,在你睡醒之前我會解決一切的。”王淡定俯身看著斯內普,他溫柔的笑了笑,然后抬手覆蓋在斯內普的雙眼上。
不到兩分鐘,王淡定從臥室內走出來,這時露西亞還坐在沙發上。
“我們開始吧。”看著她,王淡定淡淡的說道。他不確定牢不可破的誓言會給他帶來多大的沖擊,又或者是多大的禁錮。不過想來,應該沒什么關系,而且他的本體本來就不在這里。
“他呢?”露西亞看了眼王淡定身后緊閉的房門,然后問道。
“睡著了。”王淡定回答道,無奈的皺起了眉頭。“我想我們之間的事情和他無關。”
“當然。可是見證人呢,沒有見證人我們怎么建立牢不可破的誓言?”
“以你的腦子,我不奢望你知道,牢不可破的誓言并不是非要見證人,只要魔力足夠強大,而且心中的信念足夠堅定就可以。”面無表情的拿出魔杖,王淡定說著跪在了露西亞的對面。
露西亞沒再說什么,她安靜的跪在了另一邊,也抽出自己的魔杖和王淡定的相抵。兩根魔杖同時發出了金色的光芒,糾纏著對方。而這時,露西亞率先開口了。
“你,這個純粹靈魂的主人,是否愿意在‘定金’支付后幫助我葉思雅,尋找回家飛方法。不管是痛苦還是體力不支都依然不放棄,不違棄?”
“我愿意。”淡淡的,王淡定看著露西亞回答道。露西亞的這種問法很講究,她說出來的是自己的靈魂之名,而前面所說的,只要他承認了那就一定不會定錯契約。可以想象,其實露西亞還是有些懷疑的,但是她卻不在乎。
“那么,在找到方法前,你是否愿意保護葉思雅的生命安全?”
“我愿意。”瞇起眼睛,王淡定并沒有說什么,而是很直接的答應了,不過他也不是省油的燈。
“不管是任何方法,不準借以他人的手傷害葉思雅,你是否愿意?”
“我愿意。”
“那么契約成立!”露西亞大大的松了口氣,看著兩條金色的絲線飛快的從魔杖中竄出來,然后糾纏在他們的手腕上。
王淡定看著她,很突然的抬起手握住露西亞準備收回去的手腕。
“還沒結束。”
“什么?”露西亞愣了一下。
“如果我因為任何原因死去,你是否愿意保護西弗勒斯·斯內普,讓他活下去。這是前一條誓約的基礎,你是否答應?”
“..是的,我答應。”微微有些呆滯的看著再次抵到一起的魔杖,露西亞瞪大雙眼看著王淡定,好一會才點頭回答道。
“那么契約成立。”
再次的,兩人的手腕上又多了一條誓約。
王淡定收起魔杖站起身,他看著露西亞表情依舊淡淡的。
“希望你的‘定金’能夠兌現。”看著轉身準備離開的露西亞,王淡定坐在沙發上說道。他的誓約也同樣不簡單,如果露西亞答應,那么她就是承認了前面的誓約是訂立在他的誓約之上的。如果她不答應,那么前面的一條也就無法成立。不過還好,這是個聰明的姑娘。
露西亞的腳步頓了一下,然后才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該死的!”當露西亞離開后,王淡定捂住自己的胸口,嘴角溢出一絲鮮血。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鼾睡,對于空間來說也是這樣。還真的是不放過機會打擊他,還好他的力量依舊強大,而且本體也不在這里。
想著這些,王淡定擦去嘴角的血跡,進入臥室后抱起斯內普就回了城堡。
斯內普恍恍惚惚的眨著雙眼,他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城堡里的臥室。猛的,他想起了昏睡前的一切。
而這時在另一邊,王淡定正緊皺著眉頭凝視著抱著阿布的九尾。這時的九尾哪還有過去的樣子,整個人都顯得奄奄的。他的頭發蓬亂,衣服也沒怎么換,雙臂間緊緊的抱著毫無反應的阿布。
“別這么一副不死不活的樣子,這不像你。”看著九尾,王淡定有些疲憊而無奈的說道。
“主人,您的話總是對的,對一心一意對待自己的人,不管是否接受都別傷了這個人的心。我如果早一點明白,也許就不會落到今天這步田地。”九尾臉色蒼白的看著懷中連眨眼都不會的空殼子,聲音因為虛弱而顯得非常沙啞。
“不恨我嗎,是我毀了阿布的靈魂。”扶著額頭,王淡定微闔著雙眼問著九尾。
“于其這么問,不如問我恨不恨自己。主人,我從第一次見到您時就知道,您其實是個無情的人,除了家人外,對誰都是殘忍的。所以,我該如何恨您。我只恨自己,可是卻又無可奈何,這一切都是我的錯。”瞪著雙眼,九尾一直都在看著阿布的臉,好似害怕什么落下來似的。
王淡定嘆氣,連著旁邊的其他人也跟著嘆氣。
“如果你能夠早點明白,在想要吃掉阿布之前就明白的話,事情也不會鬧到今天這種地步。”伸出手撫摸著九尾消瘦的臉頰,王淡定深深地看著他。“記得當時你說,你想要知道阿龍當年吃掉我的時候是什么感覺,其實從那個時候我就知道你愛上了阿布,可是你自己卻不知道。我只是想要給你一個教訓..”
“什么意思,主人你這話什么意思!?”九尾瞬間抬起頭看著王淡定,金紅色的雙眼中隱藏不住濃烈的絕望和期待。
“我把阿布的靈魂囚禁在了他最想呆的地方,如果找不到鑰匙,他永生永世都別想得到自由。而這把鑰匙只有你能夠找到,我希望你明白我的用心。”
“阿布沒死..”九尾的聲音在打顫,他看著王淡定,雙手卻越收越緊。
“當然沒有,那是你愛上的人。”輕聲嘆息,王淡定覺得自己越來越忙了,外面的事情都做不完,家里卻也亂成一團。
“那么鑰匙呢,鑰匙在哪里?”
“鑰匙必須要靠你自己找到,即使是我也無法辦到。”搖著頭,王淡定這一次真的說的是實話。當初,他的確定下了這么一條,而鑰匙真的不是他能夠得到的。
“我?”九尾仰著頭,手指緊抓著阿布的衣服,指節因為用力過度而泛白。
“對,只有你能夠找到。即使是我也無法辦到的,只有你能夠辦到。我雖然強,但是也不是無所不能的。只要你找到鑰匙,阿布被囚禁的地方你自然就會知道。”
“我知道了。”閉上雙眼努力的深吸著氣,九尾抱著阿布,把臉埋進他的懷里呢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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