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處一室 2
劉成并不吻她的唇,而是喜歡啃咬她的脖子。幸好沒有,但是陸彎彎還是覺得惡心,他濕嚅的唇落在她的頸子上,她強忍著心底竄起的惡心,抬起自己的右腿往上一頂,正中男人最脆弱的部位。
“唔……”劉成不是沒有防備,可是很容易就沉淪下去,畢竟他很久沒有碰過女人了。只是還沒開始就遭到了襲擊,吃痛地捂著自己彎下腰去。
陸彎彎現在心跳如鼓,卻也不敢耽誤,趁機推開他撒腿便跑,半刻不敢遲疑。
劉成也不是吃素的,緩了一下,抬眼看著往村子方向跑的身影,往地上啐了一口氣,罵:“媽的。”然后抬步追過去,雖然動作有點怪異。
出租車待的位置與村頭有個七、八百米遠左右,因為那頭沒有公路,所以來的時候就只能停在這里。陸彎彎卻知道自己想脫險,就必須往有人的地方跑。
可是她畢竟是女人,平時又缺少鍛煉,劉成身上的疼痛緩解,動作很快,追逐的腳步已經越來越近。離村口還有段距離,她一邊跑一邊大聲地呼救,村頭的狗都此起彼伏地叫著,可是就是不見半個人影出來。
眼前劉成追得越來越近,路兩邊都是樹,樹下那邊便是莊稼,她心里一急,借著旁邊的樹木遮掩,就竄到了旁邊的棉花地里。這時候已經傍晚了,植物的葉子上都沾了露珠,濕濕地浸過衣服。
地又不平,到處都是土。她也顧不得許多,就跌跌撞撞地往里跑。開始劉成只是看到她往旁邊的樹叢里閃了一下,然后人就沒有了。
他加快步子走過去,目光望著一片高及膝蓋以上的棉花地,鄉下的風吹過來,枝葉顫動,竟也一時看不出人藏在哪里。
其實陸彎彎離他并不遠,只是趴在地上不敢動,臉幾乎都貼在地面上。怕一動便暴露行蹤,就這樣趴著,還能隱隱約約地看到他踩在草地上的腳。
“臭娘們,給我出來。”
“就這么點兒地,你躲也躲不開。你出來,伺候爽了我就給你個痛快。”
劉成瘋了一樣的在棉花地里來回淌著,凡事他走過的地方,都有枝葉掉下來,綠綠的顏色染著他的腿管。就在他快接近陸彎彎的時候,村子里有人出來,他的腳步驟然頓住,隱隱約約能聽到傳來說話的聲音。
村邊上全是樹,夏天的天氣還是熱,正好用來乘涼。劉成停了腳步,站在棉花地里不是不怕的,畢竟出租車還停那里,司機是被他敲中了后腦,現在情況還不明。
這時村口的公路口傳來那拖拉機的聲音,好像是發現那出租車擋了路。本來嘛,通往村里的公路都很窄,也就勉強擠兩輛車并排,那出租車停在中間,人家自然是回不了家的。
車兜上跳下來一個人,敲了敲玻璃,說:“師傅,車擋路了,麻煩你往前開開,讓我們過去。”可是里面一點兒反應沒有。
天說暗就暗,視線已經有些模糊了。那人用手里的手電筒朝里面的照了照,看到有個人趴在方向盤上。可是不管他怎么敲窗都沒人應,那人覺得蹊蹺,便喊了自己的同伴。
再說劉成這邊,在那些人接近出租車的時候,他就感到了不妙。甚至已經開始后悔自己今天的魯莽,按說他是干警察的,不該這么蠢,但是人有時候就是會犯最不可能犯的錯誤。
他找不到陸彎彎,當然不能等著被抓,所在調頭便跑了。他的車停在不遠處的下坡地里,并不容易被人發現,現在跑還來得及。
而陸彎彎只聽到遠處的吵雜,也屏著呼吸聽到劉成像是離開的聲音,頭發都被棉花葉上的露珠弄濕了,粘粘地貼著臉頰,可是她不敢動,半點也不敢動,就怕劉成沒真走。
村口那邊好像傳來喊叫,她知道那個司機被發現了,村頭聽到喊叫,納涼的人好奇地陸續往這邊過來。有婦女聊天的聲音,有男人的議論,也有孩子的笑叫,無意間看到地里被禍害的樣子一驚。
“俺滴個天啊,這是哪個缺天良的,怎么把俺家的地糟蹋成這個樣子。”有個婦人敖地一聲罵出來。
其它人聽了,也往她家地里看,也是一驚。
不說別的,這莊稼可是她們的命根子,雖然現在年輕的都喜歡出去打工,可是家里的婦人都在地上忙活,也是家里一部分收入的來源,吃飯可全靠他它了。
不說別的,辛辛苦苦種出來,從播種到施肥到澆水,還要一棵一棵彎著腰摘那些不開花不長果的枝葉,就怕吃了養分,伺候到現在這程度容易嗎?這要多少心血啊,其它人見了也是心疼地跟著罵罵咧咧。
村口開拖拉機回來的兄弟朝這邊走,陸彎彎看那架勢是有點不敢出去的。可是她也不能在地里趴一輩子,還是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下站起身來。
她相信他們都是講理的人,她能說清楚,損失也可以補償。相對起他們來,劉成才更加可怕。
那些人見她從地里走出來,可能樣子太過狼狽,又聯想到出租車里的人,聽了她的解釋也沒有太為難她。更何況她找的那家夫妻也在,給她做證,也就增加了可信度。
陸彎彎報了警,這里離城區比較遠,警察來得也比較慢。好歹是來了,了解過情況之后,分別將那司機送往醫院,又將她送到酒店里,這才算完。
這番折騰過后就已經到了半夜,她自己躺在酒店的床上,明明已經是滿身疲憊,可是怔怔望著天花板怎么也睡不著。
房間的燈亮著,她迷迷糊糊地閉上眼睛,寂靜的空間里突然傳來電話的鈴聲,嚇得她一個激靈清醒過來。看看表,顯示凌晨2點,這個時候誰會給自己打電話?
她滿眼疑惑,還是抓起床上的話筒接起來:“喂?”
那頭并沒有人應,空間里一片安靜。
“喂?”陸彎彎蹙起眉,覺得有哪里不太對勁。
話筒里仍沒有什么聲音,她就掛了電話。可是五分鐘后鈴聲又響起,陸彎彎覺得像是有人惡作劇,所以她沒有接,電話就一直不停地響,雖然她沒有睡意,也吵得她沒辦法安靜。
陸彎彎還是忍不住接了起來:“喂?”
那頭仍然安靜,就在她打算掛斷的時候,突然傳來詭異的笑聲。特別詭異,對方不說話,但是仿佛呼吸以及壓抑的笑聲都清晰地傳過來,讓她覺得毛骨悚然。
這種聲音讓她驟然想到了劉成,全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哐地一聲將話筒掛斷。
剛剛掛斷,鈴聲便又響起來。
陸彎彎受不住,果斷拔了電話線,空間終于再度安靜下來。她縮在床邊,心里泛起說不出的恐懼,并且這種恐懼一直在擴散著,就連流動的空氣都帶著寒意。
一直維持那個姿勢坐到外面的天色泛起光亮,陸彎彎才又撐不住瞇了一下,這時又改換門鈴度響起來。她整個人就如驚蟄一樣跳起來,看看表才五點鐘,誰會這么早來找她?
因為遇到劉成,又加上半夜的電話弄得她神經兮兮,陸彎彎特別敏感。她小心地下床去看了眼,透過貓眼看出去,也看不出到有什么人。
心一直揪著,她將身子縮在床上。她剛松了口氣,鈴聲卻又響起來,弄得陸彎彎神經繃到了極致。沒有辦法,她打了電話向酒店求助。
酒店的安保工作還是蠻到位的,在她住的房間里里里外外的檢查,也調取了門口攝像記錄,并沒有發現可疑的人。各種跡象表明,酒店人員都認為這純屬陸彎彎這位客人神經過敏。
陸彎彎并不覺得自己是神經過敏,想到劉成那個樣子,而且他又心理疾病,保不準就會做出什么事來,她不得不害怕。
陸彎彎一天都沒有出過房門,中間門鈴又響了幾次,她連動也沒動,更是不敢開,一天就啃了半個面包對付,反正她這些天本來就食欲不好。
轉眼夜幕降臨,從房間的落地窗望出去,整條街閃爍的霓虹都可以收入眼底。可是她卻莫名的悲傷,她將雙腿曲起,用雙臂整個環抱住自己,心里喃喃地喊:“曄哥哥,彎彎怕,彎彎怕……”坐得久了,其實有些話都是無意識的,只是想讓自己安靜。
可是越是這樣子越是孤寂,有時也會想起陸希,嘴里便會問:哥哥,你在哪里?到底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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