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1 章
“主人,湯姆他..”九尾的嘴角抽了抽,最后還是無奈的開口了。他自己也不確定主人對湯姆到底在不在乎,雖然自己被折騰的夠嗆,但是好歹湯姆是主人一手養大的。
“我知道了。”看現在的情況他也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雖然湯姆是他一手養大,可是剛開始收養的時候就是有目的性的,所以到是也沒付出什么感情。“那孩子自己做了這些個荒唐事,自然是讓他自己承擔后果。”
“泉奈。”蓋勒特一直在一邊看著,明明人就在自己的懷里,可是泉奈卻始終沒有注意到他,這不禁讓他感到無奈和悲傷。
王淡定愣了一下,這時候才想起來自己還被人抱著。他微微側身抬頭,正好對上了蓋勒特純藍的雙眼。
“蓋勒特?”王淡定很驚訝,他沒想到蓋勒特也會在這里。當年發生了那件事情后,他直到離開都沒有再理會蓋勒特,現在想想貌似有些過了。畢竟鄧布利多是蓋勒特喜歡的人,這一點無法改變。
“雖然過了很多年,但是我還是想要抓住這一次的機會向你道歉。非常對不起,那次傷了你我之間的友誼。但是請原諒我,你知道的,我就只有你一個知心的朋友。”微微垂下視線,蓋勒特抿了抿嘴唇厚說道。他的語氣很慢,帶著隱隱的忐忑。
聽著蓋勒特的道歉,王淡定并沒有多想什么。離開這里之后他也曾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仔細思考,那次的事情誰都沒有錯,不管是他還是蓋勒特,他們都只是做了自己該做的。而他自己,又何必為了鄧布利多壞了自己和蓋勒特之間的友誼。就像蓋勒特所說的,他是他唯一知心的朋友,但是反過來,他自己能夠擁有的友誼又有幾個。仔細算算,除了鴨子外,貌似還真的就只有蓋勒特了。
“我并不認為我會為了鄧布利多而失去一個朋友。而且,該道歉的是我,當年你并沒有做錯什么。其實我一直都不認為我們之間的友誼被損壞過,它依舊是完好的,你說呢,蓋勒特?”坐起身,王淡定看著蓋勒特輕笑著問道。
蓋勒特驚訝的瞪大了雙眼,但是他很快反應過來。嘴角的笑慢慢拉大,整個人都顯得有活力了很多,就好像放下了心中沉疴已久的擔子似地。
“當然,一直都是完好的。”大大的深呼吸了一下后,蓋勒特握住王淡定的手點頭。“還有,歡迎回來,泉奈。”
“很高興再見到你的時候你沒有變老。”輕聲笑著,王淡定上下打量了一陣蓋勒特后說道。
蓋勒特愣了一會,然后哭笑不得的搖著頭但是卻也沒說什么。
“主人,您這一次回來會怎么做,做些什么?”九尾從未忘記過主人交給自己的任務,雖然失敗了一半,但是最主要的那個他還不確定是否完好。
王淡定低頭思考了一會后看向一直安靜的站在一邊的老管家,他還是記得這個忠實的老人的。當年他離開的時候整個管家也已經五十多歲,現在算算時間,以麻瓜的體制來說他還真的算是長壽。
“很抱歉,因為我的離開帶走了諾奇。”看著老管家,王淡定收起微笑,無奈而愧疚的說道。在這個老人的心里,諾奇可以說就是他的孩子,并且諾奇也的確是被這個老管家一手帶大的。可想,諾奇的死對于沒有一個親人的老人來說是怎樣可怕的打擊。奪走一個老人的孩子和唯一的親人,并且這個老人還算的上是自己的家人時,他會感到愧疚。
“不,我知道那是家主大人的心愿。”老管家渾濁的雙眼中瞬間注滿了淚水,他顫顫巍巍的抬起手擦去,然后笑著搖頭。“而且剛才我也聽到了殿下的話,知道家主大人現在很好,我已經放心了。”
“啊,諾奇現在的名字叫做銀,已經成為了一個強大的死神。如果沒有不可抗的意外,他已經得到了永生,我想這樣您會放心不少。”王淡定握住老人的手,這樣的情況對他來說是陌生的。可是因為面前的這個老人一手帶大了諾奇,所以他也把這個老人當做了自己的長輩,即使他自己已經活了幾百年。
老管家聽到王淡定提起他一手帶大的孩子不禁豎起了耳朵,隨后在知道諾奇現在的情況后終于忍不住眼中的淚,有些氣喘的抽泣了幾下。
“好好好,這樣就好。”擦干臉上的淚水,老管家放心的笑了。“那孩子以前從來不在乎自己的生死,我知道他不怕死,而且我也不怕他死,但是我害怕他這一生都得不到能夠為之付出一切的感情。現在我是放心了,雖然經歷了太多的痛苦和坎坷,但是至少一切都圓滿了。”
“如果可以的話,等您要死的時候通知我一聲。”想了想,王淡定做出了某個決定后說道。
但是很明顯王淡定忘記了自己的措辭,在場的幾人都愣住了。
“泉奈...”蓋勒特不知道該怎么說,而其他也沒想明白這話的意思。
“呃..你們想什么呢,我意思是等老管家的肉體自然消逝之后,我想帶他的靈魂去見諾奇。你們是不知道,現在的諾奇把糖當飯吃,不按時工作也不按時睡覺,每天最愛做的事情就是去同事家里偷柿子。”說到這里王淡定深深地嘆了口氣,然后擦了擦自己的額頭。“我還巴望著老管家幫我管管他呢,他現在整個人都懶散到了極點了。”
每當王淡定說出諾奇的一個缺點和壞習慣時,老管家開滿菊花的臉都會抽搐一下。當王淡定把話說完的時候,他原本鞠樓的腰快速的直了起來,被老年斑占領的枯老雙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斑斑點點的老臉上升起了一口淡淡的紅潤,也不知道是被氣得還是高興的。
“把糖當飯吃!不按時工作和睡覺!還喜歡到同事家偷東西,還偷那么沒品的東西!”每說一樣,老管家都會抖動一下,臉色也紅了幾分。他快速的架好鼻梁上的眼鏡,然后轉身就走。“很好,我要去準備一些未來用來教導家主大人的東西。所以就暫時失陪了,有什么吩咐殿下和幾位大人都可以隨意使喚宅子里的仆人。”說完,老管家以不似一個老人該有的速度瞬間消失在房間里。
“話說,老管家和蓋勒特的年齡其實是差不多的吧。”看著蓋勒特,王淡定嘆息著。“這就是巫師和麻瓜的區別啊,蓋勒特你現在都還可以用這張臉禍害十幾歲的少男少女,而老管家卻已經是日暮西沉了啊。”
“并不是每個巫師都能像我這樣的,只有魔力強大的巫師才能夠更好的保持自己的外貌。”蓋勒特有點想擦汗,但是現在的泉奈簡直就和當初他們相識時一模一樣,幾乎沒什么變化,這樣的認知讓他很高興,他們之間不管怎樣,不會有隔閡和裂痕這種東西的。
“哦,我看出來,蓋勒特你原來是個悶騷啊!”王淡定張著小嘴,做出了一個O形。然后不等表情瞬間扭曲的蓋勒特開口,就先把他的話給堵了回去。“你看鄧布利多就已經是個焉掉的絲瓜了,他不比你的魔力差吧!”
“咳..咳咳咳,泉奈!!”蓋勒特幾乎跳起來,什么叫悶騷。沒事他干嘛要把自己打扮成一個圣誕老人,太有損形象吧。而且他的審美觀很正常,甚至說很優秀,所以他怎么可能讓自己變成那個樣子,正常人的選擇都會和他一樣吧,怎么到了泉奈的嘴里卻變成了悶騷了!
“要真的這么說的話,主人您都幾百歲了,不也還是這樣嗎。我該說什么,難道是物以類聚?”撫著自己毫無瑕疵的如玉臉頰,九尾扭動著腰肢,舔了舔自己的唇瓣后拋著媚眼對王淡定說道。
“小九!”眼神微黯,阿拉布克薩斯聲音沉了沉后不悅的喊道。
“哎呀,阿布你干嘛?”甩脫被阿拉布克薩斯抓住的手臂,有了主人做主心骨的九尾由固態萌發了。一舉一動之間盡是風情,一個小小的動作都足以勾動所有人內心最深處的欲.望。
“別再扭了,你扭給誰看啊。”死盯著九尾正在不停扭動并且蹭在王淡定身上的身體,阿拉布克薩斯現在如果能力足夠的話,肯定已經把人打包帶走了。
“嗯哼,我哪有扭,平時不也是這樣嗎。”抱住自家主人的手臂,九尾一瞬間拋掉了心中所有的重擔,真是輕松自在的舒服。
的確沒扭。雖然九尾的種族是狐貍,可是他的習慣卻是蛇類,你能夠強求一條蛇不去扭動他的身體嗎,想想都不可能。于是阿拉布克薩斯也跟著扭曲了,不過扭曲的是他的嘴角。
一直在一邊看著的蓋勒特心里舒坦了,好歹不是他一個人扭曲難受。
“泉奈,你當初想要保護的那個人到底是誰,都過去幾十年了,他該出現了吧?”蓋勒特知道,如果他不開口,這些人不知道要鬧到什么時候才會說到正題上。
被蓋勒特這么一提醒,王淡定馬上就想起了他可愛的西弗勒斯,也就是他的雨聲。
“天,謝謝你的提醒,蓋勒特。”王淡定驚呼了一聲,然后皺起了眉頭。“現在是哪一年了?”
“1991年,再過幾天就是萬圣節了。”毫不猶豫的回答后,蓋勒特緊盯著王淡定。
“這個時間,那么他已經在了。”王淡定下了床來回渡步,大腦飛速思考著。即使是他想到家人們的身邊也不容易,所以現在他應該優先考慮的就似乎這么保護好西弗勒斯。
“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我想在會無限量的支持你。”蓋勒特點頭,他明白一旦那個傳說中的人出現,自己的摯友肯定會開始行動,而不是像幾十年前那樣安靜。
王淡定點頭,他只明白蓋勒特的。來回渡了幾步后,他抬起手皺眉看著自己的掌心,然后凝視了一會后眉頭皺的更緊了。
“怎么了主人?”九尾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擔心的甩下阿拉布克薩斯跑到自家主人面前問道。
王淡定沒有直接回答,而是伸手在水晶壺上揮了揮。只見滿壺的清水瞬間漂浮了起來,在王淡定的指揮下變換著各種形象。
“我的力量沒有完全帶過來,怕是留在了本體內。”看著在自己手心里凝結成水晶的清水,王淡定并沒有多大不安。其實沒了那過于強大的力量,他反而好辦事。
“這會不會有危險?”蓋勒特有些擔心的問道。
“不會,即使不完整,但是我的力量在這個世界依舊是最強的。”
“只是還強不到過去那種神的級別,畢竟被壓制了。”九尾點頭,不大在意的說道。他明白,這種虛弱其實很無力,因為即使是虛弱,他的主人依舊是最強的。
“好了,休息一下后,我就該行動了。”王淡定皺著眉頭說道。他看向窗外,在很多年前他就是在這個房間里每日每夜的想著怎么保護西弗勒斯。而現在,他已經是沒有保護好他了,這些年怕是受了不少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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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茲地窖內,斯內普臉色蠟白的瞪著眼前的一大摞羊皮紙,很有燒了它們的意思。他皺了皺眉,起身向沙發走去,只是行動上有些踉蹌和不穩。他的頭發油膩的幾乎滴出油來,臉上都是一層油光。而他的衣服上還殘留著一些魔藥的污漬,斑斑點點的看起來讓人很不舒服,可是他自己卻從未在意過。
重重的倒坐在黑色陳舊的沙發上,斯內普一點都不在乎似地撈起褲腿,慢慢的露出了里面被繃帶纏繞,卻依舊滲出血跡的小腿來。他看著小腿皺眉,然后直接一個四分五裂了繃帶后,拿起一瓶魔藥隨意的涂抹了起來。血依舊在流,傷口絲毫沒有愈合的征兆。而他自己的臉色也隨著他不溫柔的動作而越加蒼白,單薄的嘴唇緊緊的抿著。幾分鐘后他微不可見的吐了口氣,然后靠在沙發上閉上了雙眼。他蒼白的額頭上滿是冷汗,順著他的臉頰滑落滴領口和脖子上,這樣讓他看起來很不舒服。
地窖里很冷,而且潮氣很重。偌大的空間里,卻只有一盞小燈亮著,讓這里顯得更加陰冷。斯內普的呼吸聲非常的低,幾乎微不可聞。他躺在黑色的沙發上,油膩的黑發貼在臉頰上,眉頭皺的緊緊的。
當王淡定來到這里時,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他的心抽疼了一下,然后緩步走到沙發旁凝視著斯內普消瘦枯黃的臉。記得第一次撿到西弗勒斯的時候,他雖然臉色蒼白,但是卻不像現在這樣枯瘦虛弱。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西弗勒斯,卻也讓他更加心疼。慢慢的,他蹲下身,白玉似的的手指輕柔的觸碰著他小腿上的傷口。
斯內普在睡夢中猛地一驚,瞬間睜開了雙眼。那雙漆黑的沒有任何情緒的眼睛,現在正死瞪著半跪在他腿邊的男子。
“你是誰,怎么會在我的地窖里?!”斯內普縮了縮自己的小腿,卻被一只雪白纖細的小手扣住。他不禁黑了臉,全身冷氣像是不要錢一樣亂放。
“真是不會照顧自己。”王淡定輕嘆,撫摸著斯內普小腿傷口的手指緩緩的從頂端劃過。而被他的手指觸碰過的傷口,順著他的動作瞬間就愈合了。
這樣的情景讓斯內普剛剛準備吐出來的毒液給憋了回去,他的嘴角低垂著,瞪著王淡定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了魔藥材料。
王淡定抬頭對上斯內普的雙眼,被他這樣的眼神給逗樂了,不禁勾起嘴角輕笑起來。
“你..你這個半夜擅闖地窖的白癡,你到底是誰?”看到那個微笑,斯內普的臉一沉,好不溫柔的用力推開王淡定,自己也快速站了起來。
“哦,親愛的西弗勒斯,我是來找你的。”王淡定不在意斯內普的動作,他和對方相處過好幾個月,早就明白了對方是個什么樣的人了。
“你的大腦被狗啃了嗎,到地窖來當然是找我的,問題是你是怎么進來的,而且你是誰?”斯內普氣惱的抽出自己的魔杖指著這個莫名其妙出現的人,他不確定對方到底想干什么,但是至少暫時對自己沒惡意。
“這些問題我暫時不能夠回答你,至于我到這里來干什么..”王淡定挑眉,眼中是淡淡的愉悅。“當然是帶你走的,這一天我可是等了好久。”
“帶我走?”斯內普愣了一下,然后臉色更黑了。“能否告訴可憐的我,為什么你要帶我走,我想我們并不認識。”
“當然,不過現在認識了。”說著,王淡定伸手想要抓住斯內普的手臂,但是卻被毫不猶豫的躲開了。看著自己空空的手,王淡定皺起了眉頭。“西弗勒斯,我們時間有限。而且鄧布利多那個老蜜蜂可是精得很,我們得快點離開這里。”
“誰允許你叫我西弗勒斯了,還是說這位先生不懂得什么叫禮貌嗎。”冷著臉,斯內普的雙眼空洞黝黑而無神的凝視著王淡定,語氣也冷得掉渣。
“好吧,你的別扭我早已經見識過并且習以為常了。”王淡定擺手,輕輕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后瞬間出現在斯內普的身邊。他的速度很快,快到斯內普還沒反應過來兩人的身體就幾乎是緊貼在一起的。
“你..”
“別生氣,一切都是為了你好。至于你自己想不想要愿不愿意,很抱歉,那不在我的考慮范圍。”說完,王淡定一掌劈中斯內普的后頸,然后接住瞬間暈倒的男人。
小心翼翼的抱好斯內普,王淡定伸手挑開黏在他臉頰上的黑發,然后輕柔的撫摸著他的臉。
“你怎么能這樣對待自己。”王淡定深深的嘆氣皺眉,手指劃過斯內普緊皺著的眉頭和過于消瘦而突起的顴骨。“即使知道這樣做你會生我的氣,但是這也是沒辦法的,不管怎樣我只能說一聲抱歉了。”
扛起斯內普,王淡定腳尖一點瞬間消失在了地窖內。地窖內的燭火微微搖晃了一下后,馬上歸于平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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