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婚簽字 1
他置之不理,強行將她抱向副駕駛座。
陸彎彎自然不肯,她的腳本來就虛踩在油門上,兩人拉扯間,腳便無意識地使了力,車子蹭地一下竄出去。
路面濕滑,輪胎滑過積水。外面大雨滂沱,從擋風(fēng)玻璃上滑下來的雨如傾盆般形成雨簾,雨刮器并未啟動,所以根本看不清外面的景象。
待兩人回神時,車子已經(jīng)失控地沖入雨簾。
“踩剎車!”容曄第一個反應(yīng)過來,卻因為空間狹小而行動不便,所以根本阻止無力。他吼完后下意識反應(yīng)便是反身抱住她,將她護在身前與椅座之間。
陸彎彎應(yīng)聲改踩了剎車,哐的一聲車身劇烈震動了下,車窗嘩嘩作響,仿佛震得仿佛要掉下來,車頂滑下來雨簾都形成了波浪式。而車頭撞到了外面那棵有古老的樹木上,終于停止。慶幸的是除了車頭損傷,并沒有別的事。
外面的暴雨仍然持續(xù),雨注打在車頂,一波波水流順著窗子流下來。他仍維持著抱她的姿態(tài),雙臂錮得那樣緊,緊到兩人身子相貼,彼此的體溫透過濕透的衣服。
四目就隔著陰暗相望,仿佛只有外面雨水打在車身金屬上反射出來的光。自然,視線不甚清晰,那一瞬間卻足以令對方感覺到彼此的情緒。
他愛她,所以下意識的反應(yīng)仍然是不顧自己的安危將她護在懷里,這樣不容多想的,最直接的反應(yīng)他不是第一次做,卻每一次做都做得這樣毫不猶豫。
而她,手緊緊揪著他的衣服,因為自己無法阻止而對他充滿了擔(dān)心。
愛,在這一刻變得無比清晰。
四目就那樣相望,視線不一定清晰,卻是這段糾結(jié)的日子里看到最真實的彼此。心除了激蕩,似乎也清晰,安靜下來。
“曄哥哥……”半晌,她小才心翼翼地喊,那聲音仿佛夾著擔(dān)憂,又仿佛深恐驚醒了往日的那些糾葛。手穿過他腋下,慢慢摸到他的背,仿佛在確認他有無受傷。
而容曄最直接的反應(yīng)便是身子壓下去,用唇狠狠攫住她的唇。他不想去出聲,不想多談,更不想去想其它,更不想讓她有回神的機會。只想像現(xiàn)在這刻一般這樣清晰地感受到彼此,感受他們其實相愛,這種相愛仿佛本普是一種天長地久的存在。而那些動搖的她心或他心的東西和因素,都統(tǒng)統(tǒng)拋掉。
吻,依舊的霸道纏綿,落下來席卷她的唇舌,只恨不得連同她的全部都吞到肚子里去。
也許剛剛經(jīng)歷過那樣短暫卻真實的驚心動魄,她緊繃的心弦驟然松弛,遵從了心底最真實的渇望。這次她沒有推拒,揪著他衣服的手卻也沒有松開。
容曄的行動卻如同狂風(fēng)驟雨般將她席卷、吞噬,那樣狂猛得恨不得奪去她的呼吸,直到她癱軟得再連攥著他的衣服的手都無力。
他將座椅放平,身子覆上去,手慢慢探進她濕透的睡裙。冰涼的溫度還是她抖瑟了下。
“冷?”他聲音嘶啞地問。
陸彎彎咬著唇點頭卻又搖頭。
容曄輕笑,慢慢褪了自己的衣服,然后將她睡裙的領(lǐng)子下拉,露出兩邊圓潤的肩頭。陸彎彎意識他要做什么,手驟然壓住胸口。
容曄俯頭吻她,蜻蜓點水般啄了下她的唇,然后去咬著她的頸子,她的鎖骨,最后吸吮她壓在胸口的手指。濕濡的舌吮舔著她的指尖,有意無意地碰到她的肌膚,一股酥麻感如電流般流竄全身。
她躬住身子,驟然咬住唇,吟哦幾乎破口而出。
容曄趁機拿開她的手,叼著她的睡裙一路向下,一直褪到腰部。兩人的身子緊緊貼合,這刻仿佛徹底忘卻了那些糾葛,忘了恩怨,只想感覺彼此。
他讓她為自己嬌媚,妖嬈,如同一只受傷的獸,不知饜足地在她身上索取。
她的身體隨著他載浮載沉,耳邊都是濃重的喘息,車廂內(nèi)的溫度不斷攀升。思緒已經(jīng)離自己很遠,就連耳邊嘩嘩的雨聲都聽不太真切。
時間仿佛變得漫長,他卻沒有停止的意思,直到做得她連一根手指都懶得動時,迷迷糊糊間卻還記得一件事,嘴里模糊地吐出一句,提醒:“新新。”
他親著她的額頭,說:“我們這就回去。”
容曄與陸彎彎鬧得動靜那么大,兩人剛出去時就驚動了月嫂,月嫂早就去新新的房子里看著了。
陸彎彎不記得容曄是怎么把自己抱回去的,迷迷糊糊間,好像有過水流包裹肌膚的感覺。不過并不是雨水打在身上的冰冷,而是帶著溫度的水,十分舒服,她想應(yīng)該是他為自己清洗過。
再醒來,已是第二天清晨。外面的雨已停,陽光透過窗子照進來,可以隱約聞到空氣中清新的味道。
兩人躺在從前住的房子里,仍然是那張大床,他即便是睡著了,也將她整個錮在自己懷里,仿佛深恐失去。她不敢亂動,耳邊是他綿長的呼吸。
想到昨夜的瘋狂,她知道是自己又沖動了。在他面前,自己似乎永遠都這樣容易失控。感覺他攬著自己的手臂動了動,陸彎彎趕緊閉上眼睛。
容曄好像是夢到了什么可怕的事,驟然睜開眼睛看到她還好好待在自己懷里,松了口氣。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很久沒有這種充實的感覺。
本想享受這一刻的安靜,丟在床邊的手機卻響起來,怕吵醒陸彎彎,他馬上接起來。
那頭不知說了什么,陸彎彎感覺到他摟著自己的手臂驟然一緊,他只沉沉地應(yīng)了聲,便將手機掛斷了。
容曄看了她一眼,大概是真累壞了,這丫頭的體力一向弱。唇角掛著滿足的笑,在她額頭上吻了吻才慢慢放開她,輕手輕腳地下床。
“容少。”
昨晚一夜暴雨,院子里樹木枝葉都落在積水里,張叔和劉嫂正在清理,見他出來,都笑著打招呼。
“嗯。”容曄頷首。
他臨出門前又去看了眼新新,小家伙還在睡,月嫂說他昨晚睡得很好,容曄便放心地走了。盡管電話里說的棘手,可是心頭已經(jīng)明朗。
陸彎彎那邊,他離開房間她便睜開了眼睛,目光茫然地盯著天花板,沖動之后腦子又開始變得混亂。發(fā)了會兒呆才起身,自然又是渾身酸疼。
打了衣柜找了自己從前的衣服換上,出去時,張嫂和劉嫂已經(jīng)收拾妥當(dāng),看到她出來,喊了聲:“陸小姐。”
昨晚的事他們具體不清楚,不過她和容曄睡在一個房間里,事情肯定是按照好的方面發(fā)展了。
陸彎彎點頭。
“要用早餐嗎?容少說公司里有急事,今天不能陪你了,讓你等他回來。”劉嫂笑著說。
聽這話,便知道兩人又和好了。
“先不吃了,我沒胃口,我去看看新新。”陸彎彎回答。
劉嫂本來挺高興的,卻見她臉上沒有笑容,反而一副心事忡忡的樣子,令劉嫂心里犯嘀咕。
新新這會兒已經(jīng)醒了,床頭隔著喝剩的奶粉沖泡的奶,正在嬰兒床里自己玩。
“陸小姐。”月嫂喊著站起來。
陸彎彎看到兒子總算是有了笑容,坐下來正打算抱容新喂奶,目光掠過床頭上的奶瓶,問:“他早上喝得奶粉?”
她昨晚因為打算住下,并沒有擠奶留給容新。剛才急著過來就是怕新新不知餓成什么樣,怕他哭鬧。可是這會兒見他一點哭過的跡像都沒有。奶瓶里也只剩下一點,說明小家伙吃得很飽。
月嫂見她目光落在奶瓶上,有些尷尬地解釋:“新新的食量變大了,晚上留得母乳不夠,總要填補一點,他漸漸就習(xí)慣了。”這雖然是事實,不知道為什么自己居然也會覺得有點心虛。
陸彎彎聽了也沒再說話,只是將容新抱起來,親了親他的額頭。
容曄大概是遇到了麻煩,晚上才急急趕回來,陸彎彎卻沒等他便走了。
他本來以為經(jīng)過昨天一夜,他們會有所轉(zhuǎn)變,回房給她打了電話。
這次陸彎彎沒有拒接,卻只是說:“曄哥哥,我想冷靜幾天,我們都冷靜一下再談好不好?”
不可否認,經(jīng)過昨晚他們仿佛又要走回原路,可是在一起又怎么樣?他們之間的問題仍然存在,所以她需要好好想想,要與他重新在一起她還是需要一些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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