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3
“彎彎小妹,我們可都還等著呢。”這群人大多都是那時候容曄的同學兼玩伴,皆比陸彎彎大三至四歲,彎彎小妹幾乎是他對她的統稱,可是居然就這么不要臉的欺負她,全一副看戲的眼神盯著她。
陸彎彎跺了跺腳,氣惱地就起身就起走開,也不管后面多少人說她耍賴。反正從小到大有容曄護著,她耍賴的次數也不在少數,手剛剛碰到門把就被人扯著轉過身。
那只手順勢按住她的肩膀,將她按在門板上,唇便被人含住。熟悉的草木干爽氣味,夾雜著剛剛喝下去的酒味。她下意識的想推開他,可是他佇在自己面前的身子如銅墻鐵臂一般。
吻如同驟風將她襲卷,勾著她的唇,撬開貝齒,勾纏著她的舌尖,幾乎是可以聽到吞咽的聲音。彼時她大腦一片空白,就連周圍那些起哄的口哨和叫好聲都覺得隔得好遠好遠。直他放開她,她幾乎腿軟的要跌下去,還好他及時伸手挽住了她的腰。
她揪著他的衣服,身體的重量全依附在他身上,臉全部埋到他的胸膛的布料里去。
“容少,你是不是饑渴太久啦。”提出這要求的人居然還得了便宜還賣乖。
“是誰太饑渴了?”門口傳來一個高昂帶笑的男音。
粘了窗紙的門框上映著一個人影,而且是個勁瘦的男人身影。
容曄摟著她讓開一些,門就被推開了,一腳踏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唐昕銳。
“喲,人這么齊啊。”他一眼就看到眾人簇擁著的陸彎彎與容曄。
看到兩人摟在一起,唇角的笑意也更濃。
“可不是嘛,就差你了。”那人說著將他往里讓,一群人全圍過去。
注意力終于被轉走,陸彎彎暗暗松了口氣。抬眼,余光正與容曄對了正著。他的眸子曜黑炯亮,仿若帶著愉悅的笑意。
接下來這游戲自然也沒玩成,又聊了會兒天,那個說有事求容曄的人拉著到外面低語了一陣子,然后又被唐昕銳拉回來。大家都調侃他這為人民服務的軍人太閑,最近到處亂跑,就是沒空和他們聚一聚。
一群人聊得火熱,容曄身上的手機便響起來,他看了一眼,離開人群去接,嗯了兩聲便掛斷了。
“走吧。”他走到陸彎彎身邊說。
陸彎彎點頭,站起來。
其它人見他們要走自然不依,尤其是唐昕銳,他才剛到而已。
“你們先喝著,我家老爺子召喚,我們要先回去趟。”他說著又看了眼陸彎彎。
其它人一聽是容國誠喊他們,都是從大家長的威嚴壓迫下長大的,自然也不敢攔,便放任他們走了。
陸彎彎以為這只是個借口,沒想到他的車真往容家開去,她不由有些緊張。
“爺爺聽說你回來了,要見見你。”容曄輕描淡寫地說。
“嗯。”陸彎彎點頭。
她是在容家長大的,容國誠雖然平時比較嚴肅,但是對她還算不錯,她沒有理由不去。只不過想到程卓的事,便要面對容媽媽和容正峰,心里總有些別扭。
可是不管心里怎么別扭,車子還是開進了容家大院,里面已經停了幾輛車,像是有客人。
容曄見了蹙眉。
“容少。”開門的保姆打著招呼,目光看到他身后跟著的陸彎彎時,與其它人看到她的表情一樣,驚異,或者還有那么點驚喜:“彎彎小姐。”
“星嫂,你好。”她笑著頷首。
“容少,彎彎小姐回來了。”保姆朝里面稟告。
客廳里本來挺熱鬧的,因為這聲報告一下子沉寂下來。
容媽媽與楚暮晚是對著玄關這邊坐著的,兩人正吃著餐后水果,不知說著什么,抬眼就看到跟著進來的容曄進來的陸彎彎,就連笑容都僵了一下。
背對的她們而坐的是兩個男子,一個側面是楚暮熙,而一個完全背對著他們,只看到深色的西裝背影。隨著保姆的報告兩人轉頭,仍是記憶中那張嚴肅的臉。
容正峰!
那一刻,陸彎彎心里突然泛起一絲古怪的感覺。
她看到客廳里坐著容媽媽與正坐在沙發上吃水果,聽聞彎彎的名字抬頭,便見容曄與陸彎彎先后走進來,臉上的笑容都僵了一下。
“彎彎啊,過來坐。”容媽媽面部表情也不過只有一瞬間的不自然,她又馬上滿臉堆笑地招呼起她。
“容媽媽,容爸爸。”她有禮貌地打著招呼。
畢竟是分開了幾年,總帶著那么點生疏。
她原本與陸家容正峰也不親,因為他太嚴肅,眉宇總像帶著一股凌然正氣似的,讓人敬畏。
容正峰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對,只問:“什么時候回來的?”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看不出喜怒,或有特別的情緒,似乎并不知道她要來。
陸彎彎正想回答,門口便又傳來一些聲音,他們轉頭望去,便見程家的父子兩人也走進來。
他們首先看到的還是沒有落座的陸彎彎與容曄,目光透出些許復雜。
程鳴,陸彎彎前幾天已經見過來,而且因為容曄的突然出現不歡而散。至于程卓,他額頭上還包著紗布,一副傷員的形象。兩人目光相對,他看著陸彎彎的目光仍是不屑的,半點不曾遮掩。
陸彎彎也目光坦然地回視著他,再也不是從前那樣唯唯諾諾的模樣,甚至眸色里泛出一絲清冷。因為是就是他,害了自己的哥哥。
她沒有什么是欠他的!
“你們怎么也來了?”清楚他們的恩怨,所以即便他們沒打招呼,也沒有人多說什么。
倒是容氏夫婦對于他們的到來,顯得也有些詫異。
這時樓上傳來腳步聲,容國誠拄著拐棍站在拐角處,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說:“是我把他們叫過來的。”
“爺爺。”
“容老爺子。”
其它坐著的人見狀也都站起來,恭敬地喊。
“嗯。”他應,由保姆攙著慢慢走下來。
祖孫三人長得很像,只是一個比一個嚴肅,眉宇間都帶著凌人的氣息。這樣相比較起來,容曄反倒顯得溫和一些。
保姆奉了杯茶擱在他面前,容國誠吩咐:“你們都出去吧。”
這架勢,明顯是有事要處理。
保姆應了一聲,在客廳里伺候的人便都退了出去。
容國誠也沒碰面前的茶水,手握著拐仗光滑頂端,他銳利的老眼掃過眾人,說:“我老了,你們又不在我眼皮子底下,一不留神就鬧出這許多的事。我想著現在是你們年輕人的時代,我這把老骨頭也不中用,但是你們驚動了楚家老爺子,我就不得再倚老賣老一回。”
話雖然說的謙和,卻仍是一副恩威并重的大家長姿態。他帶兵打仗了一輩子,身上本來就有領導者的氣勢,幾個小輩自然也不敢多說話,只得聽下去。
“今天在的也都是自家人,暮晚……雖說如今已經跟曄兒解除婚約了,但畢竟是也曾經一個家門里過過,我就豁出這張老臉,代表著楚兄,讓你們賣我們這兩個老家伙個面子。”
“爺爺,你說什么呢。我們聽您的就是啦。”楚暮晚最會賣乖。
楚暮熙卻沒搭話。
他今天過來本來就是奉了家里老爺子的命令,是來處理事情的,代表著楚家。有些話楚暮晚說得,他卻說不得。更何況,如果不是楚暮晚,他也沒有與他們套近乎的交情。
“真聽我的才好。”容正峰笑。
只是他這樣的人,即便笑出來也不會讓人覺得特別慈祥,不過卻是給了極大的面子。轉頭,問:“彎彎,你呢?”
陸彎彎抬眸,目光與他銳利炯神的眸色相對。既然都問到了自己面前,她自然不可能博他的面子。更何況前面楚暮晚表了態,她是容家長大了,自然也不能說別的話,便點了點頭。
“你們呢?”容國誠目光掃過一圈問。
其它人自然也點頭。
“那好,那我們先來解決暮晚在Z城的案子。”容國誠開門見山地說。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看著他。
“爺爺,這事我是冤枉的。”楚暮晚急著否認。
“別急。”容國誠看著她說,然后從身后站的勤務兵手里拿過兩個文件袋,看了看外袋,便將其中一個扔在桌面上:“這是我讓Z城那邊送過來,里面還有些別的東西,是曄兒最近讓人收集的,是不是冤枉的我就不說了,大家心里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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